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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瑾当然不介意。

    每天她早来,都会在梳妆房转一转,看看里面的情况,昨日今日的材料进出花销数量,她都心里有数。

    开门红多吉利。

    “瑾姐儿,你先吃喝着,不急。我带她去洗洗脸,换个回家的衣服。”

    “叶姐姐,咱们之间不谈那钱的银子的,姐姐待我好,我便真心帮姐姐。”

    ‘有瑾姐儿在,真好。希望她顺利通过梳妆选拔,来小姐院子里和我作伴。’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长尾效应、明星流量。

    沈瑾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有点高兴,连忙答应:

    今天总算如愿了,她沈瑾总算是早走了一回。

    她不是几岁的小丫头,在现代,她摸爬滚打,在你争我斗的博主赛道走出头,早就练就了一副细心思。

    “太好了,谢谢瑾姐儿。就去我房里画,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有。”

    “没问题,不用请假,活做完了就先回去吧,多歇歇。”

    走回去的路上,叶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嘴角压不住的笑意,透露了好心情。

    然后麻利地从箱笼里寻出了画妆用的工具和脂粉,按照上次的样子,一字排开,在圆桌上摆好。

    这是用人情跟沈瑾换呢。

    她现有的关系网里,叶果最符合要求。

    打算午时下了值,买点果子蜜膏,就去叶果房里跟她说这个事儿。

    每季度上报采买损耗的时候,加几笔小数目,不成问题。

    所以才答应得这般爽快。

    嫉妒是最防不胜防的暗箭,总在你不知道、看不见的背后捅你一刀。

    叶果看都这样说了,也不继续提银子的事了。只欢喜地推了一把身旁的粗使丫鬟,示意她上前感谢。

    沈瑾礼貌地笑了笑,不管宋娘子同不同意,礼数反正先是做全了,是断然不能在这上面挑刺的。

    看见宋娘子不忙,便趁机走上前去轻声说:

    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丫鬟,若是太高调显眼,必然会被针对。

    又悄悄转身,看了宋娘子一眼。

    叶果心里想。

    可以说,是沈瑾的软肋。

    平时沈瑾总是早来迟走,每次宋娘子母女俩都要等沈瑾离开了,才能偷偷做这件事。因此两人最近天天都在梳妆房熬着,不能按时下值,都熬出黑眼圈了,缺觉得很。

    “可以的,叶姐姐,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把她画得满意!”

    这个小丫鬟,穿着三等粗使丫鬟的麻布衣裳,低着头怯懦得不敢说话。

    在没完全成埃落定以前,她要低调闷声发大财。

    现成的捷径在眼前,怎么可能抵挡的住诱惑?

    事以密成。

    沈瑾往外面看过去,就瞅见叶果正躲在梳妆房外面的假山石后面,露出半个身子来,冲着她招手。

    沈瑾这时候早些走,还好些,一点问题都没有。宋娘子满意得很。

    一个丫鬟,凭什么比主子还出风头?

    再者,梳妆房里有现成的好料子,胭脂水粉、画妆工具是从都城里运过来的上等货。

    只说了一声,便收拾好东西,离开梳妆房,向叶果藏身的假山石走去。

    只说了一声,便收拾好东西,离开梳妆房,向叶果藏身的假山石走去。

    在查看材料的同时,她还会把梳妆房的大门窗户都敞开,不留任何视线死角。好叫外面路过的人,都看见她在做什么,免得给人留下栽赃陷害的空间。

    但若是被人举发了,把事闹到明面上去,那就不行了。即便是轻拿轻放,也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听到沈瑾这么说,两人惊喜地抬起了眼睛。

    想要在梳妆选拔上获得主子的青睐,自然要画主子喜欢的妆容、用主子爱用的脂粉。

    沈瑾脚步轻快地走到假山石前,笑着打了个招呼。

    沈瑾抿了抿唇角的笑意,偷偷给叶果回了个手势,示意知道了,稍等一下。

    以前,宋娘子很满意沈瑾的勤快,但那是以前,现在是要比赛的关键时刻,巴不得沈瑾早点走,越早越好。

    “好妹妹,我定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有一些银钱······”

    而且,她的救命计划,最关键的步骤就是进入小姐的院子,跟着陪嫁队伍去都城。

    只要让脂奴天天用府里给大姑娘准备的脂粉练手,到时候考场上自然能熟练画妆。

    马上就是府里的梳妆选拔了,宋娘子想多教点技巧给自己女儿脂奴,可万万不能让沈瑾学了去。

    “瑾姐儿,这里,看这里!”

    一进屋,叶果就倒了碗蜜酿奶,又端了盘酥果子出来,热情地招待沈瑾坐在椅子上。

    倒不是沈瑾有什么错,而是人心险恶。

    这个粗使丫鬟估计是和叶果关系好,要不然凭叶果的性子,绝不会在上值的时候跑过来打扰她,还开口请她帮忙化妆。

    沈瑾听到这般爽快的回应,惊讶得抬了一下眼皮,但很快就敛了神色。

    “瑾妹妹,这是咱们小姐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她今天要回家里探亲,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

    宋娘子这次甚是好说话,一点都没有为难,爽快地点头同意了。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沈瑾这一上午,除了仔仔细细做自己份内的活以外,其他的空暇时间都在思考这件事情。

    叶果看小丫鬟老半天不说话,扭扭捏捏的。便赶紧插话解围。

    宋娘子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心里简直拍手叫好。

    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

    “好说,我今天就晚些再用午饭。先给妹妹画妆吧。”

    沈瑾瞟了一眼,果然,那小丫鬟腰上挂的手绢,是叶果惯常用的样式。

    只要没人检举,就能浑水摸鱼地混过去,上面的主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给下人的油水,让她们办事尽力。

    “叶姐姐,近日可好,好几天没跟姐姐说话了,若是有空,我们去吃蜜果子,可好?”

    谁不想讨个头彩呢。

    叶果高兴地抱了沈瑾一下。

    但不能太有名气,要不然一下子就把她全部凸显出来了。

    别小敲这一开门的举动,也别以为大清早的外面没人。

    都是丫鬟婆子,凭什么就你变好起来了?

    以前还好,在正常损耗范围内,近日却大幅度波动,再结合宋娘子母女俩这几天睡眠不足的模样,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一清二楚了。

    这一步最重要,但也最脆弱。

    二姑娘的贴身大丫鬟,有点地位。关键是人好,不会做那什子害人的事来针对她。

    还时不时的用余光看一看沈瑾,一副庆幸又开心的满意表情。

    两人也熟悉,叶果亲身体验过她的画妆技术,在这方面,很信任她。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不过沈瑾早点走,正好合了她的心思。

    其实挺急的,但叶果和小丫鬟都不

    至于选谁当第一个开头的客户呢?

    “宋娘子,我活儿都做完了,想向您告个假,早点回去给我娘带饭吃。”

    沈瑾决定,就是她了!

    《梳妆丫鬟是皇后》

    说完,叶果便主动挽起沈瑾的胳膊,三人一起回院子去。

    心里有成算,也有应对最坏情况的招数,沈瑾就不深究宋娘子的内心想法了。

    刚才大抵是躲在叶果身后,所以才没有看见她                                                。

    可没曾想,距离午时还差一炷香的时候,梳妆房外面就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大概是觉得这样算是白嫖,叶果很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其实知道为什么,很简单就猜出来了。

    好笑得很。

    “她就是性子太沉闷了,你别介意。好妹妹,你现在方便吗?能中午就画妆吗,她今日个下午就得离府。”

    打板子是少不了的,罚钱也是必须的,严重的甚至还要赶出府去。

    沈瑾愣了愣,一时觉得有点惊讶又有意思。

    这样一来,即使东窗事发,宋娘子也休想把污水泼到她头上。

    小丫鬟大概是性格内向,嘴唇嚅动了半天,吭哧吭哧地说不出几个音节,只满脸羞涩,感激地看着沈瑾。

    这事当然不能被他人看见发现。

    所以,人选得好好找。

    “她没有存多少钱,请不起外面的梳妆娘子,我们院子里又没有其他会画妆的姐妹,所以······能不能拜托你······”

    一旦泄露,很容易被人暗地里搞破坏。

    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叶果的房里。

    宋娘子可以拿梳妆房里的这些上等脂粉,给脂奴练手。

    宋娘子作为梳妆房的管事娘子,手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权力的。

    第一个客户,必须得有点影响力,这样才能为她带来后续客人,练手的机会大大增加,一个相当于好几个。

    沈瑾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立刻打断了:

    上一秒还在念叨着呢,下一秒叶果就出现在她面前了,简直像电影桥段一样。

    叶果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先眨了眨眼,再从身后推了一个小丫鬟出来。

    这王府里,眼睛多着呢。

    但这事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可把宋娘子憋了个好歹。

    俗话说,开头开得好,事半功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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