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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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相对比，观感真的很强烈。

    坏人太，不然怎么能严打呢。

    “是的，老师。”

    他心里觉得老师多少有些针对自己。

    人均没有手机的年代，连过年编辑短信文案都不用。

    “说来听听。”

    “哈？什么事。”

    ——

    “卖啊，老师，当然卖了。”

    自己的故事，怎么就有问题了？

    吧啦吧啦。

    唯一值得烦恼的是怎么找钱。

    积攒点名气，积攒点钱。

    “看来写的不错啊。”

    啧，头一回揣着如此巨款，左右有哼哈二将护卫着，走路上手都抖。

    感受力非比寻常，有时候共情的时间也容易长点。

    他家里底子还是比较厚的，母亲是重点工程的科研人员。

    王晓率固执的选择坚持。

    “这次是什么故事？”

    “有另外的好事呗。”

    艺术家就这样。

    时寻这么一说，勾起了郑栋天的兴趣。

    出门碰到了王晓率，这货也神头鬼脸的拿着个小黑包。

    “你还是先把钱存到银行去吧。”

    三人注意力再度被勾起，王锐不耐烦：“我说你小子的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大喘气。”

    “不过，这次着力点在叙述人性。”

    王晓率有些拘谨的道。

    一接，是郑栋天老师。

    尤其是才听完时寻说的故事。

    听了十分钟，郑栋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五千美金，哪怕扣掉一些税，折合成人民币到手也有好几個w呢。

    “那你笑成这样。”

    “是吗？多少钱？”

    愉快的交谈，半个小时后，时寻扬长而去。

    时寻脾气好，在旁边笑。

    “剧本写完了呗。”王晓率有点小得意。

    “我哪来的小情人，郑老师的电话。”

    多有内涵啊。

    “哦？得奖了吗？”

    “哦，什么故事啊。”

    时寻也嚎了一声，一边跑过去，一边想大过年，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两人争执了一会儿。

    “你也放钱啊。”

    他能卖出版权，我这剧本这么牛，说不定我也能啊。

    一个清醒的人很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尤其是这个装睡的人，还没意识到什么是清醒。

    “对了，还有一件事，学校方面，觉得你上次拍的片子不错，准备给你发笔一千五百块钱的奖金，以资鼓励。”

    “哟，这么巧。”

    电话那头，郑栋天哈哈大笑：“你小子，钻钱眼里了是吧，怎么都不问问都进了哪些电影节。”

    毕业前就可以尝试搞长片了。

    “好家伙，牛。”王锐比起了两个大拇指。

    他一来放钱，郑栋天也明白什么事。

    “这就来。”

    为的是让人用心思考，用心解读。

    这钱拿来拍长片不够。

    没办法，这年头治安太差。

    “而且，我都说了，我都看不懂，全国估计也没多少人能看的懂。”

    王晓率也说了一通，不过他这个人口才一般。

    “越快越好，我还想拿钱拍新片呢。”

    “操，你他么别抖了。”

    王锐绷不住了，一把夺过火柴。

    “还是短片，跟上次的差不多，犯罪类型。”

    怎么面对时寻就大开绿灯，面对自己却这么瞧不上。

    楼叶王锐有些遗憾。

    问家里要，不太好意思。

    ——

    “你倒是不装。”

    “你这剧本有问题，故事连我都听不懂，乱的吓人，逻辑都不通。”

    开学后的一周，钱就打过来了。

    真不是自恋，他觉得自己这回的剧本牛爆了，拍出来绝对秒杀时寻的那部犯罪分子。

    为此他还特地在剧情里穿插了很多隐喻。

    乍一听，好像还凑合。

    “得个鸡毛啊。“

    “但欧洲最大的影视机构al+对你的短片感兴趣，想买下来，选送到法国各地播放。”

    时寻很激动，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

    总算进了学校，时寻直奔郑栋天办公室。

    郑栋天正沉浸时寻给他说的故事余韵当中。

    “肯定不是三大，而且，老师你也说了，没得奖，那有啥好问的。”

    这年头，能喊基本靠喊。

    写的故事，或许这个时候，水平还差点火候，总之奇奇怪怪。

    但这货自己找了个没人的宿舍。

    “文艺片就可以让别人看不懂吗？”

    “我想拍个片子，这是经费，放您这儿用起来方便点。。”

    “哪能啊，就是入围了。”

    “他说我那短片入围了几个电影节。”

    “你还想得奖？”

    他是有深意在的。

    接完电话回来，时寻神情气爽，牙都忍不住的眦了起来。

    “说实话，价格不算高，五千美金，你卖不卖？”

    这货手一直抖，风又大，点半天点不着。

    家人，下午他就打长途拜过年了。

    王锐则满脸狐疑问：“话说你怎么接个电话回来，笑这么开心，哪个小情人给你打电话了？”

    “小时，有你电话。”

    一般人这辈子有没有看到那么多电影都不一定。

    父亲则是演员。

    他也懒得说。

    王晓率看得出来心情不错，笑道：“我也来老师这儿放点钱。”

    郑栋天也无奈，这孩子明显是有点自嗨上头。

    “这么多？怎么不存存折。”

    听见有人敲门，进来的是王晓率。

    但拍一部搞钱的短片，绰绰有余。

    王晓率脸色白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好像对自己好事呀。

    京城，漫天烟火，整个城市都散发着快活的空气。

    “恭喜你了，小子。”

    ——

    顿时乐滋滋去放炮。

    “可以的，老师。“

    时寻也打算在学校操场放炮。

    银行自动换成人民币给时寻结算，整整三万五千块人民币。

    否则，毕业了，在国营制片厂那样的环境也不好混。

    楼叶神情一振，眼睛里放光芒，出声问。

    “啊？”

    然后是听不懂。

    拍吧拍吧，这性子，撞个南墙，长长教训也是好事。

    王晓率松了一口气，下意识道：

    老头声音很开心。

    “好，那后续我来帮你处理。”

    王晓率也不动声色看向时寻，心里一紧。

    “虽然暂时没有获奖的。”

    固执的放下钱，心里揣着‘等着，等拍出来，老师你就知道了’的念头，出门。

    “又准备拍片了？”

    霹雳啪答。

    短短十多分钟剧情里，他不知道致敬了多少影史经典。

    老头办公室有保险柜，钱放这儿安全。

    “那可太好了，感谢学校。”

    他还是跟父母开口了，一通忽悠，搞来了八千块拍片经费。

    传达室秦大爷，人老，嗓门却不小，中气十足。

    但不太顺利，点火的是楼叶。

    用的时候就来拿。

    一只鹅引发的惨案。

    时寻回来之后，发现多了一人。

    否则，老去银行取，被歹人盯上的风险太大。

    而看不懂，也只是他故意营造的手法。

    2.16，除夕夜。

    “哟，你怎么舍得出来了？”

    过年的仪式感还是有的。

    时寻直乐：“就是有人要买版权，下部片子的经费有着落了，我能不开心吗？”

    有时寻的例子，现在对于学生想拍短片，郑栋天倒也不会完全持反对立场了。

    “可我这是文艺片啊。”

    再然后，啥玩意？

    王晓率今年过年也罕见没回去。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号称闭关写剧本。

    “为什么啊？”王晓率有些不懂。

    时寻取了一万，作为下部片子的经费。

    “你要不明年真去医院看看，这怎么拍电影啊？”

    实际上满意坏了。

    “老师，我放点钱在你这。”

    “你那部片子进了不少电影节的竞赛单元。”

    时寻上次也是这么干的。

    ——

    其他人，也想不到是谁。

    “一般一般吧。”王晓率自诩中庸，故作谦虚。

    “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