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养个清冷美人当外室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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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止余静静的听着，并不着急表态，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一打岔，薄止余皱了皱眉，发现自己刚刚想岔了。能不能捐，根本不是薄家这样的商贾之流说的算的。再说了，独独他清楚这一次的胜利者，以及日后的胜利者都将会是北山王。

    朝野上的陈谷子烂芝麻，说来覆去逃不出派系二字，薄父一介商贾，告知儿子要攀上关系，并无大错。

    第二十章养个清冷美人当外室20

    看见这位脾气火爆的大将军，他面色一变，提缰绳快速让开道。当初在江南城下，他碰见过这位将军，那时对方不由分说的给他当胸来了一脚。

    薄父循循善诱，将自己的真实意图隐藏在一派慈父面容之下，“秦大将军素来仁义，也许会愿意百姓留一口……施粥这事，就让止易继续去做。”

    看到薄老二出去处理，眼下并无外人，薄父沉下.脸，恨铁不成钢，“你所谋取利益，仅着力眼前，毫无远见。愚蠢！这粮食积攒到了咱薄家头上，就是不捐也得捐。”

    “为父知道你不甘久卧病榻，一直想为家中做一点事。但是你毕竟身体不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嫡子......”

    薄止余用余光略一扫过，才发觉薄止易刚才出门时，未将房门关好。

    烛火明灭，薄父伸出手，比划了个数字。他很欣赏幼子在这件事上的冷静，如此看来，他的幼子要比老大更加胆大妄为、蔑视规则。

    正堂之内，因连绵秋雨的缘故，颇为潮湿阴冷。虽说烛火通明，但仍能感觉到凉风从门缝里一个劲的钻进来。

    薄止余的指尖在桌上轻点，寒意顺着脚底上涌，湿气酝酿，在这样的天气开战，对于百姓或军卒都是一桩倒霉事。

    所以这粮食，就算是按照原文烧毁，也流落不到京都手里去。

    这不是个好差事。

    关于上一代的恩怨，要追就得追溯到先皇时期。

    夫妻离心，争吵不断。

    细细想了片刻，薄止余的耳边，薄父的话也到了尾声，简单总结，是他希望薄止余能够以薄家嫡子的身份去与北山来人街头碰面，谈妥卖粮一事。

    放在原文视角来看，北山即将是江山的胜利者。但放在薄家的角度来看，合家上下分明是想要抱紧京都的大腿。

    可是面前这群人不知道，仍然在为这批粮食可能要被迫充公而心疼。

    薄止余：“......”

    薄止余心想：他们也许会成为第一个希望他早死的人。

    而且薄父似乎有所避讳，他没有对薄止余全盘托出，隐晦的讲述了一下关于京都的陈年往事。

    堂内，只留下父子三人。

    深沉老道如薄父都不自觉晃了晃神。

    薄父冷笑两声，“不至于，你还敢说不至于。你可知道，斥候来报，北山营大军已至江南城数百里外。”

    “秦大将军在朝野之上颇有声望，他的夫人乃是赵尚书之女……”

    这分明是想要找一个背锅的死人。

    北山叛军不日军临城门下，京都得知消息后，迅速做出了反应。两淮之地，包括京都以北的巡营调动了数万之众，由太后钦点的秦大将军拔营出战。

    据薄父说，米铺每日可清退大量的陈旧霉米，可以通过这个渠道将一部分新粮偷偷换出来，然后转卖给北方的叛军。

    这封信函下标的正是秦军印记。

    这个瓜就有点突然了。

    “父亲，打算卖多少？”

    薄止余抚了一下额头，从脑海的角落边边忆起了一行原文剧情。

    薄止易心想：秦朗之名，若在前朝时还算名声响亮。但现在若被人提起，大抵只留下暗算北山营不成，反误了卿卿性命。】

    后来，经过数载，先皇在一次战役中抢先北山王一步，击杀外族首领，后继承大统。

    薄止余没看他，他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信函上。以他的目力，粗略看过去，便能知晓为何薄父会这么生气了。

    夜色沉沉。

    这段陈年过往，光是回忆，就让薄父额头的皱纹更添沟道。他蹙着眉头，斟酌着语句怎样让面前这个幼子乖乖听话。

    他说的大义凌然，好似一心为幼帝分忧一样。

    方雅泪眼婆娑，闻言奇怪，“秦将军？哪个秦将军？”

    薄止余听着听着，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连串的小说名来《前朝秘史：我和我兄弟不得不说的那些年》、《震惊！兄弟对我下面感兴趣》、《死对头这么多

    在薄止余的注视下，薄父微微压低声音，他笑了起来，笑的很克制，但眼底的野心却剧烈翻腾着，“暗地里，已有北山的人联系到了你二叔。探问买粮一事......”

    若是他想要在最后关头，帮助北山王减少战争阻力，他就得亲自看看，这群北山叛军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格。现下，家里潜入两个疑似北山叛军；这会薄父这里又来了几个接上头。

    这段时间，是南朝最跌宕难定的时期，满朝文武皆需要一个稳定的未来继承人。该人选众说纷纭，有支持过继旁支皇族子嗣，也有支持北山王……

    “咳咳。”他淡淡道：“父亲，你多虑了。南方北方都是我朝百姓。任谁买了粮，吃了粮。都不至于骂我们。”

    看来是死挺惨。

    他虽是通过一些手段高攀了薄家，可薄母却也以自己的身份，差点逼迫陪伴了他数十年的通房丫鬟悬梁自尽。

    《病美人穿书错娶失忆大佬》

    这样看来，京都王师已然落后了一筹。

    还是薄止易睁大了眼睛，呵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莫要牵连我薄家上下百十人口！”

    这话说的裸露大胆，其中蕴含的利益，粗略一算便是天数。

    “住嘴！”薄父、薄老二、薄止易齐声制止他。薄老二忙起身，前往门厅处，将大门关上。当然，他也主动出去，将那群在等消息的掌柜带到了其他地方。

    事情积攒的多了。

    【状元游街时，薄止易恰逢路过一处酒肆，隐约看见吴刚大将军在前仆后继的簇拥下，春风拂面的大笑。

    虽说原文里的胜利者最终是北山王，但如今，从南方的立场来看，民间普通百姓们始终支持正统，且厌恶畏惧战争的发生。

    但也因为这场战役，先皇的身体落下了病根，始终不见转好，而且膝下一直未有子嗣。

    只是这秦将军——

    薄父印象里，这个孩子向来不被他所欢喜，毕竟刚刚出生时，就因难产落下心疾。而薄母又恨不得将这个孩子沉塘而死，要不是他祖母来信，说不好，薄止余早就夭折在那个冬日的清晨。

    薄止余默不作声。

    他顿了一下，搬出了薄母，“而且据我所知，你母亲与北山王曾经是旧相识......”

    他有些恍惚的忆起。

    之前他让各大掌柜去收粮，也不见这两个掌管薄家实权的男人有动静，分明是此行径做到了他们心坎里。

    薄父开口。

    据薄父说，当年先皇与北山王同为热门的太子人选。由于外族侵扰不断，在圣上的授意下，先皇和北山王一同北上抗敌，且二人立下约定，谁率领大军先拿下外族首领的项上人头，谁就是未来的太子。

    薄母当年也是这样挺拔出众，脾性高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作为朝中大臣的贵女，在宴席上，薄父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天之骄女，后来的事......

    “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交托给你。”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之。

    面前这个幼子双眸也黑沉沉的，他身姿挺端端的坐着，赤衣映衬下，俊秀的面容可以说继承了他和薄母的一切优点。

    薄父将薄止余一通斥责，转头对薄止易却细细交代，他说：“明日开始你将府县那边的事放一放。主要去盯收粮的事，那些掌柜伙计有不听话的，你直接来找我。”

    薄止余不动声色，低声道：“那不是正好，咳咳。将这批粮分成两拨，一拨低价卖给百姓，一拨高价卖出城去.....”

    “但是。”

    “止余。”

    秋雨下的更急了。

    但薄父很擅长将黑的说成白的，“这将对我们薄家起到莫大的助力。止余，为父相信，只有你能做好这一件事。你大哥他读书多，白长了一副好心肠。机敏才智上，差你甚远。”

    虽到现在也不明白原因，不过胸口那块印记在床榻上被方雅哭啼啼的追问。让他备感屈辱，只能敷衍道：“大概是吴将军误会我与秦将军有故......”

    这一句话组合起来听，没有什么问题。

    实际上，薄止余只是在思量，有什么办法能将江南城的战乱损失降低到最小。

    “你先前说的卖粮一事。”薄父双眼一眯，“在明面上，不可能做这样的动作。铺子里的粮食毕竟都冠上了秦大将军的印记。”

    说不好，名声都归他薄止易，出了岔子，就会落到他这个病秧子头上。

    看完后，薄止余第一反应便是，“不能捐！”

    薄家粮仓里的米在南方放置本就容易潮湿发霉，再加上这连绵阴雨，光是铺垫油布，人工巡查，保持                                                干燥，就是一件颇耗人力物力的工程。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估计这是京都开来空头支票，让江南城内募捐粮草。

    薄止余冷眼看着薄父甩过来的信函，没等这东西飞到他脸上，直接侧了侧身避开，任由它掉在地上。

    薄止余沉吟的功夫。薄父已对薄止易交代完了要做的事，让他先出去了。后面只留下他和薄止余在正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