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误入哥谭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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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博士，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祈祷。”杰克大笑着跟在博士身边，“但我相信塔迪斯能在世界末日前把我们带到她身边。”
她还是过生日，但她决不能通过生日的数量来计算自己的年龄，那可能会让她的岁数变作上百岁。她小的时候曾好几次坐着塔迪斯踏上生日之旅，连续十多天去往各个年份的一月十八日，每一天都当做是生日来过。
“没有。但我认识红罗宾，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一起的，对吧？”
“你家里人经常受伤？”红头罩试探，“但你听起来不像是哥谭人。”
二十一世纪，英国卡迪夫的火炬木第三分部。
“等等，”红头罩叫住了她，“想留下吗？”
红头罩没对这一堆来历可疑的皮夹发表观点，抽走了一半的钱，挥了挥手：“我走了。记住，在哥谭，晚上别出门。”
“还好，是贯穿伤，子弹没有留在体内。”
提姆迟疑着摇了摇头：“虽然她说话是不太正经，但她的神情语气告诉我，至少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而且她说话的时候确实带了些威尔士口音，很有可能是在威尔士长大的。”
红头罩“啪”一下将门关上了：“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显示器开始播放一个监控视频。
“我恐怕没有。”
“杰森发现我黑进监控了，”提姆叹了口气，“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好消息是，她总算知道了自己身处的时间地点：美国某一没听说过的城市，就在自己离开的一周后。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她估摸了一个数字：“23岁。”
通讯器里传出敲击键盘的声音：“犯了两起抢劫案，好吧，准确来说是反抢了两个惯犯。”
伊琳挑眉看他：“想。”
“不用谢，提姆少爷。不过请容我提醒您，咖啡不能代替睡眠。”阿尔弗雷德转向布鲁斯，“老爷，您也是。”
红罗宾捧着咖啡杯，眼下一片青黑：“不管是官方档案还是论坛博客，都没有提到过火炬木这个组织。”他喝了一口黑咖啡，深深呼了一口气，朝着阿尔弗雷德晃了晃杯子：“阿福，谢谢你的咖啡。”
坏消息是，她的手机浸过水后坏了，电话卡也是，换了两台手机都无法识别。
伊琳叹了口气，甩干手上的水：“你知道的，就是那种过度保护、‘我能做你不能做 ’之类的破事。他的工作很危险，我想帮他，但是他不让。”
“纳米薄膜呢？请告诉我她至少还穿着纳米薄膜？”
伊琳踩着小碎步，一点点向门口挪过去，视线在他皮衣下傲人的胸肌上停留了一秒，又试图从他宽阔的肩和窄小的门所形成的缝中挤过去。
红头罩脖子上都是疼出来的汗，声音还竭力保持着平稳：“你看起来很熟练。”
“呃，是的，除了跳蚤那段。”
红头罩转头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啤酒罐：“你几岁了？”
杰克露出了尴尬的笑，掏出一个项链，垂落在博士面前：“很不幸的是，她没带。”
“你会知道的。”红头罩嗤笑，起身去抽屉里拿了件T恤套上，“为什么离家出走？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她一口气喝完了啤酒，将罐子拋进垃圾桶，从岛台桌子上跳了下来：“谢谢你的酒，我走啦。”
芭芭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会不会是那个女孩编的？根本就没有火炬木这个机构？”
止血，清理伤口......没有麻醉？递一块纱布让他放嘴里咬着。不愿意摘头罩？那算了，忍着吧。缝针。
“先不要。我想看看在没有额外信息的情况下，杰森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判断。”
“神谕，她现在在干什么？”
伊琳眨眨眼：“但单手影响很多事，比如做饭，比如吃饭，再比如包扎。”
一声振动音，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消息映入眼帘：替代品，离我的安全屋远点。
“哈，”红头罩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可真是给自己挑了个好地方。”
“啊，”红头罩了然地往后一靠，“爸爸问题。”
伊琳灵巧地打了个结，剪断多余的线，皱了皱鼻子：“给家里人包扎练出来的。”
短暂的好眠被开门声打断，伊琳僵硬地坐了起来，转头对上了一个红色的全包头罩。下一秒，一把枪直直地对准了她：“你是谁？”
二人离得很近，伊琳能清楚地闻到他皮夹克上的火药味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上下扫视，目光定在他的肩膀，那一处破了一个并不明显的洞，深色在洞的旁边染了一圈。
伊琳弹了下舌头，用力打了个结，听到红头罩忍不住的闷哼，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离家出走。”
她伸了个懒腰，往沙发里蹭了蹭。既然无法再穿越到其他地方，爸爸估计很快就会找过来，这几天就随便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这个屋子虽然破旧，但东西还算整洁，家具上都罩着布，表面有一层薄灰，看上去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倒是可以当个短时间的落脚点。
“哈，你现在想起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些？”
“但是，我倒是可以把房子租给你。”
“他有自己的理由，理智上，我能理解他的过度保护倾向。”伊琳半坐半靠在岛台上，“但是人要是按着理智活着，那得多没意思啊。”
“我看看。”提姆敲击键盘的手突然停住了，“呃，我们要注意她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他偏了偏身子，让开屏幕：“她闯进的是红头罩的房子。”
**
伊琳眼睛一亮：“一言为定！”她匆匆将几个男士皮夹从沙发的夹缝里翻找出来，掏出里面所有的纸币：“够了吗？不够我回头再给你。”
“杰！克！”博士快速向塔迪斯跑去，“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在我们找到她的时候，世界还没有迎来末日。”
“伊琳，伊琳·埃文斯。”伊琳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举起双手，“抱歉，我还以为这屋子没人住。毕竟......”她摊了摊手，示意这罩满了白色防尘布的屋子，在枪的逼近下又重新把手举过头顶，歪头笑了笑：“呃，你知道我的意思。”
红头罩沉下声音：“单手也不影响我朝你的脑袋开一枪。”
芭芭拉突然出声：“又一起非法入室。她刚刚进了一间屋子，看来是空的。”
红头罩“啧”了一声，小心挪动伤手掏出手机，见依旧没有收到回复，他盯着伊琳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见过蝙蝠侠？”
红头罩感兴趣地“嗯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她打开拉环，吸了一口泡沫：“我不是说他不对，只是正确的路不止一条，他想让我走的和我想走的不是一个。”
“哈，替代品。”红头罩有些不耐烦地冷笑一声，放下手枪，“急救包在浴室里。”
“啊，我知道了，你是需要有人帮你包扎吗？”
不过她确实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关于年龄的这回事，时间在她的生命里太跳跃了。上一刻她还在二十一世纪的卡迪夫，下一刻就到了十亿年后的空间站，这让年龄的计算变得尤为艰难。
“确实，”伊琳灿烂地笑出了一排牙齿，“这里的人都很热情，给我送了不少东西。”
“花拳绣腿，也只能对付最底层的渣屑。”达米安撇了撇嘴，“我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布鲁斯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阿福，你在英国有听说过火炬木吗？”
“我不介意偶尔收留几个无家可归的青少年，不过你已经过了饮酒年龄。”
绷带缠得很紧，伤口被挤压，红头罩吸了口冷气，深深地看了伊琳一眼，怀疑她是故意的，但决定大度地不和她计较：“那你为什么来哥谭？”
博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极力告诉自己要冷静：“好吧，让我们慢慢理清这件事。你说她拿了你的时间机构粗制滥造的手表，像跳蚤一样在时空里跳来跳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只有哥谭人才能经常受伤？”伊琳撕开一袋医用绷带，“我确实不是哥谭人。”
“我爸爸对我很好。”伊琳仔细清洗着手上的血渍，抬头看向镜子里与爸爸相似的蓝眼睛，在冷光灯下颜色很浅，像晴朗无云的天空。她记忆里的爸爸总是笑着，好像无坚不摧，什么困难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等她长大些，才看清那低垂下的眼睛里与外表不符的沧桑和疲惫。“要我说的话，有些太好了。”
**
伊琳点点头，等着下一个“但是”。
蝙蝠洞里，蝙蝠侠看着屏幕上一无所获的查询结果，深深皱起了眉。
“他很好，但他总让我觉得我不够好。”伊琳翻出柜子里的啤酒，冲着红头罩摇了摇。
伊琳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白色的防尘布掀了一半，挂在沙发靠背上摇摇欲坠。低矮的茶几上摆了三部手机，电话卡袒露在外。
红头罩冷哼一声：“也可能他的确是错的，而你是对的。”
“请便。”
] “哦，博士，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祈祷。”杰克大笑着跟在博士身边，“但我相信塔迪斯能在世界末日前把我们带到她身边。”
她还是过生日，但她决不能通过生日的数量来计算自己的年龄，那可能会让她的岁数变作上百岁。她小的时候曾好几次坐着塔迪斯踏上生日之旅，连续十多天去往各个年份的一月十八日，每一天都当做是生日来过。
“没有。但我认识红罗宾，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一起的，对吧？”
“你家里人经常受伤？”红头罩试探，“但你听起来不像是哥谭人。”
二十一世纪，英国卡迪夫的火炬木第三分部。
“等等，”红头罩叫住了她，“想留下吗？”
红头罩没对这一堆来历可疑的皮夹发表观点，抽走了一半的钱，挥了挥手：“我走了。记住，在哥谭，晚上别出门。”
“还好，是贯穿伤，子弹没有留在体内。”
提姆迟疑着摇了摇头：“虽然她说话是不太正经，但她的神情语气告诉我，至少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而且她说话的时候确实带了些威尔士口音，很有可能是在威尔士长大的。”
红头罩“啪”一下将门关上了：“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显示器开始播放一个监控视频。
“我恐怕没有。”
“杰森发现我黑进监控了，”提姆叹了口气，“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好消息是，她总算知道了自己身处的时间地点：美国某一没听说过的城市，就在自己离开的一周后。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她估摸了一个数字：“23岁。”
通讯器里传出敲击键盘的声音：“犯了两起抢劫案，好吧，准确来说是反抢了两个惯犯。”
伊琳挑眉看他：“想。”
“不用谢，提姆少爷。不过请容我提醒您，咖啡不能代替睡眠。”阿尔弗雷德转向布鲁斯，“老爷，您也是。”
红罗宾捧着咖啡杯，眼下一片青黑：“不管是官方档案还是论坛博客，都没有提到过火炬木这个组织。”他喝了一口黑咖啡，深深呼了一口气，朝着阿尔弗雷德晃了晃杯子：“阿福，谢谢你的咖啡。”
坏消息是，她的手机浸过水后坏了，电话卡也是，换了两台手机都无法识别。
伊琳叹了口气，甩干手上的水：“你知道的，就是那种过度保护、‘我能做你不能做 ’之类的破事。他的工作很危险，我想帮他，但是他不让。”
“纳米薄膜呢？请告诉我她至少还穿着纳米薄膜？”
伊琳踩着小碎步，一点点向门口挪过去，视线在他皮衣下傲人的胸肌上停留了一秒，又试图从他宽阔的肩和窄小的门所形成的缝中挤过去。
红头罩脖子上都是疼出来的汗，声音还竭力保持着平稳：“你看起来很熟练。”
“呃，是的，除了跳蚤那段。”
红头罩转头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啤酒罐：“你几岁了？”
杰克露出了尴尬的笑，掏出一个项链，垂落在博士面前：“很不幸的是，她没带。”
“你会知道的。”红头罩嗤笑，起身去抽屉里拿了件T恤套上，“为什么离家出走？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她一口气喝完了啤酒，将罐子拋进垃圾桶，从岛台桌子上跳了下来：“谢谢你的酒，我走啦。”
芭芭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会不会是那个女孩编的？根本就没有火炬木这个机构？”
止血，清理伤口......没有麻醉？递一块纱布让他放嘴里咬着。不愿意摘头罩？那算了，忍着吧。缝针。
“先不要。我想看看在没有额外信息的情况下，杰森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判断。”
“神谕，她现在在干什么？”
伊琳眨眨眼：“但单手影响很多事，比如做饭，比如吃饭，再比如包扎。”
一声振动音，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消息映入眼帘：替代品，离我的安全屋远点。
“哈，”红头罩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可真是给自己挑了个好地方。”
“啊，”红头罩了然地往后一靠，“爸爸问题。”
伊琳灵巧地打了个结，剪断多余的线，皱了皱鼻子：“给家里人包扎练出来的。”
短暂的好眠被开门声打断，伊琳僵硬地坐了起来，转头对上了一个红色的全包头罩。下一秒，一把枪直直地对准了她：“你是谁？”
二人离得很近，伊琳能清楚地闻到他皮夹克上的火药味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上下扫视，目光定在他的肩膀，那一处破了一个并不明显的洞，深色在洞的旁边染了一圈。
伊琳弹了下舌头，用力打了个结，听到红头罩忍不住的闷哼，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离家出走。”
她伸了个懒腰，往沙发里蹭了蹭。既然无法再穿越到其他地方，爸爸估计很快就会找过来，这几天就随便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这个屋子虽然破旧，但东西还算整洁，家具上都罩着布，表面有一层薄灰，看上去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倒是可以当个短时间的落脚点。
“哈，你现在想起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些？”
“但是，我倒是可以把房子租给你。”
“他有自己的理由，理智上，我能理解他的过度保护倾向。”伊琳半坐半靠在岛台上，“但是人要是按着理智活着，那得多没意思啊。”
“我看看。”提姆敲击键盘的手突然停住了，“呃，我们要注意她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他偏了偏身子，让开屏幕：“她闯进的是红头罩的房子。”
**
伊琳眼睛一亮：“一言为定！”她匆匆将几个男士皮夹从沙发的夹缝里翻找出来，掏出里面所有的纸币：“够了吗？不够我回头再给你。”
“杰！克！”博士快速向塔迪斯跑去，“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在我们找到她的时候，世界还没有迎来末日。”
“伊琳，伊琳·埃文斯。”伊琳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举起双手，“抱歉，我还以为这屋子没人住。毕竟......”她摊了摊手，示意这罩满了白色防尘布的屋子，在枪的逼近下又重新把手举过头顶，歪头笑了笑：“呃，你知道我的意思。”
红头罩沉下声音：“单手也不影响我朝你的脑袋开一枪。”
芭芭拉突然出声：“又一起非法入室。她刚刚进了一间屋子，看来是空的。”
红头罩“啧”了一声，小心挪动伤手掏出手机，见依旧没有收到回复，他盯着伊琳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见过蝙蝠侠？”
红头罩感兴趣地“嗯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她打开拉环，吸了一口泡沫：“我不是说他不对，只是正确的路不止一条，他想让我走的和我想走的不是一个。”
“哈，替代品。”红头罩有些不耐烦地冷笑一声，放下手枪，“急救包在浴室里。”
“啊，我知道了，你是需要有人帮你包扎吗？”
不过她确实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关于年龄的这回事，时间在她的生命里太跳跃了。上一刻她还在二十一世纪的卡迪夫，下一刻就到了十亿年后的空间站，这让年龄的计算变得尤为艰难。
“确实，”伊琳灿烂地笑出了一排牙齿，“这里的人都很热情，给我送了不少东西。”
“花拳绣腿，也只能对付最底层的渣屑。”达米安撇了撇嘴，“我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布鲁斯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阿福，你在英国有听说过火炬木吗？”
“我不介意偶尔收留几个无家可归的青少年，不过你已经过了饮酒年龄。”
绷带缠得很紧，伤口被挤压，红头罩吸了口冷气，深深地看了伊琳一眼，怀疑她是故意的，但决定大度地不和她计较：“那你为什么来哥谭？”
博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极力告诉自己要冷静：“好吧，让我们慢慢理清这件事。你说她拿了你的时间机构粗制滥造的手表，像跳蚤一样在时空里跳来跳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只有哥谭人才能经常受伤？”伊琳撕开一袋医用绷带，“我确实不是哥谭人。”
“我爸爸对我很好。”伊琳仔细清洗着手上的血渍，抬头看向镜子里与爸爸相似的蓝眼睛，在冷光灯下颜色很浅，像晴朗无云的天空。她记忆里的爸爸总是笑着，好像无坚不摧，什么困难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等她长大些，才看清那低垂下的眼睛里与外表不符的沧桑和疲惫。“要我说的话，有些太好了。”
**
伊琳点点头，等着下一个“但是”。
蝙蝠洞里，蝙蝠侠看着屏幕上一无所获的查询结果，深深皱起了眉。
“他很好，但他总让我觉得我不够好。”伊琳翻出柜子里的啤酒，冲着红头罩摇了摇。
伊琳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白色的防尘布掀了一半，挂在沙发靠背上摇摇欲坠。低矮的茶几上摆了三部手机，电话卡袒露在外。
红头罩冷哼一声：“也可能他的确是错的，而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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