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ASEⅠ：独角的嘶鸣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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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
但是就算再怎么天才的人，在碰上灭世大洪水时间前后的历史难题时，也不免折戟沉沙。
只不过……
过度的力量激起迅猛狂风，白光冲天而起，将艾忒尔掀飞，使他撞到在墙上，壁上的油灯再挂不住，坠进艾忒尔的怀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触觉正在恢复，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握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非常坚硬的柱状物，镌刻其上的浮雕膈在手心，似有若无的寒气环绕在掌边。
骤时，七彩的珠光闪烁，模糊的人声回响，疾驰的狂风大作，数道疾风盘旋而上，卷起艾忒尔坠在耳边的小辫。
听见来人试探性的招呼，长者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在办公桌后没有动弹。
“噗呲。”轻轻的、刀刃入体的声音。
一手花体英文落在横线上，落笔粗细有致，如水流畅，如海深邃，字体行间可以瞥见落笔之人的微末身影。
一个孤儿，他被大祭司收养，成为了大祭司的学生。
但也同样，贪婪与傲慢的罪恶在老师的心中滋长，他日益丧失对魔法的掌控能力，终将在未来失去魔力、失去荣华富贵，变得一无所有，但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又怎么会甘心？
院长不说话，这回不是被气的，而是一种被戳中心中关窍的颓然，他倒在椅上，“你这家伙还不如不要说话。”
老师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难道是进入了更年期？那他要不要准备点祛火药。
艾忒尔挥舞着那本装订好的报名书，扇开像是要在自己身上打窝的傀儡鸟。
院长叹了一口气，知道是勉强，“算了算了，为难你还不是在为难我自己，你把它交到档案室里去吧。”
艾忒尔不出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窝傀儡鸟中的一个，默默地伸手过去给院长看。
凹槽中的水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消逝成飞灰，蕴含其中的能量如同瀑布一般迅猛灌入魔法阵中。
“老师！我不会原谅你！”
这个法阵最关键的一个地方被画错了，产生的效果也天差地别，地狱之门没有打开，反而是让学生借得了艾忒尔的力量，也同时也让艾忒尔附身在他的身上。
艾忒尔的鼻尖差一点撞上合拢的大门，他眨了眨眼，思绪却飞到很远。
不是传送阵出了差错，自己也不是被传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咳咳。”一声咳嗽打破了尖塔中的寂静。
无数的研究成果在艾忒尔的笔下诞生，多么隐秘的历史在艾忒尔的眼里都恍若透明，方才二十岁的年纪，就仿佛是活了千万年之久的长命种，能将无数的魔法咒语牢记在心里，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称得上是百家魔法学派的集大成者。
二十一世纪，首都魔法学院。
不是电力发动的？
艾忒尔踢开了瘫软的尸体，露出魔法阵的一角。
“哈？”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一翻，更多的傀儡鸟冒出，绕着艾忒尔直打转。
艾忒尔不解，他捡起了有些发皱的薄册，翻了一两页，诚实道：“老师，这是关于最初之城遗迹的游学报名书，有什么问题吗。”
*
艾忒尔只得又翻一页，却百思不得其解，“照理来说，我应该把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不应该存在遗漏的地方。”
简直就是天生研究魔法的奇才。
争吵声，辱骂声，魔法与魔法在空气中碰撞的声音，玻璃制品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在争执间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老师。”来人又喊了一声，他直接推开了魔法学院院长办公室的门，从廊间走了进来。
魔法元素不可能这么充沛，输入的法力太多了。
画上最后一笔，艾忒尔驱动着体内的法力，调动起空气中无比充沛的魔法元素，直冲法阵而去。
但是，艾忒尔还没有填入最后一位数字，这理应是无效的坐标，不可能成功激活传送阵。
书页随风而动，掀开页页字迹。
从零碎的只言片语中，艾忒尔逐渐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白这场争吵为何而起。
“老师您也是心知肚明，关于历史起源的迷题并不是依靠最初之城的线索就能破解的，关于神明为什么不再现世，天使和恶魔为什么会同时消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遗迹记载，老师您再怎么强求也是没有结果的。”
院长不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再次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禁忌的法阵，布阵人用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品，试图打开地狱之门，短暂获得身负原罪的恶魔之力，待布阵时的心愿完成，布阵人的灵魂也同时魂飞魄散，成为地狱的养分。
“这是一次非常宝贵的机会，只要有去研究最初之城的遗迹，完全有可能破解历史的迷题！”
艾忒尔动了动那恢复知觉的右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热流自指尖而下，缓缓漫过手心，浓厚的铁锈味萦绕在鼻尖。
2072,7142,080……等等，下一个数字是什么来着？
“咚。”重物倒地的声音。
喊声仿若惊雷， 敲响在艾忒尔的耳畔，搅乱艾忒尔的思考。
院长忽地收了神通，哐当一声就把艾忒尔赶出了门，“滚！”
艾忒尔指尖一顿，脑海中杂乱的思绪一扫而空，他想起了档案室坐标的最后一位，正要将它填到空格里。
《祭司今天弑神了吗[西幻]》
等等——不对！
他站在精雕细琢的殿堂之中，手上握着染血的匕首，身前倒着是企图献祭学生的老师的尸首，魔法的余光阵阵。
“老师。”艾忒尔捂着自己的脑袋，“没必要自欺欺人。”
“原谅？哼，天真！”
在那一霎那，所有的桎梏瞬时解开，身上的压迫灰飞烟灭，艾忒尔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年轻的学生学识浅薄，魔力低微，只能做一些杂活，但也是因为这样，孤儿被同龄人鄙夷与排挤，只有身为大祭司的老师对他慈眉善目，疼爱有加，因此，孤儿的心中充满着孺慕之情与感激之恩，倾尽自己的所有心血努力学习魔法，以此回报自己的老师。
他抬眼望去，看见艾忒尔那张年轻的脸，有着这张脸的年轻人在刚刚入学时，就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然而，院长看见这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得胡子都一颤一颤的，眼底的那点凶气早就泄了个光，“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窗外的日光刚好洒落在他身上，照亮了他的脸，一张年轻的脸，年轻到不像是学院首席的脸。
院长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双眼一瞪，“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嘭！”
彩光倏忽消逝，细响归于寂静，卷风乍停。
噪音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艾忒尔已经习惯了这场闹剧一般的大合唱，他甚至有闲心去分辨隐藏在大合唱下的争吵声。
于是，他收养了特殊时间出生的孤儿，期盼着孤儿长大，用孤儿的一身血肉作为祭品，换取自己拥有更加强大的魔法与力量。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仿佛无数只恼人的苍蝇绕着人的脑袋打转。
“我好不容易才申请了这几个名额，你怎么就不去！”院长倏地站起来，傀儡鸟从他袖间窜出，扁平的喙啄得艾忒尔的脑袋砰砰响。
艾忒尔被这些声音烦得头疼，但是整个人像是被铁链紧紧捆住，动弹不得，就连眼皮也有千斤重，重得他根本没有办法睁开眼。
他得回去，自己的报名书还没有交。
艾忒尔被撞得生疼，他动了动，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油灯，幽幽的烛光落入眼底，灯芯的火光飘忽不定。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艾忒尔猛地扭头，向窗外望去。
身体的肌肉记忆催使他将能量水晶插进凹槽中，十指在数显屏上飞舞，一串数字跳了出来，他正在输入档案室的坐标。
伴随着嘭的巨声，大堆的古籍砸到桌上，年迈的长者身披古朴法袍，掩在单面镜下的眼睛如同鹰隼，野心勃勃而目露凶光，他紧紧地盯着桌上摊开的薄书。
艾忒尔满脑袋都飘着乱七八糟的祛火食材，人就已经晃悠到了传送阵前，他还记得自己要将报名书交到档案室里。
最后，带着魔法的风堪堪将那书本合上，露出了封面的署名。
庞大无
也是一张足以为人称道的、好看的脸。
数个分离的字母拼成另一个完整的名字——“艾忒尔”。
年长的老师拥有着魔力与智慧、荣耀与地位，备受尊崇。
步音刚停，那人就敲了门。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皎洁的月光穿过彩色的花窗玻璃照在他的身上。
艾忒尔丢开手上的匕首，蹲下身，用手上残留的鲜血在法阵上修修改改。
“好的，谢谢老师。”艾忒尔说，却没有动身。
艾忒尔忽然明悟了这一点，他抬头看去，殿堂之中，除了那倒在地上的尸首，也只有他一个人，争吵闹剧中的主角消失无踪，他低头观察，看见了地上残存的法阵纹路。
艾忒尔的头顶好像被一记重锤砸下，眼前忽黑，霎时间失去了意识。
恰在此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只是细微的一点，很快便被地上厚实的地毯所吸收，这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时就停在了房间外。
沉浸在还原事件真相中的艾忒尔没有发现，其他杂乱无章的声音渐消，争吵的声音愈发清晰。
传送阵已经启动！
] “老师？”
但是就算再怎么天才的人，在碰上灭世大洪水时间前后的历史难题时，也不免折戟沉沙。
只不过……
过度的力量激起迅猛狂风，白光冲天而起，将艾忒尔掀飞，使他撞到在墙上，壁上的油灯再挂不住，坠进艾忒尔的怀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触觉正在恢复，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握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非常坚硬的柱状物，镌刻其上的浮雕膈在手心，似有若无的寒气环绕在掌边。
骤时，七彩的珠光闪烁，模糊的人声回响，疾驰的狂风大作，数道疾风盘旋而上，卷起艾忒尔坠在耳边的小辫。
听见来人试探性的招呼，长者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在办公桌后没有动弹。
“噗呲。”轻轻的、刀刃入体的声音。
一手花体英文落在横线上，落笔粗细有致，如水流畅，如海深邃，字体行间可以瞥见落笔之人的微末身影。
一个孤儿，他被大祭司收养，成为了大祭司的学生。
但也同样，贪婪与傲慢的罪恶在老师的心中滋长，他日益丧失对魔法的掌控能力，终将在未来失去魔力、失去荣华富贵，变得一无所有，但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又怎么会甘心？
院长不说话，这回不是被气的，而是一种被戳中心中关窍的颓然，他倒在椅上，“你这家伙还不如不要说话。”
老师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难道是进入了更年期？那他要不要准备点祛火药。
艾忒尔挥舞着那本装订好的报名书，扇开像是要在自己身上打窝的傀儡鸟。
院长叹了一口气，知道是勉强，“算了算了，为难你还不是在为难我自己，你把它交到档案室里去吧。”
艾忒尔不出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窝傀儡鸟中的一个，默默地伸手过去给院长看。
凹槽中的水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消逝成飞灰，蕴含其中的能量如同瀑布一般迅猛灌入魔法阵中。
“老师！我不会原谅你！”
这个法阵最关键的一个地方被画错了，产生的效果也天差地别，地狱之门没有打开，反而是让学生借得了艾忒尔的力量，也同时也让艾忒尔附身在他的身上。
艾忒尔的鼻尖差一点撞上合拢的大门，他眨了眨眼，思绪却飞到很远。
不是传送阵出了差错，自己也不是被传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咳咳。”一声咳嗽打破了尖塔中的寂静。
无数的研究成果在艾忒尔的笔下诞生，多么隐秘的历史在艾忒尔的眼里都恍若透明，方才二十岁的年纪，就仿佛是活了千万年之久的长命种，能将无数的魔法咒语牢记在心里，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称得上是百家魔法学派的集大成者。
二十一世纪，首都魔法学院。
不是电力发动的？
艾忒尔踢开了瘫软的尸体，露出魔法阵的一角。
“哈？”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一翻，更多的傀儡鸟冒出，绕着艾忒尔直打转。
艾忒尔不解，他捡起了有些发皱的薄册，翻了一两页，诚实道：“老师，这是关于最初之城遗迹的游学报名书，有什么问题吗。”
*
艾忒尔只得又翻一页，却百思不得其解，“照理来说，我应该把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不应该存在遗漏的地方。”
简直就是天生研究魔法的奇才。
争吵声，辱骂声，魔法与魔法在空气中碰撞的声音，玻璃制品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在争执间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老师。”来人又喊了一声，他直接推开了魔法学院院长办公室的门，从廊间走了进来。
魔法元素不可能这么充沛，输入的法力太多了。
画上最后一笔，艾忒尔驱动着体内的法力，调动起空气中无比充沛的魔法元素，直冲法阵而去。
但是，艾忒尔还没有填入最后一位数字，这理应是无效的坐标，不可能成功激活传送阵。
书页随风而动，掀开页页字迹。
从零碎的只言片语中，艾忒尔逐渐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白这场争吵为何而起。
“老师您也是心知肚明，关于历史起源的迷题并不是依靠最初之城的线索就能破解的，关于神明为什么不再现世，天使和恶魔为什么会同时消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遗迹记载，老师您再怎么强求也是没有结果的。”
院长不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再次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禁忌的法阵，布阵人用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品，试图打开地狱之门，短暂获得身负原罪的恶魔之力，待布阵时的心愿完成，布阵人的灵魂也同时魂飞魄散，成为地狱的养分。
“这是一次非常宝贵的机会，只要有去研究最初之城的遗迹，完全有可能破解历史的迷题！”
艾忒尔动了动那恢复知觉的右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热流自指尖而下，缓缓漫过手心，浓厚的铁锈味萦绕在鼻尖。
2072,7142,080……等等，下一个数字是什么来着？
“咚。”重物倒地的声音。
喊声仿若惊雷， 敲响在艾忒尔的耳畔，搅乱艾忒尔的思考。
院长忽地收了神通，哐当一声就把艾忒尔赶出了门，“滚！”
艾忒尔指尖一顿，脑海中杂乱的思绪一扫而空，他想起了档案室坐标的最后一位，正要将它填到空格里。
《祭司今天弑神了吗[西幻]》
等等——不对！
他站在精雕细琢的殿堂之中，手上握着染血的匕首，身前倒着是企图献祭学生的老师的尸首，魔法的余光阵阵。
“老师。”艾忒尔捂着自己的脑袋，“没必要自欺欺人。”
“原谅？哼，天真！”
在那一霎那，所有的桎梏瞬时解开，身上的压迫灰飞烟灭，艾忒尔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年轻的学生学识浅薄，魔力低微，只能做一些杂活，但也是因为这样，孤儿被同龄人鄙夷与排挤，只有身为大祭司的老师对他慈眉善目，疼爱有加，因此，孤儿的心中充满着孺慕之情与感激之恩，倾尽自己的所有心血努力学习魔法，以此回报自己的老师。
他抬眼望去，看见艾忒尔那张年轻的脸，有着这张脸的年轻人在刚刚入学时，就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然而，院长看见这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得胡子都一颤一颤的，眼底的那点凶气早就泄了个光，“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窗外的日光刚好洒落在他身上，照亮了他的脸，一张年轻的脸，年轻到不像是学院首席的脸。
院长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双眼一瞪，“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嘭！”
彩光倏忽消逝，细响归于寂静，卷风乍停。
噪音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艾忒尔已经习惯了这场闹剧一般的大合唱，他甚至有闲心去分辨隐藏在大合唱下的争吵声。
于是，他收养了特殊时间出生的孤儿，期盼着孤儿长大，用孤儿的一身血肉作为祭品，换取自己拥有更加强大的魔法与力量。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仿佛无数只恼人的苍蝇绕着人的脑袋打转。
“我好不容易才申请了这几个名额，你怎么就不去！”院长倏地站起来，傀儡鸟从他袖间窜出，扁平的喙啄得艾忒尔的脑袋砰砰响。
艾忒尔被这些声音烦得头疼，但是整个人像是被铁链紧紧捆住，动弹不得，就连眼皮也有千斤重，重得他根本没有办法睁开眼。
他得回去，自己的报名书还没有交。
艾忒尔被撞得生疼，他动了动，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油灯，幽幽的烛光落入眼底，灯芯的火光飘忽不定。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艾忒尔猛地扭头，向窗外望去。
身体的肌肉记忆催使他将能量水晶插进凹槽中，十指在数显屏上飞舞，一串数字跳了出来，他正在输入档案室的坐标。
伴随着嘭的巨声，大堆的古籍砸到桌上，年迈的长者身披古朴法袍，掩在单面镜下的眼睛如同鹰隼，野心勃勃而目露凶光，他紧紧地盯着桌上摊开的薄书。
艾忒尔满脑袋都飘着乱七八糟的祛火食材，人就已经晃悠到了传送阵前，他还记得自己要将报名书交到档案室里。
最后，带着魔法的风堪堪将那书本合上，露出了封面的署名。
庞大无
也是一张足以为人称道的、好看的脸。
数个分离的字母拼成另一个完整的名字——“艾忒尔”。
年长的老师拥有着魔力与智慧、荣耀与地位，备受尊崇。
步音刚停，那人就敲了门。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皎洁的月光穿过彩色的花窗玻璃照在他的身上。
艾忒尔丢开手上的匕首，蹲下身，用手上残留的鲜血在法阵上修修改改。
“好的，谢谢老师。”艾忒尔说，却没有动身。
艾忒尔忽然明悟了这一点，他抬头看去，殿堂之中，除了那倒在地上的尸首，也只有他一个人，争吵闹剧中的主角消失无踪，他低头观察，看见了地上残存的法阵纹路。
艾忒尔的头顶好像被一记重锤砸下，眼前忽黑，霎时间失去了意识。
恰在此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只是细微的一点，很快便被地上厚实的地毯所吸收，这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时就停在了房间外。
沉浸在还原事件真相中的艾忒尔没有发现，其他杂乱无章的声音渐消，争吵的声音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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