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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们大佐现在所在的地方。”叶微舟用日语如是吩咐。
竹取鹤不愧为竹取鹤，吕湘吃了两三口，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好吃诶！”
“不会才是对的，要是会开枪，那才是可怕。”说完这句话，忽然又想到自己，叶微舟短暂地走了片刻的神。
她甚至还热情邀约：“你要一起去么？”
叶微舟笑笑：“按照他说的，等那么一个小时，然后开着那辆军用车，带着那四个日本军|人去救钟岸。”
叶微舟对此倒是不太在意。她只问：“吕先生呢？”
吕湘点了点头。
地下组织，特别的货物……
“疯子追求的极致乐趣，不在于暗杀之类，那是他们所不屑的做法。”
“……你是个魔鬼。”吕湘哭得双肩都在颤抖。
听到这个称呼，吕湘更加不好意思了：“这个是……是别人随便给我的称号，我不是想要占据什么东西……”
“他的确是个魔鬼，”叶微舟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肩头，“要不要我抱一抱？”
吕湘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感觉，在这种生死攸关，弥漫着硝烟味的时刻，面前的这个女人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都要有魅力。
说着，他便站起了身来。
“对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发的时候，你记得要待在我的身边，”叶微舟不忘叮嘱，“你应该不会开枪吧？”
“所以……我们可以相信他吗？”
叶微舟不由感慨：“你才是真正的水做的女人啊。”
田中凉介默了片刻，目光在吕湘与叶微舟的脸上游移了几个来回，继而笑了：“不行啊，钟太太。”
“把他们兄妹交给我，我会保护好他们。”叶微舟如是说道。
“但他刚才说钟先生会死在今天。”
“啊，广州。”田中凉介欣然一笑，看上去很愉悦。
吕湘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乖乖地听了她说的，也开始吃起了乌冬面。
吕湘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既然田中凉介是个疯子，也不希望我们今天就死，那么他应该不会让我们接近最危险的地方。微舟，你要以身犯险吗？”
田中凉介咧嘴笑了：“那么你们先哭泣着、安慰着吧，我还有些事要忙。”
叶微舟笑笑：“不过是一辆军用车，四个日本兵，还真的可以保证我们完全安全吗？那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只要我们靠近那个地方，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安全只是相对而言。明白吗？”
叶微舟没有说话。
他们去往的方向倒并不令叶微舟惊讶——的确是前往如今长生航运公司的路线。但昔日繁华的上海街道空如一人，破损的街道、建筑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硝烟味
“诶？”
“变态吗？我觉得还好，”田中凉介笑笑，“因为看见胡笙不高兴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是蛮畅快的。”
吕湘睁大了双眼，满目惊诧地看他。
进入竹取鹤，正对的矮桌前就坐着田中凉介与吕湘。
吕湘的眼泪忽然开始往下掉，田中凉介看着她，起初还有些局促，后来慢慢地皱着眉头，一手托腮，道：“他本来就因为接触地下组织，早早地被日军盯上了。这件事，你一定知道，毕竟你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了那么一段时日。他死在上海，至少离你近一点。不知道么？他还挺在意你的。”
钟家的小汽车停下后，便有专人前来迎接，引导叶微舟进入竹取鹤内，并指示司机将车辆开往何处、司机本人该去什么地方等待。不可谓不贴心。
“没有关系，我开心。”
叶微舟抱着吕湘，抬头看了他一眼：“……去杀钟岸？”
今天的竹取鹤没有多少客人。www.feiyange.com店外的街道上停放有三辆军用车，看守的日军倒也不算太多。
田中凉介耸了一下肩膀：“我听说了你们过去的事，说实话，我有些嫉妒。”
田中凉介却已经直起了上身，重新恢复成为那个杀伐果决、不留情面的日军大佐的模样，微笑着说道：“再过一个小时，我会准许你们两个离开竹取鹤，还会留下一辆军用车、四个日本军|人供你们两个差遣。”
“别哭别哭，吃东西呢。”
“有的时候我很怀疑，你的权限究竟有多大？你似乎一直在做匪夷所思的事。”叶微舟皱起了眉头。
停了片刻，叶微舟又道：“但你放心，钟岸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一个小时，我们先吃一些东西填填肚子，待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了。”
此时，竹取鹤的侍者端着已经做好的味增汤与乌冬面上来摆放在桌面上，她正好有些感觉饿了，也便动身吃了一口。
田中凉介依旧慢条斯理的：“我邀请你过来，你就真的过来了，什么手下也没有带。只有一个司机。你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吗？”
叶微舟摇摇头：“你自己也说了，我什么手下也没有带上，只带了一个司机。我救不了他，顶多和他一起死在今天。”
“他已经疯了，”叶微舟搅拌着乌冬面，“你没感觉出来么？田中凉介现在是半个疯子，谁也拉不回他。”
吕湘便硬是把眼泪憋回去了。
吕湘羞涩一笑。
叶微舟听得微微一怔。
田中凉介继续道：“可能你在想，还有钟岸。可是钟岸又能做到什么呢？即便他始终与地下组织有合作，即便他一直在货仓中藏着一些特别的货物，他现在也自顾不暇，怎么来保护你？”
叶微舟这才回过神来，摇了一下头：“我身边安全的时候，待在我的身边。如果我也不安全了，那么你就去安全的地方。”
他又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你的丈夫将会死在今天。”
“因为……”他故意拉长了调子，撑着膝盖半俯下身，看着叶微舟，压低嗓音才说出下半句话，“你是我唯一还活着的朋友了。”
他走后，吕湘尽力停下哭泣，抬头看去：“微舟……我们该怎么做？”
田中凉介便回头来看，见了叶微舟，他微笑了一下：“钟太太，来，请坐吧。”
听到她这样说，旁边的吕湘终于抬起了眼睛。她看向叶微舟，眼眶有些发红。
“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四个日本兵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按照她说的做了。
“……所以待会儿我一直都藏在微舟你身后吗？”吕湘问。
军用车很结实，叶微舟与吕湘并肩而坐。
吕湘明显清瘦许多，此时正低着头看向自己交叠的手掌，而田中凉介耐心地坐在她的对面，偶尔说那么一两句话，并为她倒水喝。
“你杀了他？”叶微舟问。
他看向吕湘，笑道：“我找到那个叫胡笙的男人了，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尤其是在听说，我把你接到身边这件事以后。”
“你现在都没有办法保护好你自己吧？”
“真变态。”叶微舟评价。
自己喝了一口，才想起什么似的，为叶微舟也倒上了一杯：“不好意思，钟太太，我险些忘了。”
听到他后面说的这一番话，叶微舟稍微愣了一会儿，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暂时把那些太大的信息量无视掉：“恐吓我没有用，不然，当时我也不会去广州。”
负责带领叶微舟的那人用日语禀报：“大佐，钟太太到了。”
走神的那片刻之间，她又想起田中凉介说的话——“他始终与地下组织有合作，他一直在货仓中藏着一些特别的货物”。
“在我的私人住宅，他很好。”
田中凉介却不肯回答这个疑问，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吕湘，道一声“再见”，便转身离开了竹取鹤。
“说什么呢，钟太太，”田中凉介笑了一下，“我现在放了他们吕家兄妹，无异于让他们去送死。现在整个上海都由日本占领，先不说吕小姐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在海关内得罪过的人可不少。”
田中凉介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几乎满脸都是泪水，这才稳定下来，用力地点了头：“钟太太，你好聪明！”
“你怎么还愧疚上了，”叶微舟笑道，“反倒是我应该惭愧。分明你做得比我好得多了，却硬要让你成为第二个我。你怎么会是别人呢？你是吕湘，只是你自己而已。”
“算是吧，反正，他应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田中凉介说得漫不经心。
她坐下以后，田中凉介便开始点菜。吕湘还是不说话，但相比刚才，她的状态稳定了许多。叶微舟开口道：“你点了这么多，我们没有办法吃完。”
叶微舟皱起了眉头。
他点了一大堆，像是把竹取鹤内所有的种类都点了一遍。点完以后，他才肯放下菜单，端着杯子饮茶。
叶微舟也微笑：“那么你当我和钟岸是死了吗？”
夸赞完了，她又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叶微舟笑了：“诚实、镇定，不愧是海关的‘叶微舟第二’！”
“为什么？”
吕湘听得都呆了：“微舟，你……”
“……我不会。”
“不行，”田中凉介摇头，“你不能死在今天。”
吕湘也正抬头看来，叶微舟动身走到她的左手边坐下。
叶微舟笑了：“如果钟岸死了，那么我也一定会死。我们两个人说好了同生共死，不会让另外一个人孤单。”
“怎么不行？”
一小时很快过去，那四个接到田中凉介安排的日本兵已经站在了竹取鹤的门外。桌面上一大堆食物没有动，真可谓是过度浪费。
吕湘的眼睛又是一热。
] “去你们大佐现在所在的地方。”叶微舟用日语如是吩咐。
竹取鹤不愧为竹取鹤，吕湘吃了两三口，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好吃诶！”
“不会才是对的，要是会开枪，那才是可怕。”说完这句话，忽然又想到自己，叶微舟短暂地走了片刻的神。
她甚至还热情邀约：“你要一起去么？”
叶微舟笑笑：“按照他说的，等那么一个小时，然后开着那辆军用车，带着那四个日本军|人去救钟岸。”
叶微舟对此倒是不太在意。她只问：“吕先生呢？”
吕湘点了点头。
地下组织，特别的货物……
“疯子追求的极致乐趣，不在于暗杀之类，那是他们所不屑的做法。”
“……你是个魔鬼。”吕湘哭得双肩都在颤抖。
听到这个称呼，吕湘更加不好意思了：“这个是……是别人随便给我的称号，我不是想要占据什么东西……”
“他的确是个魔鬼，”叶微舟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肩头，“要不要我抱一抱？”
吕湘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感觉，在这种生死攸关，弥漫着硝烟味的时刻，面前的这个女人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都要有魅力。
说着，他便站起了身来。
“对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发的时候，你记得要待在我的身边，”叶微舟不忘叮嘱，“你应该不会开枪吧？”
“所以……我们可以相信他吗？”
叶微舟不由感慨：“你才是真正的水做的女人啊。”
田中凉介默了片刻，目光在吕湘与叶微舟的脸上游移了几个来回，继而笑了：“不行啊，钟太太。”
“把他们兄妹交给我，我会保护好他们。”叶微舟如是说道。
“但他刚才说钟先生会死在今天。”
“啊，广州。”田中凉介欣然一笑，看上去很愉悦。
吕湘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乖乖地听了她说的，也开始吃起了乌冬面。
吕湘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既然田中凉介是个疯子，也不希望我们今天就死，那么他应该不会让我们接近最危险的地方。微舟，你要以身犯险吗？”
田中凉介咧嘴笑了：“那么你们先哭泣着、安慰着吧，我还有些事要忙。”
叶微舟笑笑：“不过是一辆军用车，四个日本兵，还真的可以保证我们完全安全吗？那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只要我们靠近那个地方，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安全只是相对而言。明白吗？”
叶微舟没有说话。
他们去往的方向倒并不令叶微舟惊讶——的确是前往如今长生航运公司的路线。但昔日繁华的上海街道空如一人，破损的街道、建筑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硝烟味
“诶？”
“变态吗？我觉得还好，”田中凉介笑笑，“因为看见胡笙不高兴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是蛮畅快的。”
吕湘睁大了双眼，满目惊诧地看他。
进入竹取鹤，正对的矮桌前就坐着田中凉介与吕湘。
吕湘的眼泪忽然开始往下掉，田中凉介看着她，起初还有些局促，后来慢慢地皱着眉头，一手托腮，道：“他本来就因为接触地下组织，早早地被日军盯上了。这件事，你一定知道，毕竟你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了那么一段时日。他死在上海，至少离你近一点。不知道么？他还挺在意你的。”
钟家的小汽车停下后，便有专人前来迎接，引导叶微舟进入竹取鹤内，并指示司机将车辆开往何处、司机本人该去什么地方等待。不可谓不贴心。
“没有关系，我开心。”
叶微舟抱着吕湘，抬头看了他一眼：“……去杀钟岸？”
今天的竹取鹤没有多少客人。www.feiyange.com店外的街道上停放有三辆军用车，看守的日军倒也不算太多。
田中凉介耸了一下肩膀：“我听说了你们过去的事，说实话，我有些嫉妒。”
田中凉介却已经直起了上身，重新恢复成为那个杀伐果决、不留情面的日军大佐的模样，微笑着说道：“再过一个小时，我会准许你们两个离开竹取鹤，还会留下一辆军用车、四个日本军|人供你们两个差遣。”
“别哭别哭，吃东西呢。”
“有的时候我很怀疑，你的权限究竟有多大？你似乎一直在做匪夷所思的事。”叶微舟皱起了眉头。
停了片刻，叶微舟又道：“但你放心，钟岸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一个小时，我们先吃一些东西填填肚子，待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了。”
此时，竹取鹤的侍者端着已经做好的味增汤与乌冬面上来摆放在桌面上，她正好有些感觉饿了，也便动身吃了一口。
田中凉介依旧慢条斯理的：“我邀请你过来，你就真的过来了，什么手下也没有带。只有一个司机。你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吗？”
叶微舟摇摇头：“你自己也说了，我什么手下也没有带上，只带了一个司机。我救不了他，顶多和他一起死在今天。”
“他已经疯了，”叶微舟搅拌着乌冬面，“你没感觉出来么？田中凉介现在是半个疯子，谁也拉不回他。”
吕湘便硬是把眼泪憋回去了。
吕湘羞涩一笑。
叶微舟听得微微一怔。
田中凉介继续道：“可能你在想，还有钟岸。可是钟岸又能做到什么呢？即便他始终与地下组织有合作，即便他一直在货仓中藏着一些特别的货物，他现在也自顾不暇，怎么来保护你？”
叶微舟这才回过神来，摇了一下头：“我身边安全的时候，待在我的身边。如果我也不安全了，那么你就去安全的地方。”
他又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你的丈夫将会死在今天。”
“因为……”他故意拉长了调子，撑着膝盖半俯下身，看着叶微舟，压低嗓音才说出下半句话，“你是我唯一还活着的朋友了。”
他走后，吕湘尽力停下哭泣，抬头看去：“微舟……我们该怎么做？”
田中凉介便回头来看，见了叶微舟，他微笑了一下：“钟太太，来，请坐吧。”
听到她这样说，旁边的吕湘终于抬起了眼睛。她看向叶微舟，眼眶有些发红。
“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四个日本兵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按照她说的做了。
“……所以待会儿我一直都藏在微舟你身后吗？”吕湘问。
军用车很结实，叶微舟与吕湘并肩而坐。
吕湘明显清瘦许多，此时正低着头看向自己交叠的手掌，而田中凉介耐心地坐在她的对面，偶尔说那么一两句话，并为她倒水喝。
“你杀了他？”叶微舟问。
他看向吕湘，笑道：“我找到那个叫胡笙的男人了，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尤其是在听说，我把你接到身边这件事以后。”
“你现在都没有办法保护好你自己吧？”
“真变态。”叶微舟评价。
自己喝了一口，才想起什么似的，为叶微舟也倒上了一杯：“不好意思，钟太太，我险些忘了。”
听到他后面说的这一番话，叶微舟稍微愣了一会儿，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暂时把那些太大的信息量无视掉：“恐吓我没有用，不然，当时我也不会去广州。”
负责带领叶微舟的那人用日语禀报：“大佐，钟太太到了。”
走神的那片刻之间，她又想起田中凉介说的话——“他始终与地下组织有合作，他一直在货仓中藏着一些特别的货物”。
“在我的私人住宅，他很好。”
田中凉介却不肯回答这个疑问，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吕湘，道一声“再见”，便转身离开了竹取鹤。
“说什么呢，钟太太，”田中凉介笑了一下，“我现在放了他们吕家兄妹，无异于让他们去送死。现在整个上海都由日本占领，先不说吕小姐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在海关内得罪过的人可不少。”
田中凉介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几乎满脸都是泪水，这才稳定下来，用力地点了头：“钟太太，你好聪明！”
“你怎么还愧疚上了，”叶微舟笑道，“反倒是我应该惭愧。分明你做得比我好得多了，却硬要让你成为第二个我。你怎么会是别人呢？你是吕湘，只是你自己而已。”
“算是吧，反正，他应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田中凉介说得漫不经心。
她坐下以后，田中凉介便开始点菜。吕湘还是不说话，但相比刚才，她的状态稳定了许多。叶微舟开口道：“你点了这么多，我们没有办法吃完。”
叶微舟皱起了眉头。
他点了一大堆，像是把竹取鹤内所有的种类都点了一遍。点完以后，他才肯放下菜单，端着杯子饮茶。
叶微舟也微笑：“那么你当我和钟岸是死了吗？”
夸赞完了，她又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叶微舟笑了：“诚实、镇定，不愧是海关的‘叶微舟第二’！”
“为什么？”
吕湘听得都呆了：“微舟，你……”
“……我不会。”
“不行，”田中凉介摇头，“你不能死在今天。”
吕湘也正抬头看来，叶微舟动身走到她的左手边坐下。
叶微舟笑了：“如果钟岸死了，那么我也一定会死。我们两个人说好了同生共死，不会让另外一个人孤单。”
“怎么不行？”
一小时很快过去，那四个接到田中凉介安排的日本兵已经站在了竹取鹤的门外。桌面上一大堆食物没有动，真可谓是过度浪费。
吕湘的眼睛又是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