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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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凤翎小拳拳锤了她一下，“等我重新从蛋里孵出来，还会长大的！”

    该说不说，这地方还真是有点冷，灵力护体都有点扛不住。

    头顶树上忽地传来轻蔑一笑，紧接着就跳下了一个人，拦了符窈和凤翎的去路。

    “呀！！！”

    “嗯嗯。”符窈点头，深以为然。

    半响后，凤翎从符窈怀里钻了出来，衔着泪仰头道：“小窈窈，我觉得你还能再挣扎一下。”

    不过，旁边的凤翎却是高深了不到三秒就搓起手臂蜷了身子：“嘶——”

    “这里为什么停了个……”

    “闪开！！！”

    凤翎：我今天要跟他决一死战！

    “失败就是失败，不要找借口。”

    符窈见状连忙摆手：“不是你爹不是你爹……”

    可恶！哭错灵了。

    嚯！口气不小。

    凤翎扒着棺材往里猛瞧，脑中过了一堆人脸，匹配失败，只好又转过了头去看向符窈。

    符窈陪着凤翎从峰顶上往下扫，扫了没一会儿，两人就摸起了鱼，排排坐在石阶上不动了。

    封池耸了耸肩，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凤翎被戳到了痛脚，梗着脖子争辩：“你知道凤凰涅槃有多难吗？那火换做你去，被烧死都不剩渣的！”

    符窈之前看书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个飒飒的小闺蜜，现在看到真人……

    符窈没忍住，抬手揉了把她的小脑袋，然后抱着膝盖惆怅道：“事情，得从我那天收到封池的消息说起……”

    卧龙凤雏剑拔弩张！

    你死得好早啊！

    有道理！

    凤翎听得一下义愤填膺，一下又惊讶得睁圆了眼睛，最后——

    凤翎手撑着门框叹气，之后抬起头，哇地一声张开双臂，大鹏展翅似的就要朝符窈扑来。

    连续被戳痛脚，凤翎绷不住了：“你才是蛋！你全家都是蛋！”

    她连忙转身帮着符窈一块填埋，两人四手齐上速战速决。

    刹那间，风起云涌。

    来的不是别人，是月清宫宫主的亲女儿凤翎，其真身和其母亲一样，是一只凤凰，在原书中，符窈和凤翎从小一块长大，两人关系好到能睡一张床，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也不为过。

    一大一小两人抱头痛哭。

    “呜呜呜我涅槃失败返老还童就算了，你怎么也要短命了哇……”凤翎哭。

    两人一高一矮，一个俯视，一个仰视，气势却旗鼓相当，目光相接时，更是噼里啪啦似有闪电喷射，随后两人同时腾空而起，战争一触即发，刀光剑影击碎了黎明前的黑暗，刀意剑气刮起来的旋风更是所过之处片叶不留，人在底下被刮到，修为低的都得被弹飞。

    符窈竹筒倒豆子，一点儿也没瞒着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久。

    是夜，月黑风高。

    凤翎气得咬牙，继续红着脖子争辩：“你懂什么？涅槃是要讲究天时地利的，我只是这次运气不太好而已。”

    封池倒是还好，凤翎可就惨了，抱着                                                个比她人还高的大扫帚，苦哈哈。

    凤翎从蒲团上爬起，眼泪一抹，指了指棺木：“把他带上，跟我来。”

    凤翎拉了拉符窈的手腕，音色稚嫩却沉静：“退至我身后。”

    至于封池，凤翎一记眼刀杀了过去，你给我等着！

    封池抱剑挑眉：“我当是谁大早上的天还没亮就在这说我坏话。”

    “瞪我做什么？你还想跳起来打我膝盖？”

    符窈很快get到了中心思想。

    封池提着扫帚去了另外一边，两人划疆而治。

    怎么挣扎？

    符窈的心快要融化了，星星眼~

    背后蛐蛐被当事人听到了……

    连人带棺放进去后，符窈一边将雪回填一边忐忑问凤翎：“这样……能行么？”

    他早就听说凤凰一族涅槃失败之后，会用秘法返童以瞒过天道重获涅槃的机会，只是听说归听说，他这还是头一次真的见到。

    凤翎呢？

    凤翎两只藕臂环抱在胸前，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和符窈站一块将将齐腰，此刻却似大人一般远望做出了副高深情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咱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凤翎一声大喝，怒了。

    “嗝~”

    符窈把那大扫帚给接了过来，重新递给了她一个小的，陪着她一块扫。

    打架一时爽，扫地悔断肠。

    “我涅槃失败了……”

    凤翎倒抽一口

    他不冷静，那就帮他冷静，这要是还能醒来，那就……

    ……

    符窈依言退了，然后一抬头，猝不及防和封池来了个四目相对。

    她拖来一个蒲团放自己边上，拍了拍让凤翎过来坐。

    赶在天亮前，两人手牵手飞溜离开了这地方。

    “啧啧，说两句实话你还恼羞成怒了。”

    凤翎：“？？？”

    凤翎接过杯子乖乖捧好，咕噜咕噜干完又眨巴眼睛看向符窈，喝完了，然后呢？

    “刺啦——”

    ！！！

    封池锁定敌手，垂眸质问：“你说谁不行？”

    “嘁——”封池轻嗤，他没事去淬火做什么，有病？

    “嗯。”符窈点头，不吝夸赞：“你超厉害。”

    那就之后再说！

    来人一手撑着门框，风带起她的裙摆和袖摆猎猎飞扬，头微微低垂着，符窈甚至还看到了她的发旋。

    凤翎奔过去看清棺中人，一秒收泪，打了个嗝。

    凤翎：“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符窈：“？？？”

    符窈：“先喝杯热茶。”

    凤翎在高处望风，符窈则在底下库库刨雪坑。

    两人大半夜不睡觉，扛着个棺材跑去了雪山。

    符窈脚趾抠地。

    封池眯了眯眼：“说得好像你有多行似的，瞧你这小屁孩样儿，是涅槃失败了吧？”

    符窈心率放缓，嗯……好像紧张不起来了。

    是的，符窈坐地上，看到了她的发旋……

    封池：男人，绝不能承认自己不行！

    《社恐，但搞到了仙界至尊》

    “所以你就是失败了呗，我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是几岁来着？五岁半？”封池上下打量。

    “呵！”

    符窈这会儿也顾不得嘴笨了，连忙上前劝架：“封池你快跟凤翎道歉。”

    那可是她们凤凰一族迈向永生的神圣成人礼，能够一次就涅槃成功的凤凰，几千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了好么！

    符窈和岁寒能有现在这进展，全凭他奠基，居功至伟好么！

    “切！”凤翎嗤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敢到她面前来叫唤？

    成功潜回月清宫，凤翎一改方才的鬼鬼祟祟，手往腰上一插，下巴微抬，冲着符窈得意邀功道：“怎么样，还是姐们儿靠谱吧，那姓封的根本就不行，以后别跟他玩。”

    对着这样一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真的很难筑起心防啊。

    两人却是异口同声。

    符窈搬了个小板凳，每天就在底下叹为观止，金丹期的实力就这么强悍了，善渊仙尊那种修为到顶的，出起手来那得多吓人啊……

    符窈噗嗤一声，不知怎的，被“五岁半”大的凤翎叫小窈窈，她莫名地就很想笑。

    “不对劲？”凤翎站起，顺着符窈的视线往远处望，紧接着，目光也跟着一顿，“那座山……”

    凤翎倒腾着两只小短腿，蹭蹭就过来了。

    这出临时起意的秘密行动，往返得那是相当顺利。

    “嗬——”

    符窈也哭：“呜呜呜我们俩的运气真的好惨淡啊……”

    凤翎眸光微顿，想到什么，忽然撕心裂肺：“爹——”

    符窈抬手轻挥把门关上，这事吧……说来话长……

    看着看着，符窈忽然支起脖子，目光定在了远处的青山上，心跳乱了节奏：“大翎翎，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小窈窈，我跟你说哦，我是因为变小了才没打赢他的。”凤翎一手撑在符窈腿上，凑了过来挽尊。

    不过……这谁啊？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瞧着就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头上梳着双丫髻，穿了一身绯色的小裙子，腰上还挂着一串羽毛铃铛，整个人小小一只，可爱得……有点犯规……

    “那是当然！”凤翎满意了，扭了扭坐回去，挨着符窈，和她同款托着下巴看风景。

    封池欠欠提问：“你这次返童的最终形态是啥呀，蛋？”

    符窈若有所思。

    此一战，竟是持续了好几天。

    两人齐齐低头，凤翎在下面……

    唔！好可爱好可爱她真的好可爱！想抱到怀里rua！

    凤翎感动得稀里哗啦，一把抱住符窈大腿：“呜呜呜小窈窈，还是你对我好。”

    凤翎祭出双月弯刀，封池也随之拔剑出鞘。

    突然看见屋里的棺材，凤翎哇声暂停，脚下急刹！

    鏖战进行到第七天，眼看着月清宫就要没地方下脚，宗门的长老出手一人赏了一顿爆炒栗子，强制将人押下来判了个平手，并勒令他们两个把地上掉的树叶全都扫干净，不准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