15. 中了恐惧毒素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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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东西砸在他的腰侧，他狼狈地翻身，粗粝的砂石划破他的侧脸。天旋地转，所有的景象重合在一起，他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迪克浑身冰冷，刚刚燃起的愤怒被寒凉刺骨的恐惧吞没：他杀了人。
解药只有一支。
迪克想走上去，安慰他亲爱的弟弟，却被提姆眼中的怒气和鄙薄吓得退了一步。
是谁的血？
他听见有人闷哼，有人痛叫，各种纷杂的声音在他耳边吵闹不休。
在呼啸的风声里，声音清晰地仿佛直接响在他的脑子里：“回你的布鲁德海文去！你什么都处理不好，只会带来麻烦。”
他甚至预感到了他将看到什么——纳米探针，游走，爆炸。他看见唐娜抱住沃利，惊慌失措地寻找着伤口。
“什么？”
他没有料到蝙蝠侠这个点会在蝙蝠洞里。
迪克挥出一拳，指节火辣辣地痛着。
他穿着蝙蝠侠的制服？布鲁斯呢？
她满脸是泪，眼珠不安 地转动着，心跳得很快，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不要”。
他低头，自己的手上也被鲜血覆盖，血渍干在手上，紧绷绷的。迪克匆匆抬头，焦急地想开口解释。蝙蝠侠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说：“我以为，在所有人里面，你应该是最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人的。”
有人在说话？是在笑他吗？
他......他做了什么？
他不太听得懂英语，所以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带离了哈利马戏团，被关在这个阴暗狭小的地方，哪都去不了。这里不止他一个人，那些大孩子们把他堵在墙角，边推搡他边大笑。
什么？
夜翼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终于弯下腰，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然后捂住疼痛的肋骨，一瘸一拐地向伊琳走去。
听见蝙蝠侠的声音，夜翼瑟缩了一下。他仍被恐惧的余韵笼罩着，蝙蝠侠严厉的指责历历在目。他捏紧车把，努力将声音放得平稳专业，语速飞快：“这里有人中了恐惧毒素，我在赶往蝙蝠洞的路上，需要准备实验室配置解药。”
“不！停下！”他惊呼，像猎豹一般扑上前去，卡里棍像利剑一样刺出，蓝色的电光划破黑暗。
夜翼咬住下唇：“B，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夜翼深吸一口气：“是。”
“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注射了解药，有效抑制住了恐惧毒素。”
他听见满场人的惊呼，看见父母的脸庞在下落中扭曲。他伸出手，徒劳地看着他们无尽地坠落下去，被无边的深渊与黑暗吞没。
迪克也想知道。
他的手下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前仆后继地追随者他们的首领而去，留下满地辗转呼痛或是静止不动的同伴们。
他在坠落。
虽然他觉得全身都很重，出拳的速度越来越慢，力道越来越轻，但他仍然在战斗。如果手臂肌肉力量不够的话，那就携着整个人的体重冲出去、打出去！
丧钟的声音很飘忽，但迪克清楚地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你有天赋，但你不能让蝙蝠的那套玩意儿限制住你。如果你做不到，我会适当地给你一些激励。”
“没什么，大概是我这儿风太大听错了。蝙蝠洞见。夜翼完毕。”
一瞬间，失重的恐惧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不，这不可能。
“太慢了，孩子，你没有尽力。”丧钟在很远的地方说，但下一秒迪克的肋骨就中了一脚，踉跄着向后退。
他并不害怕。除非，他是看着别人坠落的那一个。
他救不了任何人，只能看着他们坠落。
小丑没有死！
夜翼紧紧咬住牙齿，射出钩抓枪，手上传来的力量告知他已经勾住了什么。他手臂用力，借力腾飞起来，在空中几个飞踹，返回来的力量是人体的熟悉质感。
“但是太晚了，布鲁斯已经死了。”提姆向他冲过来，挥出拳头，“如果不是你不相信我，布鲁斯现在还活着。”
迪克看见丧钟在面具底下笑——他到底为什么能看见面具底下的笑？
疼痛，尖锐的割伤，沉闷的钝痛，不断被他的动作牵扯着。疼痛好像也会发出声音，隆隆地响着，在他的脑子里炸裂开来，影响他的判断力。
他逐渐能从虚幻的影子里窥见真实的包围圈，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在惊惶地叫着。
蝙蝠侠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知道了，带她过来吧。”
他抿了抿嘴，眼前的景物再次虚幻了起来，伊琳的脸再一次被那个红黑的面具取代，身侧是凌乱的脚步声。
好多人在说话，不对，只有一个人在说话。是穿成红罗宾的提姆，他很愤怒。
他人的生命......伊琳！
蝙蝠侠抬起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严厉地看着他：“你杀了小丑。”
“夜翼完......”
又一次。
冰冷的解药被快速推入，像一盆冷水泼在他的头上。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他抓了个空。
可是站立着的人越来越少，夜翼却一直腾飞着。不但没有倒下，他还一直紧盯着稻草人的所在地，击倒所有阻拦他的人，一步步向那里逼近。
“我找到他了。”那个忽远忽近的提姆冷冷地说。
“夜翼呼叫蝙蝠洞。”
他又一次跃入人群中，像被长鞭甩出的陀螺，不知疲倦地旋转着，撞开所有的对手。稻草人的手下知道他已经挨了多少下，能清楚地看见他制服裂口下皮肉外翻的伤痕，他们一开始坚信着他很快就会倒下。
他已经无可救药。
不对，他从来不害怕失重，那是自由，是伟大的冒险。他听见母亲柔和地对他说：“罗宾，跳下来，我们接着你。”
而这一次没有丧钟的胁迫，全然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但小丑杀了杰森！
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层红色，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突然破碎，强烈的铁锈味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伊琳，我马上带你走。”
是蝙蝠侠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弥补了他的过失。布鲁斯总能如此。
眼前的幻幕被揭开，他冷笑着与他们对峙着：“我想我们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该让你们去警局好好休息休息。”
迪克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子很沉，像是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他往地下坠，余光里他看见黑色的一角，在风里飘扬着。
他小心地捡起地上遗落的银针收好，扶起伊琳绑在自己的背上，翻身上了机车，向哥谭的方向驶去。
夜翼心头一紧：“B？”
“夜翼？”
稻草人在后退，先是观察，然后转身就跑。暗色的车发动，在黑夜的掩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原谅过你，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蝙蝠侠挂断通讯的手停在半空：“还有什么事吗？”
黑色的影子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从露出的半张脸看，他比之前那个更加年轻一些，但不变的是凌厉的下颌角和话语里的斥责：“罗宾！如果你继续那么冲动、鲁莽，把他人的生命置于险境，我想你不再适合出现在街上。”
他茫然地四下看去，颜色鲜艳的小丑凭空出现在不远处，面孔被血污覆盖，五官被模糊成一片，只能看到夸张的笑容。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是伊琳·埃文斯？”
稻草人的手下围了上去，下一秒，夜翼出乎意料地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人的鼻梁上，随即翻身跃起。
迪克剧烈地喘息着，用颤抖的胳膊支撑起身体。他听见蝙蝠侠仍在继续说：“你犯下了不能被宽恕的罪行，你是怪物，是罪犯，你和我们对抗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数枚夜翼镖破空而去，中招的人瞬间倒地，包围圈露出一个空隙。夜翼一个空翻跃了出去，奔走到伊琳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脖子。
那人捂着鼻子含糊地喊道：“他为什么还有力气战斗？”
回应他的是伊琳破碎的尖叫。
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个世界转得太快了，他头晕目眩，全凭战斗的本能挥舞着卡里棍。移动，敏捷是致胜的关键，哪怕他根本分不清丧钟到底在哪里，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落脚点。
伊琳脸色苍白，满头都是冷汗。他跪在她身旁，飞快地说：“伊琳，我在这儿，你很快就没事了，不要相信你听到看到的，你马上就没事了。”
“做得好，变节者。”
他全身都在出汗，空气闷热得让他喘不上气，肌肉酸软无力，他的跳跃失去了往日的灵敏。在腾空翻起的那一瞬，他就知道以他现在的肌肉控制能力绝对做不到完美的落地。
好吧，如果他们喜欢用拳头来对话，那就来吧。恰巧这是他掌握了的一门语言，哪怕他比这些人小一圈。
谁？
……不对劲。
迪克跌在地上，慌乱地四处张望，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黑漆漆影子。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披风的一角。
他已经看不见真实的场景了，只能尽力凭记忆腾挪着拉开和稻草人手下的距离，摩挲着手臂寻找自己的静脉。
夜翼重重地摔在地上。
] 有什么东西砸在他的腰侧，他狼狈地翻身，粗粝的砂石划破他的侧脸。天旋地转，所有的景象重合在一起，他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迪克浑身冰冷，刚刚燃起的愤怒被寒凉刺骨的恐惧吞没：他杀了人。
解药只有一支。
迪克想走上去，安慰他亲爱的弟弟，却被提姆眼中的怒气和鄙薄吓得退了一步。
是谁的血？
他听见有人闷哼，有人痛叫，各种纷杂的声音在他耳边吵闹不休。
在呼啸的风声里，声音清晰地仿佛直接响在他的脑子里：“回你的布鲁德海文去！你什么都处理不好，只会带来麻烦。”
他甚至预感到了他将看到什么——纳米探针，游走，爆炸。他看见唐娜抱住沃利，惊慌失措地寻找着伤口。
“什么？”
他没有料到蝙蝠侠这个点会在蝙蝠洞里。
迪克挥出一拳，指节火辣辣地痛着。
他穿着蝙蝠侠的制服？布鲁斯呢？
她满脸是泪，眼珠不安 地转动着，心跳得很快，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不要”。
他低头，自己的手上也被鲜血覆盖，血渍干在手上，紧绷绷的。迪克匆匆抬头，焦急地想开口解释。蝙蝠侠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说：“我以为，在所有人里面，你应该是最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人的。”
有人在说话？是在笑他吗？
他......他做了什么？
他不太听得懂英语，所以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带离了哈利马戏团，被关在这个阴暗狭小的地方，哪都去不了。这里不止他一个人，那些大孩子们把他堵在墙角，边推搡他边大笑。
什么？
夜翼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终于弯下腰，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然后捂住疼痛的肋骨，一瘸一拐地向伊琳走去。
听见蝙蝠侠的声音，夜翼瑟缩了一下。他仍被恐惧的余韵笼罩着，蝙蝠侠严厉的指责历历在目。他捏紧车把，努力将声音放得平稳专业，语速飞快：“这里有人中了恐惧毒素，我在赶往蝙蝠洞的路上，需要准备实验室配置解药。”
“不！停下！”他惊呼，像猎豹一般扑上前去，卡里棍像利剑一样刺出，蓝色的电光划破黑暗。
夜翼咬住下唇：“B，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夜翼深吸一口气：“是。”
“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注射了解药，有效抑制住了恐惧毒素。”
他听见满场人的惊呼，看见父母的脸庞在下落中扭曲。他伸出手，徒劳地看着他们无尽地坠落下去，被无边的深渊与黑暗吞没。
迪克也想知道。
他的手下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前仆后继地追随者他们的首领而去，留下满地辗转呼痛或是静止不动的同伴们。
他在坠落。
虽然他觉得全身都很重，出拳的速度越来越慢，力道越来越轻，但他仍然在战斗。如果手臂肌肉力量不够的话，那就携着整个人的体重冲出去、打出去！
丧钟的声音很飘忽，但迪克清楚地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你有天赋，但你不能让蝙蝠的那套玩意儿限制住你。如果你做不到，我会适当地给你一些激励。”
“没什么，大概是我这儿风太大听错了。蝙蝠洞见。夜翼完毕。”
一瞬间，失重的恐惧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不，这不可能。
“太慢了，孩子，你没有尽力。”丧钟在很远的地方说，但下一秒迪克的肋骨就中了一脚，踉跄着向后退。
他并不害怕。除非，他是看着别人坠落的那一个。
他救不了任何人，只能看着他们坠落。
小丑没有死！
夜翼紧紧咬住牙齿，射出钩抓枪，手上传来的力量告知他已经勾住了什么。他手臂用力，借力腾飞起来，在空中几个飞踹，返回来的力量是人体的熟悉质感。
“但是太晚了，布鲁斯已经死了。”提姆向他冲过来，挥出拳头，“如果不是你不相信我，布鲁斯现在还活着。”
迪克看见丧钟在面具底下笑——他到底为什么能看见面具底下的笑？
疼痛，尖锐的割伤，沉闷的钝痛，不断被他的动作牵扯着。疼痛好像也会发出声音，隆隆地响着，在他的脑子里炸裂开来，影响他的判断力。
他逐渐能从虚幻的影子里窥见真实的包围圈，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在惊惶地叫着。
蝙蝠侠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知道了，带她过来吧。”
他抿了抿嘴，眼前的景物再次虚幻了起来，伊琳的脸再一次被那个红黑的面具取代，身侧是凌乱的脚步声。
好多人在说话，不对，只有一个人在说话。是穿成红罗宾的提姆，他很愤怒。
他人的生命......伊琳！
蝙蝠侠抬起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严厉地看着他：“你杀了小丑。”
“夜翼完......”
又一次。
冰冷的解药被快速推入，像一盆冷水泼在他的头上。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他抓了个空。
可是站立着的人越来越少，夜翼却一直腾飞着。不但没有倒下，他还一直紧盯着稻草人的所在地，击倒所有阻拦他的人，一步步向那里逼近。
“我找到他了。”那个忽远忽近的提姆冷冷地说。
“夜翼呼叫蝙蝠洞。”
他又一次跃入人群中，像被长鞭甩出的陀螺，不知疲倦地旋转着，撞开所有的对手。稻草人的手下知道他已经挨了多少下，能清楚地看见他制服裂口下皮肉外翻的伤痕，他们一开始坚信着他很快就会倒下。
他已经无可救药。
不对，他从来不害怕失重，那是自由，是伟大的冒险。他听见母亲柔和地对他说：“罗宾，跳下来，我们接着你。”
而这一次没有丧钟的胁迫，全然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但小丑杀了杰森！
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层红色，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突然破碎，强烈的铁锈味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伊琳，我马上带你走。”
是蝙蝠侠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弥补了他的过失。布鲁斯总能如此。
眼前的幻幕被揭开，他冷笑着与他们对峙着：“我想我们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该让你们去警局好好休息休息。”
迪克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子很沉，像是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他往地下坠，余光里他看见黑色的一角，在风里飘扬着。
他小心地捡起地上遗落的银针收好，扶起伊琳绑在自己的背上，翻身上了机车，向哥谭的方向驶去。
夜翼心头一紧：“B？”
“夜翼？”
稻草人在后退，先是观察，然后转身就跑。暗色的车发动，在黑夜的掩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原谅过你，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蝙蝠侠挂断通讯的手停在半空：“还有什么事吗？”
黑色的影子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从露出的半张脸看，他比之前那个更加年轻一些，但不变的是凌厉的下颌角和话语里的斥责：“罗宾！如果你继续那么冲动、鲁莽，把他人的生命置于险境，我想你不再适合出现在街上。”
他茫然地四下看去，颜色鲜艳的小丑凭空出现在不远处，面孔被血污覆盖，五官被模糊成一片，只能看到夸张的笑容。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是伊琳·埃文斯？”
稻草人的手下围了上去，下一秒，夜翼出乎意料地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人的鼻梁上，随即翻身跃起。
迪克剧烈地喘息着，用颤抖的胳膊支撑起身体。他听见蝙蝠侠仍在继续说：“你犯下了不能被宽恕的罪行，你是怪物，是罪犯，你和我们对抗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数枚夜翼镖破空而去，中招的人瞬间倒地，包围圈露出一个空隙。夜翼一个空翻跃了出去，奔走到伊琳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脖子。
那人捂着鼻子含糊地喊道：“他为什么还有力气战斗？”
回应他的是伊琳破碎的尖叫。
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个世界转得太快了，他头晕目眩，全凭战斗的本能挥舞着卡里棍。移动，敏捷是致胜的关键，哪怕他根本分不清丧钟到底在哪里，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落脚点。
伊琳脸色苍白，满头都是冷汗。他跪在她身旁，飞快地说：“伊琳，我在这儿，你很快就没事了，不要相信你听到看到的，你马上就没事了。”
“做得好，变节者。”
他全身都在出汗，空气闷热得让他喘不上气，肌肉酸软无力，他的跳跃失去了往日的灵敏。在腾空翻起的那一瞬，他就知道以他现在的肌肉控制能力绝对做不到完美的落地。
好吧，如果他们喜欢用拳头来对话，那就来吧。恰巧这是他掌握了的一门语言，哪怕他比这些人小一圈。
谁？
……不对劲。
迪克跌在地上，慌乱地四处张望，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黑漆漆影子。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披风的一角。
他已经看不见真实的场景了，只能尽力凭记忆腾挪着拉开和稻草人手下的距离，摩挲着手臂寻找自己的静脉。
夜翼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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