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拜月烟火，平欲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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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去，好好帮帮这位，”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一饮而尽，“万民敬仰的，大将军。”

    众人噤声，战战兢兢，不敢言语。而他的笑，好不容易才止住。

    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从一旁绕过，在慎王耳边说了些什么，便退下了。

    梦粱城内，慎王府。画栋飞甍，碧瓦朱檐。

    茶杯是襄灵做的，茶水是梁惊雪走前晾着的，毒药是萧影刚下的。

    中堂内，流光溢彩，仙乐纷纷，舞姬如云，宾朋满座。

    他轻手轻脚将东西摆放回原位，顺手带上了窗。

    “罢了罢了，我且去寻你一寻，为师一天，操心一生。”

    众人皆俯首称是，唯唯诺诺地退下。

    “李，什么来着？”慎王斜睨了一眼近旁伺候的小厮，随手丢掉了手中的玉杯，杯子骨碌碌地滚到了婀娜起舞的舞姬中央。无人敢停下舞步，更不敢踩踏。

    慎王随手捻起近旁的错金羊脂玉酒杯，站起了身，满座宾客见状皆惶恐站起。

    梦粱城外，明月朗照。两三丛竹影里的木屋，未关紧的窗被秋风吹开。赫然一个人影，半躺在木摇椅里，沐浴月色。

    “襄灵！”

    “各位，想必都收到好消息了吧。”他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眼群臣。

    “再怎么贪玩，也该回来了。”

    这三个字，声音很轻，像风吹起一片落叶一般轻飘飘，像风每日都会卷起无数片落叶一般自然而然。

    她从心底迸发出这声嘶喊，再说不出一个字，直直栽倒了下去。

    正中之人，锦衣华服，斜靠在镶了各色宝石，又铺了玄狐皮的宝座之上，正是慎王。

    “李……焉识。”小厮弓着腰，行礼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停住了，怔怔地看着面前经过的一对官兵。

    他的吐字如珠玉落盘，如金石相击。

    他看了一眼圆月高悬的方位，心中有些不安。

    “阿惊，欠你的，师父会还。”

    他看着面前比自己年长得多的一群大小官员，如此诚惶诚恐的窘态，不由得爆发出猛烈的，剧烈的，近乎颤抖着的狂笑。

    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桌上七分满的茶杯。

    “让他死。”

    一枚珠花从盖着白布的担子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