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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十一年前你弟弟在哪？做什么？你对他有一辆货车的情况是否知情？
想起牢里还蹲着个死活不肯开口的林向南，他决定再审审他。林向南再次被带到讯问室，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答：谁不知道她？我也在一中读过书，煤老板的女儿。
林向南一愣。旁边的刑警也愣住了，但很快就明白了，配合着说：“别装疯卖傻。他什么都交代了。”
好在也问出了一点东西。
顺着这个思路，叶永叙让人去找张当年孟天韵班上的合照，好拿给邵冬云辨认。
林向南说到这就停止了，问叶永叙能不能给支烟。
“煤吧。不经过任何加工的那种煤矿。我都觉得荒谬。但她说这是她珍藏很久的宝贝。不过邵哥可能觉得有趣，就问她要收拾谁。
“什么都没说，一直在摇头。惶恐不安地看着我们。不过最离谱的还是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问邵哥能不能帮忙收拾一个人。”
“一个男生。”
随后他就看清了焦肆什的脸，脸色煞白。一中无人不晓焦肆什的威武大名。
老师一拉帘，叶嘉莹看过去，坐在椅子上的男生笑容腼腆，却不是那张她熟悉的脸。
那少年却不以为然道：“哦。”
她说，想想，因为讨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但男生受不了医务室里的消毒水味就到外面去等。于是就看见空荡荡的操场上站着一名少年，他手上提着一袋药，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看起来很孤独。
问：你知道孟天韵吗？
旁边的刑警：“废话！”
男生不好意思：“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就是路过帮了点小忙而已。”
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答：不算，就是因为他我妈才死的。他还不配。他害我妈难产。
“女生？”
他生怕从焦肆什嘴里突然蹦出来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倒下之后的一段时间，她属于半清不醒的状态。最后看见的一个人是焦肆什，最先发现她的却是两个女生。叶嘉莹被人背到医务室，一直有个声音让她喝藿香正气水，她顺从了，然后就彻底断片了。
问：那你见过邵纪和孟天韵有亲密接触吗？就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
这个女生是我们学校的，我有点印象，是孟天韵他们班上的。我和他们班班长关系还不错，她和我说过这个女生是鸡来着，一晚八百块。虽然我不信，但我朋友说是真的，她这个同学就喜欢勾引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
叶永叙开始看当时的笔录。
她为什么要说谎？
叶嘉莹声音有些沙哑：“挺好的。”
问：邵纪是你弟弟吗？
“大概多少岁？”
“为什么要威胁？”
叶永叙：“别冤枉人啊，我们警察办案都是讲究证据的，无缘无故的，谁怀疑你了？有意见就去纪检投诉去。”
答：不知道，不关注，我猜货车是他偷来的。还有……他不是我弟弟。我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我当即去质问邵纪为什么把我的衣服给她穿，邵纪居然要我滚，我们两个大吵一架，反正没多久他就带着那个女生走了。我见过邵纪的次数不多，但这是唯一一次我在他身边看见女生，呃，虽然名声不咋滴。
问：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根据刘兴豪的供述，邵纪欠了很多赌债且对孟天韵图谋不轨已久，之前就是认识的。但邵冬云却对这两人能扯上关系的说法嗤之以鼻。显然前后矛盾了。
“十六岁吧。我在外打工给我妹子治病，发工资那天在外面买了几个鸡翅膀，一群人就冲上来把我钱抢了，还用脚踢我。我大哥就是那时候出手把他们教训了一顿。自那以后我就跟着他混。”
“因为孟天韵那娘们过于嚣张跋扈，总是欺负刘惜媛。”
……
他去找那天上门问话的几名刑警。刑警说邵冬云嫌楼上的狗太吵，一直很不耐烦。楼上的男主人也很无奈，说这狗已经跟了自己很多年了，小区也没规定说不准养狗。好好的一场问话最后还顺带着调解了下邻里矛盾。那几位刑警也很无奈。
林向南文化程度不高。甚至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这话就宛若记忆恢复术，他终于肯说了：“邵哥他……会怎样？”
林向南：“你怎么知道？”
林向南笑了笑：“我他妈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像突然就认识了。那天我们不是要与人打架吗？邵哥也在，把对面打得哭爹喊娘地跑了。然后我就发现巷子里还有一个女生。”
班长发现叶嘉莹醒了，去叫医务室的老师。叶嘉莹记忆慢慢回笼，应该是跑步中暑了，头痛且耳鸣，关键是很热非常热，肺都要被烧掉了。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是孟天韵在说谎。
答：你在说笑话吗？他还能攀上孟天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两人这么会搞到一块？他高中都没考上诶。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嘶，楼上的狗能不能别叫了！
依据对前妻性格的了解，他其实能猜到邵冬云一定是在哪受了气。她这人，一不开心就喜欢找别人茬，有次在外买水果被奸商坑了，回到家看见叶永叙躺在床上就开始问他为什么不换睡衣，为什么门口的垃圾看见了也不倒一下，为什么沐浴露没了也不说一声。
她终于舍得把叶永叙暂时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阴阳怪气一通：“叶永叙，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就说那天你为什么在我家门口吞吞吐吐的。原来是把我也当成嫌疑人了啊！”
答：晦气、暴躁、自私、无恶不作、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问刘兴豪，刘兴豪喊冤，孟天韵真的是和他这么说的，如果说谎他就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威胁过。”
叶永叙敏锐捕捉到他语调的变化：“你和邵纪什么关系？”
“什么东西？”
就是他当时不是没考上高中，就在社会上当混子，不知道干什么，反正基本上不怎么回家。但有一天我放学回来发现家里面坐着一个女生，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穿着我的衣服。我吓了一跳，后面才知道是邵纪带回来的。
答：没兴趣，不过听起来像是跟在他身后的小混混，邵纪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天天抽烟打架，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没几天回家。问完了没？楼上的狗吵死了。
大脑飞速旋转着给自己找补。
叶嘉莹心下咯噔。
让刘兴豪去打邵纪的真正理由又是什么？
林向南沉默了一会：“年少就认识。他是我大哥，当时没人敢惹他。”
男生是个热心肠，走近看清焦肆什手中的药，好心告诉他：人已经没事了。以后遇到中暑的人应该先转移到阴凉处，再联系医务室找药啥的。这些药一般医务室都有。
……
问：你认识林向南吗？
叶永叙接到一个电话。邵冬云打来的。
答：忘了。这么多年我连我那个朋友的名字都忘了。诶，你们能不能帮忙管管楼上的狗，天天扰民，叫物业物业就和稀泥，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奇葩。那男的居然还不觉得自家狗吵。
他们后来仔仔细细查了一下邵纪，两人确实扯不上关系，唯一能沾点边的就是邵纪有个同在封岗一中读书的姐姐， 而且压根就没发现刘兴豪说的赌债。
他还记得那时路过听见两个女生在尖叫，就跑过去帮忙。医务室老师听说有人中暑了，忙叫人把她背到阴凉处，从箱子里拿出藿香正气水。
叶永叙上次没问出口，最后是几名刑警去问的话。一来二去，邵冬云自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这女人心不顺就喜欢发散性思维。问她邵纪的去向在她这就成了怀疑她包庇邵纪。况且他们还不知道邵纪是她最讨厌的人。
叶永叙在走神，邵冬云后面说了什么没听清。对面就挂了电话。
“对的。她穿着一中的校服，蹲在破纸箱旁，胳膊上有很多伤，看起来很可怜。邵哥还以为是我们的人失手打的，还让她说谁动的手。”
“刘惜媛？”叶永叙猛然间想起邵冬云口中的那个女生：“刘惜媛是不是和孟天韵一个班？”
医务室老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叶永叙想了一会，想到了邵冬云口中的那个女生，既和孟天韵同班，又认识邵纪，或许她知道什么。
《十六晚风》
他讥讽道：“你们读书人懂得真多。”
叶永叙说：“不能。”
叶嘉莹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床上。她打量周围的摆设，好像是学校的医务室，空气中还飘着也许消毒水的气味。不过她还是第一次来医务室，之前不知道具体位置。
“现在就坐在外面呢。”
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叶永叙：“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刘惜媛不是在上学？”
邵冬云巴不得他死外面才好。
“谢谢。”她愣了一会。
她犹豫了一会：是谁送我来的？”
“她说什么？”
看上去压根就没把叶嘉莹放在心上。
可他指节却捏的泛白，漆黑的眼睛里多了也许讽意。
叶永叙淡淡打量他：“邵纪被抓了你知道吗？”
问他东就答西，主打一个不配合，连问他的名字，他都说忘了，又或者直接说自己叫外星人，同审的刑警很是无语。
“他认识孟天韵？”
] 问：十一年前你弟弟在哪？做什么？你对他有一辆货车的情况是否知情？
想起牢里还蹲着个死活不肯开口的林向南，他决定再审审他。林向南再次被带到讯问室，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答：谁不知道她？我也在一中读过书，煤老板的女儿。
林向南一愣。旁边的刑警也愣住了，但很快就明白了，配合着说：“别装疯卖傻。他什么都交代了。”
好在也问出了一点东西。
顺着这个思路，叶永叙让人去找张当年孟天韵班上的合照，好拿给邵冬云辨认。
林向南说到这就停止了，问叶永叙能不能给支烟。
“煤吧。不经过任何加工的那种煤矿。我都觉得荒谬。但她说这是她珍藏很久的宝贝。不过邵哥可能觉得有趣，就问她要收拾谁。
“什么都没说，一直在摇头。惶恐不安地看着我们。不过最离谱的还是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问邵哥能不能帮忙收拾一个人。”
“一个男生。”
随后他就看清了焦肆什的脸，脸色煞白。一中无人不晓焦肆什的威武大名。
老师一拉帘，叶嘉莹看过去，坐在椅子上的男生笑容腼腆，却不是那张她熟悉的脸。
那少年却不以为然道：“哦。”
她说，想想，因为讨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但男生受不了医务室里的消毒水味就到外面去等。于是就看见空荡荡的操场上站着一名少年，他手上提着一袋药，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看起来很孤独。
问：你知道孟天韵吗？
旁边的刑警：“废话！”
男生不好意思：“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就是路过帮了点小忙而已。”
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答：不算，就是因为他我妈才死的。他还不配。他害我妈难产。
“女生？”
他生怕从焦肆什嘴里突然蹦出来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倒下之后的一段时间，她属于半清不醒的状态。最后看见的一个人是焦肆什，最先发现她的却是两个女生。叶嘉莹被人背到医务室，一直有个声音让她喝藿香正气水，她顺从了，然后就彻底断片了。
问：那你见过邵纪和孟天韵有亲密接触吗？就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
这个女生是我们学校的，我有点印象，是孟天韵他们班上的。我和他们班班长关系还不错，她和我说过这个女生是鸡来着，一晚八百块。虽然我不信，但我朋友说是真的，她这个同学就喜欢勾引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
叶永叙开始看当时的笔录。
她为什么要说谎？
叶嘉莹声音有些沙哑：“挺好的。”
问：邵纪是你弟弟吗？
“大概多少岁？”
“为什么要威胁？”
叶永叙：“别冤枉人啊，我们警察办案都是讲究证据的，无缘无故的，谁怀疑你了？有意见就去纪检投诉去。”
答：不知道，不关注，我猜货车是他偷来的。还有……他不是我弟弟。我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我当即去质问邵纪为什么把我的衣服给她穿，邵纪居然要我滚，我们两个大吵一架，反正没多久他就带着那个女生走了。我见过邵纪的次数不多，但这是唯一一次我在他身边看见女生，呃，虽然名声不咋滴。
问：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根据刘兴豪的供述，邵纪欠了很多赌债且对孟天韵图谋不轨已久，之前就是认识的。但邵冬云却对这两人能扯上关系的说法嗤之以鼻。显然前后矛盾了。
“十六岁吧。我在外打工给我妹子治病，发工资那天在外面买了几个鸡翅膀，一群人就冲上来把我钱抢了，还用脚踢我。我大哥就是那时候出手把他们教训了一顿。自那以后我就跟着他混。”
“因为孟天韵那娘们过于嚣张跋扈，总是欺负刘惜媛。”
……
他去找那天上门问话的几名刑警。刑警说邵冬云嫌楼上的狗太吵，一直很不耐烦。楼上的男主人也很无奈，说这狗已经跟了自己很多年了，小区也没规定说不准养狗。好好的一场问话最后还顺带着调解了下邻里矛盾。那几位刑警也很无奈。
林向南文化程度不高。甚至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这话就宛若记忆恢复术，他终于肯说了：“邵哥他……会怎样？”
林向南：“你怎么知道？”
林向南笑了笑：“我他妈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像突然就认识了。那天我们不是要与人打架吗？邵哥也在，把对面打得哭爹喊娘地跑了。然后我就发现巷子里还有一个女生。”
班长发现叶嘉莹醒了，去叫医务室的老师。叶嘉莹记忆慢慢回笼，应该是跑步中暑了，头痛且耳鸣，关键是很热非常热，肺都要被烧掉了。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是孟天韵在说谎。
答：你在说笑话吗？他还能攀上孟天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两人这么会搞到一块？他高中都没考上诶。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嘶，楼上的狗能不能别叫了！
依据对前妻性格的了解，他其实能猜到邵冬云一定是在哪受了气。她这人，一不开心就喜欢找别人茬，有次在外买水果被奸商坑了，回到家看见叶永叙躺在床上就开始问他为什么不换睡衣，为什么门口的垃圾看见了也不倒一下，为什么沐浴露没了也不说一声。
她终于舍得把叶永叙暂时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阴阳怪气一通：“叶永叙，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就说那天你为什么在我家门口吞吞吐吐的。原来是把我也当成嫌疑人了啊！”
答：晦气、暴躁、自私、无恶不作、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问刘兴豪，刘兴豪喊冤，孟天韵真的是和他这么说的，如果说谎他就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威胁过。”
叶永叙敏锐捕捉到他语调的变化：“你和邵纪什么关系？”
“什么东西？”
就是他当时不是没考上高中，就在社会上当混子，不知道干什么，反正基本上不怎么回家。但有一天我放学回来发现家里面坐着一个女生，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穿着我的衣服。我吓了一跳，后面才知道是邵纪带回来的。
答：没兴趣，不过听起来像是跟在他身后的小混混，邵纪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天天抽烟打架，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没几天回家。问完了没？楼上的狗吵死了。
大脑飞速旋转着给自己找补。
叶嘉莹心下咯噔。
让刘兴豪去打邵纪的真正理由又是什么？
林向南沉默了一会：“年少就认识。他是我大哥，当时没人敢惹他。”
男生是个热心肠，走近看清焦肆什手中的药，好心告诉他：人已经没事了。以后遇到中暑的人应该先转移到阴凉处，再联系医务室找药啥的。这些药一般医务室都有。
……
问：你认识林向南吗？
叶永叙接到一个电话。邵冬云打来的。
答：忘了。这么多年我连我那个朋友的名字都忘了。诶，你们能不能帮忙管管楼上的狗，天天扰民，叫物业物业就和稀泥，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奇葩。那男的居然还不觉得自家狗吵。
他们后来仔仔细细查了一下邵纪，两人确实扯不上关系，唯一能沾点边的就是邵纪有个同在封岗一中读书的姐姐， 而且压根就没发现刘兴豪说的赌债。
他还记得那时路过听见两个女生在尖叫，就跑过去帮忙。医务室老师听说有人中暑了，忙叫人把她背到阴凉处，从箱子里拿出藿香正气水。
叶永叙上次没问出口，最后是几名刑警去问的话。一来二去，邵冬云自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这女人心不顺就喜欢发散性思维。问她邵纪的去向在她这就成了怀疑她包庇邵纪。况且他们还不知道邵纪是她最讨厌的人。
叶永叙在走神，邵冬云后面说了什么没听清。对面就挂了电话。
“对的。她穿着一中的校服，蹲在破纸箱旁，胳膊上有很多伤，看起来很可怜。邵哥还以为是我们的人失手打的，还让她说谁动的手。”
“刘惜媛？”叶永叙猛然间想起邵冬云口中的那个女生：“刘惜媛是不是和孟天韵一个班？”
医务室老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叶永叙想了一会，想到了邵冬云口中的那个女生，既和孟天韵同班，又认识邵纪，或许她知道什么。
《十六晚风》
他讥讽道：“你们读书人懂得真多。”
叶永叙说：“不能。”
叶嘉莹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床上。她打量周围的摆设，好像是学校的医务室，空气中还飘着也许消毒水的气味。不过她还是第一次来医务室，之前不知道具体位置。
“现在就坐在外面呢。”
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叶永叙：“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刘惜媛不是在上学？”
邵冬云巴不得他死外面才好。
“谢谢。”她愣了一会。
她犹豫了一会：是谁送我来的？”
“她说什么？”
看上去压根就没把叶嘉莹放在心上。
可他指节却捏的泛白，漆黑的眼睛里多了也许讽意。
叶永叙淡淡打量他：“邵纪被抓了你知道吗？”
问他东就答西，主打一个不配合，连问他的名字，他都说忘了，又或者直接说自己叫外星人，同审的刑警很是无语。
“他认识孟天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