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清冷的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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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闻时，有一丝淡淡的凉意，仿佛带着冰雪的凛冽。仔细去闻又似乎带着松木的清香，像是上次在德拉科寝室闻到的味道，哈利好奇的靠近想闻的更清楚一些。

    没有了炁的阻碍，但又被魔药拖住脚步，体内的魔力似乎都在抗议，德拉科有些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脚后跟绊到了海绵垫子，坐倒在地。

    德拉科点点头，“那你先写作业。”然后他又拿出昨天那瓶魔力弱化药剂喝了一口。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哈利有些结巴地说道。

    德拉科开始给体内的炁下达命令，让它们去守护心脏。丹田处刚刚聚集的那一缕炁轻微的震荡一下，分出一个几不可见的一丝开始向心脏蔓延。

    德拉科拿出了一张牛皮纸将坩埚封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需要静置3天。”

    哈利咬咬牙，这人怎么这样！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开始的魔力消耗训练上，他把站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人偶都想象成德拉科那张让他恨的牙痒痒的脸。

    “上次在小天狼星那里，你已经知道我是你哥哥了，但你似乎从来都是直呼我的名字，”德拉科眼波流转，“叫声哥哥听听。”

    他从昨天就在考虑这件事，炁在药效侵蚀身体的时候保护住心脏，阻碍药效的同时还几乎阻断了魔力的运转，既然魔力不能用了，那炁是不是可以作为自己的另一个武器。

    “别动。” 德拉科的声音带着笑意，“说说你刚才想要干什么？”

    德拉科的突然出声吓了哈利一跳，他本就是半蹲在德拉科面前，此刻身体不禁晃了一下，蹲的有些麻痹的腿不听使唤，就这么将德拉科扑倒。

    德拉科回神，发出沉闷的笑声，哈利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却被德拉科一手勾住脖子，一手按住后背。

    哈利迅速的爬起来，德拉科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巫师袍。

    第二天哈利背着书包推开有求必应屋的门时就闻到了一种苦涩中带着异香的味道。与其说是异香，其实更像是太苦了之后产生的错觉。

    当魔力再次恢复正常运行状态，德拉科也被身体突然的舒适感拉回现实，他缓缓睁开眼睛，一丝青光在他的眼底一闪而逝，快的让哈利以为只是他的眼睛反射的灯光。

    德拉科放弃了用精神力强行推拽这一丝炁，他也才意识到炁并不是随着血液的运转而动，它不光和魔力在心脏处聚集不同，它在体内的运转也不是通过遍布全身的血液。

    梦醒后他更多的精力用在了自己熟识积累魔力和提高自己魔药炼制水平上，对炁的运用非常粗糙，只将它当做魔力和自身力量的辅助工具。

    然而，“炁” 似乎并不愿意进入血液之中，他的强行引导，甚至已经让小腹周围的血管一突一突的疼痛。

    炁通过心脏后继续向上，德拉科感觉的到炁在流动过程中的些许滞涩，似乎是它所走的通道有些狭窄，而且每走一段它都要停下来旋转几周，然后继续前进。德拉科沉浸在炁的世界，没有了时间概念。

    他能感觉到 “炁” 的流动如同涓涓细流，虽然微弱，却有着独特的韵律。德拉科尝试着引导这股力量在身体中循环，就像他平时引导魔力一样。

    哈利挥动魔杖，开始释放魔法。绚丽的光芒在训练场上闪烁，魔力波动让空气都微微震颤。德拉科专注地看着哈利的每一个动作，时不时出声纠正他挥动魔杖的动作和给出一些魔咒组合的建议。

    “我……我不。” 哈利倔强地说道。

    “我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哈利在德拉科收拾操作台时说道。

    德拉科开始调动体内的炁，于魔力不同，魔力会一直随着血液分布在身体之中，而炁在不用的时候总是会自动汇集到小腹处，德拉科从梦中认识了一个新的词语---丹田，那么一丝一缕炁就在丹田里旋转，形成一个淡青色的漩涡。

    “你......离我是不是有点近。”德拉科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哈利，他的呼吸都喷到自己的脖子上了。

    “还是先消耗掉你所有的魔力。”德拉科后退几步，将训练场地让给哈利。

    德拉科决定重新审视自己对 “炁” 的运用方式。他开始尝试更加细腻地感受这股力量，想找到一丝灵感。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丹田处重新聚集起来的那一丝 “炁” 上。

    与此同时，德拉科心脏处的炁也溃散开，魔力弱化药剂再一次冲击他的心脏上。

    他不断摒弃外界的干扰，切断自己外在的感觉，慢慢，他在炁的一侧感觉到缓慢流动的魔力，它们泾渭分明的按照自己的路线前进，即使挨的极近，但却不在一个通道。

    “没事，只是在尝试一种新的战斗方式。你先完成作业，我捋一捋一会儿跟你说。”德拉科索性就地盘腿坐好，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仔细去感受体内的炁。

    德拉科在身体中寻找炁的来源，他从梦境中醒来后，丹田处就多了那么一丝区别于魔力的力量，梦境中的德拉科称呼它为‘炁’，一种来自东方大陆巫师的魔法体系。

    德拉科向后倒在海绵垫子上，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那灰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但很快，惊讶就被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所取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的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姿态优雅而庄重，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却又充满生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场，那若有若无的清风似乎是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带着淡淡的清冷的雪松味道。

    德拉科开始深入思考这股神秘的 “炁”。他意识到，既然这股力量在他的身体中出现，必然有其来源和规律可循。

    “德拉科，快放开我。” 哈利叹气，他总不能承认想确认一下德拉科是什么味道吧，他又不是变态。

    如今来看这个‘炁’似乎可以好好探索一下，成为自己的保命手段。

    哈利放下羽毛笔，他用了一个半小时完成了今天的课业。他捏了捏写字写到僵硬的手指，抬头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依然背对着他坐在海绵垫子上，从刚开始到现在一动未动。

    德拉科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摁在他后背的手反而环住了他，“我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沙哑。

    德拉科取消炁保护心脏的命令，本以为炁会按照来路返回，谁知它却越过心脏继续前进。德拉科的精神也跟随着这一丝炁记录它的轨迹。

    “真不乖。”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放开了哈利。

    他的呼吸均匀而平缓，淡金色的发丝微微垂下，遮住眉毛，在光影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德拉科已经调动一丝炁守护在心脏，现在剩下能动用的炁少的可怜，他将那一缕炁引到指尖，微微颤抖的指尖被那抹若有若无的青光缠绕显得极为脆弱。他感觉到一阵清风吹在他的面颊，他试着将那一丝炁集中在一点。

    “你怎么了？”哈利急忙跑过来，半跪在德拉科面前。

    他回忆起那个梦境，试图从中找到更多关于 “炁” 的线索。在梦中，他对 “炁” 的理解似乎更加深刻，但醒来后，自己的忽视，已经忘记了很多。

    哈利的脸更红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德拉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终于，哈利耗尽了所有的魔力，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德拉科瞬间来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了他。哈利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

    他刚才喝进去的魔力弱化药剂比昨晚多，作用时间大概会有两个小时。此时体内的魔力连带着承载魔力的血液流速都很缓慢。

    “怎么就是胡话呢？我确实比你大。”德拉科微微扬了杨下巴。

    指尖的青光越来越明显，德拉科一指点在人偶的心口，只听‘噗’的一声，人偶被青光穿透，摇摇晃晃的后退一步，心口处的那个小洞特别想麻瓜的热武器造成的。

    德拉科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那灰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哈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幕。他出声道，“别愣着，你得给练习大脑封闭术留下足够的时间。”

    哈利则满脸通红，碧绿色的眼眸中满是慌乱。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随着时间的推移，哈利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他不想在德拉科面前示弱，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的尴尬之后。

    哈利抿了抿唇，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身边的人熬制这么复杂的魔药，第一次是赫敏，那时她做的复方汤剂更加复杂，好像前后熬制了将近一个月，想想当时复方汤剂的味道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那个味道了。

    “别逞强了。” 德拉科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并将一瓶血红

    哈利走过去，在靠近德拉科的时候，感觉他周围若有若无的清风，哈利四处看了看，有求必应屋哪来的风？哈利蹲下身看向德拉科，就见他正襟危坐，腰背挺直，双目轻闭，面容沉静如水。

    哈利捂着鼻子走到德拉科的操作台前，德拉科刚刚将金制坩埚的火熄灭，他将那一支插在水杯里的狼毒乌头的花摘下来，整个放入还冒着热气的坩埚中，金色的搅拌棒不断的搅动，直到坩埚中的药汁温度降了下来。

    德拉科将精神集中在它上面，慢慢让自己感受炁所经过的路线。

    他一直将炁当作辅助魔力的渠道，现在他要尝试单独使用炁。感受到身体再次达到那种微妙的平衡后，德拉科走到了一只人偶面前。

    哈利用胳膊肘撑在德拉科身侧，尽量让自己不要和德拉科贴的那么近。过了片刻，德拉科先是放开了钩住他脖子的手，这样哈利就能将脑袋从德拉科的胸口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