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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
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
叶微舟的眼泪砸落在信纸上，晕染开一片模糊。
叶微舟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看向了他。
吕仕逸写得一手清秀的好字，内容并不长。他写道：“钟太太：知道你一直对湘湘极为照拂，你们也是极为要好的朋友，我总在想，湘湘的死，你一定会心存愧疚。可那与你无关。她一直喜欢海关，也许可以这样说，她喜欢为了这片土地、这里的人做些实事，而不是一辈子待在闺房，更不是相夫教子仅此而已。她想要走出去，去闯一闯。是你啊，钟太太，是你给了她这样的勇气。”
他叹了一口气：“吕小姐的死，和您还有钟先生有什么关系？干坏事的是那些头脑发热的中国人，不是你们俩。”
叶微舟有些茫然：“我的父亲？”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有，不必称呼我叶小姐。我是钟太太。”
果然，田中凉介离开上海以后，接管了上海的便是吉田。
——
“武城这个人，脾气一直都不太好，但是他一直都是个好人，一心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真的。就算是那么多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他只是继续往前走。”
钟岸捏了一下她的手：“好，我们去与吉田交涉。”
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城叔曾在海关做事，是征税科办公处角落里那个脾气很坏的中年男人，他还是宋勉的邻居，宋勉去世以后，他帮了很大的忙。
叶微舟的眼睛有些湿润。
她走得很快，李敢并未追赶上前。
近来上海的气温很低，海边便更为寒冷，可怀中的人是炽热的，像是一束光。
叶微舟坐在舒适的船舱，拆开外封读信。
“上海还没有被彻底放弃。”
她笑得双肩都在抖动：“以至于有些蠢人，因此险些放弃了她的一生所爱。”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枪声没有响起，钟岸脚步一顿，叶微舟在下一瞬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怕的是舟舟你不肯信我，更怕你推开我。至于别的，也不过如此。”
“……钟岸，你不怕吗？”叶微舟抬头去看他。万一她想做危险的事呢？
“他们都很好，”钟岸看她的眼神极为温柔，“原本他们都要来接你，但是吉田说不行，只准许一个人来码头。所以，他们便只好在家中等着你。”
叶微舟接过了信封。
李敢应了一声，与她并肩往里走。
抵达上海的日子，已经临近新年了。
李敢又道：“我呢，我……我和李小戎是叔侄，不过也不算特别亲。只是略有耳闻而已。不过，我倒是认得一个叫武城的，别人都喊他城叔。我听说他以前在海关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走是走了，但前几天又回去了。”
“哦，对了，”李敢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这是吕先生写给你的信。他已经离开上海了，也不肯告诉我他要去什么地方。他只是说，这封信一定要交到叶小姐你的手上。”
回钟家公馆的路上，叶微舟一直抱着钟岸不肯撒手。前面开车的司机憋不住笑，钟岸硬是把满脸的狂喜与嘚瑟给藏了起来，任由叶微舟搂着他。
叶微舟愣了一下：“担心我？”
——按照吕仕逸和叶慎举两个人对他的嘱咐，他已经把真相、物品，都基本交给了叶小姐。哦，不，是钟太太。
“煜飞呢？归璨呢？归舟呢？他们都还好吗？”叶微舟这才想起其他的人。
“活动？”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比起叶微舟离开那天显然清瘦了太多。叶微舟鼻头一酸，加快了脚步，推开前方阻拦的人，朝着钟岸小跑而去。
“是啊，他以前很厉害的，在税专学校被认为是神童，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名额被富家子弟顶替了，未婚妻也被人抢了。很多事。都挺不好的。”
“盈必毁，天之道。”
吕仕逸写在最后的那句话，是鲁迅先生所写：“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叶小姐你大部分都猜对了，只有一小点，”李敢抬手抓了一下后脑勺，“派我来的不仅仅是叶先生，还有吕少爷。www.feiyange.com我……我受了少奶奶很大的恩惠，这辈子都无法偿还报答。自从吕小姐去世，吕少爷便始终很担心你。”
叶微舟没说话。
“对不起，”叶微舟在流泪，“我不应该不理你的。我……我很爱你，钟岸，我只有你了。”
李敢压低嗓音：“可能那个幕后黑手，是日军大佐田中身边的吉田。他一直不喜欢田中，想要夺走他的势力、他的一切。”
“那么他怎么会想到要离开上海呢？”叶微舟扭头看过去。
吉田一怔，叶微舟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敢道：“这件事，倒是与叶小姐你的父亲有关。”
她开始抽泣，努力地望向窗外，希望稳定下自己的情绪。
“用……中国人？”叶微舟愣住了。
叶微舟住的是头等舱，但李敢的待遇并没有这样好。在分手之前，李敢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叶小姐……”
未来的事，必定会越来越好的。
钟岸侧过头，细细地吻着她的面颊，吻去冰冷的泪水。
她皱着眉头：“吕湘是因为我和钟岸才去世的，吕仕逸他不会讨厌我，反而担心我的安危？”
——
叶微舟撇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再度扑上去亲了他好几口。
她抬手揉了一下，继续往下读：“我听说湘湘遇袭的时候，因为有你赠送的手枪，所以坚持了更久的时间。她一定很高兴。她以前一直都不得不屈从，而这是令她觉得过于痛苦的事。嫁给胡笙、被田中凉介保护，都令她痛苦。而在那一次的袭击中，她没有屈从。她的死亡不是痛苦，而是解脱和升华。就如同她最喜欢的句子——”
“吕小姐去世了以后，也许你并不知道，”李敢道，“海关有很多关员自发组织了起来，要当局给这件事一个公正的处理。不仅仅是海关，邮局、银行、戏院，很多很多的地方，都有人因为此事而震动。有人怀疑，袭击了吕小姐的有另外的幕后黑手。”
钟岸吻了一下她的鼻尖：“舟舟，你这一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我没有长生航运，但还有这条性命，我可以陪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
“啊，”叶微舟若有所思，“钟岸，我想回海关了。”
出现在码头迎接的人完全不出意外，是钟岸。
叶微舟半垂着眼睛听着。
“……我要回去了。”叶微舟紧了紧外套，向船舱走去。
海面冷风吹袭，将叶微舟的栗色长发吹散开。头顶有雪白的大鸟来回飞舞，手中的信封正在抖动，信封上写着“致钟太太”四个字写得飘逸潇洒。
李敢耸了一下肩膀：“武城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说，好人都会有好报，只是时机不对。抓住那个叛徒，只要留下人证物证，将来的事可说不准。难道日本人还能永远占着这片土地不成？”
叶微舟摇摇头：“父亲的罪板上钉钉，怎么平反？”
“他去了二叔那边，也很安全，”钟岸道，“还有，前些时日，二叔来了一个电话。他说地下组织会帮助上海开展一系列的活动。”
叶微舟的眼泪终于彻底决堤，哭得难能自已。
叶微舟想起轮船上李敢对她说的话，闷闷地应声：“安全就好。”
叶微舟忽然笑了：“是啊，这可太有些智谋了。”
叶微舟捏着信封的手指由于过度用力而略显发白。
“后来呢？”
他所奉给她的，从来都只有爱啊。
亲完以后靠进钟岸怀中，叶微舟又问：“李小戎呢？”
“可不是嘛。不得不说，这可太有些智谋了。表面上是中国人起的暴乱，实际上呢？是被其他人所控制的。”李敢满脸戏谑。
只一眼，钟岸便认出了人海中的叶微舟。见她小跑，他也向前迈开了步子，不论暗中的日军如何判断、是否会开枪——
李敢神情严肃地点了头：“你的父亲是被朋友诬陷贪污的，武城一直都很敬重你的父亲。那个朋友在你父亲死后，被护送离开了上海，武城他一路追过去，想要为你父亲报仇。抓住这个人，也算是留了个人证。”
田中凉介已经离开了上海，就如同他所说那样，带着吕湘火化后的骨灰一起回到了家乡长崎。如今的上海，已在吉田的“统治”之下。
“什么？”
然而，交涉的结果宣告了失败。
而听她这么说，李敢倒是有些惊讶：“叶小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何必道歉呢？他从来没有怪罪过她，从来都没有。
对此，叶微舟并不过分在意。挂断与吉田的通话之前，她感觉那端的吉田似乎很得意。
她听得笑了：“……吉田先生啊。”
吉田怎么也不准叶微舟回江海关，其言辞极为肯定，并表示，若是叶微舟再次提起此事，日军便会对他们采取相应的措施。其严正威胁不遮也不拦。
“后来……后来我只听说他去了海关，似乎是在为地下组织做事。”
李敢一愣。
“城叔？”叶微舟一怔。
李敢听懂了前半句，后半句却没有听懂。但在他想要仔细问问之前，叶微舟却率先道：“我要走了。”
] “怎么？”
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
叶微舟的眼泪砸落在信纸上，晕染开一片模糊。
叶微舟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看向了他。
吕仕逸写得一手清秀的好字，内容并不长。他写道：“钟太太：知道你一直对湘湘极为照拂，你们也是极为要好的朋友，我总在想，湘湘的死，你一定会心存愧疚。可那与你无关。她一直喜欢海关，也许可以这样说，她喜欢为了这片土地、这里的人做些实事，而不是一辈子待在闺房，更不是相夫教子仅此而已。她想要走出去，去闯一闯。是你啊，钟太太，是你给了她这样的勇气。”
他叹了一口气：“吕小姐的死，和您还有钟先生有什么关系？干坏事的是那些头脑发热的中国人，不是你们俩。”
叶微舟有些茫然：“我的父亲？”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有，不必称呼我叶小姐。我是钟太太。”
果然，田中凉介离开上海以后，接管了上海的便是吉田。
——
“武城这个人，脾气一直都不太好，但是他一直都是个好人，一心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真的。就算是那么多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他只是继续往前走。”
钟岸捏了一下她的手：“好，我们去与吉田交涉。”
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城叔曾在海关做事，是征税科办公处角落里那个脾气很坏的中年男人，他还是宋勉的邻居，宋勉去世以后，他帮了很大的忙。
叶微舟的眼睛有些湿润。
她走得很快，李敢并未追赶上前。
近来上海的气温很低，海边便更为寒冷，可怀中的人是炽热的，像是一束光。
叶微舟坐在舒适的船舱，拆开外封读信。
“上海还没有被彻底放弃。”
她笑得双肩都在抖动：“以至于有些蠢人，因此险些放弃了她的一生所爱。”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枪声没有响起，钟岸脚步一顿，叶微舟在下一瞬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怕的是舟舟你不肯信我，更怕你推开我。至于别的，也不过如此。”
“……钟岸，你不怕吗？”叶微舟抬头去看他。万一她想做危险的事呢？
“他们都很好，”钟岸看她的眼神极为温柔，“原本他们都要来接你，但是吉田说不行，只准许一个人来码头。所以，他们便只好在家中等着你。”
叶微舟接过了信封。
李敢应了一声，与她并肩往里走。
抵达上海的日子，已经临近新年了。
李敢又道：“我呢，我……我和李小戎是叔侄，不过也不算特别亲。只是略有耳闻而已。不过，我倒是认得一个叫武城的，别人都喊他城叔。我听说他以前在海关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走是走了，但前几天又回去了。”
“哦，对了，”李敢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这是吕先生写给你的信。他已经离开上海了，也不肯告诉我他要去什么地方。他只是说，这封信一定要交到叶小姐你的手上。”
回钟家公馆的路上，叶微舟一直抱着钟岸不肯撒手。前面开车的司机憋不住笑，钟岸硬是把满脸的狂喜与嘚瑟给藏了起来，任由叶微舟搂着他。
叶微舟愣了一下：“担心我？”
——按照吕仕逸和叶慎举两个人对他的嘱咐，他已经把真相、物品，都基本交给了叶小姐。哦，不，是钟太太。
“煜飞呢？归璨呢？归舟呢？他们都还好吗？”叶微舟这才想起其他的人。
“活动？”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比起叶微舟离开那天显然清瘦了太多。叶微舟鼻头一酸，加快了脚步，推开前方阻拦的人，朝着钟岸小跑而去。
“是啊，他以前很厉害的，在税专学校被认为是神童，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名额被富家子弟顶替了，未婚妻也被人抢了。很多事。都挺不好的。”
“盈必毁，天之道。”
吕仕逸写在最后的那句话，是鲁迅先生所写：“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叶小姐你大部分都猜对了，只有一小点，”李敢抬手抓了一下后脑勺，“派我来的不仅仅是叶先生，还有吕少爷。www.feiyange.com我……我受了少奶奶很大的恩惠，这辈子都无法偿还报答。自从吕小姐去世，吕少爷便始终很担心你。”
叶微舟没说话。
“对不起，”叶微舟在流泪，“我不应该不理你的。我……我很爱你，钟岸，我只有你了。”
李敢压低嗓音：“可能那个幕后黑手，是日军大佐田中身边的吉田。他一直不喜欢田中，想要夺走他的势力、他的一切。”
“那么他怎么会想到要离开上海呢？”叶微舟扭头看过去。
吉田一怔，叶微舟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敢道：“这件事，倒是与叶小姐你的父亲有关。”
她开始抽泣，努力地望向窗外，希望稳定下自己的情绪。
“用……中国人？”叶微舟愣住了。
叶微舟住的是头等舱，但李敢的待遇并没有这样好。在分手之前，李敢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叶小姐……”
未来的事，必定会越来越好的。
钟岸侧过头，细细地吻着她的面颊，吻去冰冷的泪水。
她皱着眉头：“吕湘是因为我和钟岸才去世的，吕仕逸他不会讨厌我，反而担心我的安危？”
——
叶微舟撇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再度扑上去亲了他好几口。
她抬手揉了一下，继续往下读：“我听说湘湘遇袭的时候，因为有你赠送的手枪，所以坚持了更久的时间。她一定很高兴。她以前一直都不得不屈从，而这是令她觉得过于痛苦的事。嫁给胡笙、被田中凉介保护，都令她痛苦。而在那一次的袭击中，她没有屈从。她的死亡不是痛苦，而是解脱和升华。就如同她最喜欢的句子——”
“吕小姐去世了以后，也许你并不知道，”李敢道，“海关有很多关员自发组织了起来，要当局给这件事一个公正的处理。不仅仅是海关，邮局、银行、戏院，很多很多的地方，都有人因为此事而震动。有人怀疑，袭击了吕小姐的有另外的幕后黑手。”
钟岸吻了一下她的鼻尖：“舟舟，你这一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我没有长生航运，但还有这条性命，我可以陪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
“啊，”叶微舟若有所思，“钟岸，我想回海关了。”
出现在码头迎接的人完全不出意外，是钟岸。
叶微舟半垂着眼睛听着。
“……我要回去了。”叶微舟紧了紧外套，向船舱走去。
海面冷风吹袭，将叶微舟的栗色长发吹散开。头顶有雪白的大鸟来回飞舞，手中的信封正在抖动，信封上写着“致钟太太”四个字写得飘逸潇洒。
李敢耸了一下肩膀：“武城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说，好人都会有好报，只是时机不对。抓住那个叛徒，只要留下人证物证，将来的事可说不准。难道日本人还能永远占着这片土地不成？”
叶微舟摇摇头：“父亲的罪板上钉钉，怎么平反？”
“他去了二叔那边，也很安全，”钟岸道，“还有，前些时日，二叔来了一个电话。他说地下组织会帮助上海开展一系列的活动。”
叶微舟的眼泪终于彻底决堤，哭得难能自已。
叶微舟想起轮船上李敢对她说的话，闷闷地应声：“安全就好。”
叶微舟忽然笑了：“是啊，这可太有些智谋了。”
叶微舟捏着信封的手指由于过度用力而略显发白。
“后来呢？”
他所奉给她的，从来都只有爱啊。
亲完以后靠进钟岸怀中，叶微舟又问：“李小戎呢？”
“可不是嘛。不得不说，这可太有些智谋了。表面上是中国人起的暴乱，实际上呢？是被其他人所控制的。”李敢满脸戏谑。
只一眼，钟岸便认出了人海中的叶微舟。见她小跑，他也向前迈开了步子，不论暗中的日军如何判断、是否会开枪——
李敢神情严肃地点了头：“你的父亲是被朋友诬陷贪污的，武城一直都很敬重你的父亲。那个朋友在你父亲死后，被护送离开了上海，武城他一路追过去，想要为你父亲报仇。抓住这个人，也算是留了个人证。”
田中凉介已经离开了上海，就如同他所说那样，带着吕湘火化后的骨灰一起回到了家乡长崎。如今的上海，已在吉田的“统治”之下。
“什么？”
然而，交涉的结果宣告了失败。
而听她这么说，李敢倒是有些惊讶：“叶小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何必道歉呢？他从来没有怪罪过她，从来都没有。
对此，叶微舟并不过分在意。挂断与吉田的通话之前，她感觉那端的吉田似乎很得意。
她听得笑了：“……吉田先生啊。”
吉田怎么也不准叶微舟回江海关，其言辞极为肯定，并表示，若是叶微舟再次提起此事，日军便会对他们采取相应的措施。其严正威胁不遮也不拦。
“后来……后来我只听说他去了海关，似乎是在为地下组织做事。”
李敢一愣。
“城叔？”叶微舟一怔。
李敢听懂了前半句，后半句却没有听懂。但在他想要仔细问问之前，叶微舟却率先道：“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