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会对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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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君卿轻轻走进院子里，想到程弦让他喊的称呼，颜君卿犹豫，还是开口道：“姐姐？”
他站立不安，夜幕仿佛化作深渊，无数怪物扑向他，尖叫哭笑着把他拖下去。
颜君卿紧张的又笨拙的行礼：“学生颜君卿，见过郝长老。”
颜君卿看了看程弦，程弦点点头，他拿着装纸笔的布袋进了学堂。
程弦接过他手中的令牌，这是她给颜君卿的，让他去领生活用品，顺便也可以露个脸，以后别不小心在宗内被人杀了。
“哼！还有什么是少宗主不敢的事？”
颜君卿盯着自己脚下的一个红带子，这是酒坛上的。他余光看着程弦，突然意识到，自己会给她带来麻烦，她……这样的身份，她贵为一宗少宗主，追随者无数。
月光柔柔的撒在醉仙峰，撒在躺在摇椅上的人身上，程弦看到空中有一道自以为很隐蔽的飞行之人被突然窜出的仙鹤抓住，那人被吓的嗷嗷叫，忍不住笑起来。
“哼！少宗主大驾光临，我郝大仁有失远迎啊。”郝长老阴阳怪气道。
程弦嘴角抽搐，心中抓狂，她不是代姬清赔了郝长老一套文房四宝吗，怎么还提这件事！
“都拿到了吧，没人为难你吧？”
郝长老被这马屁拍的舒心，大手一挥，故作大度道：“小事，小事，少宗主太客气了哈哈。你直接放我书房就行了。”
她总不能说处理过了，这不是下郝长老的脸吗。
颜君卿垂眼，耳朵小猫似的动了动。
程弦欣赏了几秒钟，颜君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双毛茸茸白耳动了动，程弦以为他害怕一个人去上学，说道：“没事，明天我送你去。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他能留在她身边吗？他一出现，总是受到厌恶与蔑视，他这样肮脏的半妖，如何跟在清泉皓月身边？她会不会厌烦，讨厌自己，恶心自己……杀了自己？
颜君卿想起他拿出令牌时，他们的惊呼和震惊，还有海浪般的讨论声。
越来越深的恐慌掩埋了他，颜君卿简直想拔腿就跑，随便死在哪个角落就好了，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还有勇气上来的？
程弦人情世故学满分：“郝长老，师妹弄坏了您心爱之物实在过分，这样，我再陪您一套奇砚阁的珍品四宝，只有这样的文房四宝才配的上您的身份，您看如何？”
程弦带他到学堂，学堂人都到差不多了，一群小师妹小师弟们叽叽喳喳，风风火火，好不热闹，看到她来了有人认识有人不认识，不认识的人很快在同伴兴奋又低声的附耳低语中露出“恍然大悟”混合着“震惊”的表情，这反应大大满足了同伴一眨不眨的期待。
颜君卿如梦初醒，好半晌，低着头道：“我真的……可以读书吗？”
酒不知不觉喝了半坛，有点晕。现在天色暗淡下来，程弦指尖一弹，甩出几道灵力，醉仙居的灯亮起来，暖黄的灯不刺眼也不黯淡。
程弦按了按眉心：“先不管这个了，日后我有机会再看看。”
他一下子什么杂七杂八的想法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目光犹如实体在他脸上描摹，他的脸渐渐烧起来，头一次觉得自己长的好看是一件好事。
颜君卿的母亲或父亲定是一位美人，才能生出颜君卿这样好看的美少年。
有人打断了他。
《我没说我是清冷挂的啊》
郝长老倒是不介意颜君卿的半妖身份，相反，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转瞬即逝：“行，小子，你先进去吧。”
程弦同样看着颜君卿的背影，看他进去了，怀念的环顾四周，因此错过了郝长老锐利的、奇异的、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目光，道：“我不怕，就算有人私下里说道，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至于混血。”
程弦早就听到他脚步声了，只当他有些害怕没有问他在哪站着干什么，闻言坐起来道：“来了？”
郝长老慢悠悠的走过来，穿过走廊带起一阵微风，风铃叮叮当当响起来，甚是悦耳。
翌日程弦一开门，颜君卿恭恭敬敬站在院门外，正在等她。
郝长老目光落在颜君卿一双兽耳上：“收一个半妖，你也不怕惹人非议。你不厌恶这种混血的半妖、半魔？”
郝长老深吸一口气：“老夫的砚台现在还嵌在桌子里，少宗主打算怎么处理。”
她顿了顿，道：“世人厌恶、警惕他们，一是厌恶他血脉不纯，认为他们不配与自己同为人类；二是警惕混血生于仇恨长于仇恨，一朝得势拥有力量，就会搅弄的天翻地覆，成为一大害。因此从不允许混血修炼。”
左右也无事，天门秘境的奖赏也下来了，程弦掏出一堆灵石，放在桌上慢慢数，满意的数了两遍，拍开一坛酒，惬意地喝着。
“不敢。”程弦简直要汗流浃背，原本以为姬清陆九渊毕业了就再也不用和郝长老打交道了，没想到现在还要打几年交道！
郝长老点点头，以为她要说些混血无辜之类的话，没料道她极自信又自负的说：“我不喜欢同样不讨厌混血，不过我既然收了他，就会对他负责，他日后若是得了道作乱，为祸苍生，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颜君卿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顺着山峰小路，气喘吁吁地爬上来。
“拿到了。”颜君卿小声道，“没有，大家都很热情。”也有朝他翻白眼的，不过他习惯了被人翻白眼，也不觉得难受。
正常态度对他的弟子反而让他受宠若惊，还有人主动和他搭话打听程弦的事，他这才知道，她是名满灵域的程弦，那个天赋高的吓人，力压一众天骄的灵霄宗少宗主程弦。
“今天累了吧，先回去休息，明日辰时之前来找我，我带你去学堂。”
程弦认罪讪笑，但知错是知错，让她改是不可能的。
给颜君卿拿衣服的师妹很谨慎，从库房中拿了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身份代表的衣服，衣服料子是极好的，衬的小少年越发香肤柔泽，素质参红。
郝长老看到她就来气，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师妹师弟可谓是得到了她的真传，甚至做的比她们师姐还放肆，特别是那姬清！
他当时就呆住了，向她们打听确认，她们却说，你拿的是少宗主令牌不知道哇，她除了自己师妹师弟从来没给过别人令牌！
她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面容，但声音有相似之处。她用了易容法器，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吗？
程弦道：“他是来上启蒙课的，这孩子今年十三了。”
程弦不确定他想不想读书，她目光落在颜君卿脸上，俗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柔三分，颜君卿换了一身道袍，虽是蛮普通的款式，但像灵霄宗这种仙门大宗，最讲究一个格调与排面，连最次的外门杂役弟子一身道袍都是仙气飘飘的。
郝长老拉长教导主任的老驴脸，没有人能在他死亡凝视下坦然自若，程弦一直觉得这是一种霸凌，她一直在策划等她上位就给郝长老穿小鞋，让他也体会体会被制裁的痛苦。
程弦安排他住在醉仙峰半山腰处，让他每日清晨上山来侍弄花草，清扫落叶，也算有些事做。
“那就好，你平日想出峰就四处走走，不想出峰就呆在屋里睡觉。”程弦顿了顿，“你想上学吗？就是和一群宗门小弟子坐在一起听长老讲课，长老会教你们认字，读书，说一些修仙界的事情。”
她衣袖垂地不染尘埃，冷的令人生畏的面容……确实在笑。
她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白色衣袍，这白色衣袍好像是灵霄宗的统一服饰，不过她的有些不一样，不管一不一样，颜君卿觉得程弦穿什么都很好看。
天未黑透，比较亮的星星霸道的一闪一闪，仙鹤在空中翱翔，雄赳赳气昂昂的充当着巡夜人的走狗，专叼夜里鬼鬼祟祟的弟子屁股，程弦之前也被仙鹤发现过，还好跑的快没被叼。
颜君卿一直用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程弦，不停地落泪，程弦受不了，就让他先去拿东西。
颜君卿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直到程弦叫他过来。
颜君卿顺了顺呼吸，看到院子里的程弦，她的院子没有门，也是用篱笆围起来的，一眼望去什么都能看见，躺在摇椅上的少年在笑。
颜君卿见程弦这样目不转睛的盯自己看，颇为不自在，她的目光温和专注，于他遇到过的阴冷黏腻的目光完全不同。
他话里有话，程弦瞬间想起以前自己糊弄作业、偷偷逃课、带坏同窗等等一系列事情。
郝长老舒心了，看向一旁的颜君卿：“这是？”
“……好。”颜君卿讷讷道，巨大的幸福让他感到茫然又不真实，反应总是慢半拍以确定这是真的，总怕这其实只是临死前的一场幻梦。
当年姬清是个牛脾气，被郝长老训斥了不像程弦那么老油条懂变通之道，愣是抓起桌子上的砚台高高扬起，狠狠往桌子上一拍，砚台坚硬，竟硬生生嵌入桌子里，自己也淋成了煤球。
不过……她……样貌变了？颜君卿还没想明白，视线又被她衣服吸引。
] 颜君卿轻轻走进院子里，想到程弦让他喊的称呼，颜君卿犹豫，还是开口道：“姐姐？”
他站立不安，夜幕仿佛化作深渊，无数怪物扑向他，尖叫哭笑着把他拖下去。
颜君卿紧张的又笨拙的行礼：“学生颜君卿，见过郝长老。”
颜君卿看了看程弦，程弦点点头，他拿着装纸笔的布袋进了学堂。
程弦接过他手中的令牌，这是她给颜君卿的，让他去领生活用品，顺便也可以露个脸，以后别不小心在宗内被人杀了。
“哼！还有什么是少宗主不敢的事？”
颜君卿盯着自己脚下的一个红带子，这是酒坛上的。他余光看着程弦，突然意识到，自己会给她带来麻烦，她……这样的身份，她贵为一宗少宗主，追随者无数。
月光柔柔的撒在醉仙峰，撒在躺在摇椅上的人身上，程弦看到空中有一道自以为很隐蔽的飞行之人被突然窜出的仙鹤抓住，那人被吓的嗷嗷叫，忍不住笑起来。
“哼！少宗主大驾光临，我郝大仁有失远迎啊。”郝长老阴阳怪气道。
程弦嘴角抽搐，心中抓狂，她不是代姬清赔了郝长老一套文房四宝吗，怎么还提这件事！
“都拿到了吧，没人为难你吧？”
郝长老被这马屁拍的舒心，大手一挥，故作大度道：“小事，小事，少宗主太客气了哈哈。你直接放我书房就行了。”
她总不能说处理过了，这不是下郝长老的脸吗。
颜君卿垂眼，耳朵小猫似的动了动。
程弦欣赏了几秒钟，颜君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双毛茸茸白耳动了动，程弦以为他害怕一个人去上学，说道：“没事，明天我送你去。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他能留在她身边吗？他一出现，总是受到厌恶与蔑视，他这样肮脏的半妖，如何跟在清泉皓月身边？她会不会厌烦，讨厌自己，恶心自己……杀了自己？
颜君卿想起他拿出令牌时，他们的惊呼和震惊，还有海浪般的讨论声。
越来越深的恐慌掩埋了他，颜君卿简直想拔腿就跑，随便死在哪个角落就好了，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还有勇气上来的？
程弦人情世故学满分：“郝长老，师妹弄坏了您心爱之物实在过分，这样，我再陪您一套奇砚阁的珍品四宝，只有这样的文房四宝才配的上您的身份，您看如何？”
程弦带他到学堂，学堂人都到差不多了，一群小师妹小师弟们叽叽喳喳，风风火火，好不热闹，看到她来了有人认识有人不认识，不认识的人很快在同伴兴奋又低声的附耳低语中露出“恍然大悟”混合着“震惊”的表情，这反应大大满足了同伴一眨不眨的期待。
颜君卿如梦初醒，好半晌，低着头道：“我真的……可以读书吗？”
酒不知不觉喝了半坛，有点晕。现在天色暗淡下来，程弦指尖一弹，甩出几道灵力，醉仙居的灯亮起来，暖黄的灯不刺眼也不黯淡。
程弦按了按眉心：“先不管这个了，日后我有机会再看看。”
他一下子什么杂七杂八的想法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目光犹如实体在他脸上描摹，他的脸渐渐烧起来，头一次觉得自己长的好看是一件好事。
颜君卿的母亲或父亲定是一位美人，才能生出颜君卿这样好看的美少年。
有人打断了他。
《我没说我是清冷挂的啊》
郝长老倒是不介意颜君卿的半妖身份，相反，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转瞬即逝：“行，小子，你先进去吧。”
程弦同样看着颜君卿的背影，看他进去了，怀念的环顾四周，因此错过了郝长老锐利的、奇异的、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目光，道：“我不怕，就算有人私下里说道，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至于混血。”
程弦早就听到他脚步声了，只当他有些害怕没有问他在哪站着干什么，闻言坐起来道：“来了？”
郝长老慢悠悠的走过来，穿过走廊带起一阵微风，风铃叮叮当当响起来，甚是悦耳。
翌日程弦一开门，颜君卿恭恭敬敬站在院门外，正在等她。
郝长老目光落在颜君卿一双兽耳上：“收一个半妖，你也不怕惹人非议。你不厌恶这种混血的半妖、半魔？”
郝长老深吸一口气：“老夫的砚台现在还嵌在桌子里，少宗主打算怎么处理。”
她顿了顿，道：“世人厌恶、警惕他们，一是厌恶他血脉不纯，认为他们不配与自己同为人类；二是警惕混血生于仇恨长于仇恨，一朝得势拥有力量，就会搅弄的天翻地覆，成为一大害。因此从不允许混血修炼。”
左右也无事，天门秘境的奖赏也下来了，程弦掏出一堆灵石，放在桌上慢慢数，满意的数了两遍，拍开一坛酒，惬意地喝着。
“不敢。”程弦简直要汗流浃背，原本以为姬清陆九渊毕业了就再也不用和郝长老打交道了，没想到现在还要打几年交道！
郝长老点点头，以为她要说些混血无辜之类的话，没料道她极自信又自负的说：“我不喜欢同样不讨厌混血，不过我既然收了他，就会对他负责，他日后若是得了道作乱，为祸苍生，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颜君卿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顺着山峰小路，气喘吁吁地爬上来。
“拿到了。”颜君卿小声道，“没有，大家都很热情。”也有朝他翻白眼的，不过他习惯了被人翻白眼，也不觉得难受。
正常态度对他的弟子反而让他受宠若惊，还有人主动和他搭话打听程弦的事，他这才知道，她是名满灵域的程弦，那个天赋高的吓人，力压一众天骄的灵霄宗少宗主程弦。
“今天累了吧，先回去休息，明日辰时之前来找我，我带你去学堂。”
程弦认罪讪笑，但知错是知错，让她改是不可能的。
给颜君卿拿衣服的师妹很谨慎，从库房中拿了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身份代表的衣服，衣服料子是极好的，衬的小少年越发香肤柔泽，素质参红。
郝长老看到她就来气，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师妹师弟可谓是得到了她的真传，甚至做的比她们师姐还放肆，特别是那姬清！
他当时就呆住了，向她们打听确认，她们却说，你拿的是少宗主令牌不知道哇，她除了自己师妹师弟从来没给过别人令牌！
她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面容，但声音有相似之处。她用了易容法器，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吗？
程弦道：“他是来上启蒙课的，这孩子今年十三了。”
程弦不确定他想不想读书，她目光落在颜君卿脸上，俗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柔三分，颜君卿换了一身道袍，虽是蛮普通的款式，但像灵霄宗这种仙门大宗，最讲究一个格调与排面，连最次的外门杂役弟子一身道袍都是仙气飘飘的。
郝长老拉长教导主任的老驴脸，没有人能在他死亡凝视下坦然自若，程弦一直觉得这是一种霸凌，她一直在策划等她上位就给郝长老穿小鞋，让他也体会体会被制裁的痛苦。
程弦安排他住在醉仙峰半山腰处，让他每日清晨上山来侍弄花草，清扫落叶，也算有些事做。
“那就好，你平日想出峰就四处走走，不想出峰就呆在屋里睡觉。”程弦顿了顿，“你想上学吗？就是和一群宗门小弟子坐在一起听长老讲课，长老会教你们认字，读书，说一些修仙界的事情。”
她衣袖垂地不染尘埃，冷的令人生畏的面容……确实在笑。
她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白色衣袍，这白色衣袍好像是灵霄宗的统一服饰，不过她的有些不一样，不管一不一样，颜君卿觉得程弦穿什么都很好看。
天未黑透，比较亮的星星霸道的一闪一闪，仙鹤在空中翱翔，雄赳赳气昂昂的充当着巡夜人的走狗，专叼夜里鬼鬼祟祟的弟子屁股，程弦之前也被仙鹤发现过，还好跑的快没被叼。
颜君卿一直用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程弦，不停地落泪，程弦受不了，就让他先去拿东西。
颜君卿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直到程弦叫他过来。
颜君卿顺了顺呼吸，看到院子里的程弦，她的院子没有门，也是用篱笆围起来的，一眼望去什么都能看见，躺在摇椅上的少年在笑。
颜君卿见程弦这样目不转睛的盯自己看，颇为不自在，她的目光温和专注，于他遇到过的阴冷黏腻的目光完全不同。
他话里有话，程弦瞬间想起以前自己糊弄作业、偷偷逃课、带坏同窗等等一系列事情。
郝长老舒心了，看向一旁的颜君卿：“这是？”
“……好。”颜君卿讷讷道，巨大的幸福让他感到茫然又不真实，反应总是慢半拍以确定这是真的，总怕这其实只是临死前的一场幻梦。
当年姬清是个牛脾气，被郝长老训斥了不像程弦那么老油条懂变通之道，愣是抓起桌子上的砚台高高扬起，狠狠往桌子上一拍，砚台坚硬，竟硬生生嵌入桌子里，自己也淋成了煤球。
不过……她……样貌变了？颜君卿还没想明白，视线又被她衣服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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