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草木灰咸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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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中午你就不用来回折腾了，在地里等我，我把午饭带过去和你一起吃。”灵犀说完就扭头回了家。

    “光看这门外的堆头，就知道老木匠手艺了得！”灵犀就忍不住感慨道。

    “我也不知道...等等看吧，也许他有些私藏的农具？”

    “你慢点...别噎着了...”说着，灵犀又拿出一罐水递给任灏然。

    他卸下大黄牛身上的缰绳和腹带，把木犁扔在地上，牵着牛朝灵犀走来。

    到了家，灵犀先取了一个罐子，准备调配些盐水。

    走在路上，土豆块的香气直往背篓外面冒，灵犀走过的路都被熏得喷香。

    慢工出细活儿，灵犀一边加盐，一边尝咸淡，反反复复多次以后，终于调配出满意的咸度。

    “村里有一个老木匠，手工活儿一流，我们去问问看，说不定今天就能做好！”说完，任灏然就急不可待朝着老木匠家走去。

    先把鸭蛋均匀裹上一层泥土，然后放到草木灰里好好打个滚，这就算                                                给鸭蛋们穿好“衣服”了。

    “我的种子是从东方送过来的，所以萨库酋长管不着，您不用担心。”

    老木匠摆摆手：“不用了！你们快去忙吧！”然后便自顾自走回屋里，重新站回到他的工作台前。

    挖着挖着，灵犀忽然看见一只白润肥胖的蚯蚓不断蠕动着往深处拱。

    一看卫星平板，原来已经中午十一点多，她赶紧放好鸭蛋，开始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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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谢谢您了，等水稻燕麦丰收了，我们给您送过来。”灵犀难掩心中的喜悦，说话的时候差点破了音。

    她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可是没有犁的话，有牛也没用，做木犁可是技术活儿，我可能...”

    到了家门口，灵犀先取了一个木盆，准备去山脚下取一些湿润的泥土，赶着在午饭前把咸鸭蛋腌上。

    “你是第一次干农活吗？”灵犀喝了口水，问道。

    灵犀觉得任灏然说得有些道理，可那样还要再做一个木犁，恐怕会耽误不少时间。

    灵犀去地窖挑拣了几个大土豆，带着皮切成块，准备用宽油煎得香香的，不仅好吃，还特别顶饱。

    听完故事，老木匠阴沉着脸嘟囔了一句：“他这个人啊...迟早是要遭报应的！”这个所谓的他，肯定是指萨库酋长。

    用来裹鸭蛋的泥土很有讲究，太松散的不行，太粗糙的也不行，必须要取深处一些带着粘性的湿土才好。

    “这个木犁比较小，你们先凑合用，我尽量赶赶工，再给你们做个大的！”老木匠把手里的木犁递给任灏然，说道。

    到了门口，灵犀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睁大双眼。

    这片土可真肥，不种点东西真可惜咧！灵犀在心里念叨着。

    “您好，我叫灵犀，这段时间刚从萨库村搬来克布齐村。”灵犀的笑容有些腼腆，毕竟自己第一次上门拜访，就是有求于老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距离星辰祭还有三天的时间，灵犀和任灏然准备好好利用这几天，赶紧把耕种前的准备工作完成，这样就能赶上星辰祭的好日子把种子种下，求一个大丰收的好意头。

    “我...我是想找您做一把弓箭的，可除此之外，还想让您帮忙做一个耕地的木犁。”灵犀挠着头，尴尬地说。

    走得汗流浃背了，才终于找到合适的泥土。

    “哎哟，那上次拿的鸭蛋够不够啊？不够我再给你送一些过来。”大婶红扑扑的脸看着十分喜庆。

    既然手里只有一把木犁，任灏然提出由他去借牛耕地，让灵犀回家先忙别的事情，等老木匠把新木犁做出来了再说。

    既然有卫星城市，就可以有卫星田地，只是平时做起农活来会累人一些，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能换来一个冬季的富饶也是值得的。

    “他在找什么呢？”灵犀在任灏然身旁耳语问道。

    《西伯利亚山居生活[种田]》

    裹好的鸭蛋接连“扑通”扔进盐水罐子里，最后用泥土把罐子口密封好，三个月后就能变成诱人的红油咸鸭蛋。

    十来分钟过去，土豆块的外皮已经变得金灿灿的，灵犀用手捏起一块，吹着放进嘴里，外焦里棉，火候正好。

    “我做了煎土豆，放了好多好多黄油，快尝尝！”灵犀从篓子里拿出大碗，又取出两个叉子。

    “来咯！来咯！”隔着木门，听见老人的吆喝声。

    “都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两块耕地一共涉及到三家村户，我答应他们，每个丰收季都能得到一筐燕麦、一筐水稻。”任灏然按顺序指出三家村户的房屋位置。

    “那是，村里猎户的弓箭，百分之八九十都出自老木匠的手，村里孩子的成年礼，也都是老木匠做的小弹弓，弹弓上还会刻上孩子的名字呢。”

    “你在干嘛呢？”灵犀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发现是提着草料路过的鸭蛋大婶。

    做农活消耗大，说不定任灏然这会儿已经开始肚子咕咕叫了。

    克布齐村的土地整体虽然不及萨库村肥沃，但若是有心细细探寻，还是能找到些适合小片种植的土壤。

    “我....我和牛辛苦了一上午，连一半的地都没有...没有犁完，光是绑那个木犁，就耽误了不少时间。”任灏然用含糊的声音抱怨道。

    总算走到了燕麦地前，灵犀一边招手，一边喊着：“我来啦！快来吃午饭吧！”

    “嗯，克布齐酋长已经同意了，我们准备在星辰祭把水稻和燕麦种下去，剩下的种子就等忙完了星辰祭，再慢慢规划。”灵犀如实解释。

    她抱着满满一盆子土高高兴兴回了家，准备大张旗鼓腌鸭蛋。

    “这块地很肥，有一亩左右大小，我觉得适合用来种水稻。”说完，任灏然掉头往身后的方向走了几步，指着前方说：“这里面积小一些，用来种燕麦。”

    灵犀越想越高兴，挖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装了满满一盆。

    “大婶，我在做咸鸭蛋呢！”灵犀手上都是泥灰，只好用大拇指和食指小心捏着翻译笔。

    “要不我去借两头大黄牛吧？这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锄头太慢了。”任灏然看着两块土地，提议道。

    任灏然看中的两块地都在村子的西南面，土壤肥沃，透水性也极佳。

    “可以，和村民都打过招呼了吗？”灵犀顺着任灏然手指的方向眺望。

    她一趟子把一锅土豆块都装进了大碗里，然后便匆匆出了门。

    “酋长真的同意了？”老木匠有些面露难色，皱着眉头咂着嘴。

    “咸鸭蛋？这是什么东西？”大婶好奇得不行，一边说，一边往盐水罐子上凑。

    从鸭蛋大婶那儿换来的鸭蛋是薄壳的，盐水浓度不能太高，否则腌制出来的咸鸭蛋吃起来齁咸，油脂和蛋白质的香味都会被盖住。

    “是啊，现在才真的懂了什么叫做粒粒皆辛苦...”

    昨天洗净的鸭蛋已经干透，灵犀把蛋拿到门口，又在右手边摆好泥土和草木灰，她坐在门槛上，开始从左到右按顺序加工鸭蛋。

    任灏然听见灵犀的声音，停下脚步，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珠，气喘吁吁道：“来了！”

    一会儿的功夫，老木匠拿着一个小木犁走了出来：

    “行，那我们先分工整地，水稻和燕麦都要深耕土地，水稻深度在30-40厘米左右，燕麦浅一些，20-25厘米就够用。”这些都是种子说明书上列明的，灵犀都已经熟记在心。

    听了这一番介绍，灵犀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走上前去“咚咚咚”敲响老木匠家的门。

    灵犀边走边看，时不时蹲下捧起一把土在手里端详。

    “耕地？在这里耕地？”老木匠有些难以置信。

    “你等一等，我进去给你拿东西。”老木匠说完，转身进了屋，灵犀和任灏然听见屋子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这是一道在东方家喻户晓的美食，我也说不清它的味道，等做好了给您送过去，您尝尝就知道了！”

    灵犀赶紧小跑跟上任灏然的脚步，心里有些埋怨他没有早些告诉自己村里还有个木匠！

    灵犀看出了老人的担忧，又耐心把自己在萨库村的遭遇，以及自己来西伯利亚的目的，一一讲述了一遍。

    真不愧是木匠的家，屋外头对方着各种各样的木材，桦木、松木、红松木、冷杉木...一应俱全，除此之外，还堆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

    她用铲子铲去表面的干土和石砾，再把里层黑褐湿润的土壤拍松，继而才一捧一捧往木盆里装。

    嘎吱一声，门开了，银发老人板正的身体看起来精神头十足，一双大手布满因为劳作而留下的茧子。

    “我快要饿死了！！”任灏然一边在树前栓牛，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先把这些做出来看看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再去找您也不迟。”灵犀也是第一次做咸鸭蛋，心里实在没什么把握，毕竟鸭蛋不像酸奶，要等足足三个月才能开罐验收，还是保守些好，糟蹋粮食是可耻的！

    任灏然夺过叉子就把土豆块往嘴里送，前一块还没咽下去，就又塞进去一块，一刻也没舍得让嘴巴闲下。

    老木匠理所当然以为灵犀是因为要学习打猎，才来登门拜访。

    “那我先回去忙了，有空了来我家吃饭。”大婶说完，便迈着小碎步朝家里走去。

    “我知道我知道，是想来做一把弓箭吗？”老人家笑盈盈问道。

    灵犀笑眯眯地目送大婶离开，直到大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终于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