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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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发现尸体时，这香囊被柳娘子松松握在手中。或许正因为握得不紧，在搬运尸体去官府时，香囊从她掌心掉下，落在地上。
阿沅被拍得后退两步，正好被走出门的白芷兰扶住，同时将她身边的卢侍郎挤到一旁。
卢侍郎轻轻摇头：“没了。”
周行不情愿地放下花樽，百无聊赖地在屋中游走，不时用手扇着风，嘴里抱怨道：“这房里也忒闷了。”说罢，他便推开了窗户。
阿沅面无表情，语气却十分坚定：“白芷兰说了，你不能进去。”
周行怒目而视：“让开！”
——再不去寻刘少卿，他便要回家了。
白芷兰耸肩摊手：“好吧，你接着说。”
白芷兰点头赞同，走到柳娘子床前，捡起地上掉落的香囊。
“你们好了没有？搜个房间磨磨蹭蹭的，怎么还弹起琴来了？到底是在查案还是在弹琴说爱啊？我刚点的酒菜都要凉了，我能不能先回去吃啊？”
白芷兰将香囊拿到鼻前嗅了嗅，又拆开香囊，倒出里头的药材香料，用簪子拨了拨。
话音未落，他握拳直击阿沅面门。阿沅头一侧，轻松躲过，反手出拳回击。
明明已掌握关键线索，足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或至少不止一人，却被官府以“凶手已认罪，此案已结”为由，拒绝再查。
白芷兰思索道：“若按那黑衣人所言，他只为盗取珍宝以作祭祀，那或许想不了这么多。再者，可能他并不识得音律和琴谱。”
卢侍郎冷声警告：“周行，莫要乱动案发现场的物件。”
卢侍郎断然拒绝：“不请，没钱。”
她捻起一片干枯的桃花花瓣，指尖摩挲间，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异彩。
阿沅见状，作势欲拔剑，被白芷兰抬手制止：
“胡说，你分明刚领了月俸！”
白芷兰看着满地狼藉，侧头冷声问卢侍郎：“能不能把你朋友赶出去？”
他坐在那断了根弦的古琴前，依照琴谱弹了一段音律，惊道：
四人终达成共识，围桌而坐，开始交换信息。
周行顿时不满，挽起袖子作势要冲进房中理论，却被阿沅拦住。
卢侍郎不悦道：“此事与案情无关。”
一个时辰后，四人已经坐在卢侍郎家中院里。
周行被迫退了一步，非但不恼，反而提起了几分兴致，冷笑道：“哼，想打架是吧？哥哥陪你！”
四人稍作安排，打点了院中的丫鬟，终于打开了柳娘子那被封锁的房间。
在大理寺碰了壁，白芷兰却越挫越勇，更坚定了想法：非要把这案子探明白不可！
卢侍郎瞥他一眼：“你都叫周行了，能说不行吗？”
白芷兰轻笑一声，眼中露出几分不屑：“就凭这点儿信息，还想从我这儿套情报？”
白芷兰目光一转，开门见山道：
周行张了张口，最终无奈叹口气，只得拉了拉一旁一言不发的阿沅：
她正思索接下来的对策，忽听卢侍郎调侃道：“白小姐如今怕是能体会我今早的心情了吧。”
“若是这样，他是如何分辨出那被他撬开的柜子里锁着的，就是《梅花三弄》的琴谱，而非其他？”
卢侍郎举杯，缓缓开口：“八月初六夜，我与周行受友人之邀，于妙音坊小聚……”
白芷兰轻抬下颌：“一来嘛，你们与柳娘子相熟，我和齐小姐交好，我们可以互通信息。二来，你们手下有官差调遣，我则熟悉案情，若能同心协力，自是事半功倍。。”
卢侍郎沉吟片刻，终于道：“行。”
房门外，等了半晌也不见他们出来，周行直呼无聊，忍不住大喊：
白芷兰正色道：“先查房间，待会儿再一起细说。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卢侍郎只能左右安抚，好不容易劝止他们，几人一看时间，已是大理寺散值之时。
白芷兰语带深意：“哦，也是官场中人吧？”
卢侍郎语气冷淡：“你还未提及齐小姐之事。”
卢侍郎面色凝重：“琴谱之珍贵，在其内容，而不在纸张本身。抄录版本与原本价值无异。这抄本显然地摆在桌上，不难发现，凶手为何不把它一并盗走？”
卢侍郎眼神一凛，立刻捂住周行的嘴，防止他又说错话，冷冷回道：“无可奉告。”
卢侍郎咬牙切齿，“周、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卢侍郎继续道：“当时我们本想请柳娘子来奏琴助兴，却听闻她身体不适，早早歇下，故未强求。次日却传来噩耗，说她那晚竟遭人毒手……”
周行不再废话，抬手便向阿沅肩头推去。阿沅轻巧地截住他的手，借力将他推了回去。
阿沅乖顺地看向白芷兰，长睫如蝶翅轻颤，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听小姐的。”
“这样吧，既然卢侍郎也有意再查此案，不如我们联手如何？若是合作伙伴，我自然就不去告发你们了。若此案能真相大白，不仅还了死者公道，于二位也是大功一件。况且卢侍郎新官上任，应当正缺些功绩吧？”
周行一入屋，便随手拾起桌上的白瓷花樽，抱怨道：“这花都枯了，也没人换些新的。”
白芷兰闷闷不乐，心中郁结难消：
风从窗外涌入，将窗台上的几页纸吹得满地散落。
白芷兰听到此处，柳眉微蹙：“然后呢？”
就在这时，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卢侍郎微眯双眼，似在思索：“你想如何联手？”
屋内传来卢侍郎的冷声：“你能不能把嘴缝上！”
卢侍郎脸色亦不善，沉声道：“周行，你去外头等吧。”
白芷兰扶着阿沅，焦急地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除非他意图模仿第一起案子的行凶手法。”卢侍郎目光一凛，“看来，真凶必然另有其人。”
看着满满一桌丰盛的酒菜，白芷兰又惊又喜：“我回京城快一年了，居然不知道如今饭馆酒楼竟可以送外食到家中来了！”
周行瞪眼辩解：“我压根没使劲儿！”
说罢，她作势欲走，却被周行伸手拦住，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白小娘子莫非想空手套白狼？”
周行不满地嚷道：“喂喂，我还没说行不行呢！”
周行再度出掌，直向阿沅胸口拍去，岂料被阿沅擒住手腕，手掌攻势顿时被化解。
来送菜的封小娘子闻言莞尔一笑：“白小姐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常订我们丰乐酒楼的外
白芷兰举手道：“击掌为誓。”
“嗯，到你了。”
“卢侍郎你确定？”
白芷兰匆匆冲进大理寺，却没多久就被无情地赶了出来。
周行一听，火气更大了：“我凭什么听她的？你再不让开，我可动手了！早看你不顺眼了！”
“喂，兄弟，你好歹也说句话啊！这棘手的案子好不容易了结了，他们又要再查，岂不是自找麻烦？你没意见？”
白芷兰直接将周行推至门外，吩咐道：“阿沅，麻烦你替我看紧他，莫让他再进屋捣乱，亦别让他溜了。”
白芷兰轻哼一声：“我手中可是握有关键线索！但你们尚未答应合作，我可不会透露分毫。”
“没了？”
一出门，就见卢侍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早说过，他们不会同意重查此案的。”
白芷兰抬脚踢他一脚：“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使劲？”
白芷兰眼珠一转，忽然提议道：“既然同是天涯苦闷人，又是合作伙伴，不如卢侍郎请大家吃顿饭吧，如何？”
白芷兰与卢侍郎先行一步入内，细致检查着柳娘子床铺上的痕迹。
阿沅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水汪汪的眼睛望向白芷兰，委屈道：“小姐，他推我。”
“不对，墨味很重，应是新近抄录之物。我虽不通音律，但听闻柳娘子的《梅花三弄》琴谱乃前朝遗物，年代久远且为孤本。这几页纸定然不是原本，而是近期所抄。”
阿沅依然站在门前，纹丝不动。
三条无辜女子的性命，她自己也险遭毒手，难道推一个替罪羊出来，就能如此草草了结？
周行无语凝噎，只能连连叹气。
“当然，我们曾多次请她弹过此曲。不是说这琴谱在她被杀时亦被盗走吗？怎么会还在房间里？”
卢侍郎深色不变：“就这些？”
“放心，我是守信之人，不像某些人那般过河拆桥。我只是想去柳娘子房中一探，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卢侍郎冷笑一声，“别说琴谱了，审讯时便发现，那人连大字也不识几个。”
房内一切如白芷兰几日前验尸时的模样，未有丝毫改变。
“何人相邀？聚会的有哪个朋友？”白芷兰立即问道。
“上次我就觉得奇怪，凶手手中既有能割断琴弦的利刃，何不一刀抹了柳娘子的喉？这也更符合那黑衣人的行事作风。但凶手反而用琴弦勒人，实在多此一举。除非……”
白芷兰接过琴谱，放在鼻尖轻嗅，摇头道：
卢侍郎接过纸张翻了翻，“是琴谱。”
周行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好主意！”
“是梅花三弄！柳娘子的绝技。”
言罢，她走至琴边，轻抚断弦，道：
她关上门，转身捡起地上纸张，招呼卢侍郎过来：“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阿沅动作微滞，双手力气忽然一泄，任由周行那一掌顺势拍在他胸口上。
] 当初发现尸体时，这香囊被柳娘子松松握在手中。或许正因为握得不紧，在搬运尸体去官府时，香囊从她掌心掉下，落在地上。
阿沅被拍得后退两步，正好被走出门的白芷兰扶住，同时将她身边的卢侍郎挤到一旁。
卢侍郎轻轻摇头：“没了。”
周行不情愿地放下花樽，百无聊赖地在屋中游走，不时用手扇着风，嘴里抱怨道：“这房里也忒闷了。”说罢，他便推开了窗户。
阿沅面无表情，语气却十分坚定：“白芷兰说了，你不能进去。”
周行怒目而视：“让开！”
——再不去寻刘少卿，他便要回家了。
白芷兰耸肩摊手：“好吧，你接着说。”
白芷兰点头赞同，走到柳娘子床前，捡起地上掉落的香囊。
“你们好了没有？搜个房间磨磨蹭蹭的，怎么还弹起琴来了？到底是在查案还是在弹琴说爱啊？我刚点的酒菜都要凉了，我能不能先回去吃啊？”
白芷兰将香囊拿到鼻前嗅了嗅，又拆开香囊，倒出里头的药材香料，用簪子拨了拨。
话音未落，他握拳直击阿沅面门。阿沅头一侧，轻松躲过，反手出拳回击。
明明已掌握关键线索，足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或至少不止一人，却被官府以“凶手已认罪，此案已结”为由，拒绝再查。
白芷兰思索道：“若按那黑衣人所言，他只为盗取珍宝以作祭祀，那或许想不了这么多。再者，可能他并不识得音律和琴谱。”
卢侍郎冷声警告：“周行，莫要乱动案发现场的物件。”
卢侍郎断然拒绝：“不请，没钱。”
她捻起一片干枯的桃花花瓣，指尖摩挲间，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异彩。
阿沅见状，作势欲拔剑，被白芷兰抬手制止：
“胡说，你分明刚领了月俸！”
白芷兰看着满地狼藉，侧头冷声问卢侍郎：“能不能把你朋友赶出去？”
他坐在那断了根弦的古琴前，依照琴谱弹了一段音律，惊道：
四人终达成共识，围桌而坐，开始交换信息。
周行顿时不满，挽起袖子作势要冲进房中理论，却被阿沅拦住。
卢侍郎不悦道：“此事与案情无关。”
一个时辰后，四人已经坐在卢侍郎家中院里。
周行被迫退了一步，非但不恼，反而提起了几分兴致，冷笑道：“哼，想打架是吧？哥哥陪你！”
四人稍作安排，打点了院中的丫鬟，终于打开了柳娘子那被封锁的房间。
在大理寺碰了壁，白芷兰却越挫越勇，更坚定了想法：非要把这案子探明白不可！
卢侍郎瞥他一眼：“你都叫周行了，能说不行吗？”
白芷兰轻笑一声，眼中露出几分不屑：“就凭这点儿信息，还想从我这儿套情报？”
白芷兰目光一转，开门见山道：
周行张了张口，最终无奈叹口气，只得拉了拉一旁一言不发的阿沅：
她正思索接下来的对策，忽听卢侍郎调侃道：“白小姐如今怕是能体会我今早的心情了吧。”
“若是这样，他是如何分辨出那被他撬开的柜子里锁着的，就是《梅花三弄》的琴谱，而非其他？”
卢侍郎举杯，缓缓开口：“八月初六夜，我与周行受友人之邀，于妙音坊小聚……”
白芷兰轻抬下颌：“一来嘛，你们与柳娘子相熟，我和齐小姐交好，我们可以互通信息。二来，你们手下有官差调遣，我则熟悉案情，若能同心协力，自是事半功倍。。”
卢侍郎沉吟片刻，终于道：“行。”
房门外，等了半晌也不见他们出来，周行直呼无聊，忍不住大喊：
白芷兰正色道：“先查房间，待会儿再一起细说。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卢侍郎只能左右安抚，好不容易劝止他们，几人一看时间，已是大理寺散值之时。
白芷兰语带深意：“哦，也是官场中人吧？”
卢侍郎语气冷淡：“你还未提及齐小姐之事。”
卢侍郎面色凝重：“琴谱之珍贵，在其内容，而不在纸张本身。抄录版本与原本价值无异。这抄本显然地摆在桌上，不难发现，凶手为何不把它一并盗走？”
卢侍郎眼神一凛，立刻捂住周行的嘴，防止他又说错话，冷冷回道：“无可奉告。”
卢侍郎咬牙切齿，“周、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卢侍郎继续道：“当时我们本想请柳娘子来奏琴助兴，却听闻她身体不适，早早歇下，故未强求。次日却传来噩耗，说她那晚竟遭人毒手……”
周行不再废话，抬手便向阿沅肩头推去。阿沅轻巧地截住他的手，借力将他推了回去。
阿沅乖顺地看向白芷兰，长睫如蝶翅轻颤，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听小姐的。”
“这样吧，既然卢侍郎也有意再查此案，不如我们联手如何？若是合作伙伴，我自然就不去告发你们了。若此案能真相大白，不仅还了死者公道，于二位也是大功一件。况且卢侍郎新官上任，应当正缺些功绩吧？”
周行一入屋，便随手拾起桌上的白瓷花樽，抱怨道：“这花都枯了，也没人换些新的。”
白芷兰闷闷不乐，心中郁结难消：
风从窗外涌入，将窗台上的几页纸吹得满地散落。
白芷兰听到此处，柳眉微蹙：“然后呢？”
就在这时，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卢侍郎微眯双眼，似在思索：“你想如何联手？”
屋内传来卢侍郎的冷声：“你能不能把嘴缝上！”
卢侍郎脸色亦不善，沉声道：“周行，你去外头等吧。”
白芷兰扶着阿沅，焦急地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除非他意图模仿第一起案子的行凶手法。”卢侍郎目光一凛，“看来，真凶必然另有其人。”
看着满满一桌丰盛的酒菜，白芷兰又惊又喜：“我回京城快一年了，居然不知道如今饭馆酒楼竟可以送外食到家中来了！”
周行瞪眼辩解：“我压根没使劲儿！”
说罢，她作势欲走，却被周行伸手拦住，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白小娘子莫非想空手套白狼？”
周行不满地嚷道：“喂喂，我还没说行不行呢！”
周行再度出掌，直向阿沅胸口拍去，岂料被阿沅擒住手腕，手掌攻势顿时被化解。
来送菜的封小娘子闻言莞尔一笑：“白小姐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常订我们丰乐酒楼的外
白芷兰举手道：“击掌为誓。”
“嗯，到你了。”
“卢侍郎你确定？”
白芷兰匆匆冲进大理寺，却没多久就被无情地赶了出来。
周行一听，火气更大了：“我凭什么听她的？你再不让开，我可动手了！早看你不顺眼了！”
“喂，兄弟，你好歹也说句话啊！这棘手的案子好不容易了结了，他们又要再查，岂不是自找麻烦？你没意见？”
白芷兰直接将周行推至门外，吩咐道：“阿沅，麻烦你替我看紧他，莫让他再进屋捣乱，亦别让他溜了。”
白芷兰轻哼一声：“我手中可是握有关键线索！但你们尚未答应合作，我可不会透露分毫。”
“没了？”
一出门，就见卢侍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早说过，他们不会同意重查此案的。”
白芷兰抬脚踢他一脚：“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使劲？”
白芷兰眼珠一转，忽然提议道：“既然同是天涯苦闷人，又是合作伙伴，不如卢侍郎请大家吃顿饭吧，如何？”
白芷兰与卢侍郎先行一步入内，细致检查着柳娘子床铺上的痕迹。
阿沅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水汪汪的眼睛望向白芷兰，委屈道：“小姐，他推我。”
“不对，墨味很重，应是新近抄录之物。我虽不通音律，但听闻柳娘子的《梅花三弄》琴谱乃前朝遗物，年代久远且为孤本。这几页纸定然不是原本，而是近期所抄。”
阿沅依然站在门前，纹丝不动。
三条无辜女子的性命，她自己也险遭毒手，难道推一个替罪羊出来，就能如此草草了结？
周行无语凝噎，只能连连叹气。
“当然，我们曾多次请她弹过此曲。不是说这琴谱在她被杀时亦被盗走吗？怎么会还在房间里？”
卢侍郎深色不变：“就这些？”
“放心，我是守信之人，不像某些人那般过河拆桥。我只是想去柳娘子房中一探，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卢侍郎冷笑一声，“别说琴谱了，审讯时便发现，那人连大字也不识几个。”
房内一切如白芷兰几日前验尸时的模样，未有丝毫改变。
“何人相邀？聚会的有哪个朋友？”白芷兰立即问道。
“上次我就觉得奇怪，凶手手中既有能割断琴弦的利刃，何不一刀抹了柳娘子的喉？这也更符合那黑衣人的行事作风。但凶手反而用琴弦勒人，实在多此一举。除非……”
白芷兰接过琴谱，放在鼻尖轻嗅，摇头道：
卢侍郎接过纸张翻了翻，“是琴谱。”
周行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好主意！”
“是梅花三弄！柳娘子的绝技。”
言罢，她走至琴边，轻抚断弦，道：
她关上门，转身捡起地上纸张，招呼卢侍郎过来：“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阿沅动作微滞，双手力气忽然一泄，任由周行那一掌顺势拍在他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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