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江行止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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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还。”
谢则扫过身上被江行止强势烙下的斑斑印记，昨夜景状不断闪过，耳根子慢慢臊得通红。
江行止进门时看见他按着太阳穴苦苦思索的样子，顿觉好笑。
江行止躁声斥道：“让他滚进来。”
“你想哪儿去了，朕要是嫌弃你，当初就不会带你进宫了。”
听着对江行止如出一辙的评价，谢则不好说别的，叹了口气，想将手抽回去，韩季青反倒攥得越紧。
兰舟犹不死心：“陛下要是放心，可以将他交给我，兰舟保证，不出半月，定会让他死心塌地服侍陛下。”
长窗猛地大开，冷风携着血腥味刮入，谢则望着那人，一时喉头哽塞。
江行止回到勤政殿，陆昔朝正在前殿等候，江行止的眼神在他身上过了一遭，没搭理他，径直进了内室。
只是，无论他施展何种手段，江行止一次也不上钩，直气得兰舟牙根痒痒，江行止也不像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为何他的手腕本领竟会全部失效？
“别生气啊。”
谢则有些无语。
陆昔朝腰板挺直：“臣不敢。”
江行止在他身边坐下：“什么？”
江行止心不在焉道：“他啊，皮相倒是不错，只是性子过于乖张，你脾气和顺，对上他只有吃亏的份儿。”
“陛下对兰舟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兰舟心中惶恐，是兰舟身份卑贱，不配服侍陛下。”
“燕还，我好想你。”
苏雪松担着左仆射的职位，暗地里是谢则的心腹，这层关系极为隐秘，要不是大肆抄检摄政王府，江行止还找不到他们通信的证据。
过了好久，三魂七魄才渐渐回到身体里。
陆昔朝看清兰舟的容貌与身形，心中堵着一腔炽火，声音听上去也就没那么恭敬：“是。”
江行止不耐烦：“他怎么还没滚？”
他轻轻一笑：“只是燕还太好欺负了，我忍不住。”
他仰起头，食指自谢则面上掠过。
如此亲昵举动，惹得兰舟心下微动，他垂首，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柔声缓缓道：“兰舟确有一事不明。”
“那，兰舟就等那一天到来了。”
窗户原本是关着的，忽然之间开了条缝，一只苍白的手快速飘过，谢则以为自己眼花了，刚要转头，那只手又晃了晃。
江行止怔忪地想，要是放了苏雪松，谢则他会不会高兴，会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不用。”
“你应当有所耳闻，现在朝廷后宫对你颇有微词，朕若是这时候临幸你，对你更加不利。”
谢则立时清醒。
江行止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款款落座，冷声道：“回来了？”
没看错，确实有人。
江行止勾唇：“成日对着那张臭脸，朕饭都吃不下去，正因如此，朕才来找你啊。”
“我听说了你的事，马不停蹄赶来的，你受苦了。”
江行止噙笑：“朕还当他死了。”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则气得脑子嗡响。
他的眉目里浸润着森然的凉意：“要是为了你效忠的那个人，那朕可以直截了当告诉你，没用。”
韩季青听出他话里暗含的委屈，倒是一怔，心尖涌起一股迟来的尖锐的疼痛。
韩季青叹气：“你对我太无情了吧。”
谢则乖乖躺回床上，喝掉参汤后，侧首看着紧闭的窗户。
兰舟心下焦急，也无计可施。
江行止……做的太狠了。
谢则身形微微颤抖，这张脸再度出现，有如隔世，竟令他生出不真实的错觉来。
他扶着酸痛的腰肢，勉强下了地，正好吴林海端着参汤进来，见状吓得连忙把他扶回床上。
他以食指刮蹭过谢则的脸颊，谢则察觉到冰冷触感，不适地蹙起眉宇，江行止不由自主笑起来，音调平常：“让他等着吧，朕去看看兰舟。”
那抹淡影轻盈而敏捷地跳到谢则跟前，单膝跪地，声音敬重未有丝毫不恭：“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兰舟惊觉：“陛下……”
兰舟的视线越过陆昔朝，落到他后面那人身上，脑子里一下子嗡的一声，霎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他眼神稍冷，声线中隐藏着浓郁的杀意：“果然不出我所料，江行止那个畜生。”
韩季青握住他战栗的双手。
江行止刮刮他的鼻子：“撒谎。”
韩季青收起轻佻的表情，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前，“我不是故意的。”
兰舟闷闷答应了声，江行止敏锐感到他的心情低落下去，笑道：“不是朕不信你，他性子又傲，骨头又硬，我是怕你受他的气啊。”
兰舟这几日苦思冥想，和江行止过招并非简单的事，他顶的是替身的名号，步步为营处处谨慎，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杀身之祸。
江行止表面宠他，实际上处处防备，对他根本没有半点信任，勤政殿里外皆是他的人手，兰舟想和外面互通消息也十分艰难，直到这时兰舟才明白，江行止表面没个正形，城府远比他想象得深得深。
他把玩着兰舟垂落的墨发：“等以后有缘，自然会相见的。”
吴林海陪着笑：“这都是陛下的吩咐。”
翌日，天刚破晓，江行止便醒了，吴林海悄无声息走进来，低低回禀了几句，江行止眉头斜挑，本能地看向身侧裹在锦被里的人。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可二人都清楚其中深意。
陆昔朝倏地抬眼，江行止咬着后槽牙：“朕的命令不会更改。”
谢则谋反一事本就是他蓄意陷害，苏雪松的把柄他更是半点也没找到，随便定了个罪名把他关进去，大臣中也有非议。
韩季青视线好比炽热的火，要将他整个焚烧殆尽：“这么多年不见，你就对我这样冷淡？”
谢则没他那么情意缠绵，面目格外冷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行止烦躁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朕没时间听你扯这些没用的。”
谢则朝里沉睡着，江行止盯着他恬静的睡颜，轻声低喃：“陆昔朝怎地回来了？”
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人是他心尖尖上珍藏的宝物。
陆昔朝死死压制着胸口旺盛的烈火，摇首，轻声道：“臣此番前来，是替苏雪松求情。”
谢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后也不甚清醒，脑子发蒙，拥着被子呆坐许久。
“你……你怎么会来的。”
韩季青不住亲吻他的掌心，谢则抬腿踹开他，韩季青并不恼，对他而言，谢则的所有举动都是可以原谅，可以无限包容的。
宫人打起帘子，陆昔朝缓步而来，柔和的光线给他镀上一层秀美晶莹的光辉。
他顿了顿。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种话，那就请你离开吧。”
当时还好，现在想起来，那些花样实在放肆荒诞，不堪入目。
谢则劈面便是一掌，韩季青被打得脸颊肿起，他摸摸面颊，无可奈何：“不过是开个玩笑。”
谢则神色晦暗，韩季青掐住他的下颌，咧开一个腥冷的笑容：“也是我的错，当日就该打晕了你带回荒州去，这会儿怕是连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谢则有些急：“你放手。”
等吴林海的身影彻底消失，谢则慢慢坐起身，紧盯着雕花窗棂。
此时又有宫人禀报：“陛下，陆大人在外面等着呢。”
探询的目光在谢则全身逡巡几圈，韩季青的声音冰冷如雪雨。
他看看吴林海，轻咳几声，掩饰着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模仿别人不难，模仿从前的自己，既要不被人发觉，还要让江行止分辨出一丝不同处，难上加难。
江行止皱眉：“你这样夹枪带棒的，是对朕有什么怨言？”
是他小看了这个年轻的帝君。
“当**要是跟我走了，不至于落到今日的下场。”
兰舟摇头：“没，没想什么。”
“你放心，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朕……自然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又不是残废……”
江行止出神。
兰舟此时才慢慢回转过神来，张宸飞快抬头，朝他投来一眼，兰舟复而低首，手指蜷起深陷入掌心，很快掌心便有血珠涌出。
兰舟摇摇他的手臂：“陛下，陆大人等了这么久，想来一定是有要紧事，您就见见他吧。”
“苏雪松虽是摄政王幕僚，却并未牵扯到摄政王谋逆一事当中，多年来他对大燕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还请陛下看在他鞠躬尽瘁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江行止微微诧异：“苏雪松？”
“听说是被府上的仆人截住了车马，这才救了下来，他现在就在勤政殿等着，陛下要见吗？”
走过去：“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江行止嗤笑。
兰舟莞尔：“听闻陛下宫中有一宠妃，生得风华绝代，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兰舟好生仰慕，不知陛下可否允准，让兰舟瞻仰一下那位的姿容？”
江行止按住他的肩头：“被什么问题难住了，告诉朕，朕替你解答。”
兰舟笑道：“陛下屡屡被他顶撞，也不会生气么？”
冷白指尖停驻耳畔。
兰舟进宫数日，江行止虽然有许多赏赐，始终不肯跟他亲近，兰舟秉持着不动声色的态度，他做了多年细作，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 “燕还。”
谢则扫过身上被江行止强势烙下的斑斑印记，昨夜景状不断闪过，耳根子慢慢臊得通红。
江行止进门时看见他按着太阳穴苦苦思索的样子，顿觉好笑。
江行止躁声斥道：“让他滚进来。”
“你想哪儿去了，朕要是嫌弃你，当初就不会带你进宫了。”
听着对江行止如出一辙的评价，谢则不好说别的，叹了口气，想将手抽回去，韩季青反倒攥得越紧。
兰舟犹不死心：“陛下要是放心，可以将他交给我，兰舟保证，不出半月，定会让他死心塌地服侍陛下。”
长窗猛地大开，冷风携着血腥味刮入，谢则望着那人，一时喉头哽塞。
江行止回到勤政殿，陆昔朝正在前殿等候，江行止的眼神在他身上过了一遭，没搭理他，径直进了内室。
只是，无论他施展何种手段，江行止一次也不上钩，直气得兰舟牙根痒痒，江行止也不像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为何他的手腕本领竟会全部失效？
“别生气啊。”
谢则有些无语。
陆昔朝腰板挺直：“臣不敢。”
江行止在他身边坐下：“什么？”
江行止心不在焉道：“他啊，皮相倒是不错，只是性子过于乖张，你脾气和顺，对上他只有吃亏的份儿。”
“陛下对兰舟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兰舟心中惶恐，是兰舟身份卑贱，不配服侍陛下。”
“燕还，我好想你。”
苏雪松担着左仆射的职位，暗地里是谢则的心腹，这层关系极为隐秘，要不是大肆抄检摄政王府，江行止还找不到他们通信的证据。
过了好久，三魂七魄才渐渐回到身体里。
陆昔朝看清兰舟的容貌与身形，心中堵着一腔炽火，声音听上去也就没那么恭敬：“是。”
江行止不耐烦：“他怎么还没滚？”
他轻轻一笑：“只是燕还太好欺负了，我忍不住。”
他仰起头，食指自谢则面上掠过。
如此亲昵举动，惹得兰舟心下微动，他垂首，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柔声缓缓道：“兰舟确有一事不明。”
“那，兰舟就等那一天到来了。”
窗户原本是关着的，忽然之间开了条缝，一只苍白的手快速飘过，谢则以为自己眼花了，刚要转头，那只手又晃了晃。
江行止怔忪地想，要是放了苏雪松，谢则他会不会高兴，会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不用。”
“你应当有所耳闻，现在朝廷后宫对你颇有微词，朕若是这时候临幸你，对你更加不利。”
谢则立时清醒。
江行止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款款落座，冷声道：“回来了？”
没看错，确实有人。
江行止勾唇：“成日对着那张臭脸，朕饭都吃不下去，正因如此，朕才来找你啊。”
“我听说了你的事，马不停蹄赶来的，你受苦了。”
江行止噙笑：“朕还当他死了。”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则气得脑子嗡响。
他的眉目里浸润着森然的凉意：“要是为了你效忠的那个人，那朕可以直截了当告诉你，没用。”
韩季青听出他话里暗含的委屈，倒是一怔，心尖涌起一股迟来的尖锐的疼痛。
韩季青叹气：“你对我太无情了吧。”
谢则乖乖躺回床上，喝掉参汤后，侧首看着紧闭的窗户。
兰舟心下焦急，也无计可施。
江行止……做的太狠了。
谢则身形微微颤抖，这张脸再度出现，有如隔世，竟令他生出不真实的错觉来。
他扶着酸痛的腰肢，勉强下了地，正好吴林海端着参汤进来，见状吓得连忙把他扶回床上。
他以食指刮蹭过谢则的脸颊，谢则察觉到冰冷触感，不适地蹙起眉宇，江行止不由自主笑起来，音调平常：“让他等着吧，朕去看看兰舟。”
那抹淡影轻盈而敏捷地跳到谢则跟前，单膝跪地，声音敬重未有丝毫不恭：“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兰舟惊觉：“陛下……”
兰舟的视线越过陆昔朝，落到他后面那人身上，脑子里一下子嗡的一声，霎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他眼神稍冷，声线中隐藏着浓郁的杀意：“果然不出我所料，江行止那个畜生。”
韩季青握住他战栗的双手。
江行止刮刮他的鼻子：“撒谎。”
韩季青收起轻佻的表情，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前，“我不是故意的。”
兰舟闷闷答应了声，江行止敏锐感到他的心情低落下去，笑道：“不是朕不信你，他性子又傲，骨头又硬，我是怕你受他的气啊。”
兰舟这几日苦思冥想，和江行止过招并非简单的事，他顶的是替身的名号，步步为营处处谨慎，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杀身之祸。
江行止表面宠他，实际上处处防备，对他根本没有半点信任，勤政殿里外皆是他的人手，兰舟想和外面互通消息也十分艰难，直到这时兰舟才明白，江行止表面没个正形，城府远比他想象得深得深。
他把玩着兰舟垂落的墨发：“等以后有缘，自然会相见的。”
吴林海陪着笑：“这都是陛下的吩咐。”
翌日，天刚破晓，江行止便醒了，吴林海悄无声息走进来，低低回禀了几句，江行止眉头斜挑，本能地看向身侧裹在锦被里的人。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可二人都清楚其中深意。
陆昔朝倏地抬眼，江行止咬着后槽牙：“朕的命令不会更改。”
谢则谋反一事本就是他蓄意陷害，苏雪松的把柄他更是半点也没找到，随便定了个罪名把他关进去，大臣中也有非议。
韩季青视线好比炽热的火，要将他整个焚烧殆尽：“这么多年不见，你就对我这样冷淡？”
谢则没他那么情意缠绵，面目格外冷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行止烦躁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朕没时间听你扯这些没用的。”
谢则朝里沉睡着，江行止盯着他恬静的睡颜，轻声低喃：“陆昔朝怎地回来了？”
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人是他心尖尖上珍藏的宝物。
陆昔朝死死压制着胸口旺盛的烈火，摇首，轻声道：“臣此番前来，是替苏雪松求情。”
谢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后也不甚清醒，脑子发蒙，拥着被子呆坐许久。
“你……你怎么会来的。”
韩季青不住亲吻他的掌心，谢则抬腿踹开他，韩季青并不恼，对他而言，谢则的所有举动都是可以原谅，可以无限包容的。
宫人打起帘子，陆昔朝缓步而来，柔和的光线给他镀上一层秀美晶莹的光辉。
他顿了顿。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种话，那就请你离开吧。”
当时还好，现在想起来，那些花样实在放肆荒诞，不堪入目。
谢则劈面便是一掌，韩季青被打得脸颊肿起，他摸摸面颊，无可奈何：“不过是开个玩笑。”
谢则神色晦暗，韩季青掐住他的下颌，咧开一个腥冷的笑容：“也是我的错，当日就该打晕了你带回荒州去，这会儿怕是连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谢则有些急：“你放手。”
等吴林海的身影彻底消失，谢则慢慢坐起身，紧盯着雕花窗棂。
此时又有宫人禀报：“陛下，陆大人在外面等着呢。”
探询的目光在谢则全身逡巡几圈，韩季青的声音冰冷如雪雨。
他看看吴林海，轻咳几声，掩饰着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模仿别人不难，模仿从前的自己，既要不被人发觉，还要让江行止分辨出一丝不同处，难上加难。
江行止皱眉：“你这样夹枪带棒的，是对朕有什么怨言？”
是他小看了这个年轻的帝君。
“当**要是跟我走了，不至于落到今日的下场。”
兰舟摇头：“没，没想什么。”
“你放心，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朕……自然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又不是残废……”
江行止出神。
兰舟此时才慢慢回转过神来，张宸飞快抬头，朝他投来一眼，兰舟复而低首，手指蜷起深陷入掌心，很快掌心便有血珠涌出。
兰舟摇摇他的手臂：“陛下，陆大人等了这么久，想来一定是有要紧事，您就见见他吧。”
“苏雪松虽是摄政王幕僚，却并未牵扯到摄政王谋逆一事当中，多年来他对大燕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还请陛下看在他鞠躬尽瘁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江行止微微诧异：“苏雪松？”
“听说是被府上的仆人截住了车马，这才救了下来，他现在就在勤政殿等着，陛下要见吗？”
走过去：“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江行止嗤笑。
兰舟莞尔：“听闻陛下宫中有一宠妃，生得风华绝代，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兰舟好生仰慕，不知陛下可否允准，让兰舟瞻仰一下那位的姿容？”
江行止按住他的肩头：“被什么问题难住了，告诉朕，朕替你解答。”
兰舟笑道：“陛下屡屡被他顶撞，也不会生气么？”
冷白指尖停驻耳畔。
兰舟进宫数日，江行止虽然有许多赏赐，始终不肯跟他亲近，兰舟秉持着不动声色的态度，他做了多年细作，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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