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上行下效，招揽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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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摞有大洋八块，樊群龙感觉呼吸有些急促，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鼹鼠，只要他肯开口，就能找到信鸽，信鸽的手上可是有着电台和密码本的，找到电台和密码本对于整个谍战局面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是天大的功劳。

    “是，属下明白！”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陆尘深呼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摞大洋放在樊群龙的手上。

    这就是精力充沛，元气满满的感觉啊！

    而他看中了樊群龙的能力，是想让对方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如此，就得下血本，要学会给对方画饼，让人觉得跟着你混是有前途的！这般，下属做事才会有动力，才能确保效率。

    所谓的鼹鼠和信鸽，是根据潜伏间谍职能的不同对其进行的划分，鼹鼠，跟地沟里的老鼠一样，伪装隐藏，窃取情报，一般是间谍小组里的组员，多为被同化的华夏人。像唐锐利，就是典型的鼹鼠，身份级别不高，但隐藏得很好，让人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在窃取情报。

    陆尘将樊群龙的五指合上，抓住了大洋，“队里是队里的事，但让你打探消息是我个人的事，你替我办好了，我很满意，我自然是要奖赏你的。”

    “顾队长，都打探清楚了。昨天晚上跟他们喝了点酒，都问出来了，据刑讯科老秦和资料室王审计的讲述，唐锐利已经交代了这些年他犯的罪责。”

    樊群龙身子一缩：“顾队长，你这是？”

    像这种做好事情就能拿这么多钱的，这样的好事，他还是头一遭碰到。

    “阿龙，让你去打探的消息都打探清楚了吗？”

    陆尘摆了摆手：“这事，没人知道吧？”

    信鸽则特指发送电报给总部的角色，一般信鸽的角色多为间谍小组报务员或者是小组的组长，他的身边携带有电台和密码本，并且还有整个小组的人员名单，是特务中的精干人才。

    很难想象，以前顾明泽是怎么跟这货相处的，因此，本着自我安全为首位的态度，被认为是功利就功利被认为小人就小人吧，总好过暴露身份。

    几个领导气不过加以重刑，一不小心用刑过度导致对方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现在人还在抢救中。

    樊群龙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大概汇总一下就是。

    早上去上班的时候，他碰到了沈从文，这小子张口就是质问，自己瞒着他办了这么大的案子拿了这么多的赏钱都不请他喝酒，还是不是兄弟。太不仗义了，囔囔着就要跟陆尘‘恩断义绝’。

    樊群龙，身高一米六左右，体重有一百五十斤，拥有一身腱子肉，体型像个圆墩但身手却矫健灵活，是队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并且其年岁不大，为人聪慧会来事，在各个部门都能交到朋友，属于办事机灵又自来熟的类型。

    唐锐利遭受住了严刑酷打，但在面对自己两个女儿生命威胁之际，最终还是心软了，交代了这些年是如何窃取情报，传递出了哪些重要情报。

    “给你的就拿着吧，这点钱还不算什么。”陆尘淡淡道，“往后只要能把我吩咐的事情办好了，得到的奖励会更多。”

    这个时代，没有不爱钱的人，尤其是他们这种底层的行动队员，手里头并不宽裕。

    这一晚，陆尘睡得比以往都要香甜，翌日清晨，他发现自己晨起的时间都变得更久了。

    原来，就因为这早餐店地缘位置的特殊，不乏有特殊部门的高官、外国人的光顾，饭后谈话他都有侧耳偷听，就是依靠这些偷听到的情报，特高科对情报进行甄别，结合本身掌握有关信息推断出了金陵部署的机要位置和地点。

    上面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用尽了各种方法，甚至当着唐锐利把两个小女孩的舌头都割了，但对方还是无动于衷，一边大骂科长们言而无信不是人，一边大喊帝国万岁。

    要知道1935年的一块大洋就能买30斤米，市区里的旺铺一个月的房租也才四五块大洋，而现在打探点消息，就能得到八块钱的大洋？这出手，也太大方了！

    而且在机关单位，哪有长官对下属这么好的，那不都是脏活累活手底下的人做，功劳和钱财都是长官拿嘛，底层的队员除了黑锅其他的什么都得不到。

    “谢长官，我...”在确定钱是真都给他后，樊群龙颇为感动，一时间竟是有些语塞，他掷地有声的表明道：“属下定当肝脑涂地，上滚刀肉也再所不辞，您交代的事，一定完成。”

    一大早的上演了这么一场闹剧，让顾明泽在处里的名声多少受了点影响，不过还别说，名声是受损了，但站在人性角度上来分析，自己决绝的人设立了起来，安全性就提高了不少。

    陆尘身为副队长，使唤下属本是理所应当，就算下属不想做也得任劳任怨。但那不是陆尘想要的结果，让手下去干脏活累活甚至是替自己干私活，但对方却什么都得不到，还得抽出自己下班的时间，偶尔这般还好，长此以往，这样做是收拢不到人心的。

    经过这几天的了解，处内的一些专业名词和功劳的三六九等陆尘也都是门儿清了。

    别小看这两点的加成，这可能让身体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就拿力量和精力来举例，他的力气足足增加了两成，精力也比以前好上了一大截，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头不疼也不再昏昏沉沉的了。

    “嗯。”点了点头，陆尘笑着吩咐道：“继续留意刑讯室那边的动向，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队长放心，您交代的事，除了您，我不会跟任何人汇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那天组长着急忙慌的就去了刑讯室到现在也没出来，中途还有个白大褂也进去了。”

    “事情办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赏。”陆尘轻笑一声，樊群龙有些不安，“顾队长，我是你的下属，你让我去干事，这是我份内的事，是应该的呀。”

    因此在划分的级别中，信鸽的级别要高于鼹鼠，他的价值也远非一般鼹鼠所能比拟。上面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撬开唐锐利的嘴，就是想得到唐锐利所属小组信鸽的消息。

    陆尘没怎么搭理他，没成想沈从文就跟怨妇似的闹起来了，说什么有了功劳就忘记兄弟，没想到你是这么功利的小人等等，甚至就连‘负心汉’这种词都骂了口...对此，陆尘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对于这样的‘狗皮膏药’，实在是怕了。

    “嘿，说来也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就这么一个卖早餐的家伙，竟然能窥听到这么多机要情报...”

    简单做了一套眼保健操陆尘揉了揉太阳穴将樊群龙喊了进来。

    而每次情报有用，对方就会给唐锐利一些奖励，至于什么奖励，又是如何跟上级联系的，唐锐利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