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风平浪不静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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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惊讶地退了一步：在明亮地灯光下，他清楚地看见那人嘴里空空荡荡，舌头全然不见踪影。
杰克还打算跑到那家咖啡店里耀武扬威地走一圈，却被博士给制止了：谁知道这个低分处罚会不会被重复触发，那侍应生看到杰克之后说不定就把那句缺少的咒骂给补上了。
听起来有点像是生成式的人工智能系统，输入犯人的姓名等身份信息后，系统会提取包括咒骂在内的所有评价作为特征，自动生成刑罚，隔壁那位被割舌的犯人大概是被许多人骂过“真该割了他的舌头”。
杰克和伊琳已经坐在了床垫上，伊琳向后一躺，伸了个懒腰：“这床垫可不怎么样，我有些想念酒店床的按摩功能了。”
为了弥补没有去成室内温泉馆的遗憾，三人返程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后，径直去了西弗吉尼亚州的阿勒格尼山脉，那里有不错的天然温泉。
警卫没有按耐住，走到台前调出审判结 果的屏幕，却发现上面一片空白，不由得面面相觑。
“随便你们怎么说。”博士向着塔迪斯走去，“那我猜二十一世纪的露营也不会需要英式红茶？”
**
可问题是，作为以不规范手段入境的游客，三人之前在系统中的分数完全是空值，直到那位咖啡店的侍应生将杰克的分数变成了醒目的一分，他就在系统里亮起了红灯。
杰克挑起眉毛：“看来那名咖啡店店员没来得及骂我。”所以他们在这个星球系统里的资料当然近乎是一片空白。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搭帐篷？”固定的铁钉再一次从湿润的泥土里被帐篷的重量带了出来，博士拉着绳子，用全身的力气将铁钉踩了下去，抹了一把汗水，“我们明明有塔迪斯在。”
喊了好几声，那边的囚犯才抬起头，露出一张毫无血色、冒着冷汗的脸，眼窝深陷、眼下青黑，毫无生气地朝博士看过来。
博士的双脚被电磁场紧紧束缚在一起，人顺着惯性倒在了地上。他下意识挣扎了几下，又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看不过，索性躺平了大声抱怨着——当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虚张声势的抱怨更像是对自己失算的懊恼与尴尬。
但在山脉内部就不一样了，有塔迪斯在，他们完全可以无视山路的艰险，挑选人迹罕至但风景秀丽的位置，安安心心享受一个假期。
“哦，别那么着急，”博士脸上装出来的恼怒一扫而光，展开一个兴奋的笑容，“我还挺想看看这个‘分数’是怎么回事的。”
“计算？怎么计算的？”博士指了一下杰克，“我们这位伙伴大概也能算是因为嘴欠被抓进来的，我想这个信息对他很有参考价值。”
“嘿，以防你们没有意识到，我听得见你们说话。”杰克意有所指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并且，我是唯一一个有交通工具的。”
他们并没有多在度假小镇内逗留，只在当地补充了帐篷、燃料、食物等露营必需品——以旅游业为生的居民们热情的服务态度总让他们回忆起朵维亚星球上的种种场景，下意识怀疑下一刻就会蹦出一个人说要给他们打分。
机器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头部不断左右转动着，顶上的信号灯闪着蓝光：“发现低分居民，低分居民失去行动能力。发现协助低分居民抵抗执法嫌疑人，嫌疑人失去行动能力。”
然后她不经意间瞥见了之前顺手买的凿冰器与钓竿，还有店家赠送的一小袋鱼饵。
“好吧，如果他们展露出要收掉我腕表的意图的话，你最好在我启动穿梭功能前靠过来。”
“呃，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你继续，不用管我们。”
“逃跑？你们在想什么？那是警卫机器人！他们当然有远程武器！”
“你们是外星人？”那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那你们一定很讨人厌。一般来说外星人入境时工作人员都会友情给你们打几个满分。”
“哦，”博士失望道，“我还以为会有些有趣的结果出来。”
“你的好奇心和冒险精神呢？”博士原地跳了几下，对着天花板一角的摄像头招了招手。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又走到与临近监牢相隔的玻璃墙边，敲了敲玻璃，对着那边喊道：“嗨，我们是新来的，在这儿住要注意些什么吗？”
“那么对低分者的惩罚措施是什么？”
老实说，这个分数要求并不苛刻，毕竟一个人从小到大，总会有那么些家人朋友能给他们累积高分基础，而一分也不常见——毕竟打分这件事是相互的，不到刻骨深仇或者情绪上头的时候，谁都不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要修改建议，”伊琳咬牙切齿，上半身倒挂着，只觉得血液倒灌进脑子里，“在更新语音包之前，他们最好先更新一下载人系统。”
博士嫌弃地看着伊琳开了一罐番茄焗豆倒入小锅中，底下便携式燃气灶烧出的火稳定而明亮，将旁边那一小堆表面泛黑的树叶和木棍衬得可怜极了。
“我？绝对不是我！”博士说，“我为什么要跑？这些机器人想抓的不就杰克一个人吗？”
……说真的，杰克对博士那难以恭维的泡茶手艺没有半点兴趣，但这话确实提醒了他塔迪斯里还有不错的白葡萄酒的存在。他动作敏捷地跟了进去：“我去去就来。”
而且在一个美国小镇上，一个旧式英国警亭实在是太显眼不过。
罐头焗豆的汁水早就被加热到冒起了泡泡，伊琳看着被她摆了满地的罐头都没找到值得加热的下一个目标。
“哦，我们的刑罚取决于国民多有创意。那边的老兄大概老是嘴欠，计算出的刑罚是割舌缝嘴。”
……虽然没有试过，但钓鱼应该不难吧。
机械爪伸出，分别抓住了三人的腰，将他们举起来抗在类人型机器人的肩部。
博士没理他，用手撑起身体，往前跳了几步，迎上警卫机器人：“我们是从外星来的游客，很抱歉我的朋友说了冒犯的话，是我们不太了解当地的文化。呃，如果需要罚款或者赔偿的话，我这里有些卷尾巴星系的通用币......”
“这种量刑方式可真随意。”伊琳评价说，“毫无公平可言，听起来纯粹是为了偷懒。”
听到博士的话，她扭过头来，不服气地反驳道：“你才是第一个跑的！”
伊琳和杰克对视一眼：或许这就是问题所在，塔迪斯从来不遵守星球当地的入境手续。
博士拉起了操纵杆：“不需要。这个评分体系只运转了几十年，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完全没想起来这回事。在下一年，系统就会被反叛军彻底推翻。”
“你问错人了。”另一边囚室里的人不知何时向他们靠近了，胳膊撑在玻璃上，冲着他们喊道，“他刚刚没了舌头。”
“还不赖，不是吗？”三人被投入监牢后，束缚脚腕的力磁场消失不见。博士饶有兴致地端详着这个临时住所：一面是纯白的墙体，三面是透明玻璃，两侧能看见临近的监牢。它并不像他所见过的很多监牢那样昏暗甚至肮脏，冷色的灯光打在白色的瓷砖上，不染一点尘埃，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液的气味。
非常标准的劣质机械音，伊琳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一直弄不明白外星科技为什么不在机器人的语音包上下点功夫。”
“就像我说的，这取决于国民多有创意。星球的系统里有所有人互相的评价与咒骂，系统会根据这些数据给出刑罚。”
等警卫开始犹豫着是不是要找技术人员进行修理时，审判机器终于发出了“滴”的一声，标志着扫描与运算的结束。然而，审判宣告声始终没有响起。
“为什么？这是一种刑罚吗？朵维亚还没有废除肉刑？”
伊琳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哦。”
“用燃气瓶和罐头做饭也算不上真正的露营。”
“嘿！”杰克出声抗议，博士没有理他。
过于依赖预设系统的结果就是——总有一些极端的情况不曾被考虑进去，比如几个突然冒出来、系统里几乎没有几条关于他们的记录的外星人。
当他们被带到了审判台上，蓝色的扫描光前前后后在他们身上扫荡了几分钟，电子“哔哔”声一直不曾停歇。
钻木取火失败的杰克咳嗽了一声：“据我所知，二十一世纪的人们就是这么露营的，帐篷和燃气，新与旧的结合，完美！”
“所以，我们不做点什么吗？”伊琳问。
哥谭特色的体术训练到底没有白费，伊琳在中招前至少调整了一下落地的姿势，往旁边略靠了靠，将杰克当成了垫背的。
“不成熟的生成式智能系统，”博士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什么样的蠢货才能想得到用这种方式来治理星球。”
“因为这是露营！住在塔迪斯里算什么露营！”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这里关着的都是违反了治安法第五十六条的人，通俗来说，就是低分者。我们星球上的每个人都可以互相打分，最低一分，最高五分，分数低于1.05的人会被视为低分者。”
那人脸上浮现出气恼的神情，张开嘴，没有丝毫意义的“啊啊”声音隐隐约约透了过来。
虽然结果很离奇，但警卫们还是忠实地执行起了机器的指令：“无刑罚，当场释放。”
] 博士惊讶地退了一步：在明亮地灯光下，他清楚地看见那人嘴里空空荡荡，舌头全然不见踪影。
杰克还打算跑到那家咖啡店里耀武扬威地走一圈，却被博士给制止了：谁知道这个低分处罚会不会被重复触发，那侍应生看到杰克之后说不定就把那句缺少的咒骂给补上了。
听起来有点像是生成式的人工智能系统，输入犯人的姓名等身份信息后，系统会提取包括咒骂在内的所有评价作为特征，自动生成刑罚，隔壁那位被割舌的犯人大概是被许多人骂过“真该割了他的舌头”。
杰克和伊琳已经坐在了床垫上，伊琳向后一躺，伸了个懒腰：“这床垫可不怎么样，我有些想念酒店床的按摩功能了。”
为了弥补没有去成室内温泉馆的遗憾，三人返程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后，径直去了西弗吉尼亚州的阿勒格尼山脉，那里有不错的天然温泉。
警卫没有按耐住，走到台前调出审判结 果的屏幕，却发现上面一片空白，不由得面面相觑。
“随便你们怎么说。”博士向着塔迪斯走去，“那我猜二十一世纪的露营也不会需要英式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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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作为以不规范手段入境的游客，三人之前在系统中的分数完全是空值，直到那位咖啡店的侍应生将杰克的分数变成了醒目的一分，他就在系统里亮起了红灯。
杰克挑起眉毛：“看来那名咖啡店店员没来得及骂我。”所以他们在这个星球系统里的资料当然近乎是一片空白。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搭帐篷？”固定的铁钉再一次从湿润的泥土里被帐篷的重量带了出来，博士拉着绳子，用全身的力气将铁钉踩了下去，抹了一把汗水，“我们明明有塔迪斯在。”
喊了好几声，那边的囚犯才抬起头，露出一张毫无血色、冒着冷汗的脸，眼窝深陷、眼下青黑，毫无生气地朝博士看过来。
博士的双脚被电磁场紧紧束缚在一起，人顺着惯性倒在了地上。他下意识挣扎了几下，又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看不过，索性躺平了大声抱怨着——当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虚张声势的抱怨更像是对自己失算的懊恼与尴尬。
但在山脉内部就不一样了，有塔迪斯在，他们完全可以无视山路的艰险，挑选人迹罕至但风景秀丽的位置，安安心心享受一个假期。
“哦，别那么着急，”博士脸上装出来的恼怒一扫而光，展开一个兴奋的笑容，“我还挺想看看这个‘分数’是怎么回事的。”
“计算？怎么计算的？”博士指了一下杰克，“我们这位伙伴大概也能算是因为嘴欠被抓进来的，我想这个信息对他很有参考价值。”
“嘿，以防你们没有意识到，我听得见你们说话。”杰克意有所指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并且，我是唯一一个有交通工具的。”
他们并没有多在度假小镇内逗留，只在当地补充了帐篷、燃料、食物等露营必需品——以旅游业为生的居民们热情的服务态度总让他们回忆起朵维亚星球上的种种场景，下意识怀疑下一刻就会蹦出一个人说要给他们打分。
机器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头部不断左右转动着，顶上的信号灯闪着蓝光：“发现低分居民，低分居民失去行动能力。发现协助低分居民抵抗执法嫌疑人，嫌疑人失去行动能力。”
然后她不经意间瞥见了之前顺手买的凿冰器与钓竿，还有店家赠送的一小袋鱼饵。
“好吧，如果他们展露出要收掉我腕表的意图的话，你最好在我启动穿梭功能前靠过来。”
“呃，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你继续，不用管我们。”
“逃跑？你们在想什么？那是警卫机器人！他们当然有远程武器！”
“你们是外星人？”那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那你们一定很讨人厌。一般来说外星人入境时工作人员都会友情给你们打几个满分。”
“哦，”博士失望道，“我还以为会有些有趣的结果出来。”
“你的好奇心和冒险精神呢？”博士原地跳了几下，对着天花板一角的摄像头招了招手。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又走到与临近监牢相隔的玻璃墙边，敲了敲玻璃，对着那边喊道：“嗨，我们是新来的，在这儿住要注意些什么吗？”
“那么对低分者的惩罚措施是什么？”
老实说，这个分数要求并不苛刻，毕竟一个人从小到大，总会有那么些家人朋友能给他们累积高分基础，而一分也不常见——毕竟打分这件事是相互的，不到刻骨深仇或者情绪上头的时候，谁都不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要修改建议，”伊琳咬牙切齿，上半身倒挂着，只觉得血液倒灌进脑子里，“在更新语音包之前，他们最好先更新一下载人系统。”
博士嫌弃地看着伊琳开了一罐番茄焗豆倒入小锅中，底下便携式燃气灶烧出的火稳定而明亮，将旁边那一小堆表面泛黑的树叶和木棍衬得可怜极了。
“我？绝对不是我！”博士说，“我为什么要跑？这些机器人想抓的不就杰克一个人吗？”
……说真的，杰克对博士那难以恭维的泡茶手艺没有半点兴趣，但这话确实提醒了他塔迪斯里还有不错的白葡萄酒的存在。他动作敏捷地跟了进去：“我去去就来。”
而且在一个美国小镇上，一个旧式英国警亭实在是太显眼不过。
罐头焗豆的汁水早就被加热到冒起了泡泡，伊琳看着被她摆了满地的罐头都没找到值得加热的下一个目标。
“哦，我们的刑罚取决于国民多有创意。那边的老兄大概老是嘴欠，计算出的刑罚是割舌缝嘴。”
……虽然没有试过，但钓鱼应该不难吧。
机械爪伸出，分别抓住了三人的腰，将他们举起来抗在类人型机器人的肩部。
博士没理他，用手撑起身体，往前跳了几步，迎上警卫机器人：“我们是从外星来的游客，很抱歉我的朋友说了冒犯的话，是我们不太了解当地的文化。呃，如果需要罚款或者赔偿的话，我这里有些卷尾巴星系的通用币......”
“这种量刑方式可真随意。”伊琳评价说，“毫无公平可言，听起来纯粹是为了偷懒。”
听到博士的话，她扭过头来，不服气地反驳道：“你才是第一个跑的！”
伊琳和杰克对视一眼：或许这就是问题所在，塔迪斯从来不遵守星球当地的入境手续。
博士拉起了操纵杆：“不需要。这个评分体系只运转了几十年，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完全没想起来这回事。在下一年，系统就会被反叛军彻底推翻。”
“你问错人了。”另一边囚室里的人不知何时向他们靠近了，胳膊撑在玻璃上，冲着他们喊道，“他刚刚没了舌头。”
“还不赖，不是吗？”三人被投入监牢后，束缚脚腕的力磁场消失不见。博士饶有兴致地端详着这个临时住所：一面是纯白的墙体，三面是透明玻璃，两侧能看见临近的监牢。它并不像他所见过的很多监牢那样昏暗甚至肮脏，冷色的灯光打在白色的瓷砖上，不染一点尘埃，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液的气味。
非常标准的劣质机械音，伊琳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一直弄不明白外星科技为什么不在机器人的语音包上下点功夫。”
“就像我说的，这取决于国民多有创意。星球的系统里有所有人互相的评价与咒骂，系统会根据这些数据给出刑罚。”
等警卫开始犹豫着是不是要找技术人员进行修理时，审判机器终于发出了“滴”的一声，标志着扫描与运算的结束。然而，审判宣告声始终没有响起。
“为什么？这是一种刑罚吗？朵维亚还没有废除肉刑？”
伊琳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哦。”
“用燃气瓶和罐头做饭也算不上真正的露营。”
“嘿！”杰克出声抗议，博士没有理他。
过于依赖预设系统的结果就是——总有一些极端的情况不曾被考虑进去，比如几个突然冒出来、系统里几乎没有几条关于他们的记录的外星人。
当他们被带到了审判台上，蓝色的扫描光前前后后在他们身上扫荡了几分钟，电子“哔哔”声一直不曾停歇。
钻木取火失败的杰克咳嗽了一声：“据我所知，二十一世纪的人们就是这么露营的，帐篷和燃气，新与旧的结合，完美！”
“所以，我们不做点什么吗？”伊琳问。
哥谭特色的体术训练到底没有白费，伊琳在中招前至少调整了一下落地的姿势，往旁边略靠了靠，将杰克当成了垫背的。
“不成熟的生成式智能系统，”博士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什么样的蠢货才能想得到用这种方式来治理星球。”
“因为这是露营！住在塔迪斯里算什么露营！”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这里关着的都是违反了治安法第五十六条的人，通俗来说，就是低分者。我们星球上的每个人都可以互相打分，最低一分，最高五分，分数低于1.05的人会被视为低分者。”
那人脸上浮现出气恼的神情，张开嘴，没有丝毫意义的“啊啊”声音隐隐约约透了过来。
虽然结果很离奇，但警卫们还是忠实地执行起了机器的指令：“无刑罚，当场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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