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白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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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准备怎么报答人家白大夫？”她补充道，“自古就有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她现在对于你都不是滴水之恩了。”
“行吧，行吧。”搀住李长德的手，让他借着力站了起来。
顾淼一边编着假话，一边在心里给李长德说着对不起。
难道是因为这是佛门重地，没有那些污秽杂物？
坐着也是坐着，顾淼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长德说着话，话题一下子就引导了白姑的身上。
灵崖寺经常有读书人来借住，所以房间里面准备了笔墨，还有少量的纸。
顾淼在心里吐槽：还真的是个活爹！人家小孩还知道饿了吃饭冷了穿衣，他一个大人还在这里拒绝。
顾淼又假装抹了一把眼泪，拉了一般袖子朝着李长德看去，继续说起来，“要不咱们干脆把这个契约给解除了吧。”
山顶的温度本就比山下凉爽很多，即使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但温度对于一个还在生病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冷的；加上此时李长德穿的衣服单薄，吹吹山风自然就冷了起来。
离开的香客忽然多了起来，仔细看去他们的手中还都拿着护身符，顾淼一拍脑门，懊恼极了，“忘记有法事了！”
“我只是。”李长德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坦白道，“我只是毛笔字写的不好。”
顾淼的头像捣蒜一般，点个不停。
“只是。”李长德面露难色，提醒道，“人家也不一定是怀孕了。”
之前一直烦恼灵崖寺没有张生，自己的任务完不成，那为什么不创造一个张生呢！
算起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知道的东西竟然比自己知道的还多！这让顾淼有些不平衡。
顾淼也没多说，只是笑笑，吹干了了墨迹，小心的叠好放进了口袋。
说是走走，其实也只是在客房前面的院子里转了转，随后李长德就不走了，拉着顾淼在一旁的长凳上坐着晒太阳。
不想浪费剩下的墨，李长德从怀中掏出了已经失效的符咒，临摹着上面的样子开始画起来。
这次，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忽略顾淼的关心，“和你没有关系。”
拗不过顾淼，李长德蘸了墨水，落下了第一笔。
“你怎么突然想学写字了？”李长德被按坐在书桌前，手中也被顾淼塞了毛笔。
“干脆......”以身相许四个字突然卡在了顾淼的喉咙里，她缓缓转头看向李长德，忽然笑起来。
“你真不识字？”瞧着顾淼认真观摩的样子，李长德实在是看不出她不认识字。
手中的毛笔放下又拿起，顾淼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顾淼从小就讨厌练字，更别说毛笔字了，自然也没有意识到李长德握笔的姿势错了。她盯着李长德手，只见他一笔一划十分认真，整个身体都被牵动，就连眉毛都在用力，
“知道了。”
提到李长德，白姑才有了反应，她歪着头静静听着。
“那这就不是我教你写字。”
这幅认真的作品顾淼很满意。
李长德并不愿意说，但实在是抵不住顾淼咄咄逼人的目光，只得妥协道，“你不要和别人说！”
“白大夫为何这副表情？”
李长德冷笑一声，一副原来是这个意思的表情，“说了，一旦签订，除非一方死了，否则契约就解除不了。”
顾淼的话题转变太快，以至于李长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点了点头，等发现过来顾淼已经跑走了。
李长德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淼，不敢相信她竟然回答得如此的爽快，准备好的感人发言此刻也被憋了回去，他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白姑接过顾淼手中的纸，确认到，“你哥哥之前叫张生？”
李长德碰了碰她放在桌上的手背，刚想说现在去还不晚，就忽然被顾淼抓住了手。
白姑抬了抬眼皮，一脸愁容。
这一边，顾淼刚跑到门前，正好就看到白姑坐在正对着门的凳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门店台阶下的花草出神。顾淼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跨进房门，她的影子印在了白姑面前。
“没事没事。”顾淼再一次将毛笔塞到了李长德手中， 顺便给理顺了他面前的纸张，“我就只是想认识这两个字长什么样子，好不好看没关系。”
“什么法事？”李长德转头看向顾淼，“你是说他们手中的护身符？”
“嗯。”
“不信就算了。”见顾淼不信，李长德虽然有些着急，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只是转过脸去，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人家都和我说了，她就是吃多了没消化，等消化了就没有了。”
李长德思索着顾淼的话，点头同意，“我醒来之后也在想，到底怎么报答才好。”
“主人，我突然想起来白大夫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顾淼也看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捉妖的能力不大，所以遇到大妖怪他不一定能保护得了自己。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人看着就像是上天派他来阻碍自己任务的。
最终的成果，自然是没有任何艺术可言，唯有两个字认真可以形容。
说完，李长德还一脸罪过，仿佛说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顾淼撇着嘴刚想说怎么可能，刚开始见到的时候那个肚子可像极了快要临盆的样子，但一想到李长德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消去大半，也没再多说。
李长德只觉得顾淼笑得毛骨悚然，背后一阵凉风吹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说起话来语气都变得小心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慧圆师傅说大殿有祈福的法事，没想到我还是给忘记了！”顾淼长叹一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离开的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顾淼不准备再纠结这个问题，一把拉住了李长德，“你不是会写字吗？你教我写写字呗。”
这一路上只有她和白姑两个清醒的人，但顾淼根本就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因为白姑总是给顾淼一种——我很讨厌你，你不要靠近我的感觉。顾淼也发现，白姑对于男子，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子，态度总是会温和许多，而对于女子，又特别是她总是很冷淡。
顾淼才起身就被李长德反手拉住，“就是有些冷了。”
“那我们回去吧。”顾淼提议，没想到李长德还是默默拒绝了。
顾淼一惊，抬眼去看李长德的表情，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说不喜欢那一脸的受用又是什么意思！
“她就是吃的多了些。”
然后刚刚好，眼前就有一个人。
顾淼本来想弄一个友好的开头，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干脆也不整这些虚的了，而是直接问道，“白大夫，我哥哥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忘记了很多的东西。”
“我这么一个小妖怪遇到危险了也帮不上你的忙，还不跑到时候还成了主人的累赘。”说完顾淼还拉起休息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香客来来往往，顾淼却一点不觉得吵闹，反倒觉得很舒服。
顾淼的嘴角不免抽搐，果然还是现实世界好，签订什么东西好歹是自己签了字的，现在这个完全就是强制性的！一边心里感叹契约的不公，一边嘴上却只能曲意逢迎，“那以后要给主人增添麻烦了。”
“因为也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想着记不起来也就记不起来了，可是他这次大病一场之后，好像又开始想起来了。”说着，顾淼从口袋里面拿出那张李长德写了张生的纸，见到张生两字，白姑瞬间来了兴致。
搁在以往，现在的这个情况顾淼肯定是能走多远走多远，但今日不一样，今日此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顾淼继续说道，“然后写下了他五岁之前的名字，可我问他关于其他的却还是不记得，我想知道会不会某一天就全都想起来了？”
《小树妖要翻身[穿书]》
“我们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做一件百家衣吧。”顾淼随口说道。
“一直昏睡，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李长德朝顾淼伸出了手，“扶我去外面走走吧。”
“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你这样了。”李长德指着顾淼充满了无奈。
“我去找白大夫。”
顾淼双手捏着他的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担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再去看李长德的脸，这才注意到血色又少了许多。
之前视频看得多，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顾淼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用一脸我来给你排忧解难的表情看着白姑，这个时候应该拉着她的手说更显得真诚，但顾淼不敢。
说完，李长德还没回答愿不愿意，就被连拉带拽的带回了房间。
“你不会写字吗？”
她可不想要因为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导致李长德去干扰自己完成任务。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她大概也猜到白姑应该不是怀孕，但到底是什么顾淼一直也没想明白，但现在听李长德这样一说，顾淼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教我认字，认字。”被李长德一质疑，顾淼赶紧改口，见他还没开始，顾淼急的差点都要给他跪下来了。
“就想多学点知识。”顾淼在一旁开始研磨。墨条混着清水在砚台里打着圈儿，不一会儿清水就变成了黑黑的墨汁，“就写张生。”
“开始吧。”放下墨条，见李长德还拿着笔踌躇不已，顾淼不免着急的催促起来。
] “对了，你准备怎么报答人家白大夫？”她补充道，“自古就有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她现在对于你都不是滴水之恩了。”
“行吧，行吧。”搀住李长德的手，让他借着力站了起来。
顾淼一边编着假话，一边在心里给李长德说着对不起。
难道是因为这是佛门重地，没有那些污秽杂物？
坐着也是坐着，顾淼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长德说着话，话题一下子就引导了白姑的身上。
灵崖寺经常有读书人来借住，所以房间里面准备了笔墨，还有少量的纸。
顾淼在心里吐槽：还真的是个活爹！人家小孩还知道饿了吃饭冷了穿衣，他一个大人还在这里拒绝。
顾淼又假装抹了一把眼泪，拉了一般袖子朝着李长德看去，继续说起来，“要不咱们干脆把这个契约给解除了吧。”
山顶的温度本就比山下凉爽很多，即使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但温度对于一个还在生病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冷的；加上此时李长德穿的衣服单薄，吹吹山风自然就冷了起来。
离开的香客忽然多了起来，仔细看去他们的手中还都拿着护身符，顾淼一拍脑门，懊恼极了，“忘记有法事了！”
“我只是。”李长德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坦白道，“我只是毛笔字写的不好。”
顾淼的头像捣蒜一般，点个不停。
“只是。”李长德面露难色，提醒道，“人家也不一定是怀孕了。”
之前一直烦恼灵崖寺没有张生，自己的任务完不成，那为什么不创造一个张生呢！
算起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知道的东西竟然比自己知道的还多！这让顾淼有些不平衡。
顾淼也没多说，只是笑笑，吹干了了墨迹，小心的叠好放进了口袋。
说是走走，其实也只是在客房前面的院子里转了转，随后李长德就不走了，拉着顾淼在一旁的长凳上坐着晒太阳。
不想浪费剩下的墨，李长德从怀中掏出了已经失效的符咒，临摹着上面的样子开始画起来。
这次，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忽略顾淼的关心，“和你没有关系。”
拗不过顾淼，李长德蘸了墨水，落下了第一笔。
“你怎么突然想学写字了？”李长德被按坐在书桌前，手中也被顾淼塞了毛笔。
“干脆......”以身相许四个字突然卡在了顾淼的喉咙里，她缓缓转头看向李长德，忽然笑起来。
“你真不识字？”瞧着顾淼认真观摩的样子，李长德实在是看不出她不认识字。
手中的毛笔放下又拿起，顾淼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顾淼从小就讨厌练字，更别说毛笔字了，自然也没有意识到李长德握笔的姿势错了。她盯着李长德手，只见他一笔一划十分认真，整个身体都被牵动，就连眉毛都在用力，
“知道了。”
提到李长德，白姑才有了反应，她歪着头静静听着。
“那这就不是我教你写字。”
这幅认真的作品顾淼很满意。
李长德并不愿意说，但实在是抵不住顾淼咄咄逼人的目光，只得妥协道，“你不要和别人说！”
“白大夫为何这副表情？”
李长德冷笑一声，一副原来是这个意思的表情，“说了，一旦签订，除非一方死了，否则契约就解除不了。”
顾淼的话题转变太快，以至于李长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点了点头，等发现过来顾淼已经跑走了。
李长德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淼，不敢相信她竟然回答得如此的爽快，准备好的感人发言此刻也被憋了回去，他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白姑接过顾淼手中的纸，确认到，“你哥哥之前叫张生？”
李长德碰了碰她放在桌上的手背，刚想说现在去还不晚，就忽然被顾淼抓住了手。
白姑抬了抬眼皮，一脸愁容。
这一边，顾淼刚跑到门前，正好就看到白姑坐在正对着门的凳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门店台阶下的花草出神。顾淼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跨进房门，她的影子印在了白姑面前。
“没事没事。”顾淼再一次将毛笔塞到了李长德手中， 顺便给理顺了他面前的纸张，“我就只是想认识这两个字长什么样子，好不好看没关系。”
“什么法事？”李长德转头看向顾淼，“你是说他们手中的护身符？”
“嗯。”
“不信就算了。”见顾淼不信，李长德虽然有些着急，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只是转过脸去，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人家都和我说了，她就是吃多了没消化，等消化了就没有了。”
李长德思索着顾淼的话，点头同意，“我醒来之后也在想，到底怎么报答才好。”
“主人，我突然想起来白大夫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顾淼也看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捉妖的能力不大，所以遇到大妖怪他不一定能保护得了自己。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人看着就像是上天派他来阻碍自己任务的。
最终的成果，自然是没有任何艺术可言，唯有两个字认真可以形容。
说完，李长德还一脸罪过，仿佛说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顾淼撇着嘴刚想说怎么可能，刚开始见到的时候那个肚子可像极了快要临盆的样子，但一想到李长德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消去大半，也没再多说。
李长德只觉得顾淼笑得毛骨悚然，背后一阵凉风吹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说起话来语气都变得小心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慧圆师傅说大殿有祈福的法事，没想到我还是给忘记了！”顾淼长叹一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离开的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顾淼不准备再纠结这个问题，一把拉住了李长德，“你不是会写字吗？你教我写写字呗。”
这一路上只有她和白姑两个清醒的人，但顾淼根本就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因为白姑总是给顾淼一种——我很讨厌你，你不要靠近我的感觉。顾淼也发现，白姑对于男子，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子，态度总是会温和许多，而对于女子，又特别是她总是很冷淡。
顾淼才起身就被李长德反手拉住，“就是有些冷了。”
“那我们回去吧。”顾淼提议，没想到李长德还是默默拒绝了。
顾淼一惊，抬眼去看李长德的表情，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说不喜欢那一脸的受用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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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刚刚好，眼前就有一个人。
顾淼本来想弄一个友好的开头，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干脆也不整这些虚的了，而是直接问道，“白大夫，我哥哥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忘记了很多的东西。”
“我这么一个小妖怪遇到危险了也帮不上你的忙，还不跑到时候还成了主人的累赘。”说完顾淼还拉起休息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香客来来往往，顾淼却一点不觉得吵闹，反倒觉得很舒服。
顾淼的嘴角不免抽搐，果然还是现实世界好，签订什么东西好歹是自己签了字的，现在这个完全就是强制性的！一边心里感叹契约的不公，一边嘴上却只能曲意逢迎，“那以后要给主人增添麻烦了。”
“因为也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想着记不起来也就记不起来了，可是他这次大病一场之后，好像又开始想起来了。”说着，顾淼从口袋里面拿出那张李长德写了张生的纸，见到张生两字，白姑瞬间来了兴致。
搁在以往，现在的这个情况顾淼肯定是能走多远走多远，但今日不一样，今日此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顾淼继续说道，“然后写下了他五岁之前的名字，可我问他关于其他的却还是不记得，我想知道会不会某一天就全都想起来了？”
《小树妖要翻身[穿书]》
“我们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做一件百家衣吧。”顾淼随口说道。
“一直昏睡，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李长德朝顾淼伸出了手，“扶我去外面走走吧。”
“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你这样了。”李长德指着顾淼充满了无奈。
“我去找白大夫。”
顾淼双手捏着他的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担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再去看李长德的脸，这才注意到血色又少了许多。
之前视频看得多，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顾淼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用一脸我来给你排忧解难的表情看着白姑，这个时候应该拉着她的手说更显得真诚，但顾淼不敢。
说完，李长德还没回答愿不愿意，就被连拉带拽的带回了房间。
“你不会写字吗？”
她可不想要因为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导致李长德去干扰自己完成任务。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她大概也猜到白姑应该不是怀孕，但到底是什么顾淼一直也没想明白，但现在听李长德这样一说，顾淼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教我认字，认字。”被李长德一质疑，顾淼赶紧改口，见他还没开始，顾淼急的差点都要给他跪下来了。
“就想多学点知识。”顾淼在一旁开始研磨。墨条混着清水在砚台里打着圈儿，不一会儿清水就变成了黑黑的墨汁，“就写张生。”
“开始吧。”放下墨条，见李长德还拿着笔踌躇不已，顾淼不免着急的催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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