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互换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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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为了以后可以肆意偷懒，他必须尽快破解游戏让白井同学恢复正常！

    难得猫又教练今天有事没办法监督这次训练，研磨把握住机会抓紧偷懒。

    “我记得他们离开医务室前刚打了一架，现在连一个小时都没过去。”

    宫治：……

    寒气沿着脊椎爬满了宫侑全身，他僵硬地转过头，要哭不哭地哆嗦着唇，“北、北前辈，您说过用球砸头挺好的，那用米饭砸也可以的，对、对吗？”

    活泼可以伪装，但排球不行。

    见角名还没离开，白井空子有些疑惑地看他，“还有事情吗？”

    白井空子懒得去看排球训练也懒得走路去请假，干脆决定在医务室的床上躺到放学。

    双胞胎本来一人两个饭团，但宫治虎口夺食，一口气吃了三个。

    但是这些通通被“白井空子”识破了！

    “做这么多次才能掌握一道题目，有什么意义吗？”白井空子对着作业喃喃自语，心里默默数着回家吃饭的时间。

    刚走到体育馆门口，就听见里面熟悉混乱的吵闹声。

    两个人为鸡排和饭团的重量辩论起来，辩着辩着就打起来了。

    从国中到现在，除了和她同班五年的黑尾能勉强说上话，其他人与她几乎没有过交流。

    “我们必须尽快换回来，双胞胎在我这里的容忍阈值已濒临阀门，我怕我忍不住用你的身体对他们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

    北信介做出了初步判断。

    纵然白井空子是个天才，能在短时间内掌握排球理论知识，但是实践经验是需要一步步摸索出来的。

    那双眼睛盯了他一整场，像是被猎食的猛兽盯上了一样，令他精神紧绷、手脚冰凉。

    说罢，研磨又将头埋在毛巾里，借着余光观察起正在监督训练的白井空子。

    北信介眼神落在孤爪研磨身上。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是在稻荷崎内完全见不到的类型。

    “不，不用谢！”

    “监督去接孩子了，教练家里有急事。”

    “其他前辈没人管吗？”

    如果在春高中遇见这样的对手，但凡有一丝忽略或懈怠，就会在他身上吃大亏。

    那一刹那，体育馆瞬间鸦雀无声。

    接球时，小臂半屈着接，以免胳膊被砸断。

    当然，灰羽列夫除外。

    研磨和她打了五年的游戏，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范围也只限于名字而已。

    “北前辈，大耳前辈让我帮忙把今天的作业拿来给你解闷。”角名说。

    “谢谢。”

    今天数学作业是加红的，旁边还有同学贴心压着的字条，此题超纲，可略过。

    她抬眼看了眼钟表，不到半个小时完成全部。

    和全国数学联赛的题目一样无聊，没有任何挑战性。

    “白井前辈，有电话找您。”

    与白井空子擦身而过时，研磨斜睨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遍又迅速收回眼神。

    一场比赛下来，宫侑跑来跑去，恨不得将每一球都包揽在内。而孤爪研磨却几乎只在某个范围内跑动，等待着大家把球递到他头顶。

    而今天的白井同学不仅能看出每个人的问题所在，还能一针见血地提出可行建议，没有上场打过几年比赛，是不可能提出那样的建议。

    这是一场解密游戏，他是要找到答案的玩家。

    “哈哈，蠢猪阿治，最后一个饭团是我的了！”宫侑得意洋洋地朝宫治炫耀手里的饭团。

    北信介接通电话，熟悉又冷淡的声音传来，“你来兵库找我？还是我去东京找你？”

    白井空子并不觉得，她连草稿纸都不需要，扫过一眼大脑就自动解算出来了。

    孤爪研磨幽幽瞥他一眼：“小黑，你能保持单身到现在与你这干枯的国语水平是有强烈关联的。”

    -

    长袖衣服穿上脱下总是会噼里啪啦带电，北信介习惯性地像往常一样披在身上，将赛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阿兰前辈被误伤了，赤木前辈在看热闹，大耳前辈拉不住他们，角名前辈在拍照。”

    那模样不像只慵懒娇贵的猫猫，倒像是野外觅食狐狸的头领，掌管全队生杀。

    乍一看，孤爪研磨很不起眼，远没有副攻手黑尾铁朗和王牌山本猛虎出彩，似乎只是来凑数的。

    兵库和东京的教学进度差不太多，他们又都是三年级生，作业的题目白井空子非常熟悉，做起来得心应手。

    犬冈走想起刚才白井前辈向他道谢的事情，又不自觉红了耳朵。

    哨声响起，研磨放下毛巾，走向训练场。

    在路上，高一后辈也把打架的原因告诉了她。

    自从白井来到音驹排球社做经理，除了第一天被山本猛虎和灰羽列夫的欢迎仪式吓到尖叫一声，其他时间在排球社开口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可能与不认识的学弟说话？

    可是研磨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温暖甜美的幻想，“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白井从国中到现在就没有一次好好与人交流过。”

    北信介刚拿着手机走出体育馆，那边研磨身子立刻塌了下来。

    最让研磨在意的是，白井居然识破了自己炉火纯青的偷懒技术。

    长年累月抓角名偷懒，北信介对各种偷懒技巧了却于心，而研磨的行为又再一次扩大了他的储备库。

    “……监督和教练呢？”

    只是孤爪研磨身上的迷惑性太强了，论偷懒水平，角名比他还要差一截。

    她希望今天晚上不要换回来，她还想再吃一次北奶奶做的鳗鱼饭。

    他几乎没怎么和前辈学姐说过话，第一次交流就被人郑重感谢了，犬冈走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虽然白井前辈今天确实很有精神气，但说有问题还是太夸张了吧？我感觉白井前辈还是很温柔有礼的。”

    在高一后辈的催促下，白井空子只能离开温暖舒适的床，前往体育馆。

    犬冈走这副可爱稚嫩的模样让北信介想起高一学弟理平介石，那是稻荷崎内为数不多不用他操心的后辈。

    白井同学身上绝对发生了什么，研磨不相信这是白井能装出来的样子。

    拦网时，小腿没必要全部使力，以免肌肉拉伤。

    纵然心里不愿意，白井空子也还是接过作业。

    宫侑不服气，抢走了宫治饭盒里的鸡排。

    这是一支没有妖怪的队伍。

    如果说研磨是懒得去社交，讨厌社交中的虚伪和复杂。那么白井就是害怕社交，天生不明白人类语言下掩盖的真意。

    宫治眼尖地瞧见门口来了人，刚要出口提醒，却见宫侑把手一扬，一把糊在了白井空子的脸上。

    白井空子下意识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白井空子兴致恹恹地翻着作业本，隽秀漂亮的字体整齐写在作业上，主人似乎对认真完成作业这件事不厌其烦，每道错题都会在旁边批注。

    正准备刷一下午手机的白井空子：……

    北信介是个很守规矩的人，谢谢抱歉常挂在嘴边，堪称行走的行为规范守则。

    一旁的黑尾铁朗看热闹还不嫌事大，冲着精神饱满、眼神锐利的白井竖了个大拇指，夸她，“白井同学的眼睛没有白长这么大。”

    线索一：今天的衣服穿的非常板正，还喜欢把衣服披在肩上，与平常胡乱穿搭的废土垃圾风大相径庭。

    但是北信介是以凡人身份来打排球的，同时他作为队长又需要掌握透彻每个队员的具体情况，所以他一眼便敏锐地发现，研磨同学同宫侑一样是队伍的指挥家。

    超纲吗？

    如果说发球是稻荷崎的取胜法宝，那么接球便是音驹的制胜法器。

    犬冈走被换下场，刚要拉伸却听见长椅上手机的铃声，拿起一看发现是从兵库打来的电话，立马忙不迭拿给白井经理。

    她根本不会打排球，只要上场绝对会暴露。

    白井空子沉默下，又道，“谢谢你。”
    角名道，“北前辈，你不对我说谢谢吗？”

    白井空子嘴角抽搐，心中不止一次怀疑这么混乱的队伍是怎么拿到IH亚军的。

    白井空子因祸得福，她有正大光明的借口不用去打排球训练。

    “不、不好了！”高一后辈急急忙忙冲进医务室，“北前辈，双胞胎又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他们的平均接球水平远大于稻荷崎，自由人完全不输于赤木。

    一场训练下来，研磨累个半死，弓着腰趴在地板上气喘吁吁。

    她身上仿佛自带了一层神明光辉，只要和那双眼睛对视，会下意识乖巧听话起来。

    高一后辈若有所思地点头，“侑前辈和治前辈果然进步很多，将打架间隔期从半个小时延长到了一个小时。”

    胳膊要伸直，小腿要用力，传球要多和一年级学弟培养默契。

    传球时，尽量避免和灰羽在一组，把球多传给擅长精准接球的福永，以免延长训练时间。

    “白井绝对有问题。www.hongjiage.com”研磨在训练结束后做出了判断。

    相较于稻荷崎的激进诡异，音驹明显更加稳健坚韧。

    角名：……

    白井和研磨是一类人，他们从不遵守前后辈的礼仪，对谁都直呼名字。

    他多智敏捷，非常善于玩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