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牛窝骨汤泡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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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过去，灵犀打开锅盖，见锅里的牛窝骨汤已经变得透亮金黄，表面浮着一层油花，香气喷鼻。
克布齐酋长也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她拍了拍萨乌的手，小声说道：“你不用着急，躺在这里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回家，这只紫貂我先帮你收着。”
回过头来，她才发现任灏然和伊万已经站在身后。
灵犀没有顾上和克布齐酋长解释，两眼定定地观察着萨乌的状态，同时把萨乌鼻子上的那只手捂得更紧了些。
处理干净牛骨头，终于可以开始熬牛骨汤了，她还没忘记在汤里加了些丁香去膻提味儿。
克布齐酋长点点头，转向灵犀：“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也正是在此时，任灏然和伊万带着弓箭走进屋里，看着眼前的情景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打算用草木灰腌制一盆咸鸭蛋，平时偷懒不想做饭时，蒸个咸鸭蛋当菜吃。
“得嘞！现在就去！”
萨乌嘴角抽动着：“我...我本来，本来是想拿那弓箭偷袭你们，吓吓你们，让你们离开，后来...后来觉得这样不好，就打了只兔子...兔子放在你们门口。”
伊万攥紧手里的弓箭，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是好，毕竟萨乌已经病倒在地上，他不断朝灵犀使眼色求助。
进了屋，灵犀接过任灏然手上的大窝骨，一层白色的脂肪混着透明的筋附着在大骨头表面，透过骨头的切面，还能看见满满的牛骨髓。
“你看看能不能换点牛窝骨回来，晚上煮些牛骨汤，配着黑麦馒头一起吃。”
“应该是真的，他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像是坏人。”灵犀一边往前走，一边漫不经心说道。“不过...他精神状态真的不太好，刚才把我吓得够呛。”
灵犀双手抱在脑后，使劲拉伸拉伸肩膀和脖子，想给自己提提神，忍不住感慨：“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灵犀头也不抬地解释：“他呼气太多，身体里的二氧化碳排出过量了。”
克布齐酋长听得云里雾里：“呼气太多？这是什么意思？”
灵犀在暖风里打了个寒颤，回想起刚才的抢救过程，她依然感到后怕。这些知识都是她在网上冲浪或是看书的时候学来的，从来没有实践过，万一刚才的操作有什么差池，可能会害得萨乌丢 了性命，那就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我看你是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我赶紧出门去换些回来。”任灏然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克布齐酋长这会儿也走上前来，挽着裙摆蹲下：“是谁跟你说，他们要找你报仇？”
一筐鸭蛋都洗干净了，灵犀拿起一个放在眼前，薄壳鸭蛋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透亮，活像一颗夜明珠。
克布齐酋长的目光再次回落到萨乌身上：“这是真的吗？”
说完，她重新站起身来，对灵犀他们三人说道：“你们也先回去吧，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任灏然心领神会，留下一耳语：“他就是伤了伊万爸爸的那个人。”然后便朝门外走去。
任灏然出了门，灵犀才想起来下午在克布齐酋长家忘了问耕种的事情。
灵犀抬头看克布齐酋长，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先让萨乌休息，等他身体完全恢复了再问也不迟。
灵犀径直走到萨乌面前，把萨乌的手举起来说道：“酋长，他前两天偷偷溜进伊万家里，偷走了塔莎送给伊万的弓箭，昨天又偷偷摸摸把弓箭还了回去，还在我和任灏然家门口扔下一只死兔子。”
他应该没有撒谎，灵犀又继续细声问：“那你怎么又把弓箭还回来了？”
萨乌又重新闭上双眼，不肯开口。
“帮我去地窖里取一个白萝卜。”灵犀朝任灏然喊道。
过了一分钟左右，萨乌的血色终于回来了一点，抽搐也渐渐停下。
她赶忙单腿跪在萨乌面前，一只手托起他的上半身，用另一只手捂住萨乌的鼻子。
煮好的丁香水冒着热气，灵犀双手握着杯子，一边往被子里吹气，一边小口小口往嘴里抿热水：“丁香水的味道让我想起奶奶做的红烧肉，肥瘦相间，入口即化。”说着，她又吧唧吧唧嘴，像是真的吃了一口肉似的。
《西伯利亚山居生活[种田]》
萨乌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用带着委屈的哭腔断断续续说着：“酋长，我...我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你知道，我...我这个人不善言辞，平时独...独来独往，这紫貂真的是我在猎坑里捡来的，没有偷也没有抢啊。”
尽管酋长还是一知半解，但看到萨乌逐渐好转，也把刚才悬着的心沉了回来。
这时，萨乌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也变得煞白，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气声，他突然抽搐着躺在了地上。
灵犀感觉时机已到，便扭头让任灏然去隔壁把伊万叫来，还嘱咐一定要把塔莎送的弓箭也一起带上。
白萝卜切成薄薄的扇形薄片儿，一趟子扔进牛骨汤里，焖
随着水温不断上升，血水混合着骨渣变成泡沫，浮上水面，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牛窝骨来咯！”隔着鸭蛋，传来任灏然的声音。
萨乌紧闭着双眼，气若游丝道：“有人跟我说...说伊万要联合你们害我，替...替她爸爸报仇，我...我害怕，我害怕，所以才偷了他的弓箭。”
“你觉得...萨乌说得是真的吗？”任灏然往前赶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问灵犀。
手上的丁香水喝得只剩下个底，灵犀起身准备洗一洗中午换回来的鸭蛋。
灵犀轻叹一口气：“你以后不用担心了，我们不会找你麻烦的，你也不用提心吊胆防着我们，倒是要小心给你传闲话的人，知道吗？”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萨乌就躺在地上了？
灵犀冷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有证据，劝你最好不要再狡辩了，免得一会儿下不来台。”
克布齐酋长看着灵犀，细声问道：“你是医生吗？”
从克布齐酋长家出来，日头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热辣，徐徐小风时不时吹在身上，舒服极了。
萨乌的面容有些僵硬，他咬紧牙关，攥着紫貂的手也跟着紧了紧，握拳的褶子捏得有些僵白。
眼看锅里快要溢水了，灵犀端着锅去了门外，用清水把焯了水的牛骨头又细细清洗了一遍。
伊万赶紧问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她看着一屋子的超级种子，心里有些懊悔。可转念一想，也不差这一天，种子又没有长腿，不会一夜之间自己跑喽。
克布齐酋长也赶紧走上前来，她有些着急地在一旁问道：“他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捂着他鼻子？”
灵犀轻轻拍了拍萨乌的后背：“好了，你平躺休息一会儿，先不要说话，大口吸气，呼气要慢一些。”说完，她小心把萨乌的上半身平放在地上。
一筐鸭蛋个个白里带青，拳头大小，表皮还沾着鸭屎和草料，灵犀打了一盆清水，坐在门槛上，悠闲地哼着曲洗着蛋。
只听萨乌的哭声越来越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灵犀赶紧摇头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对这些感兴趣，并不是专业的医生。”
灵犀又凑近了些，轻声问萨乌：“你平时情绪也这么容易激动吗？”
灵犀把萨乌晕倒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随即又补充道：“我怀疑...他可能有焦虑症或是强迫症，情绪激动的时候呼吸紊乱不受控制，所以才引起了过度换气综合征。”
灵犀舀了一大锅水，准备给牛窝骨焯水去血。
克布齐酋长目送任灏然出门，而后看看灵犀，又再看看萨乌，开口道：“你们谁来给我解释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萨乌瞪大双眼，手里的紫貂因为颤抖而掉在了地上，他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酋长，她这是在污蔑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没有理由要去偷伊万的弓箭啊！”
萨乌还有些虚弱：“容易...容易激动...”
灵犀倒是没有慌乱，她站定又重新分析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回到萨乌身边，用平和的语气问：“你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可是...你到底为什么要去拿伊万的弓箭？”
灵犀看傻了眼，站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她想不明白萨乌的情绪为何会如此激动，难道他在做这些事之前，没想到会有被揭穿的一天吗？就算真相大白，这村里也没有什么残忍的刑罚，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吧？
灵犀盯着萨乌问：“你说还是我说？”
“坏了，他不会是哭出换气过度综合症来了吧？”灵犀脱口而出。
灵犀把洗干净的鸭蛋都放进干净的盆子里，又把脏水顺手泼在房前的地里，这才应道：“太好了！快拿进来吧！”
确认眼前的人已经脱离了危险，灵犀这才开口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他刚刚情绪太激烈了，呼吸频率太高，导致身体里的酸碱平衡被破坏了。”
任灏然把白萝卜洗干净了递给灵犀，灵犀回馈给他一个大拇指，表示鼓励。
“你是真的厉害，连这都知道！”任灏然打从心里佩服，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感觉灵犀像一座宝藏，处处都藏着惊喜。
走到家门口，灵犀看见晒在门口的丁香，想起塔莎说过，丁香有助眠定神的作用，便伸手捧了一把，准备拿回去煮些水喝，给自己定定神。
放在平时，灵犀可能舍不得把盐巴都牺牲出来做鸭蛋，可眼下马上就到星辰祭集市了，不会因为这一筐子鸭蛋而闹盐荒。
] 一个小时过去，灵犀打开锅盖，见锅里的牛窝骨汤已经变得透亮金黄，表面浮着一层油花，香气喷鼻。
克布齐酋长也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她拍了拍萨乌的手，小声说道：“你不用着急，躺在这里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回家，这只紫貂我先帮你收着。”
回过头来，她才发现任灏然和伊万已经站在身后。
灵犀没有顾上和克布齐酋长解释，两眼定定地观察着萨乌的状态，同时把萨乌鼻子上的那只手捂得更紧了些。
处理干净牛骨头，终于可以开始熬牛骨汤了，她还没忘记在汤里加了些丁香去膻提味儿。
克布齐酋长点点头，转向灵犀：“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也正是在此时，任灏然和伊万带着弓箭走进屋里，看着眼前的情景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打算用草木灰腌制一盆咸鸭蛋，平时偷懒不想做饭时，蒸个咸鸭蛋当菜吃。
“得嘞！现在就去！”
萨乌嘴角抽动着：“我...我本来，本来是想拿那弓箭偷袭你们，吓吓你们，让你们离开，后来...后来觉得这样不好，就打了只兔子...兔子放在你们门口。”
伊万攥紧手里的弓箭，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是好，毕竟萨乌已经病倒在地上，他不断朝灵犀使眼色求助。
进了屋，灵犀接过任灏然手上的大窝骨，一层白色的脂肪混着透明的筋附着在大骨头表面，透过骨头的切面，还能看见满满的牛骨髓。
“你看看能不能换点牛窝骨回来，晚上煮些牛骨汤，配着黑麦馒头一起吃。”
“应该是真的，他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像是坏人。”灵犀一边往前走，一边漫不经心说道。“不过...他精神状态真的不太好，刚才把我吓得够呛。”
灵犀双手抱在脑后，使劲拉伸拉伸肩膀和脖子，想给自己提提神，忍不住感慨：“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灵犀头也不抬地解释：“他呼气太多，身体里的二氧化碳排出过量了。”
克布齐酋长听得云里雾里：“呼气太多？这是什么意思？”
灵犀在暖风里打了个寒颤，回想起刚才的抢救过程，她依然感到后怕。这些知识都是她在网上冲浪或是看书的时候学来的，从来没有实践过，万一刚才的操作有什么差池，可能会害得萨乌丢 了性命，那就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我看你是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我赶紧出门去换些回来。”任灏然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克布齐酋长这会儿也走上前来，挽着裙摆蹲下：“是谁跟你说，他们要找你报仇？”
一筐鸭蛋都洗干净了，灵犀拿起一个放在眼前，薄壳鸭蛋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透亮，活像一颗夜明珠。
克布齐酋长的目光再次回落到萨乌身上：“这是真的吗？”
说完，她重新站起身来，对灵犀他们三人说道：“你们也先回去吧，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任灏然心领神会，留下一耳语：“他就是伤了伊万爸爸的那个人。”然后便朝门外走去。
任灏然出了门，灵犀才想起来下午在克布齐酋长家忘了问耕种的事情。
灵犀抬头看克布齐酋长，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先让萨乌休息，等他身体完全恢复了再问也不迟。
灵犀径直走到萨乌面前，把萨乌的手举起来说道：“酋长，他前两天偷偷溜进伊万家里，偷走了塔莎送给伊万的弓箭，昨天又偷偷摸摸把弓箭还了回去，还在我和任灏然家门口扔下一只死兔子。”
他应该没有撒谎，灵犀又继续细声问：“那你怎么又把弓箭还回来了？”
萨乌又重新闭上双眼，不肯开口。
“帮我去地窖里取一个白萝卜。”灵犀朝任灏然喊道。
过了一分钟左右，萨乌的血色终于回来了一点，抽搐也渐渐停下。
她赶忙单腿跪在萨乌面前，一只手托起他的上半身，用另一只手捂住萨乌的鼻子。
煮好的丁香水冒着热气，灵犀双手握着杯子，一边往被子里吹气，一边小口小口往嘴里抿热水：“丁香水的味道让我想起奶奶做的红烧肉，肥瘦相间，入口即化。”说着，她又吧唧吧唧嘴，像是真的吃了一口肉似的。
《西伯利亚山居生活[种田]》
萨乌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用带着委屈的哭腔断断续续说着：“酋长，我...我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你知道，我...我这个人不善言辞，平时独...独来独往，这紫貂真的是我在猎坑里捡来的，没有偷也没有抢啊。”
尽管酋长还是一知半解，但看到萨乌逐渐好转，也把刚才悬着的心沉了回来。
这时，萨乌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也变得煞白，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气声，他突然抽搐着躺在了地上。
灵犀感觉时机已到，便扭头让任灏然去隔壁把伊万叫来，还嘱咐一定要把塔莎送的弓箭也一起带上。
白萝卜切成薄薄的扇形薄片儿，一趟子扔进牛骨汤里，焖
随着水温不断上升，血水混合着骨渣变成泡沫，浮上水面，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牛窝骨来咯！”隔着鸭蛋，传来任灏然的声音。
萨乌紧闭着双眼，气若游丝道：“有人跟我说...说伊万要联合你们害我，替...替她爸爸报仇，我...我害怕，我害怕，所以才偷了他的弓箭。”
“你觉得...萨乌说得是真的吗？”任灏然往前赶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问灵犀。
手上的丁香水喝得只剩下个底，灵犀起身准备洗一洗中午换回来的鸭蛋。
灵犀轻叹一口气：“你以后不用担心了，我们不会找你麻烦的，你也不用提心吊胆防着我们，倒是要小心给你传闲话的人，知道吗？”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萨乌就躺在地上了？
灵犀冷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有证据，劝你最好不要再狡辩了，免得一会儿下不来台。”
克布齐酋长看着灵犀，细声问道：“你是医生吗？”
从克布齐酋长家出来，日头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热辣，徐徐小风时不时吹在身上，舒服极了。
萨乌的面容有些僵硬，他咬紧牙关，攥着紫貂的手也跟着紧了紧，握拳的褶子捏得有些僵白。
眼看锅里快要溢水了，灵犀端着锅去了门外，用清水把焯了水的牛骨头又细细清洗了一遍。
伊万赶紧问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她看着一屋子的超级种子，心里有些懊悔。可转念一想，也不差这一天，种子又没有长腿，不会一夜之间自己跑喽。
克布齐酋长也赶紧走上前来，她有些着急地在一旁问道：“他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捂着他鼻子？”
灵犀轻轻拍了拍萨乌的后背：“好了，你平躺休息一会儿，先不要说话，大口吸气，呼气要慢一些。”说完，她小心把萨乌的上半身平放在地上。
一筐鸭蛋个个白里带青，拳头大小，表皮还沾着鸭屎和草料，灵犀打了一盆清水，坐在门槛上，悠闲地哼着曲洗着蛋。
只听萨乌的哭声越来越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灵犀赶紧摇头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对这些感兴趣，并不是专业的医生。”
灵犀又凑近了些，轻声问萨乌：“你平时情绪也这么容易激动吗？”
灵犀把萨乌晕倒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随即又补充道：“我怀疑...他可能有焦虑症或是强迫症，情绪激动的时候呼吸紊乱不受控制，所以才引起了过度换气综合征。”
灵犀舀了一大锅水，准备给牛窝骨焯水去血。
克布齐酋长目送任灏然出门，而后看看灵犀，又再看看萨乌，开口道：“你们谁来给我解释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萨乌瞪大双眼，手里的紫貂因为颤抖而掉在了地上，他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酋长，她这是在污蔑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没有理由要去偷伊万的弓箭啊！”
萨乌还有些虚弱：“容易...容易激动...”
灵犀倒是没有慌乱，她站定又重新分析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回到萨乌身边，用平和的语气问：“你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可是...你到底为什么要去拿伊万的弓箭？”
灵犀看傻了眼，站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她想不明白萨乌的情绪为何会如此激动，难道他在做这些事之前，没想到会有被揭穿的一天吗？就算真相大白，这村里也没有什么残忍的刑罚，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吧？
灵犀盯着萨乌问：“你说还是我说？”
“坏了，他不会是哭出换气过度综合症来了吧？”灵犀脱口而出。
灵犀把洗干净的鸭蛋都放进干净的盆子里，又把脏水顺手泼在房前的地里，这才应道：“太好了！快拿进来吧！”
确认眼前的人已经脱离了危险，灵犀这才开口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他刚刚情绪太激烈了，呼吸频率太高，导致身体里的酸碱平衡被破坏了。”
任灏然把白萝卜洗干净了递给灵犀，灵犀回馈给他一个大拇指，表示鼓励。
“你是真的厉害，连这都知道！”任灏然打从心里佩服，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感觉灵犀像一座宝藏，处处都藏着惊喜。
走到家门口，灵犀看见晒在门口的丁香，想起塔莎说过，丁香有助眠定神的作用，便伸手捧了一把，准备拿回去煮些水喝，给自己定定神。
放在平时，灵犀可能舍不得把盐巴都牺牲出来做鸭蛋，可眼下马上就到星辰祭集市了，不会因为这一筐子鸭蛋而闹盐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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