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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彻正色道：“绑架、杀人放火……这些确实是吴昆能干出来的事。不过吴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绑架你？”
“哈哈哈，好。那我就继续厚着脸皮蹭你的饭了。”
“我出场费很贵的好吧。”
柳颂坐在船头，看着落日与晚霞，感受着吹到她脸上的清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真美啊。
程彻拍了拍阿扎的肩膀：“也别太自责了，这么多年你又当爹又当妈，做的够好了。这些事儿也没人教你，你没有意识到也是正常的。”
柳颂说的平淡，程彻却听得心惊肉跳。是啊，像柳颂这样在国内刚毕业的小姑娘，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京国，本能地便会信任政府、信任警方，又怎么会想到在这异国他乡的警局会是这个样子的呢？再次被绑架的时候，她该有多绝望啊？
“那户人家是我姐夫的家人，我的姐姐和姐夫死在了大火里。警察判定这个案件为情杀。可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是有人杀了她们！在她们死的前一天，我差点被绑架，凶手没得手，第二天就去杀了我姐姐和姐夫。可是没人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疯了，就连警察都不愿再浪费警力去查。我在警局里和警方纠缠，想让他们接着查下去，毕竟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啊。
程彻真的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静静听着，不反驳、也不附和。只有在听到柳颂说自己是个拖油瓶时微微皱了一下眉，欲言又止；在听到柳颂的撒泼大法后又忍不住唇角微勾：他真的想象不到那个场景。
柳颂回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在船蓬里划桨的程彻。
“因为我想听懂你们的话。”
“是啊，按照干爷的遗嘱，什么都不做，安安心心继承遗产，老老实实当个富二代，确实舒服。唉，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这样做。”
柳颂站在高脚屋前伸懒腰，木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羞涩地笑着挽住了她的胳膊。
“真是多谢你们了，确实是我的疏忽，没能及时关注到木木的异常。”
柳颂有些心虚：“哎，其实也不算完全骗你。我确实不知道他抓我过去干什么。”
木木眨巴着眼睛看着柳颂，双手抓住柳颂的袖子轻轻摇晃，嘴里说着什么。
程彻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柳颂睁开眼睛：“我的姐姐，死了。”
“火锅店。等回国了，我请你吃火锅啊。”
***
“愿望？我的愿望就是早日找到干爷的下落，然后回国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转头看向程彻：“程彻哥哥，你能教我学中文吗？”
柳颂闭着眼睛，没有看见程彻的这些表情。她自顾自地说着：“我大学毕业了，终于有时间来南城找她了。可没想到，我这一来，给她带来了大祸，是我连累了她……”
***
程彻坐在船蓬里，双手撑浆、划桨，柳颂倚坐在船蓬上，双眼微闭。
她这个人真的是，还嫌他说话直，程彻看她也不遑多让。
“怎么突然想学中文了？”
程彻回忆起那天，逃跑途中确实看到了葬礼，还听了一耳朵路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原来，那是柳颂的亲人吗？
程彻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他有些不相信，只当是柳颂不想说。
“我也不确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能，是因为看中了我算命的本领？”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火，将整片天空都映照成了橙红色，远处水天相接，天地间一片橙红，就连空气都变得温暖慵懒了起来。
夜幕降临，在这条小船上，此时此刻，柳颂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柳颂摆摆手：“害，不用放在心上。”
阿扎有些后怕，还好被程彻和柳颂发现了，不然这傻孩子真能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从船蓬里出来，坐在靠船头的位置：“柳姐姐真好看啊。”
“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个继承了巨额财产的富二代。”
程彻放缓划桨的速度，将盘着的腿伸直，“可是我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人活一世，别人的评价都是过眼云烟，只有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等我百年之后，为了这件事唾弃我自己。
尤其是柳姐姐，她想听懂柳姐姐说的话。
小船摇摇晃晃，桨板搅动湖水，水声潺潺，远处依稀有蛙叫。
“其实我说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吴昆，是骗你的。”
柳颂揉了揉木木的小卷毛：“木木长得也很好看啊。你看，你的小脸多光滑，像绸缎一样；你的眼镜又大又圆，像可爱的小鹿；你的头发卷卷的，像软乎乎的小羊。”
身后，程彻弯腰从门口走出来：“我要送木木回家，你要一起去吗？”
程彻一脸倨傲：“没事儿，哥不差钱。”
回程路上，天色渐晚。
“那走吧。”
柳颂听不懂，但她看懂了，木木的意思应该是：“去嘛去嘛。”
柳颂转头看到程彻，有些哭笑不得：“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好像哭丧一样，丑死了。”
“哈哈哈，那算了，希望我以后也用不到。”
程彻不置可否。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啊……那天在湄公河边，你有没有看见有户人家在举办葬礼？”
程彻在一旁笑道：“木木很喜欢你啊。对了，这边的落日很好看的，你出来看看放松放松心情也不错。”
听完了程彻的翻译，木木的眼睛亮亮的，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看，现在听柳姐姐一说，她也觉得自己好看极了。
柳颂竖起大拇指：“你有钱你牛。不过姐姐我学的是死人卦，用在活人身上可不吉利哦。”
“哦？你开了什么店？”
“是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神婆？那你帮我算算我爷爷在哪？”
“啊？”
柳颂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双眼依旧微闭：“不过说实话，你还挺有情有义的。这世上多的是忘恩负义之辈，就算对自己亲爹亲妈都不一定尽心。像你这种为了报你干爷的养育之恩，抛下国内的舒服日子，一头扎进这异国他乡就是三年的人，真是少见。更别提你干爷自己都发话让你不用找他了，一些人若是身处你这个位置，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也没有人能说他一句不是。”
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因为我这个拖油瓶，她错过了很多机会，就连现在这个姐夫，她也差点错过。我能看出来，姐夫是个好人，他们两个也是真心相爱的。所以当我得知她因为我和姐夫分手后，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绝食抗议……各种方法都试过一遍， 终于说服了她，让她跟着姐夫来到了南城生活。”
“今天看见阿扎和木木，我就想起了我的姐姐。我父母在我初中时就出意外死了，我是被我姐姐拉扯大的。和阿扎兄妹俩一样，我姐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当时她还在上大学。爸妈没了，她也很难过，可她还是撑住了，因为她的妹妹还小，需要她照顾。她接替了爸妈的角色，把我这个拖油瓶接了过去、带在身边。
阿扎点了点头，又看向柳颂：“柳姑娘，还是要谢谢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阿扎的朋友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阿扎一定给你办了！”
也是，有舒服日子过，谁愿意过这种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啊。
柳颂默默听着，半晌，幽幽地飘出一句：“我还没和你说过我的事吧？”
木木坐在船蓬里，双手托腮，星星眼看着柳颂。落日将余晖撒在柳姐姐身上，柳姐姐的发丝闪着暖黄的光，随着微风飘来飘去，飘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白嫩光滑，离得近了，还能看见脸上被落日镀了金光的小绒毛。
程彻这次没开来时的那条船，而是换了一条带船蓬的双桨湖蓝色小船。
“我知道。”
虽说我和干爷关系不是特别亲密，但还是那句话：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而且我知道，他不让我找他是不想让我为他的执念买单。你看，这老爷子到死都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真的不管他了呢？找吧，人是死是活，总得找出个结果来。就算最后还是没有结果，起码我试过了、努力了，以后想起来也不会遗憾。”
柳颂说完了，小船上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转。
待柳颂和木木坐稳，程彻用桨板往岸边一撑，小船便晃悠悠地离开了岸边。
柳颂扯了扯嘴角：“不过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成功逃出来了。其实到这时候，我还是不知道绑架我的人是谁，直到遇见了你。”
“她说你长得好看。”程彻随着木木的目光看向柳颂，确实好看。
程彻：“被你说的好像我是个纨绔似的。职位越高、责任越大。干爷的那些公司都有专业经理人和董事会打理，不用我干预，我也不想接这个摊子。但我也不是无所事事的好吧，我自己也开了家小店呢。”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似是觉得不合适，手伸到一半转到了柳颂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没想到，我在警局里竟然又被绑架了。”
柳颂精神放松，轻声道：“程彻，你有什么愿望吗？”
《掌香人：燃香寻尸》
程彻：……
] 程彻正色道：“绑架、杀人放火……这些确实是吴昆能干出来的事。不过吴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绑架你？”
“哈哈哈，好。那我就继续厚着脸皮蹭你的饭了。”
“我出场费很贵的好吧。”
柳颂坐在船头，看着落日与晚霞，感受着吹到她脸上的清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真美啊。
程彻拍了拍阿扎的肩膀：“也别太自责了，这么多年你又当爹又当妈，做的够好了。这些事儿也没人教你，你没有意识到也是正常的。”
柳颂说的平淡，程彻却听得心惊肉跳。是啊，像柳颂这样在国内刚毕业的小姑娘，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京国，本能地便会信任政府、信任警方，又怎么会想到在这异国他乡的警局会是这个样子的呢？再次被绑架的时候，她该有多绝望啊？
“那户人家是我姐夫的家人，我的姐姐和姐夫死在了大火里。警察判定这个案件为情杀。可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是有人杀了她们！在她们死的前一天，我差点被绑架，凶手没得手，第二天就去杀了我姐姐和姐夫。可是没人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疯了，就连警察都不愿再浪费警力去查。我在警局里和警方纠缠，想让他们接着查下去，毕竟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啊。
程彻真的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静静听着，不反驳、也不附和。只有在听到柳颂说自己是个拖油瓶时微微皱了一下眉，欲言又止；在听到柳颂的撒泼大法后又忍不住唇角微勾：他真的想象不到那个场景。
柳颂回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在船蓬里划桨的程彻。
“因为我想听懂你们的话。”
“是啊，按照干爷的遗嘱，什么都不做，安安心心继承遗产，老老实实当个富二代，确实舒服。唉，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这样做。”
柳颂站在高脚屋前伸懒腰，木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羞涩地笑着挽住了她的胳膊。
“真是多谢你们了，确实是我的疏忽，没能及时关注到木木的异常。”
柳颂有些心虚：“哎，其实也不算完全骗你。我确实不知道他抓我过去干什么。”
木木眨巴着眼睛看着柳颂，双手抓住柳颂的袖子轻轻摇晃，嘴里说着什么。
程彻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柳颂睁开眼睛：“我的姐姐，死了。”
“火锅店。等回国了，我请你吃火锅啊。”
***
“愿望？我的愿望就是早日找到干爷的下落，然后回国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转头看向程彻：“程彻哥哥，你能教我学中文吗？”
柳颂闭着眼睛，没有看见程彻的这些表情。她自顾自地说着：“我大学毕业了，终于有时间来南城找她了。可没想到，我这一来，给她带来了大祸，是我连累了她……”
***
程彻坐在船蓬里，双手撑浆、划桨，柳颂倚坐在船蓬上，双眼微闭。
她这个人真的是，还嫌他说话直，程彻看她也不遑多让。
“怎么突然想学中文了？”
程彻回忆起那天，逃跑途中确实看到了葬礼，还听了一耳朵路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原来，那是柳颂的亲人吗？
程彻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他有些不相信，只当是柳颂不想说。
“我也不确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能，是因为看中了我算命的本领？”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火，将整片天空都映照成了橙红色，远处水天相接，天地间一片橙红，就连空气都变得温暖慵懒了起来。
夜幕降临，在这条小船上，此时此刻，柳颂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柳颂摆摆手：“害，不用放在心上。”
阿扎有些后怕，还好被程彻和柳颂发现了，不然这傻孩子真能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从船蓬里出来，坐在靠船头的位置：“柳姐姐真好看啊。”
“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个继承了巨额财产的富二代。”
程彻放缓划桨的速度，将盘着的腿伸直，“可是我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人活一世，别人的评价都是过眼云烟，只有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等我百年之后，为了这件事唾弃我自己。
尤其是柳姐姐，她想听懂柳姐姐说的话。
小船摇摇晃晃，桨板搅动湖水，水声潺潺，远处依稀有蛙叫。
“其实我说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吴昆，是骗你的。”
柳颂揉了揉木木的小卷毛：“木木长得也很好看啊。你看，你的小脸多光滑，像绸缎一样；你的眼镜又大又圆，像可爱的小鹿；你的头发卷卷的，像软乎乎的小羊。”
身后，程彻弯腰从门口走出来：“我要送木木回家，你要一起去吗？”
程彻一脸倨傲：“没事儿，哥不差钱。”
回程路上，天色渐晚。
“那走吧。”
柳颂听不懂，但她看懂了，木木的意思应该是：“去嘛去嘛。”
柳颂转头看到程彻，有些哭笑不得：“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好像哭丧一样，丑死了。”
“哈哈哈，那算了，希望我以后也用不到。”
程彻不置可否。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啊……那天在湄公河边，你有没有看见有户人家在举办葬礼？”
程彻在一旁笑道：“木木很喜欢你啊。对了，这边的落日很好看的，你出来看看放松放松心情也不错。”
听完了程彻的翻译，木木的眼睛亮亮的，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看，现在听柳姐姐一说，她也觉得自己好看极了。
柳颂竖起大拇指：“你有钱你牛。不过姐姐我学的是死人卦，用在活人身上可不吉利哦。”
“哦？你开了什么店？”
“是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神婆？那你帮我算算我爷爷在哪？”
“啊？”
柳颂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双眼依旧微闭：“不过说实话，你还挺有情有义的。这世上多的是忘恩负义之辈，就算对自己亲爹亲妈都不一定尽心。像你这种为了报你干爷的养育之恩，抛下国内的舒服日子，一头扎进这异国他乡就是三年的人，真是少见。更别提你干爷自己都发话让你不用找他了，一些人若是身处你这个位置，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也没有人能说他一句不是。”
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因为我这个拖油瓶，她错过了很多机会，就连现在这个姐夫，她也差点错过。我能看出来，姐夫是个好人，他们两个也是真心相爱的。所以当我得知她因为我和姐夫分手后，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绝食抗议……各种方法都试过一遍， 终于说服了她，让她跟着姐夫来到了南城生活。”
“今天看见阿扎和木木，我就想起了我的姐姐。我父母在我初中时就出意外死了，我是被我姐姐拉扯大的。和阿扎兄妹俩一样，我姐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当时她还在上大学。爸妈没了，她也很难过，可她还是撑住了，因为她的妹妹还小，需要她照顾。她接替了爸妈的角色，把我这个拖油瓶接了过去、带在身边。
阿扎点了点头，又看向柳颂：“柳姑娘，还是要谢谢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阿扎的朋友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阿扎一定给你办了！”
也是，有舒服日子过，谁愿意过这种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啊。
柳颂默默听着，半晌，幽幽地飘出一句：“我还没和你说过我的事吧？”
木木坐在船蓬里，双手托腮，星星眼看着柳颂。落日将余晖撒在柳姐姐身上，柳姐姐的发丝闪着暖黄的光，随着微风飘来飘去，飘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白嫩光滑，离得近了，还能看见脸上被落日镀了金光的小绒毛。
程彻这次没开来时的那条船，而是换了一条带船蓬的双桨湖蓝色小船。
“我知道。”
虽说我和干爷关系不是特别亲密，但还是那句话：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而且我知道，他不让我找他是不想让我为他的执念买单。你看，这老爷子到死都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真的不管他了呢？找吧，人是死是活，总得找出个结果来。就算最后还是没有结果，起码我试过了、努力了，以后想起来也不会遗憾。”
柳颂说完了，小船上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转。
待柳颂和木木坐稳，程彻用桨板往岸边一撑，小船便晃悠悠地离开了岸边。
柳颂扯了扯嘴角：“不过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成功逃出来了。其实到这时候，我还是不知道绑架我的人是谁，直到遇见了你。”
“她说你长得好看。”程彻随着木木的目光看向柳颂，确实好看。
程彻：“被你说的好像我是个纨绔似的。职位越高、责任越大。干爷的那些公司都有专业经理人和董事会打理，不用我干预，我也不想接这个摊子。但我也不是无所事事的好吧，我自己也开了家小店呢。”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似是觉得不合适，手伸到一半转到了柳颂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没想到，我在警局里竟然又被绑架了。”
柳颂精神放松，轻声道：“程彻，你有什么愿望吗？”
《掌香人：燃香寻尸》
程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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