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命运的齿轮被蝴蝶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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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怎么说，程思北也是受害者，如果她在一开始就没有被下药——一边想着，王浅璃已经在狂奔下楼——无论如何，既然她知道剧情的发展，她就想尽量帮助程思北避开那条任人唾骂了整整两年，才靠一部电影拿下影后的荆棘之路。

    店员也是咬牙切齿地保持职业假笑，然后掏出了验钞机。

    在二楼转了一小圈儿之后，一楼中心广场传来麦克风放大的声音：“让我们有请——程思北！欢迎！”舞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一片欢呼和尖叫声。

    其实王浅璃觉得程思北挺冤的，每次她气得动手基本都是原书颠婆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发表了一些圣母发言，从程思北的立场看完全是在挑衅。

    王浅璃溜达了一圈，期间因为身上穿着保姆工服，还被四个人翻白眼、三个人“啧”出声、两个人故意远离、一个人故意抢走她准备拿起来的样机。当然，她是个大度的人，绝对不会把这种小仇小怨记得那么清楚。

    王浅璃正在快速移动，恨不得直接开疾跑。

    也就得亏王浅璃只是买手机，几千块一个兜放一半还是能装得下的。

    经纪人：“不可能！水是我亲自接的，葡萄糖也是我们自带的，怎么可能有问题？！你到底是哪冒出来的！”

    幸好顾霆的别墅离得不远，王浅璃气喘吁吁跑进客厅之后，顾霆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楼梯拐角。

    王浅璃：果然世界上还是正常人多啊！

    王浅璃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还没用过的新手机的备忘录里打了一串什么字符。

    可恶的小说法则！逼得她刚吃完饭就得狂奔！（非常不健康，千万不要模仿）

    是的，王浅璃尝试过把钱先存卡里再去买手机，结果发现“王妈”并没有银行账户。

    路人：不是，谁招她了。

    光顾着跟顾渊耍心眼子了，差点忘了自己还得在顾霆那个狗中登开完会之前回去。

    “不能喝！”

    “还没放电话卡？那就写在备忘录里吧。”

    王浅璃：刚认识没两天，至于俩人加四个号吗！

    “来买手机？”顾渊瞥了一眼王浅璃随手放在桌边的袋子，“那昨天你用来加我微信的是什么？”

    王浅璃：当你问领导yesorno，领导说or。就还是想让我表忠心呗。

    “哦，出门发现忘带钱了，又联系不上人，只能先回来了。”非常有理有据，“王妈”是没有智能手机的，老式的按键手机她成天干活基本也顾不上用，一直扔在抽屉里。

    重新走在大街上的王浅璃双手插兜，不是因为她不知道什么叫对手，而是担心有人抢她分别揣在两个裤兜里的几千块现金。

    她只是默默地走到柜台，甩出兜里的两沓现金：“给我来一个最新款的苹果4S！”

    顾霆：“那你赶紧去买一个吧，就当你今年年终奖了。”

    王浅璃：不愿再巧。

    其实王浅璃很想赌一把自己没按时回去会怎么样，但是刚才在早餐店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种心脏突突的感觉，就像是一种急迫的潜意识控制着她匆匆跟顾渊打了声招呼就跑了。

    王浅璃想着反正已经“偶遇”了，不如干脆聊一下后面的计划。“顾霆最近在忙竞标的事，如果你想对顾氏出手的话，要从竞标会开始布局吗？”她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就直接开口问道。

    她不是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更喜欢跟自己的合作者开诚布公。同样，这也是她检验对方是否诚心合作的方式。

    “您好，这是您的iPhone4S，需要帮您把电话卡换进来吗？”

    举个例子，女二江燃面对颠婆会展示自己的实力并使用大招【挑起顾霆父母对原女主的厌恶】；女三江若月面对颠婆会装柔弱同时触发被动技能【你只是我的替身】。

    她是完全外化地攻击。

    接过手机，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顾渊打的微信号，看起来应该也是他的手机号码。

    王浅璃气喘吁吁地跑到舞台后面，找到贴着“艺人休息室”的房间，不管不顾地推门冲了进去。

    王浅璃：暗鲨狗男主蓄力50%。

    “呃…工作号…？”谁知道居然有人能认出她马甲啊。

    一层的中心广场好像有什么活动，不少人围在一个舞台周围。王浅璃不想跟他们挤，就赶紧上楼了。

    她拎上袋子，从通向商场里的店门出去。反正都出来了，干脆逛逛“十年前”的商场。

    “这杯水有问题，不能让程思北喝！”王浅璃看着保安过来要抓她，赶紧边解释边绕着桌子跑，跟保安进行了一个秦王绕柱走。

    而所有这些，都被正在用手机看商场监控的顾渊看在眼中。

    王浅璃瞬间站起身——她想起来了，这是原书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剧情点。程思北线下活动时低血糖晕倒，到后台休息时被蓄谋已久的对家恶意下药，重返舞台时出现了类似吸食违禁品的症状，导致程思北当场被警察带走，从此留下职业生涯上最严重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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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

    王浅璃冲过去，从经纪人手里抢走那个纸杯。

    “王妈，你不是出去买菜了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顾霆掀了掀他金贵的眼皮，像是施舍给她一个眼神一样瞥了她一眼。

    王浅璃没带那个“王妈”八百年不用的老年机，“不用了，直接给我吧。”

    王浅璃：那不还是相当于我自己掏钱吗！年终奖要现金的话可是更多啊！

    好在现在的程思北还没遇到那个颠婆。

    王浅璃：不要碰它！

    “水没问题，是杯子被人动过手脚！不信你可以去做检验！”王浅璃感觉今日有氧锻炼已经完全到位了，话也说清楚了，就举起双手表示不会反抗。保安看她站着不动了，一时间也不敢直接上手抓她，为难地回头看向经纪人。

    顾霆眉头紧皱，看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么不换iphone？”

    王浅璃：这是什么现代版何不食肉糜？

    但程思北基本上当场大嘴巴子就甩过去了。

    “程思北晕倒了！”

    但面对这个名义上的新老板，她只能在心里尖叫，然后看着他把手机开机。

    《王妈战力不详，遇强则强》

    一时间，周围忽然安静了。

    王浅璃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程思北的经纪人正端着一杯葡萄糖冲剂，准备喂给低血糖昏迷中的程思北。

    “我的私人号。”顾渊把手机递给她。

    “爽快。不过我不喜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次还要看王秘书，怎么给我那个好大侄上一课了。”他作思索状摩挲着棱角分明、下颌线比王浅璃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巴，眼底闪烁晦明变幻的光。

    原书里，女二和女三都是属于暗戳戳地和原女主较量，只有程思北，王浅璃一直觉得这姐们儿是个猛人。

    因为是周末，苹果实体店里人挺多的。王浅璃好奇地挨个看过去，这些十来年前的老款让她有种新鲜的怀旧感。当然，在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眼中，这些可是最新款，代表最尖端的时尚。能用上苹果四的人，那可是有点东西的！

    是的，古早霸总文必备要素——霸总豪横地甩出巨额现金来达到一个装X的效果。

    她凭着印象，走到早上出来吃早饭路过的商场。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原书里是下线最早的恶毒女配，甚至比王秘书这个女五下线还早。

    看着验钞机“唰——唰——”地把她带来的现金过了一遍，她思考着怎么能在穿着“王妈”皮肤的情况下去给自己开个户。

    王浅璃：这个破班真的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因为这个角色是个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背景板，她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像样的名字，又怎么会有存在于这个古早小说世界上的任何身份证明呢。

    王浅璃：但是发生在古早小说的世界倒也正常。

    “这么巧？”

    经纪人眉头紧锁，“你是怎么知道的？”但她一边问，一边把那杯水放下，然后从自己包里掏出来一个保温杯和一板药

    王浅璃找了个能看到一楼舞台的咖啡厅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楼下在搞什么抽奖送签名照的活动。

    经纪人：“哪来的神经病！保安！有私生——”

    偏偏复仇的时间点又非常灵性，当时恰好原女主千夏正和顾霆闹矛盾，原本只是古早味儿的俩人都没长嘴造成的误会，结果因为顾霆帮了程思北，千夏直接心灰意冷远赴欧洲录制节目，后来也就有了顾霆追妻火葬场名场面。

    王浅璃：是女四啊，那个狗男主的青梅竹马。

    但是王妈没卡。

    看来古早霸总小说世界也不全是癫子，在远离原主角们的地方，小说世界会自行修正一些不利于世界维系的bug。也就是说，以顾霆为首的原主角动不动就甩出巨额现金的行为是人设，但是不与他们发生任何交集的地方或者说场景，也是没人会这样发癫的。

    她正想开口表达一番自己对顾氏现任管理层的厌恶之情，楼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喧哗。

    好像和吃早饭的时候情景再现了一样，又是顾渊，又是直接坐在她对面。

    在原书中，程思北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去求顾霆，                                                顾霆就亲自帮她调查证据找对家复仇，同时还为她怒掷千金删掉了全网相关信息。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没钱。”她狠狠咬牙，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噢，这么说，这个是私人号了？”顾霆直接伸手拿出了王浅璃装在袋子里的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