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西北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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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站住。”
大清早的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走过，不招眼才怪。
慕容淮拿下战功是年初的事情，此时已近晚春，快要入夏了，偏来这一封事。
到了东宫，楚元煜平复好心绪处理公务，看着一张张递上来的折子，她觉着心脏的褶皱都被抚平了，如今战事频发，众生疾苦，哪有那么多不平去思考?
“恩。”皇帝微阖上眼，声音缓缓，“去吧，让慕容世孙明日出京。”
“是，谢父皇。”楚元煜起身离去。
长孙王爷的爵号是当年征战有功留下来的，祖上跟慕容将军同代，最近在卧病。
孟庭阙饱满有形的唇勾起，“不认识，不过长相出色了些。”
浅幽闻言犹疑着摇头，“奴婢并不知晓……今个就没见过他。”
楚元煜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岂有此理！枉费我！我！”
满门英烈就此惨死。
“诶，殿下。”浅幽掀帘而入，看到完好无损的饭和处理好堆砌在一旁高高的奏折，她心内浮出担忧，“殿下，您答应奴婢会吃饭的。”
“当年的峥嵘暂且不提。”慕容蝉脸色惨白，“世家繁荣，历史上有哪位帝王容许异姓王昌盛?我们慕容府就是顾忌着这点才不与长孙府联姻，这些年也冷淡了。”
“证据呢？”楚元煜沉默半晌，轮得到少师亲自提书来问，证明已经是有了确凿的根据了。
楚元煜提出:“母后，长孙姑娘孩儿已有安排。”
“是。”
楚元煜的手都在颤抖，她不敢想若是这封书直接呈到父皇面前，对慕容府会是多大的冲击！明日慕容淮就要离京了，趁这个时候上书，是想直接要了淮儿的 命啊。
如果规则要让你死，你就要去死吗？
孟庭阙乃太子少师，一般任职此职位，就是站了太子党派，楚元煜立储后经常要找少师授课，或是教帝王之术，或是教平衡之道。
楚元煜心虚了一秒，“咳咳，重新热一下就能吃了。今日怎么没见到萧随?”
浅幽言尽于此。
孟庭阙点点头，路过萧随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萧随，萧随随之望了过去，二人四目相对。
楚元煜一听，这不是她昨晚的话吗？原是在这里刺探她呢，她冷笑：“你要怪孤，孤也没空搭理你。起轿！”
但是，好人没有好报。慕容淮的智囊团坑杀邬集，并将其儿子弃市，家里其余人全部入狱，就连奴才都不发卖，直接弃市，整一个过程没有任何人上报朝廷，地方官高高挂起。
楚元煜行礼走出凤鸾殿，刚上轿子，眼泪就滑落下来。
楚元煜心里一惊，母后出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晨光刚亮，楚元煜要去上早朝，刚上轿撵，就看到萧随一闪而过的身影。
孟庭阙点点头，“这是西北来的一份上书，我预抄了一份过来，看情况紧急，我先拿来交由殿下过目。”
“是，谢父皇恩典。”楚元煜面上宠辱不惊，只沉静谢了恩。
孟庭阙：“殿下看完
谁也不知道萧随这次出去究竟发现了什么，楚元煜起身擦肩而过萧随时闻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味。
朝上，皇帝下了旨意赐婚太子和长孙华，楚元煜沉重接过旨意，身边的长孙王笑容满面。
“怎么这会子让你跟她们结亲?圣上这是打的什么心?”一想到种种不好的结果，慕容蝉心脏都要停了，捂着心脏歪倒在贵妃椅上。
于是沉浸于公务就无法自拔。
冷静，冷静下来。如果她是慕容蝉，看到这封奏疏要怎么处理。楚元煜强迫自己去看那些字，直至头昏眼花了，才抓出一条明路来。
静鸾慢了一步，站在门边望着里头。
楚元煜久久才回过神，她抬眸看向孟庭阙，发现孟庭阙紧紧盯着她，目光发了狠一样，她心头一跳，又好像是错觉。
眼下母后不能倒，身体不能垮，楚元煜宽慰道:“母后多虑了，皇上自有他的道理，您要顾好身体啊……”
如今两家结亲，老人家也开心了些，身体都有所好转。
二人同时疏离起来，这般变化楚元煜都看在眼里，一时摸不着他们二人的关系。
萧随目光如聿，你来做什么？
“浅幽。”
“你走吧。”
她也是这会才想起来，答应她留在宫里不乱跑的萧随已经半天没见踪影了。
早晚要出事。
“慢！”萧随抬头，“殿下不是怕臣做出什么事情来么？”
楚元煜看向萧随，萧随避开她的眼，“殿下。”
萧随一直低着头，恭敬道：“臣不过是怕不顶用，冲撞了殿下的心。”
起因是慕容淮自小是京中贵族公子，跟随外祖去西北时带了不少结交好友，到了西北后虽然没有直接上战场，但也在背后给慕容淮出谋划策，主打一个智囊团。
“嘭！”
慕容蝉闭上眼，“事到如今，你只关心她一个人的死活，全然不顾家族安危，本宫对你很失望。”
萧随脸色阴沉，见了楚元煜想说些什么，又看到浅幽在屋内。
可是，他萧随并不是那个甘愿遵守规则的人。
楚元煜眉头紧蹙，“见了孤，跑那么快做甚？”
孟庭阙唇角微动，还未有回应，只听楚元煜问道：“老师认识孤的侍卫么？”
危难之际，原西北守备一左膀右臂，人姓邬，叫做邬集，冒着死亡之危率着一小队人去救人，这一救当真把三位权贵救了回来。
楚元煜越看，浑身越冰冷，慕容淮根本没有意识到此举有多么蔑视王法，认为领了功就于慕容府有益，身边人都支持他，他就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祸从中起，慕容淮根本没那么大的本事，能看出敌军设下的圈套，实情是当时慕容将军，副将还有他都落入圈套中。
慕容蝉摇了摇头，怔怔望着楚元煜，肖似皇帝的脸，常让她觉得恐惧。
楚元煜连忙请人到位置上坐下，“老师，您坐。”
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慕容淮的命倒是能保住，只是……楚元煜咬咬牙，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连串下来，只让她觉得慕容府从里到外都败坏了，那腐烂的根从上到下深埋在慕容府的土里，滋养出来罪恶的人。
“萧统领，你怎么现在才来？”帘外传来静鸾的声音，萧随没有说话，大跨步走进内室。
浅幽带着萧随退出去了，到了门口，浅幽道：“你老实一点，虽说武力强，没人能制止你，但人在东宫，就别想着离开。”
“母后。”楚元煜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额头上都是冷汗，这些她都有想到，自从和亲的慕容秋死后，她午夜梦回都是慕容府的惨死，她已经不敢去深思皇帝的用意了。
“殿下，太师到了。”静鸾喊了声。
萧随被叫住了，他转身拾级而上，到轿子前停下脚步，行礼道：“问殿下安。”
直至傍晚黄昏时，楚元煜才回过神，案桌上还有浅幽端进来的饭，被她冷落至今。
“天要亡……”楚元煜呆呆坐在原位，为今之计，便是将全部过错推到那些空心公子上面，可是这样慕容将军和其余人都逃不了干系，慕容淮也不会离京，现在西北战事又如此紧急，缺了谁都不行。
就这么担心他乱来？萧随心内滋生出甜蜜来，恨不得再道几百句好殿下。
楚元煜有嘴说不清，面对来自于母后的指责，自己心中万千分辨都说不出口，难道她救下长孙姑娘不能于家族安危有益吗？杀一人结仇一府……明明她也在为家族操心……诸多心绪楚元煜都咽下，不去说道。
楚元煜闻言更是悟了，原来萧随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真是讨人厌，明知故问，萧统领，你也想要孤赐鞭吗。”
“老师。”楚元煜当即停下脚步，恭敬行了一礼。
楚元煜：“当真是孤欠了你，从未见过贴身侍卫不在身旁伺候主子，反倒出去乱跑的。浅幽，今日起萧统领就不必出门了，去侧门那批个小院呆着思过罢！”
孟庭阙面容清朗，举止端雅，他扶起楚元煜，“殿下请起，臣不告而来，实有一奏疏要与殿下商讨。”
“哼。”楚元煜放下帘子，“走罢，时候不早了。你可仔细着皮，别乱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已动了真怒，皆心头一颤。萧随沉声道：“殿下，臣甘愿受罚。只是……”
楚元煜脸上有了怒容，“好个阴奉阳违的侍卫！”
轿撵擦着萧随的肩而过，他扭头看着队伍，想到楚元煜坐在里面，只觉心里暗爽。
“择日成婚。太子年少已高，早日婚配，也好解决终身大事。”
“走罢，萧统领。”浅幽谴责地说：“原是你犯了错，好好面壁思过，兴许还有再来的机会。去罢。”
这里头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举报西北一战获得胜利的慕容淮有冒功之罪，请圣上明辨此中关键。
萧随冷笑，他偏要做那个打破规则的人，于是逾越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深受其害但还要沉溺其中的人。
“本宫要早做打算了……”
楚元煜蹙起眉头，将那份奏疏来回看了几眼，又看向孟庭阙。
果然，只见孟庭阙从怀中掏出数张罪状书，其中有人证所写，甚至还表明了物证以及当日在场坑杀英明的全部官员，一连串的名字看起来触目惊心，更让楚元煜胆颤的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慕容府沾亲带故，最差的，也跟慕容府有过结交。
萧随跪地答：“臣等殿下回来。”
] “诶，你站住。”
大清早的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走过，不招眼才怪。
慕容淮拿下战功是年初的事情，此时已近晚春，快要入夏了，偏来这一封事。
到了东宫，楚元煜平复好心绪处理公务，看着一张张递上来的折子，她觉着心脏的褶皱都被抚平了，如今战事频发，众生疾苦，哪有那么多不平去思考?
“恩。”皇帝微阖上眼，声音缓缓，“去吧，让慕容世孙明日出京。”
“是，谢父皇。”楚元煜起身离去。
长孙王爷的爵号是当年征战有功留下来的，祖上跟慕容将军同代，最近在卧病。
孟庭阙饱满有形的唇勾起，“不认识，不过长相出色了些。”
浅幽闻言犹疑着摇头，“奴婢并不知晓……今个就没见过他。”
楚元煜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岂有此理！枉费我！我！”
满门英烈就此惨死。
“诶，殿下。”浅幽掀帘而入，看到完好无损的饭和处理好堆砌在一旁高高的奏折，她心内浮出担忧，“殿下，您答应奴婢会吃饭的。”
“当年的峥嵘暂且不提。”慕容蝉脸色惨白，“世家繁荣，历史上有哪位帝王容许异姓王昌盛?我们慕容府就是顾忌着这点才不与长孙府联姻，这些年也冷淡了。”
“证据呢？”楚元煜沉默半晌，轮得到少师亲自提书来问，证明已经是有了确凿的根据了。
楚元煜提出:“母后，长孙姑娘孩儿已有安排。”
“是。”
楚元煜的手都在颤抖，她不敢想若是这封书直接呈到父皇面前，对慕容府会是多大的冲击！明日慕容淮就要离京了，趁这个时候上书，是想直接要了淮儿的 命啊。
如果规则要让你死，你就要去死吗？
孟庭阙乃太子少师，一般任职此职位，就是站了太子党派，楚元煜立储后经常要找少师授课，或是教帝王之术，或是教平衡之道。
楚元煜心虚了一秒，“咳咳，重新热一下就能吃了。今日怎么没见到萧随?”
浅幽言尽于此。
孟庭阙点点头，路过萧随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萧随，萧随随之望了过去，二人四目相对。
楚元煜一听，这不是她昨晚的话吗？原是在这里刺探她呢，她冷笑：“你要怪孤，孤也没空搭理你。起轿！”
但是，好人没有好报。慕容淮的智囊团坑杀邬集，并将其儿子弃市，家里其余人全部入狱，就连奴才都不发卖，直接弃市，整一个过程没有任何人上报朝廷，地方官高高挂起。
楚元煜行礼走出凤鸾殿，刚上轿子，眼泪就滑落下来。
楚元煜心里一惊，母后出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晨光刚亮，楚元煜要去上早朝，刚上轿撵，就看到萧随一闪而过的身影。
孟庭阙点点头，“这是西北来的一份上书，我预抄了一份过来，看情况紧急，我先拿来交由殿下过目。”
“是，谢父皇恩典。”楚元煜面上宠辱不惊，只沉静谢了恩。
孟庭阙：“殿下看完
谁也不知道萧随这次出去究竟发现了什么，楚元煜起身擦肩而过萧随时闻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味。
朝上，皇帝下了旨意赐婚太子和长孙华，楚元煜沉重接过旨意，身边的长孙王笑容满面。
“怎么这会子让你跟她们结亲?圣上这是打的什么心?”一想到种种不好的结果，慕容蝉心脏都要停了，捂着心脏歪倒在贵妃椅上。
于是沉浸于公务就无法自拔。
冷静，冷静下来。如果她是慕容蝉，看到这封奏疏要怎么处理。楚元煜强迫自己去看那些字，直至头昏眼花了，才抓出一条明路来。
静鸾慢了一步，站在门边望着里头。
楚元煜久久才回过神，她抬眸看向孟庭阙，发现孟庭阙紧紧盯着她，目光发了狠一样，她心头一跳，又好像是错觉。
眼下母后不能倒，身体不能垮，楚元煜宽慰道:“母后多虑了，皇上自有他的道理，您要顾好身体啊……”
如今两家结亲，老人家也开心了些，身体都有所好转。
二人同时疏离起来，这般变化楚元煜都看在眼里，一时摸不着他们二人的关系。
萧随目光如聿，你来做什么？
“浅幽。”
“你走吧。”
她也是这会才想起来，答应她留在宫里不乱跑的萧随已经半天没见踪影了。
早晚要出事。
“慢！”萧随抬头，“殿下不是怕臣做出什么事情来么？”
楚元煜看向萧随，萧随避开她的眼，“殿下。”
萧随一直低着头，恭敬道：“臣不过是怕不顶用，冲撞了殿下的心。”
起因是慕容淮自小是京中贵族公子，跟随外祖去西北时带了不少结交好友，到了西北后虽然没有直接上战场，但也在背后给慕容淮出谋划策，主打一个智囊团。
“嘭！”
慕容蝉闭上眼，“事到如今，你只关心她一个人的死活，全然不顾家族安危，本宫对你很失望。”
萧随脸色阴沉，见了楚元煜想说些什么，又看到浅幽在屋内。
可是，他萧随并不是那个甘愿遵守规则的人。
楚元煜眉头紧蹙，“见了孤，跑那么快做甚？”
孟庭阙唇角微动，还未有回应，只听楚元煜问道：“老师认识孤的侍卫么？”
危难之际，原西北守备一左膀右臂，人姓邬，叫做邬集，冒着死亡之危率着一小队人去救人，这一救当真把三位权贵救了回来。
楚元煜越看，浑身越冰冷，慕容淮根本没有意识到此举有多么蔑视王法，认为领了功就于慕容府有益，身边人都支持他，他就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祸从中起，慕容淮根本没那么大的本事，能看出敌军设下的圈套，实情是当时慕容将军，副将还有他都落入圈套中。
慕容蝉摇了摇头，怔怔望着楚元煜，肖似皇帝的脸，常让她觉得恐惧。
楚元煜连忙请人到位置上坐下，“老师，您坐。”
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慕容淮的命倒是能保住，只是……楚元煜咬咬牙，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连串下来，只让她觉得慕容府从里到外都败坏了，那腐烂的根从上到下深埋在慕容府的土里，滋养出来罪恶的人。
“萧统领，你怎么现在才来？”帘外传来静鸾的声音，萧随没有说话，大跨步走进内室。
浅幽带着萧随退出去了，到了门口，浅幽道：“你老实一点，虽说武力强，没人能制止你，但人在东宫，就别想着离开。”
“母后。”楚元煜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额头上都是冷汗，这些她都有想到，自从和亲的慕容秋死后，她午夜梦回都是慕容府的惨死，她已经不敢去深思皇帝的用意了。
“殿下，太师到了。”静鸾喊了声。
萧随被叫住了，他转身拾级而上，到轿子前停下脚步，行礼道：“问殿下安。”
直至傍晚黄昏时，楚元煜才回过神，案桌上还有浅幽端进来的饭，被她冷落至今。
“天要亡……”楚元煜呆呆坐在原位，为今之计，便是将全部过错推到那些空心公子上面，可是这样慕容将军和其余人都逃不了干系，慕容淮也不会离京，现在西北战事又如此紧急，缺了谁都不行。
就这么担心他乱来？萧随心内滋生出甜蜜来，恨不得再道几百句好殿下。
楚元煜有嘴说不清，面对来自于母后的指责，自己心中万千分辨都说不出口，难道她救下长孙姑娘不能于家族安危有益吗？杀一人结仇一府……明明她也在为家族操心……诸多心绪楚元煜都咽下，不去说道。
楚元煜闻言更是悟了，原来萧随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真是讨人厌，明知故问，萧统领，你也想要孤赐鞭吗。”
“老师。”楚元煜当即停下脚步，恭敬行了一礼。
楚元煜：“当真是孤欠了你，从未见过贴身侍卫不在身旁伺候主子，反倒出去乱跑的。浅幽，今日起萧统领就不必出门了，去侧门那批个小院呆着思过罢！”
孟庭阙面容清朗，举止端雅，他扶起楚元煜，“殿下请起，臣不告而来，实有一奏疏要与殿下商讨。”
“哼。”楚元煜放下帘子，“走罢，时候不早了。你可仔细着皮，别乱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已动了真怒，皆心头一颤。萧随沉声道：“殿下，臣甘愿受罚。只是……”
楚元煜脸上有了怒容，“好个阴奉阳违的侍卫！”
轿撵擦着萧随的肩而过，他扭头看着队伍，想到楚元煜坐在里面，只觉心里暗爽。
“择日成婚。太子年少已高，早日婚配，也好解决终身大事。”
“走罢，萧统领。”浅幽谴责地说：“原是你犯了错，好好面壁思过，兴许还有再来的机会。去罢。”
这里头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举报西北一战获得胜利的慕容淮有冒功之罪，请圣上明辨此中关键。
萧随冷笑，他偏要做那个打破规则的人，于是逾越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深受其害但还要沉溺其中的人。
“本宫要早做打算了……”
楚元煜蹙起眉头，将那份奏疏来回看了几眼，又看向孟庭阙。
果然，只见孟庭阙从怀中掏出数张罪状书，其中有人证所写，甚至还表明了物证以及当日在场坑杀英明的全部官员，一连串的名字看起来触目惊心，更让楚元煜胆颤的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慕容府沾亲带故，最差的，也跟慕容府有过结交。
萧随跪地答：“臣等殿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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