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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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汲修贤忍住怒火，为了游戏的最后评分，他不敢撕破脸皮，只能背着沉雁辞继续行走。

    路拾答的是当年初学时的进度：“刚刚感受到一丝气感，不受控制的在身体里乱窜……”

    「请问直接笑可以吗？还是要走程序？」

    “此处明亮，少主，我们不如在此地暂歇，刚好有水，我可以服侍你梳洗一番。”汲修贤对着沉雁辞大献殷勤。

    嘶——白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汲修贤：“……”

    与此同时，他们并未投以注意力的弹幕上出现了同样的猜想类似的猜想。

    “我怎么可以不管少主呢？你可是羲和山未来的希望，我会永远保护少主！”汲修贤趁机表忠心。

    白芷三人见路拾少有的急切模样，立即感受到他的焦急和担忧，便不再拖延，快步跟了上去。

    虽这般说着，语气中却不带有害怕的情绪，毕竟这是场游戏么，死了顶多再重新来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扮演杂役越像，评分越高，越不像评分越低。

    貌似……真挺好看的……

    所以，心法——

    沉雁辞只是客气又疏离地道：“不必，咱们各自休息，你不用管我。”

    ［嗯，你问会不会曾经真实存在过这么一个杂役。］

    「这才是我熟悉的圣主！」

    黎巧沉吟着没有回答，倒是秋元鹏无比肯定地说：“任何有关圣主的记载当中都没有提到这个人。”

    不过，白日里的土地与黑暗中的踩踏感截然不同。

    汲修贤期待地盯着沉雁辞，盼望他主动提出教授羲和山心法。

    “嗯……我喝着挺好的？”路拾一脸纯良。

    元鹏可号称是圣主最虔诚的信徒，他说没有那必然就是没有，可黎巧的猜测也并非无的放矢，这……

    白芷和她的小伙伴像三只呆头鹅，瞪大眼睛，抱膝坐在外围。为了不惊动沉雁辞，他们选择用游戏信息沟通。

    “为什么会这样？”黎巧的求知欲上来了，“天黑时我们也曾走出来查看，并没有任何人靠近这片区域，地面怎会被踩实？”

    沉雁辞的轻诵声中，路拾盘腿入定。

    黎巧眉心拧出疙瘩，“不是人？那还能是什么？灵兽吗？我也没有看到灵兽的踪影……”

    弹幕空白了一瞬间，修者们纷纷涌到隔壁去看路拾的长相，端正的五官，在紫色荧光的映衬下，更添了一份精致，从质朴的帅气一跃成为过目难忘的帅气。

    “什么味道？”白芷好奇。

    「讲的好像谁能理解似的」

    沉雁辞仅仅略一点头，语气平平道：“好，那且等咱们休息好后，再继续赶路。”

    ［我也好想跟着圣主学心法……］秋元鹏恨不得拿出个手绢来撕咬。

    游戏幻境很快如路拾记忆中那样逐渐亮堂起来，除去没有太阳升到半空，其余的就像正常天亮了一样，能够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事物。

    “安静。”沉雁辞提高音量道。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少主，你看这个湖面，它像不像羲和山的心法？」

    旁观者们很振奋，终于等来了变化。白芷三人很开心，终于不用再干坐枯等。

    「啊，给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么一看什么内圈修者、边陲修者，也没什么区别嘛……」

    「说真的，我不理解」

    对此，三小只很是吃惊，“这水能喝？”

    三人凑过来，有样学样的捧了一捧水，却都不敢喂到嘴边。

    白芷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他，他却用点头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少主：我管你是哪里的修者，不给就是不给！」

    “四周全是之前那样黑乎乎的平地，我仔细听了一下，连风声都没有！”白芷说道，“我们该不会被困死在这吧？”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圣主刚经历剧变和追杀，防备心很强，玩家越是实力高深，越让他不能放心」

    弹幕顿时疯了。

    「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双标……」

    所以当路拾说出唯一的方法就是“等”的时候，三小只才能耐心等下去。

    「哇，前面的你好敢说，你是在暗指圣主年少时是颜控吗？」

    「妙啊，路拾就是靠假装成没有修为的低等杂役，才让圣主信赖他……」

    白芷倒抽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那这个杂役的原型到底是什么人？”

    隔壁药灵谷的直播间里，白芷三人空手而归。

    因为，天就快要亮了。

    ［貌似在我们离开的这一小会儿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另外一边，汲修贤被沉雁辞拒绝之后，只能碰运气来找水源，好在他这个人运气尚可，没过多久便找到了一处被紫色荧光石圈起来的小湖泊。

    ［看来这就是路拾长老独有的通关诀窍了。］

    「讲道理，汲修贤的实力强于药灵谷的那些人」

    黑暗中，几人相互配合着赶路时，每踏出一脚，鞋底便会微微凹陷，纵然他们赶路时看不见，也知道自己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药灵谷的人作弊！」

    路拾一直在维持着较快的速度，还能抽空回答黎巧的疑问：“既然没有人靠近，那就不是人踩的。”

    三小只凑在一起哀嚎，路拾却走回到沉雁辞身边，好重新背起他。

    聊着聊着，屏幕当中的路拾从定中醒来，收功起身，到小湖边捧了一捧水大口咽下。

    他不敢想，却又控制不住去想。

    「我倒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是玩家表现出来的实力水平，令圣主采取不同的态度来应对」…

    “抱元守一，反观己心，以心御气，气行阳脉……”

    游戏中的沉雁辞不知道已被无数人扣上了颜控的名头，而是问起了路拾的修行进展。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很久，不喝就会渴死。”路拾直白道。

    黎巧并不知道弹幕的想法与她颇为相似，她接着解释道：［如果我们把杂役当成一个真实存在的人，那么令我们摸不清头脑的游戏规则就能很容易弄明白了——比如说游戏的最终评分规则。就是看我们扮演这个杂役像不像！］

    「我们不一样！」

    “不必焦急，它们很快就会出现。”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圣主区别对待……」

    白芷挑眉：［什么意思？］

    路拾这一入定就十几个时辰过去，三小只都睡了一觉了，即便是游戏幻境内的时间被压缩过，仍旧让外面的人等得好苦。

    路拾曾经就是以这功法结出金丹，可他现在不愿意展露自己的修为，而是打算按照前世的进度慢慢来。

    「栽赃人也要讲基本方法，就没听说过天裂幻境也能作弊的！」

    只有路拾心情沉重，因为在这个秘境中，天亮了，就意味着危险要来临了。

    而天亮之后，土地表面不再松软，仿佛被踩踏过千万遍，每一寸土地都结结实实，踩上去纹丝不动，遇到不平处，竟还有硌脚的感觉。

    “初学者多是如此，不必惊慌，待这一丝气感受你掌控时，意味着你突破了炼气期一层。”沉雁辞的语气堪称温和。

    愤怒和耻辱齐齐冲上他头顶，一张脸由红转青，眼中喷射着怒火，嘴边还要挂着笑容，极为扭曲。

    路拾的眼皮颤了颤，他早已忘记了当年沉雁辞用什么语气说过什么话，那些仓皇逃命、苟且偷生的日子里，沉雁辞真的曾像现在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自己么？

    汲修贤：“……”

    汲修贤大喜过望，觉得自己追上了药灵谷直播间的进度，他也找到水源了不是吗？这下子，圣主总不能再次拒绝他了吧？

    白芷三人立刻噤声，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暂时先把猜想按回心底。

    「少主：不看，滚！」

    「少主，你看我的脸，上面是不是写着“给我心法”四个大字？」

    黎巧回以睿智的眼神，［你还记得我提出过有关游戏默认身份的猜想么？］

    ［当时我只是靠直觉猜想，但闯关到现在，我已经有了五成以上把握，杂役是真实存在的……］

    「看他那张脸，本就不太好看，还整天眼睛长在头顶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气样，少主都觉得辣眼睛了吧，所以才不给他心法。」

    “噗……呸呸呸……”白芷跳着脚吐出来，脸皱成一团，“这什么呀，看起来很清，喝起来就像掺了泥土一样又苦又咸……”

    众人等待期间，沉雁辞开始口述羲和山心法，教导路拾修炼。

    他重新背起沉雁辞，招呼白芷三人：“我们得离开这儿，快！”

    白芷信以为真，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刚入喉，她的双眼就瞪得圆溜溜的，瞳孔震颤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么一说的话，那路拾确实长得不错……」

    荧光石在充足的光线下与普通石头无异，他们很快走出了石头圆阵的范围，重新踏上土地。

    「你什么时候见游戏讲过道理？」

    路拾露出久违的轻松笑意，“要快点习惯，未来很长一段日子，我们都要靠喝这水为生。”

    药灵谷的弟子们都不耐烦了，若非掌门在场，早都走的一个不剩。既然人不能离场，只好跟身边的同窗们瞎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