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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我老实交待吧，其实是我和袁霏打架了，但是校内打架是要处分的，所以才说谎。”说完，我还冲站在我旁边的校长笑了笑。女警明显不相信，于是我高声冲另一头的袁霏叫道：“袁霏，咱俩是因为欠钱问题打架的吧？”
我沉默了一下，故意一脸无辜地问：“我们在哪里上网关系重大吗？”
很快校长便拿来了那个手机，我虚虚地瞄了一眼，正是徐平的手机。
“什么？”
“网吧有几个人打游戏输了就动起手，我们只是不幸卷入其中。”发现其实我很有说谎的天份。
“是徐平的手机，是我买给他的！”徐伯伯的声音微颤着。
“我们刚接到的消息。他坐长途汽车回家，途中汽车在加油站停留了片刻，有目击证人证明穆木当时和其他乘客一起下车上厕所，可是所有人都回来后，他仍然没有回来。”
“玻璃……”吴凡目光呆滞地令人害怕，他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好像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情……“……玻璃……碎玻璃……”
“我姓徐。”
结果，连走路都很艰难的我和袁霏被带到了教务处。这回来的警察少说有十几个，围着我和袁霏，分成两堆审问我们，还有其它警察在忙进忙出，人数惊人，不愧是“重大案件”。校方只有校长、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允许进入，却也只是充当端茶倒水兼配合调查的角色。
我淡淡道：“有衣服，有鞋，有许多不知名的物质，还有牙齿，但是肉呢？骨头呢？”
“快！快去叫人！”袁霏冲已经呆愣的管理员大叫道。
我的沉默令老警察的神情有些松动，他长叹一口气，慢慢说道：“其实这个案子我没有权利插手，如果被上级发现的话，我会被处分……可是我不能不管这个案子，因为我的孩子也可能会受到伤害……”
“萧雨，这正是我们警方无法理解的地方。从衣服纤维在现场的溶解程度可以想像那是怎样的高温，那已经不是普通的燃烧，就算把穆木全身淋上汽油、甚至泡在汽油里，也绝不可以在那种开放式的地方达到焚化炉的高度，他整个身体都被溶解了！不……也许那些不是他……”
很快，袁霏便被带出教务处，大概到其它屋子去了。我不禁好笑，已经串完供了才?挚，为时晚矣?
我的心跳了一下，但马上垂下头掩饰住我一瞬间的心酸。
老警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徐平失踪了。”
所谓不知名的物质，十有是碳水化合物、旷物质、脂肪、蛋白质……加在一起，再加入百分之六十五的水份，便能还原成一个人……
老警官似乎是想吊起我的胃口，见我反应冷淡，似乎有些意外，但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现场有燃烧过的痕迹，但奇怪的是，燃烧面只在便池门内侧，而且没有蔓延，上方的天花板没有任何烟薰的痕迹。这样解释吧，就像一个火灾现场，四周全是黑乎乎的墙，却只有天花板和地板是干净的，就好像火苗一直保持在一个高度，连烟都被罩在这个高度之下，所以在打开这个门之前，没人会想像到里面发生了火灾。”
教导主任忙说：“随意随意……”
面对老警官，我不由提高了警惕，当警察一段时间之后都会变成老油条，稍不小心可能就会着了道。
“那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现场有衣服和鞋的灰烬，初步辩认是穆木的衣物。还有许多需要经化验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和硬物，其中，有部分牙齿……相信从牙齿可以判断出是不是属于穆木……”
“当时车上的司机和售票员并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等到达目的地时，去接穆木的家人才发现他失了踪。因为车上有穆木的行李，所以排除了他中途下车的可能性。当地警察接到报案后便调查了当时停留的加油站，结果发现……”
我倏地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
“……发现男厕所内有一个阁门是反锁的，还有一股像烧焦东西一样的糊味，但打开后并未发现穆木的尸体。”
“你们三零八寝室的人好像惹上了什么事，一个接一个的出事……”老警官停顿一下，慢慢吐出几个字：“穆木死了。”
我一愣：“您是……”
打开了寝室门，一眼看到老大正站在寝室中央。
埋在人堆里的袁霏探出个头，刻意大声叫道：“对啊！你小子欠钱不还！”
“没有啊。”
“可以随意？那我也怞一根行吗？”
“昨晚你们在哪里？”一个女警官拿着纸笔看着我问道。
老警官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中看穿些什么，不过麻木的我已经不会泄露什么了。
“萧雨，我希望你明白一个父亲的焦虑。自你们三零八出事后，我便一直催促徐平回家住，可是他说你们都是外地人，你们没有家可以逃回去，所以他没办法丢下你们自己逃开。而现在，他失踪了……每个孩子都在一个个出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徐平……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徐伯伯噎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他慌忙侧过头去，强忍住泪水。我的心脏一阵收缩，眼眶迅速湿润。
“老大？”我慌忙唤了一声。
“我怞烟你不介意吧？”老警官问道。
“老大？”我慌忙抓住吴凡的双臂，他似乎没有知觉般软软地随着我晃动：“老大！你怎么了！？老大！”
我的眼前晃动着徐平凄惨的模样，我急忙紧闭双眼，不敢再去回想当时的惨状，我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哭出来。
“那就是老板怕惹事，没报警。”
十几分钟后，老大被救护车带走了。本来医生觉得我和袁霏也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是赶来的警察拦下了我们，要求问话。于是医生便粗粗地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严重情况便离开了。
记得以前化学老师说过，把人的构成元素全部买下来，只花大约十几块钱便足够了。这就是一个人的物理价值，如此廉价。
徐平的爸爸？
老警官员见我竟笑了，于是说：“你不相信？你以为我是编的？”
“对了，今早清洁工倒是在校长室门前捡了一个手机，不知道是谁的。”校长忽然说道。
“校长室……”我细若蚊哼的吐出几个字。
“萧雨同学，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调查！”女警官的声音微微提高，到底是个年轻女警，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校长室发生什么了吗？和徐平的失踪有关吗？”徐伯伯急切地问道。
我耸耸肩：“教导主任不反对，我就没意见。”
“少来！你小子欠我的钱还没还呢！凭什么让我还啊！”我也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那不怞了。”老警官爽朗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萧雨啊，你对我们很排斥啊。”
我缓慢地看向校长，徐伯伯同样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校长。校长没想到我会忽然提到他的办公室，明显慌张起来。无措地回答：“没、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我又惊又喜地一瘸一拐走过去：“老大！原来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校长室很“正常”的话……那我又要如何提起那个全身皮肤都被划破、死状凄惨的徐平呢？
“这种事你怎么没告诉警方！”徐伯伯气愤地喝道。
是的……其实徐平早就可以离开，可是他却留了下来……从一开始，任何事都没有他的份，可是他却从没有涉身其外……就是这样的徐平……已经……
我忽然扬了扬嘴角，不可能吗？有它的存在，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网吧泡通宵。”我平静地回答。
“哦……那没事了。”
“我、我没想过会跟这件案子有关系……”校长吓得脸都白了。
我故意看向主任，他尴尬地看着我。我倍感痛快，高中时因为我没参加全校师生大会还被他记了一过呢。
一个看着年龄较大、像领导人物的警察拿过女警手中的记录，和她替换了一下，平静地对校长说：“再准备一间屋子，分开审讯。”
“我去拿！我去拿！”
“那你们去的网吧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我安静地看着老警官，没有追问，因为任何可怕的情节都有可能发生，我已经麻木了。
我两眼直直地盯着老警官张合的嘴巴，木然地听着。
女警官露出不悦的神情：“昨晚这一带并没有收到任何闹事的情报。”
我轻易地接受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只会成为我和袁霏的独有记忆，那个空间只有两个人，再无其它“人”。所以，另一个空间的事，不会干扰到这个空间。
“不，我相信。然后呢？穆木呢？”
我注意到他在这里用了“尸体”这个词。
其实不大的教务处根本用不着这么大声的对话，而我却和袁霏大声的一唱一和。等安静下来时，满屋的警察都目光不善地看着我俩。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常识限制了我的想像力，一间便池阁是四下通风的，站起来可以看到外面，蹲下去可以看到地板，没有半点密封。如果发生了火灾，燃烧的痕迹又怎么可能只停留在档板四周，其它地方全无痕迹？难道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将这个空间划割开，让火焰只在固定的地方燃烧？
老警官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不知该如何向我解释现场的模样。但是，我却能想像得出来。
“那个手机呢！？”
走到吴凡的对面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吴凡两眼发直，煞白，微微哆嗦着，手上还拿着小电筒，仍处于开启状态。
“校长室……有异样吗……？”
] “好吧好吧，我老实交待吧，其实是我和袁霏打架了，但是校内打架是要处分的，所以才说谎。”说完，我还冲站在我旁边的校长笑了笑。女警明显不相信，于是我高声冲另一头的袁霏叫道：“袁霏，咱俩是因为欠钱问题打架的吧？”
我沉默了一下，故意一脸无辜地问：“我们在哪里上网关系重大吗？”
很快校长便拿来了那个手机，我虚虚地瞄了一眼，正是徐平的手机。
“什么？”
“网吧有几个人打游戏输了就动起手，我们只是不幸卷入其中。”发现其实我很有说谎的天份。
“是徐平的手机，是我买给他的！”徐伯伯的声音微颤着。
“我们刚接到的消息。他坐长途汽车回家，途中汽车在加油站停留了片刻，有目击证人证明穆木当时和其他乘客一起下车上厕所，可是所有人都回来后，他仍然没有回来。”
“玻璃……”吴凡目光呆滞地令人害怕，他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好像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情……“……玻璃……碎玻璃……”
“我姓徐。”
结果，连走路都很艰难的我和袁霏被带到了教务处。这回来的警察少说有十几个，围着我和袁霏，分成两堆审问我们，还有其它警察在忙进忙出，人数惊人，不愧是“重大案件”。校方只有校长、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允许进入，却也只是充当端茶倒水兼配合调查的角色。
我淡淡道：“有衣服，有鞋，有许多不知名的物质，还有牙齿，但是肉呢？骨头呢？”
“快！快去叫人！”袁霏冲已经呆愣的管理员大叫道。
我的沉默令老警察的神情有些松动，他长叹一口气，慢慢说道：“其实这个案子我没有权利插手，如果被上级发现的话，我会被处分……可是我不能不管这个案子，因为我的孩子也可能会受到伤害……”
“萧雨，这正是我们警方无法理解的地方。从衣服纤维在现场的溶解程度可以想像那是怎样的高温，那已经不是普通的燃烧，就算把穆木全身淋上汽油、甚至泡在汽油里，也绝不可以在那种开放式的地方达到焚化炉的高度，他整个身体都被溶解了！不……也许那些不是他……”
很快，袁霏便被带出教务处，大概到其它屋子去了。我不禁好笑，已经串完供了才?挚，为时晚矣?
我的心跳了一下，但马上垂下头掩饰住我一瞬间的心酸。
老警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徐平失踪了。”
所谓不知名的物质，十有是碳水化合物、旷物质、脂肪、蛋白质……加在一起，再加入百分之六十五的水份，便能还原成一个人……
老警官似乎是想吊起我的胃口，见我反应冷淡，似乎有些意外，但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现场有燃烧过的痕迹，但奇怪的是，燃烧面只在便池门内侧，而且没有蔓延，上方的天花板没有任何烟薰的痕迹。这样解释吧，就像一个火灾现场，四周全是黑乎乎的墙，却只有天花板和地板是干净的，就好像火苗一直保持在一个高度，连烟都被罩在这个高度之下，所以在打开这个门之前，没人会想像到里面发生了火灾。”
教导主任忙说：“随意随意……”
面对老警官，我不由提高了警惕，当警察一段时间之后都会变成老油条，稍不小心可能就会着了道。
“那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现场有衣服和鞋的灰烬，初步辩认是穆木的衣物。还有许多需要经化验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和硬物，其中，有部分牙齿……相信从牙齿可以判断出是不是属于穆木……”
“当时车上的司机和售票员并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等到达目的地时，去接穆木的家人才发现他失了踪。因为车上有穆木的行李，所以排除了他中途下车的可能性。当地警察接到报案后便调查了当时停留的加油站，结果发现……”
我倏地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
“……发现男厕所内有一个阁门是反锁的，还有一股像烧焦东西一样的糊味，但打开后并未发现穆木的尸体。”
“你们三零八寝室的人好像惹上了什么事，一个接一个的出事……”老警官停顿一下，慢慢吐出几个字：“穆木死了。”
我一愣：“您是……”
打开了寝室门，一眼看到老大正站在寝室中央。
埋在人堆里的袁霏探出个头，刻意大声叫道：“对啊！你小子欠钱不还！”
“没有啊。”
“可以随意？那我也怞一根行吗？”
“昨晚你们在哪里？”一个女警官拿着纸笔看着我问道。
老警官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中看穿些什么，不过麻木的我已经不会泄露什么了。
“萧雨，我希望你明白一个父亲的焦虑。自你们三零八出事后，我便一直催促徐平回家住，可是他说你们都是外地人，你们没有家可以逃回去，所以他没办法丢下你们自己逃开。而现在，他失踪了……每个孩子都在一个个出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徐平……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徐伯伯噎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他慌忙侧过头去，强忍住泪水。我的心脏一阵收缩，眼眶迅速湿润。
“老大？”我慌忙唤了一声。
“我怞烟你不介意吧？”老警官问道。
“老大？”我慌忙抓住吴凡的双臂，他似乎没有知觉般软软地随着我晃动：“老大！你怎么了！？老大！”
我的眼前晃动着徐平凄惨的模样，我急忙紧闭双眼，不敢再去回想当时的惨状，我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哭出来。
“那就是老板怕惹事，没报警。”
十几分钟后，老大被救护车带走了。本来医生觉得我和袁霏也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是赶来的警察拦下了我们，要求问话。于是医生便粗粗地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严重情况便离开了。
记得以前化学老师说过，把人的构成元素全部买下来，只花大约十几块钱便足够了。这就是一个人的物理价值，如此廉价。
徐平的爸爸？
老警官员见我竟笑了，于是说：“你不相信？你以为我是编的？”
“对了，今早清洁工倒是在校长室门前捡了一个手机，不知道是谁的。”校长忽然说道。
“校长室……”我细若蚊哼的吐出几个字。
“萧雨同学，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调查！”女警官的声音微微提高，到底是个年轻女警，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校长室发生什么了吗？和徐平的失踪有关吗？”徐伯伯急切地问道。
我耸耸肩：“教导主任不反对，我就没意见。”
“少来！你小子欠我的钱还没还呢！凭什么让我还啊！”我也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那不怞了。”老警官爽朗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萧雨啊，你对我们很排斥啊。”
我缓慢地看向校长，徐伯伯同样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校长。校长没想到我会忽然提到他的办公室，明显慌张起来。无措地回答：“没、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我又惊又喜地一瘸一拐走过去：“老大！原来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校长室很“正常”的话……那我又要如何提起那个全身皮肤都被划破、死状凄惨的徐平呢？
“这种事你怎么没告诉警方！”徐伯伯气愤地喝道。
是的……其实徐平早就可以离开，可是他却留了下来……从一开始，任何事都没有他的份，可是他却从没有涉身其外……就是这样的徐平……已经……
我忽然扬了扬嘴角，不可能吗？有它的存在，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网吧泡通宵。”我平静地回答。
“哦……那没事了。”
“我、我没想过会跟这件案子有关系……”校长吓得脸都白了。
我故意看向主任，他尴尬地看着我。我倍感痛快，高中时因为我没参加全校师生大会还被他记了一过呢。
一个看着年龄较大、像领导人物的警察拿过女警手中的记录，和她替换了一下，平静地对校长说：“再准备一间屋子，分开审讯。”
“我去拿！我去拿！”
“那你们去的网吧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我安静地看着老警官，没有追问，因为任何可怕的情节都有可能发生，我已经麻木了。
我两眼直直地盯着老警官张合的嘴巴，木然地听着。
女警官露出不悦的神情：“昨晚这一带并没有收到任何闹事的情报。”
我轻易地接受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只会成为我和袁霏的独有记忆，那个空间只有两个人，再无其它“人”。所以，另一个空间的事，不会干扰到这个空间。
“不，我相信。然后呢？穆木呢？”
我注意到他在这里用了“尸体”这个词。
其实不大的教务处根本用不着这么大声的对话，而我却和袁霏大声的一唱一和。等安静下来时，满屋的警察都目光不善地看着我俩。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常识限制了我的想像力，一间便池阁是四下通风的，站起来可以看到外面，蹲下去可以看到地板，没有半点密封。如果发生了火灾，燃烧的痕迹又怎么可能只停留在档板四周，其它地方全无痕迹？难道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将这个空间划割开，让火焰只在固定的地方燃烧？
老警官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不知该如何向我解释现场的模样。但是，我却能想像得出来。
“那个手机呢！？”
走到吴凡的对面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吴凡两眼发直，煞白，微微哆嗦着，手上还拿着小电筒，仍处于开启状态。
“校长室……有异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