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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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宁娜不懂，为什么聆胤会知道的，难不成这也是听到的吗？
“咕噜…”一个气泡被聆胤无意识吐出，作为一个有着内呼吸的实验体，他根本不会在溶液里淹死，甚至还能正常呼吸。
“什么？！居然这么早吗？”芙宁娜很震惊，现在的她身上不再有水神的偶像包袱存在，显然要放松了很多，连情绪也没有怎么隐藏。
在两千多岁的摩拉克斯眼中，实际年龄两百二十九岁、心理年龄不到十五岁的聆胤其实真和幼崽没有太大区别。
聆胤的头发已经吹干了，起身朝外走，当自己在店里时，他确实并不喜欢穿鞋，光脚走路会让他对世界有更多的认知。
“阿胤，你都知道了？”芙宁娜回想起睡前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见当事人已经闲下来了，她终于鼓起勇气询问这个明显没她大的孩子。
对此，芙宁娜是哑口无言的，因为聆胤说的就是真相，她根本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去质疑对方。
“枫丹人的罪行已经被那维莱特赦免了，即便胎海水涌上来淹没了整个枫丹，枫丹人也不会溶解在海里，至于另一个你…或者说是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她死在了对自己的审判下，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终于…结束了么…？”芙宁娜露出释然的笑容，卸下水神重担的她，突然感觉到无所适从，哪哪儿都不得劲。
聆胤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身处在现实中，那种让人难受的浮浮沉沉的感觉，在梦回从前的同时，手术刀、针管刺入皮肤的怪异感觉伴随而来，是好梦，也是噩梦……
时间到了，他也要回去了……
被扫出浴室的猫糕们：……好可惜啊~
聆胤轻巧落地，古怪的药味瞬间充斥整个房间，难闻的气味让他皱起了小鼻子，拖着沉重的衣服，走进了浴室，不多一会儿，里面的猫糕有一只算一只全被赶了出来。
聆胤笑了笑，不做回答，带着一群猫糕走了出去。
聆胤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还记得吗？我说过的，我可以根据一个人的心跳声和血脉鼓动声去分辨这个人有没有说谎，现下是一个怎样的心情，而您每次在自称神明的时候，语气很自信，很嚣张，但您的心跳声是紧张的，害怕的，心惊胆战的，这并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坚信自己是神明的人身上，除非……她的身份是假的，她害怕被人揭穿，更害怕被揭穿之后会引起的连锁反应，我说的对吗？芙宁娜小姐。”
“知道什么？知道您是人类而不是神明吗？如果您询问的是这个，那打从第一次见过您时，我就知道了。”聆胤把靠到自己手边的猫糕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指梳毛。
虽然芙宁娜没有见过坎瑞亚人，但在枫丹记录的历史中，确实有过坎瑞亚人的特点记录。
“你自由了，芙宁娜女士。”
他灰蓝色的头发看起来蓬松而柔软，灰蓝偏白的眼睛很圆，像杏眼，又有点像猫眼，眼尾微微上扬，不是很明显，睫毛长而卷翘，薄厚适中的唇是淡粉色的，右眼角接近泪痣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四芒星印记，很自然，并不像是印上去的，更像是一个有着特殊含义的纹身，有点像……血统纯正的坎瑞亚人的眼睛……
招呼猫糕去放热水，准备换洗衣服，自己则是打开了半遮掩的盖子，等聆胤自己爬出来。
“只不过，是我有意远离您，自从您得知我能从心跳声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之后，您就在避开我所在的地方吧？这也不怪您，保守着拯救枫丹的秘密，自然是会随时随地撒谎的，您担心我会说出您在撒谎，我不想您过于担忧，所以回避，是最优解。”
“什么…？”芙宁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先于意识夺眶而出，“滴滴答答”的打湿了被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虚化，眼角余光却看到聆胤眉头皱了皱，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抚平他眉间的愁绪，可手什么都没碰到，就已经消失了。
坐姿格外狂放不羁，从上往下俯视的角度看的芙宁娜遍体生寒，这种被捕猎者盯上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但也没办法了，既然没办法在里面看，就只能拿起工具打扫起房间里的缓和剂，其实这药水没有味道，可一旦和人体接触过，就会散发古怪的味道，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也就是有些不适应，但对于聆胤来说，这无异于是针对嗅觉酷刑。
“阿胤~”摩拉糕，或者说摩拉克斯看着聆胤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慈祥，但其实，他也没有多大，和聆胤一比，那已经不只是当父亲的年龄差了。
穿着一身毛绒绒睡衣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包着长发的毛巾，对此早已熟练的酒心薄荷糕和落枫猫糕聚起小小的风团，给聆胤吹头发。
“摩拉糕说过，两个孤独的灵魂会相互吸引，哪怕精神控制着肉体远离，也很难做到彻底隔绝。”
摩拉糕把看着芙宁娜的目光移开，低头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孩子，被封住了听觉神经的聆胤不可能因为外界的声音被吵醒，摩拉糕也有了单独和芙宁娜谈话的机会。
他把手探入缓和剂中，想要抚上聆胤的脸颊，只可惜他的身体只能维持在虚影的阶段，伸出去的手直接从聆胤的身体穿过，什么都碰触不到。
“天色已晚，若不嫌弃，芙宁娜小姐可以在这里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去，有什么需求可以找猫糕，他们都是好孩子~”
“……”摩拉糕没继续说什么，给芙宁娜留下冷静的时间，侧头看着身后没有意识的猫糕体，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但他记得，两千多岁的自己已经是青年的模样了，可现在的他却只是少年体。
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芙宁娜只觉得一股无言的安心，明明那个少年的眼神是充满攻击性的……
浴室中，聆胤把自己洗了十几遍，皮肤都搓红了才停下来，可他还是闻到了身上古怪的味道，忍无可忍的他直接喝了一瓶可以封闭嗅觉的药剂，他决定在气味散尽之前，都不要恢复嗅觉了，简直是酷刑！
聆胤笑了笑，“不过我所知道的，也只是您是人类的事实，至于伪装神明…那是不久之后才发现的，或许在枫丹人的眼中，您的伪装其实很好，破绽也没有多少，但对于一个不靠眼睛来探索世界的人来说，本就存在的破绽只会被放大洞悉，这并不是您的错，正相反，您做的已经够好了。”
浸泡在水中的孩子伸直身体，抬起手，熟练的抓住外壁，手一用力，整个身体都探出水面，缓和剂顺着头发、脸颊、衣服滴落，留下滴滴水珠，他就像是一条出水的人鱼，美得不可方物，也让芙宁娜短暂失了神。
“那你怎么……”怎么知道我是假装神明，而不是人类继承神明呢？
“您是人类伪装神明救人于危难之中，是当之无愧的神明大人；我是异类伪装人类平淡的生活于世，于尘世中寻找着活下去的意义。”
培养罐中的聆胤吐出一串泡泡，缓缓睁开眼睛，这种让人讨厌的沉浮感，是培养罐吧…
眼见聆胤就要出去了，芙宁娜突然叫住了他，轻轻的说道：“谢谢你，阿胤~”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金色神装的少年虚影，他戴着大大的兜帽，阴影遮住了大半张面孔，只有那双鎏金色的竖瞳从阴影中透出。
聆胤歪头，身后的发丝在风中飞舞着，一下一下又一下，芙宁娜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聆胤。
意识回到猫糕体内，摩拉糕坐起身来，低头看着正在梦中挣扎的聆胤，看起来睡了两个小时的他，终于有要醒来的打算了。
] 芙宁娜不懂，为什么聆胤会知道的，难不成这也是听到的吗？
“咕噜…”一个气泡被聆胤无意识吐出，作为一个有着内呼吸的实验体，他根本不会在溶液里淹死，甚至还能正常呼吸。
“什么？！居然这么早吗？”芙宁娜很震惊，现在的她身上不再有水神的偶像包袱存在，显然要放松了很多，连情绪也没有怎么隐藏。
在两千多岁的摩拉克斯眼中，实际年龄两百二十九岁、心理年龄不到十五岁的聆胤其实真和幼崽没有太大区别。
聆胤的头发已经吹干了，起身朝外走，当自己在店里时，他确实并不喜欢穿鞋，光脚走路会让他对世界有更多的认知。
“阿胤，你都知道了？”芙宁娜回想起睡前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见当事人已经闲下来了，她终于鼓起勇气询问这个明显没她大的孩子。
对此，芙宁娜是哑口无言的，因为聆胤说的就是真相，她根本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去质疑对方。
“枫丹人的罪行已经被那维莱特赦免了，即便胎海水涌上来淹没了整个枫丹，枫丹人也不会溶解在海里，至于另一个你…或者说是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她死在了对自己的审判下，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终于…结束了么…？”芙宁娜露出释然的笑容，卸下水神重担的她，突然感觉到无所适从，哪哪儿都不得劲。
聆胤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身处在现实中，那种让人难受的浮浮沉沉的感觉，在梦回从前的同时，手术刀、针管刺入皮肤的怪异感觉伴随而来，是好梦，也是噩梦……
时间到了，他也要回去了……
被扫出浴室的猫糕们：……好可惜啊~
聆胤轻巧落地，古怪的药味瞬间充斥整个房间，难闻的气味让他皱起了小鼻子，拖着沉重的衣服，走进了浴室，不多一会儿，里面的猫糕有一只算一只全被赶了出来。
聆胤笑了笑，不做回答，带着一群猫糕走了出去。
聆胤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还记得吗？我说过的，我可以根据一个人的心跳声和血脉鼓动声去分辨这个人有没有说谎，现下是一个怎样的心情，而您每次在自称神明的时候，语气很自信，很嚣张，但您的心跳声是紧张的，害怕的，心惊胆战的，这并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坚信自己是神明的人身上，除非……她的身份是假的，她害怕被人揭穿，更害怕被揭穿之后会引起的连锁反应，我说的对吗？芙宁娜小姐。”
“知道什么？知道您是人类而不是神明吗？如果您询问的是这个，那打从第一次见过您时，我就知道了。”聆胤把靠到自己手边的猫糕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指梳毛。
虽然芙宁娜没有见过坎瑞亚人，但在枫丹记录的历史中，确实有过坎瑞亚人的特点记录。
“你自由了，芙宁娜女士。”
他灰蓝色的头发看起来蓬松而柔软，灰蓝偏白的眼睛很圆，像杏眼，又有点像猫眼，眼尾微微上扬，不是很明显，睫毛长而卷翘，薄厚适中的唇是淡粉色的，右眼角接近泪痣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四芒星印记，很自然，并不像是印上去的，更像是一个有着特殊含义的纹身，有点像……血统纯正的坎瑞亚人的眼睛……
招呼猫糕去放热水，准备换洗衣服，自己则是打开了半遮掩的盖子，等聆胤自己爬出来。
“只不过，是我有意远离您，自从您得知我能从心跳声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之后，您就在避开我所在的地方吧？这也不怪您，保守着拯救枫丹的秘密，自然是会随时随地撒谎的，您担心我会说出您在撒谎，我不想您过于担忧，所以回避，是最优解。”
“什么…？”芙宁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先于意识夺眶而出，“滴滴答答”的打湿了被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虚化，眼角余光却看到聆胤眉头皱了皱，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抚平他眉间的愁绪，可手什么都没碰到，就已经消失了。
坐姿格外狂放不羁，从上往下俯视的角度看的芙宁娜遍体生寒，这种被捕猎者盯上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但也没办法了，既然没办法在里面看，就只能拿起工具打扫起房间里的缓和剂，其实这药水没有味道，可一旦和人体接触过，就会散发古怪的味道，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也就是有些不适应，但对于聆胤来说，这无异于是针对嗅觉酷刑。
“阿胤~”摩拉糕，或者说摩拉克斯看着聆胤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慈祥，但其实，他也没有多大，和聆胤一比，那已经不只是当父亲的年龄差了。
穿着一身毛绒绒睡衣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包着长发的毛巾，对此早已熟练的酒心薄荷糕和落枫猫糕聚起小小的风团，给聆胤吹头发。
“摩拉糕说过，两个孤独的灵魂会相互吸引，哪怕精神控制着肉体远离，也很难做到彻底隔绝。”
摩拉糕把看着芙宁娜的目光移开，低头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孩子，被封住了听觉神经的聆胤不可能因为外界的声音被吵醒，摩拉糕也有了单独和芙宁娜谈话的机会。
他把手探入缓和剂中，想要抚上聆胤的脸颊，只可惜他的身体只能维持在虚影的阶段，伸出去的手直接从聆胤的身体穿过，什么都碰触不到。
“天色已晚，若不嫌弃，芙宁娜小姐可以在这里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去，有什么需求可以找猫糕，他们都是好孩子~”
“……”摩拉糕没继续说什么，给芙宁娜留下冷静的时间，侧头看着身后没有意识的猫糕体，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但他记得，两千多岁的自己已经是青年的模样了，可现在的他却只是少年体。
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芙宁娜只觉得一股无言的安心，明明那个少年的眼神是充满攻击性的……
浴室中，聆胤把自己洗了十几遍，皮肤都搓红了才停下来，可他还是闻到了身上古怪的味道，忍无可忍的他直接喝了一瓶可以封闭嗅觉的药剂，他决定在气味散尽之前，都不要恢复嗅觉了，简直是酷刑！
聆胤笑了笑，“不过我所知道的，也只是您是人类的事实，至于伪装神明…那是不久之后才发现的，或许在枫丹人的眼中，您的伪装其实很好，破绽也没有多少，但对于一个不靠眼睛来探索世界的人来说，本就存在的破绽只会被放大洞悉，这并不是您的错，正相反，您做的已经够好了。”
浸泡在水中的孩子伸直身体，抬起手，熟练的抓住外壁，手一用力，整个身体都探出水面，缓和剂顺着头发、脸颊、衣服滴落，留下滴滴水珠，他就像是一条出水的人鱼，美得不可方物，也让芙宁娜短暂失了神。
“那你怎么……”怎么知道我是假装神明，而不是人类继承神明呢？
“您是人类伪装神明救人于危难之中，是当之无愧的神明大人；我是异类伪装人类平淡的生活于世，于尘世中寻找着活下去的意义。”
培养罐中的聆胤吐出一串泡泡，缓缓睁开眼睛，这种让人讨厌的沉浮感，是培养罐吧…
眼见聆胤就要出去了，芙宁娜突然叫住了他，轻轻的说道：“谢谢你，阿胤~”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金色神装的少年虚影，他戴着大大的兜帽，阴影遮住了大半张面孔，只有那双鎏金色的竖瞳从阴影中透出。
聆胤歪头，身后的发丝在风中飞舞着，一下一下又一下，芙宁娜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聆胤。
意识回到猫糕体内，摩拉糕坐起身来，低头看着正在梦中挣扎的聆胤，看起来睡了两个小时的他，终于有要醒来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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