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我怎么会弄脏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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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

    她坚持早起打拳、练习射击、用砖头训练力量……

    池步湘的本意除了找点家庭娱乐项目，他还想借娱乐活动让涂翡放松些。

    池步湘没注意到她的战意。

    涂翡洗漱后，跟涂管家打申请：“明天我去黑市转转，再囤些粮吧？”

    夜里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就会惊醒，满眼戒备。如果她还想去一线当警察，就得试着改变这种精神状态。

    她看过家里的储存情况，池步湘的路子比老涂的路子更野，他买的干货比老涂跑遍了各个商场存得都多。干货这块，她基本不担心。但粮食就紧张多了。

    但池步湘对她的维护，让涂翡心软了几分。

    如果不想再去一线，她不会这么严律克己。

    涂翡是个克制的人；老涂年纪大了，能让他上瘾的东西不多；池步湘玩得多，也随时能放下。所以这场战斗持续了几个小时后就停止了。只比以往的睡觉时间晚了半个时辰。

    池步湘连怎么辩解都想好了，但老涂似乎把他打架这事忘至了脑后。但他越是不提，池步湘就越是提着个心。他也说不上来，就像是事情没落定一样。

    老涂中午多喝了一杯酒，这会醉醺醺的，正在炕上午睡。

    老涂是老奸巨猾，玩急眼了还带出老千的，有时候就连涂翡都注意不到他的动作。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她结了个婚？

    最后他只能主动提起。

    周六的晚上难得的放松。

    他不知道她不能被人攻击的毛病和她神经紧张有多大关系，但他知道如果她神经能松懈下来，那她这个毛病一定能好转。

    “图书馆？你对我的书犯了什么不可挽回的罪行？”涂翡意外，上次开的玩笑，他当真了？

    涂翡嘴角挂着一丝不太善良的调笑：“我怎么知道，他又没抓到我打架。”

    涂翡耸耸肩：“他中午不是吃得挺开心的？”

    她换下了警服，今天的涂警官显得格外亲民，一直在她面前装乖巧的池步湘难免有了一丝松懈。

    池步湘动作一顿，语气充满了委屈：“……是我太笨了。”

    结果老涂跟说新鲜事一样：“原来被找家长是这个感觉！”

    涂翡心想，要不是你把人家打得姹紫嫣红的，我还真会心疼心疼你。

    池步湘动作一顿，回头看涂翡：“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就是不想让你听到周老太婆的那些话。反正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嘛，没必要再让你生气。”

    哪样菜都没少吃。

    池步湘是和小流氓鬼混的这些年没少打扑克，玩的花经验足；

    在老涂看来，这就不算事，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打个架那不是正常？只是池步湘习惯了他做的任何‘不正常’的事情都被小题大做。

    别人都说她是为了不让那个小知青下乡才结婚结得这么仓促，但他怎么觉着，她这是为了躲开政保股呢？

    等涂翡把警服挂好，突然发现周六也没什么可忙的了。

    她太紧绷了，像是随时要面对敌人，要进入战斗。

    周六这天，她心情愉悦。

    池步湘懒散地靠着门框，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冲涂翡晃了晃：“文娱片，玩不玩？”

    像是修手表就是个精细活，一般人做不来。再比如他做的那些机械摆件，那本是平凡的木头，但经过他细细打磨，就变成了稀奇古怪的有趣玩意儿。

    涂翡听着有些心动，在精神这方面，确实是国外的研究比较先进。

    池步湘看着她跟打了胜仗一样的畅快，安慰自己，他的计策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不出意外的话，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涂翡挑挑眉。

    “我和李家成打架，爷爷会不会生气？”池步湘问。

    .

    平日做饭也省了她的操心。只是她有自己洗衣服的习惯，平时脱下来顺手就洗了。

    吃过饭，三位客人留下粮票就去忙各自的事情了。李金玲还得趁着中午去和父母扯皮，梁玉秋两口子下午还得上班。

    他的想法是好的。

    现在人家天天回家吃饭，他们可没法再监督她节约粮食了。

    因为她赢得最多！

    “会的还不少！”涂翡眼睛微眯，嘴角是笑的，眼底战意十足。

    “什么？”涂翡从那只手上抽离视线。

    “给我添些水。”涂翡正在刷锅，她手脏，不好去盛水。

    “……不是！它完好无损！我怎么会弄脏你给我的书？！”池步湘一副气恼的样子。

    涂翡下班往外走的时候，看见詹乐贤，她笑着打了声招呼：“詹股长，下班了？”

    她以往会在这天晚上进行一次大扫除。这样周日就不用被琐事束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做些想做的事情。

    现在风声鹤唳的，能不冒险就别冒了吧。她伪装一下，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这样最安全。

    既然她有追逐光的能力，那就要站在阳光里。似乎这样，他也能借着她的光亮                                                ，把他曾经的那份热忱拿出来，晒晒太阳。

    回来后她才知道，中医们都被打成牛鬼蛇神了。

    李家的聊天终于知道背人了，在远离涂家的另一个房间，李金玲拒绝了让出工作的要求。她下午就骑着那辆女士自行车回了南江区。

    他瞧着，涂警官好像变白了些？这可都是他的功劳啊！

    詹乐贤哼了一声，一脸不爽地看着涂翡大摇大摆地出了派出所。

    刷完锅，她靠在橱柜上，看着池步湘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口：“去派出所为什么没说实话？”

    “爷爷有没有生气？”

    土匪一个。

    她的眼神一向很凌厉，就在池步湘被看得炸毛、即刻就要立正站好的前一秒，涂翡一把将他手里的文娱片拿到手：“什么玩法？”

    李家成不说是不想牵连他妈，池步湘则是不想让涂翡知道。

    我们可以借几本回来看看，至于去黑市……我认识镇北公社黑市管理员，我可以让他帮忙。”

    池步湘无奈：“凭你的经验，他会不会事后算账？”

    池步湘咳了声，恢复正常，解释道：“我记得图书馆里有些原文医疗书，都是建校时国外华侨捐赠回来的。

    《涂警官在七零年代先婚后爱》

    要不是她没钱，需要涂管家批款，她半夜醒来抬腿就去了。

    涂翡和池步湘在外屋地收拾锅碗瓢盆。

    原本他只是想循序渐进地帮她好转，但当猜到了她心底的坚持后，这种想帮她的情感就急切地喷涌而出了。

    这场家庭版的娱乐活动，硬是让他们玩出了三足鼎立战火纷飞的感觉。

    涂翡唔了一声，盯着那只修长的手，一副写报告的认真模样。

    但有池步湘在，他把房间打理的很干净，哪怕她这个对整齐有着强烈需求的人也没有一丝不舒服；

    池步湘正在铺炕，他长腿半跪在炕上，看着被窝：“其实……我觉得，比起去黑市，我们更应该去一趟图书馆。”

    池步湘用水舀子往锅里倒入凉水：“等一下，我给你兑些热的。”

    他希望她的所有理想都实现，她的坚持不被辜负。

    池步湘经验足，记牌准，脑子好使；

    经分析，相对而言，池步湘同志的手掌不大，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尖纤细圆润，很好看。

    至于老涂，他一个退休的老头，除了听收音机，和别的老头打扑克，平时还有别的娱乐项目吗？

    医院的常规检查没用，她原本倾向于找中医看看，就算精神问题不能缓解，让人家给调理调理身体也行。

    池步湘心里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再就是做饭，这些平平无奇的食材，经他妙手回春，会给人不一样的惊喜。

    她师祖倒是懂些中医，只是在革命前夕，他就仙逝了。她没立刻答应下来，反问道：“管理员靠谱吗？会不会牵连到你？”

    此刻，他眉眼弯弯，眼里的焕彩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夺目：“那我去叫爷爷？”

    按照他们从食堂买主食的方式，粮食还是缓缓存起来了一点。但一旦实物紧缺，这几十斤的粮，三口人，一点不够看。黑市粮也不好买，所以得多去看看。

    詹乐贤从动员大会那边抽身回到所里，才发现他头号靶子的把柄没了？

    这么多年，涂翡什么样的酸言酸语没听过。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不理解，她都会做给所有人看，她就是行，比所有人都行。

    涂翡兵法玩得六，兵不厌诈，虚虚实实；

    涂翡又上了一天班。

    政保股这周太忙，导致他没顾上所里这边，最后才知道涂翡结婚的消息。

    三人中，涂翡是对这种有输赢的游戏胜负欲格外强烈；

    涂翡发现，池步湘的手很巧。

    池步湘说了两次发现她这习惯根深蒂固，他就在她洗衣服的时间留上热水，她每次换洗的时候，基本都有热水等着，无论早晚。

    池步湘靠在东屋的门口看着她在外屋地洗衣服。

    .

    涂翡在晾衣绳绳上挂好警服，突然看向他：“在看什么？”

    池步湘掰着手指：“炸金花、21点、桥牌、□□……你想玩什么都行，我都会！”

    毕竟爷孙俩，也是师出同门。

    涂翡玩得很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