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春祭：献给大地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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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向右走回家门口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口大缸，缸里面是纯白色的牛奶。

    见村民们都安静了，大祭司开口道：“今天是春祭的最后一天，仪式结束后，大家就要从热闹中沉静下来，回到你们各自的生活里，去扎根土地，用汗水挥洒农田，这样才能在秋天收获到足够过冬的粮食。”

    最后在锅里加满水，盖上锅盖，剩下的交给时间就可以。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塔莎在旁边和灵犀介绍了今天的仪式内容：

    回到家里，灵犀先去麦地里撒了些蜂蜜牛奶，随后又在自己房屋附近也浇了一些。

    灵犀：「伊万，后来你们有没有打听清楚，灏然踩中的那个兽夹是谁家的？」

    中午在家吃完午饭，灵犀装了满满一碗罗宋汤里的牛肉和土豆，在碗口覆上一层树皮，最后用绳子紧紧固定住，这样即使要走山路，碗里的菜也不会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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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莎：「所以...你已经告诉酋长了？」

    塔莎一下从耳根红到脖子，伊万则假装认真抓鱼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那鱼叉回回都扎在了石头上。

    大祭司先是撇他一眼，然后低沉笑一下，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别站在这里挡路。

    灵犀：「...」

    早上五点半，村里人又聚集在大祭司家门口。

    塔莎微微一笑，回应道：“我们全靠大自然的馈赠维持生活，花草动物都是我们的神明。”

    等锅里的洋葱和番茄都软透，把甜菜根和刚刚做好的番茄膏一起倒进去，这样一来，满满当当的的汤底料就准备好了。

    灵犀：「前两天在山上换了好多吃的，中午我做了一锅罗宋汤，太！香！啦！」

    灵犀：「冷若冰霜，高高在上。」

    这时候，手里拿着小碗的村民都开始自觉挪动双脚，逐渐变成一条整齐划一的队伍，等待大祭司的指令。

    今天是春祭的第五天，也是春祭的最后一天，大祭司会主持最后一次集体仪式：献给大地的祭品仪式。

    塔莎用手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灵犀蹲下，轻轻用小铲子把几株金银花连根挖起，准备带回去一起种在家门口的香草地里。

    任灏然：「那刚认识的时候我是怎么说话的？」

    没给塔莎开口拒绝的机会，灵犀转身快步走进树林。

    映着落日的余晖，三人把新鲜抓上来的鱼串在细细的树枝上，一条一条放在火上炙烤。

    灵犀笑意盈盈看着大祭司布满皱纹的脸，隐约感觉祭司也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下午我让伊万给你带些罗宋汤回去，不过这边没有密封盒，只能带些汤料给你，你要是想喝热汤，就自己加热水煮一煮。」

    繁华和先进如果缺少了精神筑基，迟早都会坍塌瓦解。

    任灏然：「这是妥妥的偏见。」

    塔莎和伊万都被她吓了一跳。

    灵犀听了塔莎的解释，很是感动：“好喜欢你们赋予自然万物的意义，这才是真正的浪漫。”

    鱼皮在火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油脂点点滴滴掉落在地上，鱼香混着柴火的烟熏味直冲鼻腔。

    比起红肉，鱼肉熟得快多了，没一会儿，他们就烤好三只鱼，拿着树枝吃了起来。

    灵犀：「他伤口恢复

    祭司把法杖置于牛奶缸的上方，念起咒语：“我们是天地之间的子民，此刻站在这里，是为了向大地起誓，我们将靠双手播种收获，再将这收获重新献给大地。”

    罗宋汤虽然是西伯利亚的传统美食，但当地村民的烹饪方法相对比较简单粗暴，香草和调味料用的少，吃起来味道比较寡淡。

    大祭司心满意足笑笑，示意让下一位村民上前来。

    任灏然：「这可不一样，让你开心可比高考难多了。」

    灵犀眼珠子向四周转了转，确认周围没有人能听见才开口应道：“明天我就带好吃的来给大祭司，这几天您辛苦了。”

    灵犀翻了个白眼，说道：“整个西伯利亚就数你最幸福，居然还学会笑话我了！”

    灵犀：「嚯！你这行为和高考找出题老师要答案一样啊！」

    山径穿过树林一路向上，太阳映照在身上暖暖的。

    前几次仪式灵犀和塔莎都去得太晚，站在人群后面看得不够过瘾，今天特意早早出发，想抢一个前排的位置。

    灵犀把牛肉、洋葱、番茄、土豆、甜菜根分别切成麻将大小的块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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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莎笑着回应：“有些村民觉得接受过祝福的牛奶是好意头，他们就会喝一口沾沾喜气。”

    《西伯利亚山居生活[种田]》

    月亮在左，太阳在右，大祭司准时出现在院子里，手里依然拿着那支鹰头法杖。

    塔莎挽起灵犀的手，一边拉着她朝门外走，一边说：“你对我最好啦！”

    收好金银花，她估摸着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便返程回了溪流边。

    灵犀：「看我心情，如果心情好，就让伊万给你带一碗回去。」

    塔莎                                                看见打趣着：“做你朋友真幸福，隔着一座山都能吃到你做的美食。”

    大祭司悄声在她耳畔说：“听说你前几天带了些好吃的去集市，等春祭结束了，是不是给我送一点来尝尝？”

    看到这里，灵犀突然笑出了声，心情确实好起来了，她想了想回复道：

    任灏然：「那要怎么样你心情才会好？」

    “今天大祭司要带大家往地里撒蜂蜜牛奶，牛奶代表着奶牛的分娩，意思是接下来的一年我们会像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茁壮健康、野蛮生长，蜂蜜代表的是勤劳换来的丰饶，寓意让我们勤快耕种，在秋天换来丰饶的收获。”

    她取出前几天换来的番茄，选了五个最红最大的，快刀切成细细的番茄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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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不用出集市，灵犀和塔莎约了伊万下午一起去后山的溪流抓鱼野炊。

    轮到灵犀上前舀牛奶的时候，她也有样学样小小嘬了一口，讨个吉利。

    用来搭火架的树枝不能太粗，以直径一指宽为最佳，灵犀慢悠悠地捡着，想给塔莎和伊万多一些独处的时间。

    灵犀还记得出门前塔莎对她的打趣，于是故意调侃：“我想给你们留点私人空间，毕竟有些话在我面前不好说出口。”

    等待罗宋汤的时间，灵犀回到餐桌前休息，桌上的卫星平板还停留在和任灏然的聊天界面上。

    灵犀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抢话道：“塔莎，你留下和伊万一起做鱼叉，反正我也抓不到鱼，我就负责捡树枝和烤鱼。”

    任灏然：「点点点是什么意思？」

    灵犀做罗宋汤的秘诀是番茄膏。以前住在城市里时，去超市就能买到包装好的番茄膏，现在搬来山里住，就只能自己熬制。

    之前种根茎植物的地块她已经放弃，担心费尽心思后又被阿廖沙捣乱白忙活一场。

    灵犀：「无语的意思，我发现你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跟刚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大祭司停下手里的动作，从牛奶缸里取出法杖，靠着缸边轻轻敲了敲，说道：

    灵犀脚步放轻偷偷靠近他们后才开口：“我回来啦，你们抓到鱼了吗？”

    灵犀和塔莎走到溪流边时，伊万正拿着小斧头在做鱼叉。

    见她们来了，伊万抬头说：“你们去捡些树枝，搭个火架出来，一会儿抓到鱼就可以直接上火烤了。”

    金银花是清热解毒的好帮手，晒干后浸泡热水还能缓解皮肤过敏。

    然后取了一口深锅，加热融化足量的黄油，黄油开始冒泡时，先放牛肉煸炒到外表焦褐，而后加入洋葱和番茄。

    春祭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尾声。

    “现在请大家过来取蜂蜜牛奶吧。”

    一个小时过去，终于可以开始正式做罗宋汤了。

    不可否认，城市的现代化发展大大提高了人类的生活质量，但一味无止尽地追求物质上的进步，最后就只剩下贪婪后留下的虚无。

    洒完蜂蜜牛奶，距离午饭还有好几个小时，时间充沛，所以灵犀准备做一锅罗宋汤，搭配着剩余的馒头一起吃。

    眼看目的已经达到，灵犀没有再继续捉弄两人，拉着塔莎一起在旁边搭起火架。

    伊万：「嗯，毕竟他伤得不轻，还是跟酋长打个招呼稳妥一些。」

    任灏然：「我错了，那次确实是我不对，所以我才跑去山上打山鸡想赔礼道歉，结果老天爷都不想原谅我，把我送进了兽夹子里。」

    灵犀轻声问塔莎：“仪式用的牛奶可以喝吗？”

    这片林子来得少，她看得格外仔细，竟真的在一棵冷杉树后面找到些新鲜金银花。

    随后，她又去门外取了些晒干的七里香，碾碎混合进蕃茄丁里。

    任灏然：「独食不肥，也给受伤的我分一碗吧。」

    熬番茄膏需要耐心，小火慢炖才能把番茄的酸涩味去干净，期间还要不停用勺子搅拌翻动。

    说完，他把另外一只罐子里金澄澄的蜂蜜倒进牛奶缸，然后双手持着法杖搅拌起来。

    排在最前面的村民小跑着上前舀起一碗牛奶，到手就喝了一口，而后发出长长的一声“哈～”。

    伊万：「没有，他受伤时正赶上春祭，大家都忙成一团，我们酋长说等春祭结束后再查问。」

    灵犀：「不信你自己去翻翻聊天记录，看看阿廖沙在我家放蜂蜜罐子那天，你都说了些什么垃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