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爸爸没复活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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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睡觉。”伊琳下意识反驳，“除了休息，我现在什么也干不了。”

    “什么？”杰克第一反应是想笑——这太荒谬了。

    卡斯迪奥默不作声，也翻开一本装帧简陋的书籍。下一刻，他就像被电到一样猛地松开手，书本掉落在地上。

    “什么？”

    “上帝？”

    为了确保天堂不会因为与温彻斯特兄弟的私怨而隐瞒消息，他们还特意拜托了康斯坦丁去找超英世界原来那群会和他在酒吧里勾肩搭背喝酒的天使们打听，最终确认整个天堂都没有杰克的灵魂。

    杰克挑高了眉毛：                                                “那我们走吧。”

    卡斯迪奥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但看起来你天父很喜欢这本，看看这翻阅的痕迹。”杰克吹了记口哨，视线随意地扫了一圈，再一次落到罩在上帝头上的那金属制品以及纠缠着又蔓延到窗帘底下的电线上。

    伊琳怀疑地撇了撇嘴：“我不信，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

    屏幕上以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输出着文字，只有最顶上一行固定不动：温彻斯特福音。

    “恰克。”卡斯迪奥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可他身上因本能而兴奋到沸腾的荣光提醒着他，这个人、这个超出世间所有的力量，还有另一个身份。

    卡斯迪奥迟疑地动了动肩膀，身后的翅膀微微扑棱了一下。

    “这里，就是这个地方。”卡斯迪奥站定在一片黑暗里，蓝色的眼睛在愈发强烈的白光中变成了澄澈的天蓝色，眼神看起来惊慌无措，“这里的力量，比天堂更加纯粹。这是......天父的力量。”

    但卡斯迪奥看过来的眼神让他知道卡斯迪奥是认真的，天使更不会开上帝的玩笑。

    一路走来，这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人。

    “好吧。”杰克耸了耸肩，往旁边走了几步，抓起一本限制级的杂志，嘀咕说，“我还以为按照圣经的内容，这种东西算是亵渎神明？”

    伊琳无心去听天堂的内斗，她的眼神又一次落回到杰克的身体上——万幸，两周过去了，杰克的身体没有半点尸斑或者腐烂的痕迹。她不确定是要归功于塔迪斯的保鲜技术，还是要相信杰克的定点体质确实依旧在起作用。

    “古怪。”杰克轻声嘀咕。

    他的笑容淡了下来，视线不断在手中的书与那堆电线间跳转着。

    “这力量很活跃，就好像......他就在这里。”卡斯迪奥微微仰着头，越来越多洁白的能量从黑暗里毫无征兆地涌现出来，汇入他的身体内。杰克甚至能看到光线在他的背后逐渐组成翅膀的形状，浓郁得近乎有了实体。

暗：“就在那儿。”

    她回过神来，抬头对上博士忧虑的视线：“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我不是个信徒，也怎么看过圣经。”杰克的神色冷了下来，“如果我说错的话记得纠正我——圣经里是不是有一句‘神说，要有光，然后就有了光’。”

    他看上去睡得很熟，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只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嘴角还带有一丝微笑。

    一声清脆又微弱的声音响起，像是棒棒糖摔碎在地上，黑暗被柔光划破，露出一个与虚无格格不入的......宅男的家。

    **

    看着面前足有三人高、十米宽的大屏，以及无数纠缠在一起的电线和大屏后面数不清的机箱，杰克冷笑：“你的天父还真是个话唠啊。”

    “还有一种方式能够找到杰克。但你必须先去养足精神，我才能告诉你。”

    “神还说要有什么了吗？”

    “哈，看起来是有什么刺激的内容？”杰克兴致勃勃地绕了过来，拿起地上的书，随意翻了几页，大笑出声，“哦，这是爱丽森写的那个？有你和克劳利故事的那个？”

    天蓝色的墙纸，柔软的布艺沙发，到处乱丢的游戏手柄和漫画书，满满一柜子的手办，还有一个表面布满雪白的绒毛的深陷下去的躺椅，长长的绒毛将躺在上面的人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头顶罩着的一个充满科技色彩的金属感应器。

    杰克并没有等卡斯迪奥回答更多创世记中的内容，而是快步走了过去，拉开了窗帘。

    天堂没有杰克的消息。

    “天父。”他瞪大了眼睛，震惊到只能用气声说话，“他是上帝。”

    杰克走到躺椅正面，蹲下身才窥见那人的容貌：再寻常不过的白人男子，胡子还有些邋遢。

    卡斯迪奥眼神躲闪，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太......这太荒谬了。”

    “现在，你先去睡觉。等你睡醒了，我就告诉你。”

    “因为这关乎于我们隐瞒你的事。”

    “伊琳，伊琳......伊琳！”

    “说不定是被死神丢到什么地方了，谁知道呢。现在天堂的管理很混乱，拉斐尔被卡斯迪奥杀死了，然后卡斯迪奥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