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白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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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眼看着李长德端起清水就要混入朱砂，顾淼一把抢过水碗，里面的水撒了一地。
那几个男子刚好从顾淼身边经过，只听到其中有人不甘心的骂道：“不过就是受到了大官夫人的器重，得意什么！”
监督完李长德喝了药，又看着他画了好几张定身符，画得是越来越逼真，顾淼忍不住提议，“要不我们试试？”
慧圆刚离开没一会儿，白姑就走了过来，顾淼有些局促的和她打了招呼，“他们定然是不知道白大夫的医术，不然找你看病的人肯定比那解签的队伍还长！”
在院子的角落，白姑支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盖了一层桌布，上面写着行医治病。她的桌前围了三四个男子，不是长得歪瓜裂枣就是满身油腻，他们一脸轻浮的看着白姑，嘴里说着让人听了眉头一皱的情话。
找了个茶碗作为容器，李长德将朱砂倒了一半出来，顾淼则是帮着他将黄纸一张张的放好。
扫了一眼，顾淼碰巧看到从大殿走出来的慧圆。他双手在胸前合十，朝着白姑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多想，他径直走到了白姑的摊位前，用自己的身体将这三四个男子与白姑隔离开来。
顾淼后退到门外，在靠近窗台的台阶上已经生好了炉火，其它的东西也一并准备好了放在昨日白姑看中的小凳上。
“啊。”李长德捂着下巴惨叫一声，连连后退好几步。
“对了，怎么一直没看到白大夫？”白姑可是她任务的关键人物。
顾淼朝着他点点头，又朝着看向自己的慧圆行了礼，表明了来意，“我拿了药来。”
她别过头去，酝酿了一番情绪，等再看向李长德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这里我总是觉得难受，气性也大了很多。”
顾淼看着李长德也被吓到了，反应了好半天才手足无措的问道，“你没事吧？”
一去一回顾淼也没觉得花了多少时间，可刚一进院子，就看到李长德靠着门框站着，一脸的焦急。本是小跑的顾淼，赶紧又加大了步子，三步并做两步，去到了李长德的跟前。
“用你的血！”怕李长德想错，顾淼赶紧补充。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顾淼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晚上有时候躺在床上，顾淼还会掐一把自己，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一听需要的东西，慧圆猜到李长德应该学的差不多了，为他由衷的开心，“你在这里等一下。”
白姑满意的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小摊走去。她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她纤细的腰肢扭来扭去，肚子已经没有一点凸起，顾淼不免看得心慌。
“什么？”
李长德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煎药的东西白大夫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外面。”
煎药的水也准备啦，顾淼只要将配好的药倒进去就可以了。将药罐小心的在炉上放好，顾淼便退到了窗边，背靠着墙坐下来。
慧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淼回过神，刚想站起来回答，慧圆却先她一步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她的头刚好与窗台齐平，屋里面说了些什么话也听得清楚。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屋内都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反倒是一静下来，那围墙外的人潮声就显得更加吵闹了。
一阵风迎面而来，香火味混杂着那刺鼻的香味，顾淼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这个味道和林雄身上的味道一样。
“不愧是方丈最倚重 的弟子。”白姑露出赞叹的表情，“那些人光是知晓你名字就被吓跑了。”
顾淼肩头一沉，转过身发现除了需要的朱砂和黄纸，慧圆还多找了一支干净的毛笔。
慧圆回了礼，开口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长德将窗户推开了一点缝，确定没有碰到顾淼，才将窗户完全打开。顾淼望着慧圆消失的方向出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的窗户被打开了，以至于刚一听到头顶有动静，顾淼被吓得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想要一点朱砂和黄纸。”
听到门口的动静，李长德抬头看了过去。见是顾淼，他笑着道：“你来了。”
“不是。”顾淼盯着李长德，尽量让自己的脸上充满真诚，“慧圆师傅说，用血更好。”
“我拿回来了。”
没等李长德辩驳，顾淼马上开始了又一轮的输出，“而且谁知道你突然偷偷摸摸的打开窗户，是想怎么捉弄我，说到底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白姑没有接话，而是问道，“药他已经喝了？”
“她和慧圆师傅借了个地方，给别人看病挣点钱。”李长德揉了揉发红的下巴，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笔又画了起来。
“我就是。”李长德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是想看看你。”
注意到李长德的表情没有变化，顾淼赶紧补充，“我想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你想我可是妖怪，这里可是寺院，对妖怪肯定不友好！”
“经过慧圆师傅的指导，确实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等找个时间还是问问李长德怕不怕蛇吧！
顾淼道了谢，接过东西，“到时候我一定让他给灵崖寺多捐一点香火。”
“想必用得上。”慧圆解释。
为什么白姑的身上会有和林雄一样的味道？
碍于在佛门重地，他们再无其他出格的举动，顾淼想也正是因为这个，白姑此时也只是表情平静的拨动着手中的铜钱，没有其他动作，不然这些人应该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给你。”
“慧圆师傅。”见慧圆走了过来，顾淼赶紧打了招呼。
“阿弥陀佛，佛门重地还望各位施主自重！”慧圆不怒自威，那些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开。
李长德还没回答，顾淼已经开始给自己解释起来，“我不知道你开了窗户，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头伸出来。”虽然是解释，但是语气全都是——发生现在这个事情都是你自找的。
“快点。”
李长德的气色比昨天又好了许多，他正匍匐在桌前照着已经失效的符咒认真的描摹，慧圆站在桌前似乎在做着指导。
煎药是一件无聊的差事，顾淼盯着燃烧的炭火，不知不觉眼神就放空了。
“喝了。”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香味，让顾淼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说去就去，能找的人也就只有慧圆。顾淼问了好几个僧人，都说慧圆在大殿，便直冲大殿而去。
顾淼像打了鸡血一般，看得李长德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比自己还兴奋？
“那你加油！”
慧圆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即站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再说便离开了院子。
眼神慌乱的扫了好几眼李长德，顾淼暗自后悔自己太得意忘形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
想着反正也不是用自己的血，顾淼也不去多问，点点头脚步轻快的跑了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长德擦了擦手上的手，又抹了一把桌上的水珠，朝着顾淼命令道，“你快点给我拿过来！”
“我突然发现你。”李长德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顾淼，满是疑问的问道，“变了！”
“什么？”顾淼根本没听清楚李长德后面说了什么，还以为是说了些什么坏话，语气不太友好的问道。
回去的时候，顾淼还在担心会不会打扰到李长德和白姑的二人世界，到了房间一看，没看到白姑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了慧圆。
“你还是我那个对我的话言听计从的小树妖吗？”李长德往前跨了一大步，直接与顾淼隔窗站立，看着顾淼飘忽不定的眼神满是戏谑的笑了起来，“又或许，这个才是真的你，之前只不过是屈服于契约。”
“对。”顾淼回答，“之前我哥都昏迷不醒了，就是白大夫给救醒的。”
“也是。”李长德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刚进入大殿所在的院落，顾淼愣住了。李长德口中白姑找慧圆借了一个地，没想到这个地竟然在大殿这里。
“但是，现在怎么就突然不担心契约了呢？”
慧圆笑了笑，做别了白姑径直朝着顾淼走去。
顾淼哈哈的赔笑了几声，心中总是觉得李长德的这个笑很是奇怪。很快顾淼就将这个疑惑抛在脑后，反正一起待着的时间也不长了。
李长德开始还有些犹豫，马上也同意了顾淼的提议，“那你我给我找些黄纸和朱砂来！”
“这是白施主开的药方吗？”
顾淼还在思考怎么和他转述慧圆的话，却被李长德误会顾淼是要帮忙，于是朝着旁边垮了一大步，给顾淼让出了地方，“你要是想帮我研磨，你就直接说。”
听着李长德的回答，顾淼一喜，心想：到时候要是画成了，是不是还可以借几张用一用？
“对了。”慧圆想到书中看到的理论，叫住了顾淼，建议道，“朱砂里面混入他的鲜血，效果会更好。”
“你学的怎么样？”顾淼问。
《小树妖要翻身[穿书]》
] “好了。”眼看着李长德端起清水就要混入朱砂，顾淼一把抢过水碗，里面的水撒了一地。
那几个男子刚好从顾淼身边经过，只听到其中有人不甘心的骂道：“不过就是受到了大官夫人的器重，得意什么！”
监督完李长德喝了药，又看着他画了好几张定身符，画得是越来越逼真，顾淼忍不住提议，“要不我们试试？”
慧圆刚离开没一会儿，白姑就走了过来，顾淼有些局促的和她打了招呼，“他们定然是不知道白大夫的医术，不然找你看病的人肯定比那解签的队伍还长！”
在院子的角落，白姑支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盖了一层桌布，上面写着行医治病。她的桌前围了三四个男子，不是长得歪瓜裂枣就是满身油腻，他们一脸轻浮的看着白姑，嘴里说着让人听了眉头一皱的情话。
找了个茶碗作为容器，李长德将朱砂倒了一半出来，顾淼则是帮着他将黄纸一张张的放好。
扫了一眼，顾淼碰巧看到从大殿走出来的慧圆。他双手在胸前合十，朝着白姑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多想，他径直走到了白姑的摊位前，用自己的身体将这三四个男子与白姑隔离开来。
顾淼后退到门外，在靠近窗台的台阶上已经生好了炉火，其它的东西也一并准备好了放在昨日白姑看中的小凳上。
“啊。”李长德捂着下巴惨叫一声，连连后退好几步。
“对了，怎么一直没看到白大夫？”白姑可是她任务的关键人物。
顾淼朝着他点点头，又朝着看向自己的慧圆行了礼，表明了来意，“我拿了药来。”
她别过头去，酝酿了一番情绪，等再看向李长德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这里我总是觉得难受，气性也大了很多。”
顾淼看着李长德也被吓到了，反应了好半天才手足无措的问道，“你没事吧？”
一去一回顾淼也没觉得花了多少时间，可刚一进院子，就看到李长德靠着门框站着，一脸的焦急。本是小跑的顾淼，赶紧又加大了步子，三步并做两步，去到了李长德的跟前。
“用你的血！”怕李长德想错，顾淼赶紧补充。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顾淼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晚上有时候躺在床上，顾淼还会掐一把自己，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一听需要的东西，慧圆猜到李长德应该学的差不多了，为他由衷的开心，“你在这里等一下。”
白姑满意的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小摊走去。她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她纤细的腰肢扭来扭去，肚子已经没有一点凸起，顾淼不免看得心慌。
“什么？”
李长德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煎药的东西白大夫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外面。”
煎药的水也准备啦，顾淼只要将配好的药倒进去就可以了。将药罐小心的在炉上放好，顾淼便退到了窗边，背靠着墙坐下来。
慧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淼回过神，刚想站起来回答，慧圆却先她一步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她的头刚好与窗台齐平，屋里面说了些什么话也听得清楚。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屋内都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反倒是一静下来，那围墙外的人潮声就显得更加吵闹了。
一阵风迎面而来，香火味混杂着那刺鼻的香味，顾淼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这个味道和林雄身上的味道一样。
“不愧是方丈最倚重 的弟子。”白姑露出赞叹的表情，“那些人光是知晓你名字就被吓跑了。”
顾淼肩头一沉，转过身发现除了需要的朱砂和黄纸，慧圆还多找了一支干净的毛笔。
慧圆回了礼，开口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长德将窗户推开了一点缝，确定没有碰到顾淼，才将窗户完全打开。顾淼望着慧圆消失的方向出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的窗户被打开了，以至于刚一听到头顶有动静，顾淼被吓得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想要一点朱砂和黄纸。”
听到门口的动静，李长德抬头看了过去。见是顾淼，他笑着道：“你来了。”
“不是。”顾淼盯着李长德，尽量让自己的脸上充满真诚，“慧圆师傅说，用血更好。”
“我拿回来了。”
没等李长德辩驳，顾淼马上开始了又一轮的输出，“而且谁知道你突然偷偷摸摸的打开窗户，是想怎么捉弄我，说到底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白姑没有接话，而是问道，“药他已经喝了？”
“她和慧圆师傅借了个地方，给别人看病挣点钱。”李长德揉了揉发红的下巴，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笔又画了起来。
“我就是。”李长德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是想看看你。”
注意到李长德的表情没有变化，顾淼赶紧补充，“我想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你想我可是妖怪，这里可是寺院，对妖怪肯定不友好！”
“经过慧圆师傅的指导，确实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等找个时间还是问问李长德怕不怕蛇吧！
顾淼道了谢，接过东西，“到时候我一定让他给灵崖寺多捐一点香火。”
“想必用得上。”慧圆解释。
为什么白姑的身上会有和林雄一样的味道？
碍于在佛门重地，他们再无其他出格的举动，顾淼想也正是因为这个，白姑此时也只是表情平静的拨动着手中的铜钱，没有其他动作，不然这些人应该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给你。”
“慧圆师傅。”见慧圆走了过来，顾淼赶紧打了招呼。
“阿弥陀佛，佛门重地还望各位施主自重！”慧圆不怒自威，那些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开。
李长德还没回答，顾淼已经开始给自己解释起来，“我不知道你开了窗户，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头伸出来。”虽然是解释，但是语气全都是——发生现在这个事情都是你自找的。
“快点。”
李长德的气色比昨天又好了许多，他正匍匐在桌前照着已经失效的符咒认真的描摹，慧圆站在桌前似乎在做着指导。
煎药是一件无聊的差事，顾淼盯着燃烧的炭火，不知不觉眼神就放空了。
“喝了。”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香味，让顾淼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说去就去，能找的人也就只有慧圆。顾淼问了好几个僧人，都说慧圆在大殿，便直冲大殿而去。
顾淼像打了鸡血一般，看得李长德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比自己还兴奋？
“那你加油！”
慧圆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即站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再说便离开了院子。
眼神慌乱的扫了好几眼李长德，顾淼暗自后悔自己太得意忘形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
想着反正也不是用自己的血，顾淼也不去多问，点点头脚步轻快的跑了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长德擦了擦手上的手，又抹了一把桌上的水珠，朝着顾淼命令道，“你快点给我拿过来！”
“我突然发现你。”李长德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顾淼，满是疑问的问道，“变了！”
“什么？”顾淼根本没听清楚李长德后面说了什么，还以为是说了些什么坏话，语气不太友好的问道。
回去的时候，顾淼还在担心会不会打扰到李长德和白姑的二人世界，到了房间一看，没看到白姑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了慧圆。
“你还是我那个对我的话言听计从的小树妖吗？”李长德往前跨了一大步，直接与顾淼隔窗站立，看着顾淼飘忽不定的眼神满是戏谑的笑了起来，“又或许，这个才是真的你，之前只不过是屈服于契约。”
“对。”顾淼回答，“之前我哥都昏迷不醒了，就是白大夫给救醒的。”
“也是。”李长德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刚进入大殿所在的院落，顾淼愣住了。李长德口中白姑找慧圆借了一个地，没想到这个地竟然在大殿这里。
“但是，现在怎么就突然不担心契约了呢？”
慧圆笑了笑，做别了白姑径直朝着顾淼走去。
顾淼哈哈的赔笑了几声，心中总是觉得李长德的这个笑很是奇怪。很快顾淼就将这个疑惑抛在脑后，反正一起待着的时间也不长了。
李长德开始还有些犹豫，马上也同意了顾淼的提议，“那你我给我找些黄纸和朱砂来！”
“这是白施主开的药方吗？”
顾淼还在思考怎么和他转述慧圆的话，却被李长德误会顾淼是要帮忙，于是朝着旁边垮了一大步，给顾淼让出了地方，“你要是想帮我研磨，你就直接说。”
听着李长德的回答，顾淼一喜，心想：到时候要是画成了，是不是还可以借几张用一用？
“对了。”慧圆想到书中看到的理论，叫住了顾淼，建议道，“朱砂里面混入他的鲜血，效果会更好。”
“你学的怎么样？”顾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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