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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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发花白的老者摇摇头，“这却是不知了，他既然如此选择了，想来是有个中原由的，不过却不在你我能管的范围内了。”
哪知才走几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位陶郎君，你来这里做什么？”
东篱先生摇摇头，正待谦虚几句，就听外面似乎吵嚷起来了。
……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陶溪奇怪，“我来书肆，自然是来找书的，还能做什么？”
东篱先生似乎早已经看开了，笑了笑，“此事早就成过眼云烟，世上哪有什么尽善尽美之事，你也应该劝说你家主子，让他不必再介怀才是。”
“先生言重了。”中年人皱眉，不是很赞同此话。
“先生可还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主子每每提及此事都很懊悔。然而，主子也是没有办法，才折中行事，只能委屈了先生。”
此时书肆靠里雅间中有两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面白无须的富态中年人操着一口京城口音，好奇的问道：“这是何人？”
“说的没错，哼！亏得你还能面不改色出来逛，我要是你，便躲在家中不敢见人了。”
“呵呵！你不都已经入赘了吗？还来找书。你该不会以为你还能以读书人的身份参加科举吧？”
他闻言坚定的摇头道：“我既已经回乡，便只想安享晚年，还回去做什么？”
难怪主子这些年来都一直心心念念东篱先生，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想来东篱先生不至于心灰意冷，窝在如此穷乡避壤虚度光阴了。
须发花白的老者名号“东篱先生”，正是这间书肆的幕后主人。
陶溪听到几人的责难，并不以为忤，反而笑道：“怎么？这里是书肆，还不许人来吗？就算我不考科举了，还不能来看看书了？还是说这书肆是你们开的？规矩是你们定的？”
“先生，主子如今内忧外患，寝食难安。先生就真忍心丢下主子一人承担？主子既然想到了先生，定然是要委以重任……”
“是啊！陶郎，这里可不是你该来么地方！”
“可惜什么？不过是贪财好色之辈，为了一时痛快，失了大好前程，也不知他是否对得起陶家列祖列宗。哦，对了，他现在已经入赘了，只怕陶姓也得改成沈了吧？”
好几个人站出来指指点点。声音自然也就大了，便惊扰到了内堂的两人。
“陶郎来这里做甚？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有人奚落道。
以前陶溪是读书人，他们或许还能礼让着几分。可现在，陶溪是什么身份？一个赘婿而已，也敢跟他们叫板？简直就是笑话。
他轻轻拉了拉陶溪的衣袖提醒，心中早就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带姑爷来这里了。
他显然也听说了陶溪的事，才能一听到陶溪的名字就说出此事来。
“唉！真没想到陶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惜可惜了。”
“那倒也是。”面白无须中年人点头赞同，便不再关注此事，又拉回原先的话题，“我说东篱先生，您真不回去了么？”
他对面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透过小窗看了一眼，说道：“此人叫陶溪，原是个读书人，昨日却做了那沈家的赘婿。”
陶溪莫名其妙，自己一进门，被人道破身份后，这书肆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就连躲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的掌柜都醒过神来，抬眼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来。
接着大家三五成群，小声议论起来。
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讽刺道：“堂堂读书之人，舍弃自身立身之本，贪小利而忘大义，简直是丢尽读书人的脸面。”
中年人顺着东篱先生的话看出去，若有所思的道：“先生心怀天下，吾等不及多矣！”
他家主子想来也是料到了东篱先生的决定，既然人不愿意回去，那便退而求其次，只希望东篱先生能给出好的建议来。
“李兄说的没错，背祖离宗的东西，也配你叫一声陶兄？我们读书人真是羞与之为伍。”
东篱先生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遗憾道：“内忧外患，总结出来不过是一个‘钱’字，然而老夫并非管仲那般的人物，更无其能力，只能说是庸碌之辈罢了，这么多年来尸位素餐，实是惭愧。”
“咦？”面白无须中年人有些好奇，“读书人怎会去做了赘婿？”
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除了要顾及利弊多寡，还要考虑各种因素。如今朝廷积重难返，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扭转乾坤，所以他也只能叹息，无能为力。
啧啧啧，这些人该不会以为他不说话，就当他真的好欺负了吧？
跟着陶溪的木生心中有些害怕，这些读书人都自命清高得很。要是惹到他们，那便是羊肉吃不成，反倒是惹上一身骚，麻烦有的是。
陶溪一开始也不以为意，便径直往书架处走去。
中年人见东篱先生态度坚决，微微苦笑，“看来我是有负主子所托了，既如此，目前之状，先生可否有什么解决之法？”
这话一出，书肆中许多人都变了脸色。
东篱先生叹口气，“如今这天下也只能靠外面这群年轻人了，老夫经营书肆，不过也是想着能为读书人做一点事罢了。如果这些读书人中能有一个半个出类拔萃之人，想来亦能为朝廷分忧。”
自己的能力他自己清楚，年轻时有冲劲，做什么都义无反顾，哪怕是做错了，也有机会改过重来。如今老了，什么都经历过了，反而因为思虑过多变得畏首畏尾了。
陶溪听着众人批判之词，有些咋舌，没想到这些自诩为读书人，竟然如此没有口德。简直比村委会大妈还嘴碎。
他话还未说完，却被东篱先生打断了，“你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你家主子的心意，老夫心领了。你家主子素来果敢英明，想来就算没有老夫在，也能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我如今年迈体弱，来回折腾下去，也不知还有没有命活着。”
] 须发花白的老者摇摇头，“这却是不知了，他既然如此选择了，想来是有个中原由的，不过却不在你我能管的范围内了。”
哪知才走几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位陶郎君，你来这里做什么？”
东篱先生摇摇头，正待谦虚几句，就听外面似乎吵嚷起来了。
……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陶溪奇怪，“我来书肆，自然是来找书的，还能做什么？”
东篱先生似乎早已经看开了，笑了笑，“此事早就成过眼云烟，世上哪有什么尽善尽美之事，你也应该劝说你家主子，让他不必再介怀才是。”
“先生言重了。”中年人皱眉，不是很赞同此话。
“先生可还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主子每每提及此事都很懊悔。然而，主子也是没有办法，才折中行事，只能委屈了先生。”
此时书肆靠里雅间中有两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面白无须的富态中年人操着一口京城口音，好奇的问道：“这是何人？”
“说的没错，哼！亏得你还能面不改色出来逛，我要是你，便躲在家中不敢见人了。”
“呵呵！你不都已经入赘了吗？还来找书。你该不会以为你还能以读书人的身份参加科举吧？”
他闻言坚定的摇头道：“我既已经回乡，便只想安享晚年，还回去做什么？”
难怪主子这些年来都一直心心念念东篱先生，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想来东篱先生不至于心灰意冷，窝在如此穷乡避壤虚度光阴了。
须发花白的老者名号“东篱先生”，正是这间书肆的幕后主人。
陶溪听到几人的责难，并不以为忤，反而笑道：“怎么？这里是书肆，还不许人来吗？就算我不考科举了，还不能来看看书了？还是说这书肆是你们开的？规矩是你们定的？”
“先生，主子如今内忧外患，寝食难安。先生就真忍心丢下主子一人承担？主子既然想到了先生，定然是要委以重任……”
“是啊！陶郎，这里可不是你该来么地方！”
“可惜什么？不过是贪财好色之辈，为了一时痛快，失了大好前程，也不知他是否对得起陶家列祖列宗。哦，对了，他现在已经入赘了，只怕陶姓也得改成沈了吧？”
好几个人站出来指指点点。声音自然也就大了，便惊扰到了内堂的两人。
“陶郎来这里做甚？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有人奚落道。
以前陶溪是读书人，他们或许还能礼让着几分。可现在，陶溪是什么身份？一个赘婿而已，也敢跟他们叫板？简直就是笑话。
他轻轻拉了拉陶溪的衣袖提醒，心中早就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带姑爷来这里了。
他显然也听说了陶溪的事，才能一听到陶溪的名字就说出此事来。
“唉！真没想到陶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惜可惜了。”
“那倒也是。”面白无须中年人点头赞同，便不再关注此事，又拉回原先的话题，“我说东篱先生，您真不回去了么？”
他对面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透过小窗看了一眼，说道：“此人叫陶溪，原是个读书人，昨日却做了那沈家的赘婿。”
陶溪莫名其妙，自己一进门，被人道破身份后，这书肆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就连躲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的掌柜都醒过神来，抬眼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来。
接着大家三五成群，小声议论起来。
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讽刺道：“堂堂读书之人，舍弃自身立身之本，贪小利而忘大义，简直是丢尽读书人的脸面。”
中年人顺着东篱先生的话看出去，若有所思的道：“先生心怀天下，吾等不及多矣！”
他家主子想来也是料到了东篱先生的决定，既然人不愿意回去，那便退而求其次，只希望东篱先生能给出好的建议来。
“李兄说的没错，背祖离宗的东西，也配你叫一声陶兄？我们读书人真是羞与之为伍。”
东篱先生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遗憾道：“内忧外患，总结出来不过是一个‘钱’字，然而老夫并非管仲那般的人物，更无其能力，只能说是庸碌之辈罢了，这么多年来尸位素餐，实是惭愧。”
“咦？”面白无须中年人有些好奇，“读书人怎会去做了赘婿？”
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除了要顾及利弊多寡，还要考虑各种因素。如今朝廷积重难返，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扭转乾坤，所以他也只能叹息，无能为力。
啧啧啧，这些人该不会以为他不说话，就当他真的好欺负了吧？
跟着陶溪的木生心中有些害怕，这些读书人都自命清高得很。要是惹到他们，那便是羊肉吃不成，反倒是惹上一身骚，麻烦有的是。
陶溪一开始也不以为意，便径直往书架处走去。
中年人见东篱先生态度坚决，微微苦笑，“看来我是有负主子所托了，既如此，目前之状，先生可否有什么解决之法？”
这话一出，书肆中许多人都变了脸色。
东篱先生叹口气，“如今这天下也只能靠外面这群年轻人了，老夫经营书肆，不过也是想着能为读书人做一点事罢了。如果这些读书人中能有一个半个出类拔萃之人，想来亦能为朝廷分忧。”
自己的能力他自己清楚，年轻时有冲劲，做什么都义无反顾，哪怕是做错了，也有机会改过重来。如今老了，什么都经历过了，反而因为思虑过多变得畏首畏尾了。
陶溪听着众人批判之词，有些咋舌，没想到这些自诩为读书人，竟然如此没有口德。简直比村委会大妈还嘴碎。
他话还未说完，却被东篱先生打断了，“你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你家主子的心意，老夫心领了。你家主子素来果敢英明，想来就算没有老夫在，也能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我如今年迈体弱，来回折腾下去，也不知还有没有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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