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噩梦成真，夙命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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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愈寒，风也凉。

    他望了望天，一瞬间被照亮的脸上惨白毫无血色。就像十五年前被逐出绝云派的那天，孤独，恐惧，迷茫一同席卷而来。

    他失魂落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牵着马在倾泻如注的暴雨里走了很久，从万家灯火走到荒无人烟。

    “我该去哪，我能去哪……”

    信笺上工工整整书写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来这一趟不过是为了求个奇迹。

    “我怎么忘了，我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他神情恍惚，浑浑噩噩地出了江湖小报馆，此时已是深夜。

盔甲铛铛作响。

    他俯下身子，闭上眼睛，抱着马脖子。感受着身躯的颠簸和马蹄的哒哒声，此刻反而是难得的安心。

    他穿着那身盔甲，牵着马，孤零零摇晃在空荡荡的街巷。

    “不，不要。”他惊慌失措，翻身上马，一向熟悉马性的他险些没踩稳摔了下来。

    “怎么会到这了？”

    雷鸣不歇。轰的一声，落在近旁剧烈的炸响将他拉回现实。

    奇迹是有的，但没发生在他身上。

    “多谢。”

    “驾！”

    “随便去哪吧。我好累，我不想争了，我……想回家。”

    一道雷劈下，刹那亮如白昼。

    眼前是一片废墟，越过这片废墟和长满杂草的田野，前头的山就是绝云派的地界了。

    “向前步行二里进入凌云山→”，“我在绝云派很想你”两个木招牌静静插在这片废墟边上。

    没有方向，马蹄踩着积水，漫无目的地四处奔逃，就像很多年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