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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她五天里还经常担心他会不会难过，没想到零零零就这么泰然地说出来了。
用手砸了几下钢盆框框作响，扑腾的飞蛾貌似敲晕消停些了，她便拉开门，钢盆移过门坎时抬手抛扔，给这可怕的飞蛾扔出家门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
哪怕清楚地知道他是NPC，这些只是数据数据而已！可韩思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皮又要烧起来了，无论是心动还是羞赧，情绪泛滥起来就像是开闸的洪水猛兽。
“……没钱，家徒四壁。”
旧年的忧愁为燃料，把新年新气象的展望噼里啪啦升上天空，璀璨又饱含希望。
韩思随意聊起：“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五天都没上线？”
要不是为了闪避他那张脸手抖了下，她刚早就得手了。
不能往下了！
好巧不巧地，飞蛾落点正是零零零茸茸的发旋，少年听见动静下意识微微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若一枉春水，直愣愣地撞入视线范围。
不过他也就吃定了韩思呆呆的听不懂，看着人不仅没反应过来，反而有些窘迫地去悄悄地拉平了下被角，他眼底的笑意藏匿不住。
“这点距离都没……”
不过随着身后那人自带圣光特效般的进门，又亮堂了几分。
只是扣的地方着实尴尬。
“要是真那么好，也不用拜托我半夜来抓飞蛾，不是吗。”
门开条小缝就闪身进去，又迅速合上门，万一飞蛾飞出卧室就更难抓了。
零零零似笑非笑的瞳孔几乎不可觉察地颤动了下。
不锈钢盆沿长腿一路向下，长裤布料勾勒出微隆的形状，不难猜底下的的肌肉走势匀称又丰满。
如常的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那个NPC标签没有出现过。
零零零保持静止屏住呼吸。
“我都没有抱过怎么知道喜不喜欢呢。”零零零这话似有所指，奈何韩思听不懂。
赶紧站起来离远点啊！！
反倒是韩思先双手比划了下，自我解释：“那么大的扑棱蛾子啊！”
没想到零零零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站起来？为什么？”
“那汉斯小姐捐点。”
还未移一半的艰难路程，那长腿就折叠收起了。
她前脚刚走我就来找你了。
零零零微笑轻声道：“多看看我就看出来了。”
什么变太要求。韩思蹙眉秒拒绝：“你又碰不到。”
飞蛾是抓着了。
偏他还认真地打量拨弄，兴致盎然。
“你很怕虫子？”
因为除了他以外，深更半夜独身一人，她竟找不到一个可以拜托的对象。
他可能早就看透了，毕竟他俩的缘份好冤孽，她每次的丢脸都会在他面前铺开，无论是这次抓飞蛾还是上次的发高烧，少女学霸的狼狈面叮叮当当散落一地，又脏乱又难看。
他只是个普通的少年。
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卧室没开灯，还有不到半小时就是元旦，夜深人静黑漆漆的，也就只有窗外明月鲜少几缕亮光，房间里的陈设朦朦胧胧里模糊地有着点轮廓。
蹲着移动本来就慢，又得时刻注意不能让盆被飞蛾掀开，就算她不想看也没法不去看。
“靠你了！”韩思手搭在卧室门把手上，微微压下抬起，似乎在做心理建设，半天还是没开门。
一鼓作气压下门把手，韩思自言自语了几句给自己加油鼓气，“今晚抓不到它，我就得把我的卧室让给它睡了。”
零零零眉稍挑起：“那你开门，我才能抓啊。”
零零零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内搭还挺紧，紧实的小腹随呼吸平稳起伏。
“不是钱也好啊。”零零零眉眼像染上故意捉弄的笑意，道，“看上你的玩偶了，给我抱会儿。”
房间里为了省电没打空调，前两天又是下雪大降温的，夜深了还有点冷，韩思搓搓手又哈了口气，僵硬发红的手指头柔软灵活了些。
零零零语调里倏然莫名有种似笑非笑：“我看不清啊，我们还是守株待兔吧。”
韩思抄起不锈钢盆就往飞蛾飞行方向盖。
这事儿总算消停。
白影从眼前嚣张飞过，看运动轨迹似乎再次朝向室内唯一发光体，果然是飞蛾死不悔改的趋光本能。
“不让。”抬眼看，他薄唇轻启，又是满脸的无辜，“你又碰不到我啊。”
“哦。”零零零脸上划过显而易见的失落。
韩思回瞪他，零零零笑吟吟的模样还是那么欠，但又好像自己从内到外一切都能被他摸清。
两人视线交汇，无需言语。
“你不是考虑了五天要不要接受一个NPC为朋友吗？”
“你让不让？”
他不站起来，难道要她的手横穿他的大腿根吗？
韩思赶紧挪开几步，与边上明亮的“灯泡”保持一个较远的距离。
韩思抄起不锈钢盆就追着飞蛾往地上扣，抱着这次绝不心慈手软的决心。
飞蛾在不锈钢盆里猛烈地扑腾。
少年人高马大，个子能有一米八多，手脚修长，为了让不锈钢盆能精准打击，他束手束脚地缩在角落里，显得分外窘迫，头顶发旋蓬起，软绒的模样似乎一摸下去就能回弹上来。
千钧一发里，韩思鬼使神差地手腕一歪，不锈钢盆擦着他的下颌线边而过。
“起床那么早哪有时间，反正也没人管我。”既然已经被看到，韩思索性也不偷偷铺平被子了，反击了下，虽然毫无攻击力，“羡慕吧？没有人管的独居生活。”
哪怕知道他是NPC，况且不锈钢盆可砸不到光影。
她道：“你不起来我不好移动。”
咻——
果然不出她所料，飞蛾到底是趋光性动物，四处乱撞几下后又恢复清醒，遵循本能径直冲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透过薄薄布料，朦朦胧胧里推测出应该是有肌肉线条的，没想到他肩膀宽，腰却是偏细的劲瘦，视线再往下……
韩思唾弃自己不干净的大脑，低头双手扣紧不锈钢盆。
“你怎么抓啊你都碰……”韩思话说到一半就后悔了，抱着投影仪生硬地移开话题，“我开门了，你跟着进来别乱走。”
抓扑棱蛾子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抓扑棱蛾子。
不成功便成仁——
和身后那亮眼如移动灯光的少年相比，大如蝙蝠的飞蛾甚至都有些不算什么了。
扑棱蛾子垂死挣扎，扑腾得更猛烈了。
韩思找寻飞蛾的视线微顿，她解释道：“是我妈在我这里待了五天，我叠了五天的被子，也不敢拿出衣橱里的游戏设备，她晚上刚走。”
趁零零零没做声，估计是还没发觉他被人如此凑近猥琐的打量，韩思赶忙连声道：“你站起来。”
似乎是个长久战，零零零索性改换姿势，懒散地坐在角落里，一条长腿微曲，手肘搭上膝盖，眸光散漫地扫视四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啪嗒啪嗒啪嗒。
少年低低的声音像是轻喃，夹杂着似有似无的促狭：“我站起来你就好动了？你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呗。”
撇去乱七八糟的杂念一想，他说的确实在理。
意识到说了不太好的话，韩思愧疚地扯开话题：“你男生，喜欢抱玩偶？奇不奇怪？”
她目光紧盯空中飞舞的白色飞蛾，刚想开口，余光就发觉零零零早已先一步走到墙角，又手扶膝盖，缓缓俯下身，好整以暇地在墙角里蹲好了。
韩思闭上嘴，蹑手蹑脚地摸上手边的不锈钢盆。
零零零也没催促。
真是认命了。
韩思松口气，后半段手扣着盆移动得飞快，逃也似的。
这么不要脸的话她都懒得回嘴。
“没有很怕虫子。”她深呼吸，又比划了下，第二遍强调，“但是那么大的扑棱蛾子！”
虽然立刻回神想要弥补这手抖，但显然无济于事，大扑棱蛾子受到惊吓，扇动翅膀，噗啦噗啦飞得超快，擦过臂膀飞出去激得韩思一阵头皮发麻，挥舞不锈钢盆连连退后几步：“啊啊啊啊——”
形单影只的孤独被柔和光线微微照亮。
似乎是感受到危险来临，飞蛾瞬间扑腾起来，卧室狭窄空间局促，翅膀打在墙面上啪嗒作响，依稀能看到白色的影子乱窜，简直是毛骨悚然的动静。
鬼知道堪比蝙蝠大小快要成精的扑棱蛾子是怎么飞进来的。
也是辛苦零零零了。
《电子蝴蝶》
甚至不需要看时钟，都能知道零点到了。
A省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条例，和S市偶尔的几束烟花还只能郊区燃放不一样，这儿每逢跨年重要节点，到处彭彭啪啪热闹非凡，平等地把每一个睡梦中的人震醒。
零零零故意调侃道，“我床上别说玩偶，连被子都整整齐齐，哪像你乱成一团。”
韩思冷哼：“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会早起叠被子的人。”
“意外意外！”零零零的微讶被迅速打断，韩思咬牙切齿硬邦邦道，“抓不到蛾子我就没地儿睡了，你快看看它飞哪里去了。”
踩着零点，爽朗的少年
面对零零零，韩思总是话比脑子快：“你这样有点像流浪汉。”
“看你怪辛苦的。”零零零倏地灵活起身，良心发现似的，“不挡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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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砸了几下钢盆框框作响，扑腾的飞蛾貌似敲晕消停些了，她便拉开门，钢盆移过门坎时抬手抛扔，给这可怕的飞蛾扔出家门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
哪怕清楚地知道他是NPC，这些只是数据数据而已！可韩思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皮又要烧起来了，无论是心动还是羞赧，情绪泛滥起来就像是开闸的洪水猛兽。
“……没钱，家徒四壁。”
旧年的忧愁为燃料，把新年新气象的展望噼里啪啦升上天空，璀璨又饱含希望。
韩思随意聊起：“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五天都没上线？”
要不是为了闪避他那张脸手抖了下，她刚早就得手了。
不能往下了！
好巧不巧地，飞蛾落点正是零零零茸茸的发旋，少年听见动静下意识微微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若一枉春水，直愣愣地撞入视线范围。
不过他也就吃定了韩思呆呆的听不懂，看着人不仅没反应过来，反而有些窘迫地去悄悄地拉平了下被角，他眼底的笑意藏匿不住。
“这点距离都没……”
不过随着身后那人自带圣光特效般的进门，又亮堂了几分。
只是扣的地方着实尴尬。
“要是真那么好，也不用拜托我半夜来抓飞蛾，不是吗。”
门开条小缝就闪身进去，又迅速合上门，万一飞蛾飞出卧室就更难抓了。
零零零似笑非笑的瞳孔几乎不可觉察地颤动了下。
不锈钢盆沿长腿一路向下，长裤布料勾勒出微隆的形状，不难猜底下的的肌肉走势匀称又丰满。
如常的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那个NPC标签没有出现过。
零零零保持静止屏住呼吸。
“我都没有抱过怎么知道喜不喜欢呢。”零零零这话似有所指，奈何韩思听不懂。
赶紧站起来离远点啊！！
反倒是韩思先双手比划了下，自我解释：“那么大的扑棱蛾子啊！”
没想到零零零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站起来？为什么？”
“那汉斯小姐捐点。”
还未移一半的艰难路程，那长腿就折叠收起了。
她前脚刚走我就来找你了。
零零零微笑轻声道：“多看看我就看出来了。”
什么变太要求。韩思蹙眉秒拒绝：“你又碰不到。”
飞蛾是抓着了。
偏他还认真地打量拨弄，兴致盎然。
“你很怕虫子？”
因为除了他以外，深更半夜独身一人，她竟找不到一个可以拜托的对象。
他可能早就看透了，毕竟他俩的缘份好冤孽，她每次的丢脸都会在他面前铺开，无论是这次抓飞蛾还是上次的发高烧，少女学霸的狼狈面叮叮当当散落一地，又脏乱又难看。
他只是个普通的少年。
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卧室没开灯，还有不到半小时就是元旦，夜深人静黑漆漆的，也就只有窗外明月鲜少几缕亮光，房间里的陈设朦朦胧胧里模糊地有着点轮廓。
蹲着移动本来就慢，又得时刻注意不能让盆被飞蛾掀开，就算她不想看也没法不去看。
“靠你了！”韩思手搭在卧室门把手上，微微压下抬起，似乎在做心理建设，半天还是没开门。
一鼓作气压下门把手，韩思自言自语了几句给自己加油鼓气，“今晚抓不到它，我就得把我的卧室让给它睡了。”
零零零眉稍挑起：“那你开门，我才能抓啊。”
零零零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内搭还挺紧，紧实的小腹随呼吸平稳起伏。
“不是钱也好啊。”零零零眉眼像染上故意捉弄的笑意，道，“看上你的玩偶了，给我抱会儿。”
房间里为了省电没打空调，前两天又是下雪大降温的，夜深了还有点冷，韩思搓搓手又哈了口气，僵硬发红的手指头柔软灵活了些。
零零零语调里倏然莫名有种似笑非笑：“我看不清啊，我们还是守株待兔吧。”
韩思抄起不锈钢盆就往飞蛾飞行方向盖。
这事儿总算消停。
白影从眼前嚣张飞过，看运动轨迹似乎再次朝向室内唯一发光体，果然是飞蛾死不悔改的趋光本能。
“不让。”抬眼看，他薄唇轻启，又是满脸的无辜，“你又碰不到我啊。”
“哦。”零零零脸上划过显而易见的失落。
韩思回瞪他，零零零笑吟吟的模样还是那么欠，但又好像自己从内到外一切都能被他摸清。
两人视线交汇，无需言语。
“你不是考虑了五天要不要接受一个NPC为朋友吗？”
“你让不让？”
他不站起来，难道要她的手横穿他的大腿根吗？
韩思赶紧挪开几步，与边上明亮的“灯泡”保持一个较远的距离。
韩思抄起不锈钢盆就追着飞蛾往地上扣，抱着这次绝不心慈手软的决心。
飞蛾在不锈钢盆里猛烈地扑腾。
少年人高马大，个子能有一米八多，手脚修长，为了让不锈钢盆能精准打击，他束手束脚地缩在角落里，显得分外窘迫，头顶发旋蓬起，软绒的模样似乎一摸下去就能回弹上来。
千钧一发里，韩思鬼使神差地手腕一歪，不锈钢盆擦着他的下颌线边而过。
“起床那么早哪有时间，反正也没人管我。”既然已经被看到，韩思索性也不偷偷铺平被子了，反击了下，虽然毫无攻击力，“羡慕吧？没有人管的独居生活。”
哪怕知道他是NPC，况且不锈钢盆可砸不到光影。
她道：“你不起来我不好移动。”
咻——
果然不出她所料，飞蛾到底是趋光性动物，四处乱撞几下后又恢复清醒，遵循本能径直冲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透过薄薄布料，朦朦胧胧里推测出应该是有肌肉线条的，没想到他肩膀宽，腰却是偏细的劲瘦，视线再往下……
韩思唾弃自己不干净的大脑，低头双手扣紧不锈钢盆。
“你怎么抓啊你都碰……”韩思话说到一半就后悔了，抱着投影仪生硬地移开话题，“我开门了，你跟着进来别乱走。”
抓扑棱蛾子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抓扑棱蛾子。
不成功便成仁——
和身后那亮眼如移动灯光的少年相比，大如蝙蝠的飞蛾甚至都有些不算什么了。
扑棱蛾子垂死挣扎，扑腾得更猛烈了。
韩思找寻飞蛾的视线微顿，她解释道：“是我妈在我这里待了五天，我叠了五天的被子，也不敢拿出衣橱里的游戏设备，她晚上刚走。”
趁零零零没做声，估计是还没发觉他被人如此凑近猥琐的打量，韩思赶忙连声道：“你站起来。”
似乎是个长久战，零零零索性改换姿势，懒散地坐在角落里，一条长腿微曲，手肘搭上膝盖，眸光散漫地扫视四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啪嗒啪嗒啪嗒。
少年低低的声音像是轻喃，夹杂着似有似无的促狭：“我站起来你就好动了？你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呗。”
撇去乱七八糟的杂念一想，他说的确实在理。
意识到说了不太好的话，韩思愧疚地扯开话题：“你男生，喜欢抱玩偶？奇不奇怪？”
她目光紧盯空中飞舞的白色飞蛾，刚想开口，余光就发觉零零零早已先一步走到墙角，又手扶膝盖，缓缓俯下身，好整以暇地在墙角里蹲好了。
韩思闭上嘴，蹑手蹑脚地摸上手边的不锈钢盆。
零零零也没催促。
真是认命了。
韩思松口气，后半段手扣着盆移动得飞快，逃也似的。
这么不要脸的话她都懒得回嘴。
“没有很怕虫子。”她深呼吸，又比划了下，第二遍强调，“但是那么大的扑棱蛾子！”
虽然立刻回神想要弥补这手抖，但显然无济于事，大扑棱蛾子受到惊吓，扇动翅膀，噗啦噗啦飞得超快，擦过臂膀飞出去激得韩思一阵头皮发麻，挥舞不锈钢盆连连退后几步：“啊啊啊啊——”
形单影只的孤独被柔和光线微微照亮。
似乎是感受到危险来临，飞蛾瞬间扑腾起来，卧室狭窄空间局促，翅膀打在墙面上啪嗒作响，依稀能看到白色的影子乱窜，简直是毛骨悚然的动静。
鬼知道堪比蝙蝠大小快要成精的扑棱蛾子是怎么飞进来的。
也是辛苦零零零了。
《电子蝴蝶》
甚至不需要看时钟，都能知道零点到了。
A省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条例，和S市偶尔的几束烟花还只能郊区燃放不一样，这儿每逢跨年重要节点，到处彭彭啪啪热闹非凡，平等地把每一个睡梦中的人震醒。
零零零故意调侃道，“我床上别说玩偶，连被子都整整齐齐，哪像你乱成一团。”
韩思冷哼：“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会早起叠被子的人。”
“意外意外！”零零零的微讶被迅速打断，韩思咬牙切齿硬邦邦道，“抓不到蛾子我就没地儿睡了，你快看看它飞哪里去了。”
踩着零点，爽朗的少年
面对零零零，韩思总是话比脑子快：“你这样有点像流浪汉。”
“看你怪辛苦的。”零零零倏地灵活起身，良心发现似的，“不挡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