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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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坐了一圈，陆九渊还拿出糖果，搁在桌子上推给他。

    颜君卿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的称呼不妥，改口道：“少宗主，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膝盖。”

    姬清噤声，给颜君卿使眼色。

    程弦推开院门，拉他坐下，温柔地注视他的眼睛，“说吧，我听着。”

    “他们说……我是半妖，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液，不配和他们坐在一起听课……打我……把我的包扔到湖里，我拼命下去捞，湖水太冷了…我找不到了……”

    程弦皱眉：“你受伤了？谁伤的？”

    两人都摇头。

个半妖吗？都认他当弟弟了？

    “谁打的你？你有内伤，这不是摔出来的，是修士动的手。”程弦道。

    陆九渊提醒颜君卿：“你如今是醉仙峰的人，他对你出手，就是在打师姐的脸。”

    程弦看他就要哭出来，立刻打断施法，轻轻地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别哭，谁打了你，你跟我说，我去揍他。”

    程弦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闻到一股微弱的血腥味。

    “前几天我去上学，在学堂里有新来的人，他跑到我面前要抢我的笔和纸，我不让，被他打了一掌……后来把包也抢走了……”

    又是一串泪珠滑落，他努力不让自己哽咽，雾蒙蒙地看着程弦，“那是姐姐给我的……被他们撕掉了……我真没用……连姐姐给我的东西都守不住……”

    来自颜君卿。

    他抽泣着，泪珠打湿了睫毛，因为憋气脸颊慢慢红起来，面上浮现出深深的愧疚和难过，心中一阵阵揪痛，喉咙仿佛塞了棉花呼吸困难，他急促地喘息起来。

    颜君卿看起来快要哭了，他不安的看着程弦的眼睛，程弦收敛气息，想摸他的头，颜君卿下意识躲开，又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程弦。

    没感受过温暖的孩子还可以坚强，一旦感受过爱，眼泪是控制不了的。

    颜君卿脸侧是程弦的发丝，痒痒的。巨大的安全感包围了他，他强忍着，可眼泪还是成串砸下来，在程弦的法衣上滑落，晶莹剔透像一颗颗珍珠。

    程弦顺顺他的背，等他慢慢平静。

    颜君卿鼻尖，眼尾红红的，下垂的睫毛软软的翘起，眸中泪光闪闪，他小心地说：

    程弦脸色冷下来，外人看不出来，但姬清二人知道，师姐这是生气了。

    程弦觉得师妹师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姬清说：“好啦好啦，你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