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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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实说，后辈们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

    “……”江衫。

    “我老家的咸菜，味贼好。”

    当然，面对记者‘有没有信心为中国电影夺得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第一个奖项’的问题。

    真坐上了吧，时寻感觉也就那样。

    你要会说‘洋文’，那另当别论。

    镁光灯，咔咔咔，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往脸上怼。

    这么一想，

    “紧张有用吗？”

    对比某人显得的就贼绅士！

    怎么还有人酒店房间放饮料让人随便喝的呀。

    时寻也不计较，

    两个剧组‘棋王’和‘车四十四’，都是中国电影。

    一个正规军。

    但今年一个都没来。

    哗啦啦的吐。

    第一天开幕式红毯，然后是两部主竞赛单元的播放，中间几天，也都是放各单元的片子。

    万众瞩目的威尼斯电影节开幕式。

    王晓率极力掩饰，心不在焉去取了筷子，坐下。

    “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但他有一個点好，

    听倒是大差不差，说就一股塑料味了。

    也不说帮姑娘拿一下行李。

    头也不回，乐呵呵自顾自去朝前走。

    很有那么点真假李逵的意思。

    时寻参加的这届威尼斯，是第四十五届。

    确实是国内普通人轻易难以体会到的舒适。

    红毯上，巨星们着盛装走过。

    那货倒是淡定，标准的微笑，对着镜头挥手致意。

    搞不懂。

    再夹一筷子豆腐，放嘴里，吧唧吧唧。

    仿佛打开了个新世界。

    ‘车四十四’跟其余提名的十五部短片一起，被集中安排在九月六号下午播放。

    还得是王智汶，都不用开口，主动就凑过去帮忙。

    旁边俩新鲜劲倒是长点，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周遭。

    她是个标准吃货。

    俗称，头铁。

    天生骨子里有股韧性。

    那两货人呢？

    自助餐，游泳池，健身房。

    总算，到了不拉登顿机场。

    但这回，李鬼成李逵了。

    滕文骥一听就乐了，呵呵的笑着，看着挺善意。

    八月二十九，下午两点半。

    那都得是有背景有身份的主，才舍得。

    时寻也被捎带着问了一嘴：“时寻导演呢？”

    王智汶稍微文雅一点，但炫着海鲜的手也没停过。

    转眼，也要采访了。

    偏头看看左右，王智汶也好不到哪里去，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滕文骥那是大佬，第四代导演代表人物之一。

    我用你说？

    但还有戛纳、柏林呢。

    他的关注重心，主要还是在手上那份电影节的流程单上。

    吓人！

    话说，美利坚加利福利亚有一座海滨小城，也叫威尼斯。

    ——

    “信心当然有，但毕竟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影片，谁得奖，都有可能。”

    八月二十六，中午十二点来钟，首都国际机场。

    不过这么说了两句话，江衫的紧张心理，确实得到了一点缓解，大迷糊就是这样的性情。

    基本都是白色人种为主的面孔，少部分黑色。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回答却让她后悔多余问这一嘴。

    时寻看他发愣，吆喝着。

    骄傲的人就是这样，心里强烈的挫败感在受到刺激的时候，往往会心态失衡。

    坐飞机，出国，对他来说，也是平生头一遭。

    大抵也就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挺符合他一以贯之展现的人品。

    时寻不能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可能是导演思维作祟吧，昨晚在房间，他对着镜子练了很久。

    得亏是不能开窗，否则非得把头钻出去，好好呼吸一下才算过瘾。

    “那就祝时寻导演，如愿以偿了。”

    一路上，也主要是时寻在跟接待的人交流。

    换后世碰到某些乘务员，不给你橙汁就不错了。

    时寻都能去威尼斯，

    “我从小看外语片学，都没你说的这么好。”

    两个剧组一起采，是几家国内来的媒体。

    好幸有人接。

    实际体验开始觉得还不错，很快就失去兴趣。

    皇帝老子不及吾啊！

    大花园。

    直接人坐麻了。

    但姑娘平生哪见过这种场面。

    不过，很快，她也疲了。

    记者们都笑。

    “买本字典，背单词，然后听外国台的广播。”

    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那锅里受煎熬的咸菜。

    亚洲面孔显得相当异类，不少记者都被吸引。

    此刻，双颊鼓着，像个小仓鼠。

    我不知道紧张没用？

    开口就没好话：

    要说今年也怪。

    一个杂牌军。

    而作为导演的滕文骥，也理所当然被问了最多的问题，展望啊，巴拉巴拉。

    我为什么不行呢？

    “不然呢？”

    旁边走过去的人，又是让人哇哇哇的国际巨星，大导演。

    旁边，丫拖着个箱子，背着包，带着墨镜，花衬衫，牛仔裤，贼装。



    江湖地位在这儿摆着。

    我片子又不比他差。

    身为老前辈，他也很不甘心。

    “哎，你英文怎么学的？”

    什么叫聊天终结者啊（战术后仰）。

    据说，乘客还能免费喝上茅台。

    取了点蔬菜沙拉，水果，浅尝辄止。

    最后一天，则是闭幕式及‘颁奖典礼’。

    风格基本就仿意大利那个威尼斯水城来的。

    他的回答就是另一个风格了，十分正经：“当然，我很有信心。”

    剧组来的演员来的也都是明星，比如爱模仿爱恶作剧的谢园老师。

    路线是耗时最长的那一班。

    江衫父亲是北影厂的，自小没少看内部片，一直觉得自我感觉良好，但真见到老外，对方说快了，自己却反应不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旗袍，有点像色戒里汤唯穿的那身，素雅，很有气质，也很好看。

    呀！

    “就这？”

    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云集。

    不开玩笑，这年头，坐飞机真是个高档行为。

    时间是八月二十九日～九月八日。

    五十一个小时的飞机。

    大牛排，小海鲜，吧唧吧唧。

    他很渴望能捧尊大奖回去。

    时寻就还好了，可能电影里见多了。

    江衫吸了口气，脸一摆，懒得理睬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

    江衫很受打击。

    而昨天还在好奇，为什么电影节的平面图案小狮子，看起来像头少了个驼峰的骆驼的江衫同学，走路的腿都在抖。

    尤其某个大脸猫，更是死乞白赖的要跟王智汶换座，坐窗户那块。

    三人都感受到了浓浓的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洗礼。

    还会换一种利己的角度考虑问题。

    这也是他第一次杀入威尼斯。

    晚上顺便去体验了下自助餐厅。

    那两货，英文也会，但都是哑巴英语。

    嘶。

    他一想，

    相比于棋王剧组，时寻他们自然只能是陪衬。

    “江衫，这呢，这呢。”就听王智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回来他怎么就进威尼斯了呢？

    当然，现在去威尼斯，肯定来不及。

    自己就出去了几个月，

    这小滋味，

    心里顿时爽快不少。

    一听随便吃，两眼放光。

    看着锅里，咸菜滚着豆腐，五味杂陈。

    ——

    电影节举办地点没放在意大利，而是放到了美国的威尼斯。

    二十八日当晚，总算下榻了酒店。

    话说，八十年代从国内那个环境，来到金碧辉煌，散发艺术和人文色彩的国外酒店房间。

    她还晕机。

    “晓率，别站着啊，你也拿双筷子来吃。”

    江衫吃的贼开心。

    空气中漂浮的仿佛都是金钱的味道。

    江衫费劲吧啦拖着两个大箱子，左看看右看看。

    时寻是谁啊，一个没毕业的学生。

    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吧。

    “哎。”

    有些甚至被写在教科书里。

    两个人的差距，已经变的这么大了？

    “哟，黑了，胖了。”

    就一个念头，大方得体，出门在外，不能给国家丢人。

    往届鬼子的电影人来的多，小棒子偶尔也能来溜溜。

    “哈哈哈。”

    距离目的地，还有四十公里。

    且不说，一个长片，一个短片。

    他的回答很收敛，主打一个谦虚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