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夜探阿卡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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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迪莉娅给他刷新了世界观，他显然对酒馆里客人的各种身份接受良好，他之前还催眠自己那些客人只是一群奇装异服的怪人，就连海星，也可以用皮套来解释。

    《[综英美]论靠经营酒馆养成超英的可行性》

    “这两把枪给你，别弄丢了，我送了好几瓶好酒才从霍森上将那里换来的。”迪莉娅把两把枪交给杰森，生怕杰森一个没接住把枪摔地上出问题。等杰森安稳接过，自己才掏出两把介乎于匕首和短刃之间的短刀，挂在固定在腿环上的卡扣里。

    被高耸的围墙包围起来的哥特式建筑，建筑外墙上因为长期没有精心打理，爬满了藤蔓。

    “万一我是疯子，等我想起来，你准备好怎么死了吗？”<                                                /p>

    “噗嗤~”

    迪莉娅本来是想自己带路的，她有系统的导航，可以跟着导航直达目的地。

    这个坐落在远离市区的偏远岛屿上的疗养院，除了在某些人狂欢的时候，从外面看起来，比起医院更像是只会择人而噬的远古巨兽。

    企鹅人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但言辞间颇为自信，他觉得没有人能抵抗企鹅人的利益优诱惑。

    杰森接过枪，在月光下打量，亮银色的枪身，线条流畅，未来科技感十足，本该填装子弹的弹夹和枪身严丝合缝，俨然一体。双手耍了个枪花，杰森把两把枪插进大腿两侧的枪袋，然后看向迪莉娅。

    唯一可惜的就是，造价太过高昂，换做是之前，也许迪莉娅还舍得再做几回，现在基本等于是绝版了，太奢侈了。

    “先说好，我不负责给你收尸。”

    毕竟也没有

    老实说，迪莉娅心动了一瞬，要不是系统的分期只接收酒馆交易的钱以及回收物品的钱，她就真把企鹅人带出去了。

    藏在少女兜帽里的六千万蹦跶了一下，抗议契约者在暗地里对它的蛐蛐。

    既然主人邀请，两人也就不客气，直接穿过钢筋制成的牢门，走到企鹅人面前。

    杰森还在想着他们是挖地洞进去还是翻墙进去，迪莉娅猝不及防拿了一颗玻璃珠他胸前一拍，他没有任何防备，玻璃珠瞬间融进他的胸口。

    迪莉娅一路上经过了很多关押着奇形怪状犯人的牢房，也有小丑的，透过防弹玻璃的墙壁，可以看到小丑穿着拘束衣，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即使这样，小丑的嘴巴依旧咧到耳根，笑得让人遍体生寒。

    因为是第二轮调查，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得出了结果，除了最初的两家受害者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没有发现，剩下的十二家附近都找到了和那两枚羽毛一样的羽毛，依旧是宛如复制粘贴一般毫无区别。

    杰森了然，曼尼斯是来自魔法世界的贤者，贤者大人出品，品质有保障。

    站在企鹅人身后的杰森正要直接动手，被迪莉娅阻止，她想听听企鹅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迪莉娅没工夫和人斗嘴，白了杰森一眼，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武器装备自己和杰森。

    两人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进了阿卡姆，穿墙入室，期间和巡逻的警卫以及值夜班的医护人员擦肩而过，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阿卡姆里进了外人。

    迪莉娅在杰森的带领下在企鹅人的监禁室门前站定，才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迪莉娅坚持认为是企鹅人捣乱，结果就是杰森近乎于是被迪莉娅挟持着站在了阿卡姆疯人院的门口。

    在迪莉娅的视角里，杰森的身影瞬间消失，短暂的几秒过后，连夜视眼镜中的热成像也消失不见。

    “你做了什么？”杰森的声音在迪莉娅的耳边响起，迪莉娅挥手去拍，拍了个空。

    两人在企鹅人的门口聊得尽兴，但是牢房里的企鹅人就完全是另一种体验了。

    这些武器装备都是通过酒馆从客人们手中得到的交易物品，以及迪莉娅完成接待任务之后进行抽奖拿到的奖品。

    企鹅人倒不是害怕，反而还起了点小心思。

    “反正你别拿下就行，那个是曼尼斯给我的，算是护具。”

    结果杰森进了阿卡姆就好像回到了快乐老家，在没有任何地图和导航的情况下，丝毫没有被阿卡姆迷宫一样的布局所迷惑，带着她绕了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迪莉娅切了一声，杰森一点也不尴尬。

    “老实说，你失忆前总不能是这些疯子里的一份子吧？”迪莉娅半开玩笑调侃着杰森，但心里也不是没有疑惑，杰森对于阿卡姆的熟悉，太让人心惊了，即使在失忆之后身体也没有遗忘路线。

    为此，她收集了大半个月的材料，还委托酒馆的客人帮着一起收集，当然是有酬劳的。

    “都说了是失忆前，我怎么会知道？”杰森看着迪莉娅浮夸的表演失笑，忍耐不住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

    迪莉娅也觉得省事，还不用解释她是不是提前调查过才知道企鹅人具体的方位。

    迪莉娅满意点头，又拿了另一颗玻璃珠拍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准备怎么进去。”迪莉娅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但总有那么几个地方，寂静到充满了诡异，比无人的坟场更加幽森，阿卡姆疯人院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空无一人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男一女聊天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内容，但隐隐绰绰时断时续，配合上场景，足够吓人。

    紧闭的大门外，两个被夜色笼罩的身影像是即将被巨兽吞噬的待宰羔羊。

    杰森没有丝毫迟疑照做，嘴里问：“这又是什么？别不是没用的装饰品？”手上却是极为顺畅把挂坠塞到了衣领里。

    不经意对上视线，迪莉娅甚至觉得小丑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要不是迪莉娅自信自己的隐身效果，都要以为是小丑发现了他们。

    迪莉娅是想，杰森失忆前有可能是阿卡姆的警卫，除了身上的伤，这体格也是绰绰有余的，这也变相解释了杰森的好身手和对热武器的熟练度的来源。

    “又不是烂大街的东西，你不要还给我。”迪莉娅嘴上说着，还是将一条挂着古铜色金属牌的编织绳递给了杰森，让人自己挂脖子上。

    就连那满身的伤，也有了解释。迪莉娅自觉逻辑完美，满意。

    “两位，在别人的家门口聊天可不是件礼貌的事，你们难道都不和主人打声招呼吗？”企鹅人大声说，企图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想什么呢？我自己做的，就几颗，用完就没了。”迪莉娅除了得意，也有点郁闷。

    杰森没好气敲了迪莉娅一下脑袋，迪莉娅故作夸张痛呼出声，捂着头蹲了下来。

    “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进去吧？”杰森问迪莉娅，他很怀疑少女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么强闯进去。

    只可惜玛莎说过自己有爱人，但霍森上将被拒绝后也没见得有放弃追求的念头。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还有没有多的？”杰森也发现了这玻璃珠的好处。

    想着自己的目的，企鹅人还是耐下性子试图和人虚与委蛇：“两位，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而夜晚则完全不同，夜晚的哥谭疯狂而嘈杂，所有需要被遮羞布伪装起来的欲望在这特定的时间，被毫无遮掩释放殆尽。

    企鹅人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配着他那长相，颇有几分滑稽：“两位，既然你们能够来到这里，还没有被人发现，想必也能一样轻松离开这里，只要你们离开的时候带上我，等出去后，我一定会给出让两位满意的报酬。”

    这里位于阿卡姆的最底层，关押的都是整个哥谭最危险的罪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的，都是最危险的。

    不然等人一恢复记忆，任务就得失败，太离谱了。

    毕竟重点在于犯人的无法判刑，而不是精神类疾病，只要有门路，想要拿到一张诊断书并不是难事。

    几乎是在瞬间，少女也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迪莉娅一点没有被吓到，虽然系统不靠谱，但也不至于抓个坏人绑定，让她给人培养成超英的。

    ******

    杰森也差点被逗笑，穿着条纹囚犯服的企鹅人，配上那圆润的身体和短小的四肢，倒是和他的外号更加相称了。

    杰森知道，这个人来酒馆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玛莎来的，每次只要玛莎一出现，严肃的男人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眼神半点不离人。

    迪莉娅直接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企鹅人还真是装腔作势，明明是被当做囚犯关了起来，脸还那么大，说自己是主人。

    哥谭的夜晚和白天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城市，白天是认真生活的普通市民的主场，即使偶有喧嚣，但基调依旧是平和的。

    成果很喜人，隐身效果很好，原理是通过玻璃珠作为媒介，将使用者身体藏入空间夹缝中，只要持续的时间不要太久，没有任何的风险，称得上完美的隐身。

    阿卡姆是什么地方?这家疯人院的前身是一家综合医院，在经过一系列的变故后从医院变成了专门接收因为患有精神类疾病而无法获刑的罪犯的收治中心。

    迪莉娅看不得某人装腔作势，作势要拿回来，结果被杰森灵活闪躲避开。

    “就只有两把枪吗？”杰森还记得那个霍森上将，据说是来自星际时空，每次来都是一身笔挺的制服，胸前挂满了勋章，是个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

    这可不是她从别人手里交易来的，而是她自己的炼金产品。

    毕竟连人都不在一个空间，要怎么找？

    之前为富人疗养准备的幽静小岛，成了关押犯人的天然囚笼，关不关得住两说。

    企鹅人见在他问话后，那个女声笑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以为两人是在嘲笑他，登时有点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