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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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此刻心里什么也没有想，保持冷静，连忙下车把老奶奶扶起来坐在路边上，我心里很明白，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碰瓷”，认为自己还是可以解决的。

    我一个人骑车回家，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接着把拿出来的钱放在她手里，说：“这个是我存了很久的钱……给你了这事就算了吧。”

    我看了看老奶奶，老奶奶在这一瞬间又喊了起来：

    回到家里，我露出慌张的神情把事情给妈妈说了，妈妈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沉默着。

    突然有人来口说：

    我按照地址来到专卖店询问了一下，店员说：

    过了一会，妈妈反应过来，连忙给姐姐打电话让姐夫来。

    “我有纸，不过你要买……”

    我事先在官方里看了看手机屏的价格，260元，而且还没有收手工费，

    大约离货车 10米处有一位老奶奶，我也提前向她鸣笛示意，老奶奶缓慢向路边走去，当我骑到老奶奶身边时，原本向右走的老奶奶突然转身向我走来，我离她也就只有半米远，悲剧发生了，由于老奶奶的行走轨迹突然变化，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把她撞到在地。

    还好这个时候秧苗早就种好了，农活几乎没有，我一个人整理家，每天定时把家禽放出去，打扫卫生，做饭，背书，晚上一般都是边看动漫边剥花生……看起来这样很舒服，实际上心里早就不淡定了，开始恨这个世界，开始恨每一个人，开始抱怨现实的残酷。

    犹豫了一会，我决定把自己买吉他的钱留住，把其他的钱全都拿走。

    我说：

    我小声嘀咕。

    我再次骑车来到刚刚那个地方，用冷漠的语气说：

    我这样想着。

    ……

    姐夫开车来到习名兵家门口，把老奶奶送去了医院。

    我兴致勃勃地给黄谭兵说了这个事，想和他一起去，但他姐姐不让他去，只好我跟妈去。

    “还好我现在是会员，还有保修时间，不用出手工费。”

    我此时很想把刚刚说过的真相再次说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不过谁会相信，这偏僻的农村连个摄像头都没有，证据都没有。

    最终没有交给警察处理，再过一个月就是姐姐的婚礼，在这节点上，老婆婆家属要求赔款7万，加上医药费差不多一共要花8万，爸总是很镇定，我也表现得很冷静。

    ……

    没想到这个老奶奶还真是同意了，这让我觉得这个老奶奶或许很好说话

    “没有这台手机的零件，你可以回家之后把手机寄过来，我会给你修好，然后再寄给你，运费都由他承担……”

    “那我回去，我给家人说。”

    转身正准备回去，老奶奶却一把抓住我的手，露出了言语无法形容的表情，说到：

    过了几分钟。

    有一天，妈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老奶奶就抢过话：

    我回到家里没有对妈妈说，只是快速跑到房间里，数了数自己存的钱，然后把手机拆封。

    回到家里，我打开京东看了看吉他，犹豫了许久，看了看自己存了一年的钱，终于下定决心买了一个吉他，突然很兴奋，我记得去年的时候，爸爸说过年的时候就买吉他，结果还是自己靠自己，我早就习惯这样了。

    说完，我站起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然而并没有这么容易。

    一开始人不多，老奶奶也很正常，几乎保持沉默，人多了之后，老奶奶一直添油加醋的说：

    吉他没有到手，因为这件事，我意识到需要钱，所以把买吉他的钱偷偷放在了妈妈的包里，存了一年的钱，什么也没有做成，想了一年的吉他，还是没有到手，当时吉他马上就要到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或许自己生来就不配拥有，只配失去。

    “对啊，都是这样，谁会听我说，谁会相信我，我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

    我买了一双白色的鞋，我觉得很像是盗版的，不过仔细想了想，这么偏僻的地方有这样的就不错了，于是按照原价150元买了，属实觉得有点贵。

    “你叫辆车把她拉到西乡去看吧。”

    我二话没说直接拿起手机走出门外，一看时间，已经是12点了，快要吃饭了，于是和妈妈去了一家从来没去过的面皮店吃了一碗面皮，又开始闲逛。

    20几分钟后，我感觉脸都冻僵了，不过没关系，手里拿着装有手机的快递盒就不在乎这些了，把快递放到车厢里，向着家的方向骑去，一路上畅通无阻，大约骑了十几分钟，离家也就只有1公里了，正好在龙门村安置房旁边。

    我厌恶极了。

    爸妈去西乡接老奶奶出院这天。

    “你没事吧？对不起，你的走路轨迹实在是……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家一趟。”

    “没事。”

    这让我很自责，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当时……我骑得很慢……她一个转身……”

    我很清楚被当成小孩一样耍，不过我没有生气，选择缄默不言，然后拿出4块钱买了一卷纸，我扯了几张纸递给了老奶奶。

    爸也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十多天里回到家照顾我，爸走进家门，这时候我还在看《双星之阴阳师》，当爸走进客厅时，我忍不住露出笑意，这一笑会是这几个月的最后一次笑。

    我开口说：

    刚好是个周末，我准备用过年的钱去西乡给手机换一下手机屏，这手机刚买就摔了，一直没有去换屏。

    妈诉说着在医院的经历:

    “不是，不是的……”

    “哎哟，当时我好好走在路边上，这个小伙一下就来了，你看看这伤，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这个人很不讲理，不知道你怎么弄得。”

    “你别跑了，我们可不认识你……”

    我大声背诵《核舟记》，突然想到赔款的金额，原本很淡定，现在却流眼泪了，一过“泪之年”（2019年）

    ……

    这天，学校要求学生去学校领《绩优学案》我没有去，而是找了离自己家很近的程佳豪帮忙去领，领回来时，他还不忘用QQ说：

    “哎哟，哎哟……把我带到习名兵（龙门村一位医生）那里去……”

    “他当时骑得可快了，我都没有注意……”

    回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爸爸出去工作，妈妈陪着老奶奶去医院，这一走就是一周。

    ……

    ……

    有一天收到手机维修人员的电话，我马上把手机包装好，把手机寄了出去，这也就意味着7天里都没有手机玩，这七天就像光年一样漫长。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单纯的认为老奶奶的家人会相信自己，于是我再次把真正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爸妈都说这是碰瓷。

    我瞪大了双眼，但还是保持冷静，我知道她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事，所以她专门挑人多的地方去，这样收场会不好解决，不过我还是按照她的意思送到了习名兵家门口，果然不出所料，越来越多人走过来，我始终保持冷漠的态度，最后人实在是太多，我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

    不知道是哪一天，妈妈发消息说是粉碎性骨折，已经花了好几千了。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结果还是想错了，妈说老奶奶的家人已经赶回来，想要报警处理这件事。

    我骑车把妈妈送到习名兵家门口，她过去看了看老奶奶，顺便和老奶奶说了几句话，转身就对我说：

    这一天，我按照平常的时间起床上网课，才怪，除了一开始听了几天，就再也没有听过课，一般都是以网课之名来玩游戏。

    “没事吧……”

    老奶奶露出左手，此时左手腕已经有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包，还流着少量的血，我问了一下谁有纸，没有一个人回应，过了一会，习名兵的夫人说到：

    “你没事吧？”

    说实话，我这个时候很想打人，为了克制自己，于是站在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冷静了一下：

    我总是回答：

    习名兵终于回到家，看热闹的人也稍微走了一些，他仔细看了看伤：

    “那个烂人整天在医院里玩，一天天就坐在床上，上厕所还要我帮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腿也断了，后面有个医生强制让她站起来，稍微让我轻松了一点，整个病房里面的人都瞧不起她，有个啥东西都不给她，也不想跟她说话，明明手都包扎好了，都可以出院了，非要让我们出住院费，简直是存心玩我们。”

    我开始激动起来:

    我忍不住去争论：

    终于，妈妈的手机收到来自快递的信息，我马上骑车前往私渡取回手机。

    我一个人在家背书，背了一周的《核舟记》都没有背下来，各科《绩优学案》也都写到了现在的进度。

    “不行，这种伤一看就知道是伤了骨头，我们不敢治……”

    “拿啥来说。”

    我嘴角露出一点点笑容，并不是要跑，只是在笑这垃圾的世界，骑车回家。

    到了西乡，我看了看大街上的人都戴着口罩，人数也挺多的，看来这个小县城收到的影响不大。

    我看到前面停了一辆货车，周围有很多人，于是开始控制速度到20公里每小时，还特意鸣笛示意，不过有的人就是不听，我再次降低速度准备通过。

    “哎哟，怎么办啊……”

    又是一大堆话，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天阴沉沉的，在我快要去商场的时候，太阳的光亮瞬间照射过来，没过多久，身体就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