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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不着。”
夏油杰的手比面灵气大两圈，指节掠过芍药错落有致的花瓣。就这几朵像球一样的花，她居然玩到现在。都不无聊的吗？
渐变的粉在月光下泛着一圈光晕，好看极了。
第21章 上一次
「人类和自己诞生物之间的战斗，咒术师为什么要插手？」
夏油杰的狐狸眼眯起，并挠了挠脸颊：“……”
……
面灵气玩着手里的花，没有注意身后动静。所以当夏油杰的气息靠近她的时候，诅咒挑逗花瓣的手指微微一僵。
是夜，夏油杰神奇的失眠了。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气温骤然升高，还带着雨季特有的潮湿闷热感，搅得人心神不宁。
少女那一日的真诚发问，直到最后都没有人给出答案。
毕竟养了那么久了。这是事后夏油杰给自己找的理由，合情合理，能够说服自己。
教室里瞬间变得更安静了，空气仿佛凝固住。山口连同三位二年级生，都在思考中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声。
老师沉痛地闭了闭眼, 就像看到了什么污染视线的东西。
“咒灵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并且会危害人类。”这个她听懂了。面灵气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人类和自己诞生物之间的战斗，咒术师为什么要插手？只保护自己，不可以吗？”
“我们，出去玩吧？”面灵气尝试性提议，她简直无聊透了。
“藏得不错。但不能让我找不到你。”
安静的教室里响起少女的提问声，充满疑惑但语气平静，没有一丝质问的意思。但听在山口耳中，他觉得这只咒灵在挑衅自己。
视线转移至正中间。少年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但留着奇怪的刘海，扎着奇怪的丸子头, 像极了街边的不良少年。他一副在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模样，但其实他的所思所想呈现一种「俯视」与「审视」的状态。这样的学生……他遇到过。未来不是釜底抽薪、万象更新的权威人士, 便是让人大跌眼镜, 搅得咒术界腥风血雨的诅咒师。
无聊到快要睡着的少年霎时竖起了耳朵。
山口：……
这群浑球。
那时候的面灵气，简单吐出几个字都困难。哪像现在，上午把出了名古板的山口都问懵了。
面灵气欣喜且得意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正巧被同样转过头看她的少年捕捉到。
面灵气坐到夏油杰身边，那张总是无忧无虑的脸，煞有其事地鼓起腮帮。她小声嘟囔道：“悟说我身上难闻，招咒灵。学会隐藏气息之后它们就不会来找我了。”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咒灵是由——”
哎，千防万防，还是被带坏了。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走吧。”看样子，短时间内是睡不着了。
而罪魁祸首，那只奇特的诅咒——面灵气，已经忘了这段小插曲，开开心心蹦跶去操场上找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玩了。
一节课慷慨激昂地开始，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鬼使神差的，夏油杰说了一句自己都无法深度剖析去理解的话。
面灵气直接把夏油杰当成一个支架，贴着他的背，整个人的重心靠在他的肩头，单手托腮。
面灵气坐在窗台边，冰凉的指尖拂过插在玻璃杯里的大朵芍药——冥冥从校外带回来的。面灵气觉得漂亮，冥冥本想直接送给这只长相迷人的诅咒，但转念一想，花本来就该是搜刮男人钱包的存在。
“你认为，咒术师应该如何在人类和咒灵之间生存？”
年迈的教师推了推眼镜。视线最后落到夏油杰的身后——那张今天新加的课桌椅。
清新的沐浴露香顿时萦绕鼻尖。
再睁眼，那玩意儿还在。
山口整理了一下心情和衣领，赌气一般，开始诉说起了咒灵的诞生与咒术师的职责。顽固的老者和咒术高层大多人一样，十分不认同登记面灵气咒力的做法。
夏油杰走到一边的长椅处，抬手拍了拍灰而后坐下。
家入硝子这会儿多半已经进入梦乡，叫醒她会生气。至于五条悟嘛……晚上已经打了很久的格斗游戏，现在估计也在美梦中，吵醒有危险。
——别睡了，咒灵都学会了。
他放了一只咒灵出来，还没来得及驱使它去找面灵气，那只消失的诅咒就笑着回到了他的身后。
诅咒的声音很好听，笑声也如清脆的鸟鸣。她笑着邀功：“悟前几天教我的，隐藏气息。”字里行间内没有自夸，但语气分明想听少年的夸赞。
少年抬眸，目光所及之处没了面灵气的身影，连细微的气息都消失了。额角的刘海在温柔的夜风中飘了飘，夏油杰一双细眉轻轻皱起。
于是长臂一挥，给了年迈者最后一击。“山口老师, 你为什么像那些低级咒灵一样看着面面。”
于是夏油杰掏了腰包，买下这几朵学姐从别人庭院里随意摘下的花。
“就我们吧，出去转转就回来。”
面灵气身上属于咒灵的难闻气息很淡，他一直以为是她重伤没恢复导致的。此刻少女突然靠近自己，鼻尖有一股清冽掠过。巴掌大小的脸背着月光，皮肤是冷调的白，那双勾人的眸诱人而不自知。
「只保护自己，不可以吗？」
为什么是低级？他好歹也是一级术师, 换算成咒灵的等级也应该是……等一下, 到底谁，特么的才是咒灵啊。
夏油杰翻了个身，酝酿一会儿还是毫无睡意。等天气好点，他需要把地垫和被褥拿出去晒一晒了，少年如是所想。
夏油杰带着面灵气穿过秘密地点，溜出咒术高专。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掩在树影下，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初的废弃公园。
琥珀瞳看向教室右边，少女一头棕色短发，眼下一颗泪痣,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却是学院之宝, 是咒术界少有的能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存在。这样的学生, 他也没遇到过。
台上慷慨激昂，台下昏昏欲睡。
茶色镜片后的琥珀瞳看向教室左边，这个时代的六眼神子正在捣鼓一块橡皮和铅笔。他虽然日常不听课, 但悟性很高。尤其是那双能看穿一切术式与咒力的眼，远远比作为老师的他厉害多了。这样的学生，他过去没教过。
黑眸转向身旁的五条悟。后者正在和刚完成任务回来的庵歌姬抬杠。
咒灵操术的关系，他对咒灵的气味也比较敏感。不如五条悟的六眼来的精确严密，但他确实对咒灵的存在有一定感官上的灵敏度。
……
咒术高专的老教师, 最近很头疼。
介于面灵气认真上课，积极思考的努力模样。之后的几天，咒术高专的老师间忽然流行一起句训话。
夏油杰抱肘倚墙而立，看着不远处悄咪咪准备捉弄灰原雄的面灵气。怎么说呢……那张使坏的脸，表情神似……
很好，这只咒灵不但认真听课，她还有问题。
少年的手很大，出现在她左右的空间，呈现一个威压感极强的包围之势。撑着窗台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就很苍劲有力。
给咒灵上课这种事……他闻所未闻！
距离上课已经过去五分钟，平日里滔滔不绝的老师今日却十分沉默。开小差的五条悟不习惯这种安静，他抬眸看了老师一眼, 发现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灵气。
“咒术师为什么要祓除咒灵？”
学会隐藏气息这一招，面灵气要想逃，一时半会儿就很难找到了。
幸而面灵气已经踩着落叶跑远了，应该是没听到他的问话。
等了一会儿，夏油杰没有回话，面灵气奇怪地偏过头去看他，发现他的表情不是那么的“开心”。
面灵气虽然在发呆，身后少年的翻来覆去她都有感觉。
话才问出口，夏油杰就有些后悔。眼前的咒灵，现在不知为何会难辨自己是咒灵的事实，问的问题也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咒灵、咒术师和人类。但她终有一天会辨清的。
尚未开窍的诅咒并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暧昧或者不妥，她还是萝卜丁大小的时候就喜欢靠近夏油杰。此时已经不会被毅然拒绝，面灵气开心的表情坦诚又坦然。
面灵气踩着落叶往前走，专注于耳边树叶被踩碎的清脆声。及腰白发在晚风中飞舞，废弃公园里漆黑一片，那片白便格外显眼。
倒不是说以往头不疼，只是最近特别疼。
白发少女两手托腮, 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满眼求知欲与新鲜感, 仿佛整个人都被打上了blingbling的特效。
面灵气忙不迭跟上。“要叫悟和硝子一起吗？”
“杰？”
少女转过身，两人距离贴得近，她差一点撞上夏油杰的胸口。红眸看着他眨巴了几下，露出隐隐期待的目光。
相比之下，夏油杰就没那么淡定了。
直到话题的中心——那只没有作为咒灵自觉的少女，模仿五条悟举手的样子，冲山口老师挥了挥手臂。
山口甚至连“这是一份责任”“咒术师无法独善其身”这样耳熟能详，冠冕堂皇的话都没说出口。他从觉醒术式起就被灌输了要祓除咒灵的理念，但从来没有停下思考过为什么。
诅咒冰凉的指节擦过他的下颚。
就像一只鸟，生来被告知你要往北边飞，路途艰辛要坚持。你很努力地飞了大半辈子，但其实北边的风与月都与你无关。
但有什么曾经深以为然的逻辑与正论，被悄悄碎了一条缝隙出来。
那个家伙教什么不好，夏油杰简直无语。他想现在就冲到五条悟的宿舍，一脚把他踹进墙里挂着。
] “你睡不着。”
夏油杰的手比面灵气大两圈，指节掠过芍药错落有致的花瓣。就这几朵像球一样的花，她居然玩到现在。都不无聊的吗？
渐变的粉在月光下泛着一圈光晕，好看极了。
第21章 上一次
「人类和自己诞生物之间的战斗，咒术师为什么要插手？」
夏油杰的狐狸眼眯起，并挠了挠脸颊：“……”
……
面灵气玩着手里的花，没有注意身后动静。所以当夏油杰的气息靠近她的时候，诅咒挑逗花瓣的手指微微一僵。
是夜，夏油杰神奇的失眠了。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气温骤然升高，还带着雨季特有的潮湿闷热感，搅得人心神不宁。
少女那一日的真诚发问，直到最后都没有人给出答案。
毕竟养了那么久了。这是事后夏油杰给自己找的理由，合情合理，能够说服自己。
教室里瞬间变得更安静了，空气仿佛凝固住。山口连同三位二年级生，都在思考中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声。
老师沉痛地闭了闭眼, 就像看到了什么污染视线的东西。
“咒灵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并且会危害人类。”这个她听懂了。面灵气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人类和自己诞生物之间的战斗，咒术师为什么要插手？只保护自己，不可以吗？”
“我们，出去玩吧？”面灵气尝试性提议，她简直无聊透了。
“藏得不错。但不能让我找不到你。”
安静的教室里响起少女的提问声，充满疑惑但语气平静，没有一丝质问的意思。但听在山口耳中，他觉得这只咒灵在挑衅自己。
视线转移至正中间。少年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但留着奇怪的刘海，扎着奇怪的丸子头, 像极了街边的不良少年。他一副在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模样，但其实他的所思所想呈现一种「俯视」与「审视」的状态。这样的学生……他遇到过。未来不是釜底抽薪、万象更新的权威人士, 便是让人大跌眼镜, 搅得咒术界腥风血雨的诅咒师。
无聊到快要睡着的少年霎时竖起了耳朵。
山口：……
这群浑球。
那时候的面灵气，简单吐出几个字都困难。哪像现在，上午把出了名古板的山口都问懵了。
面灵气欣喜且得意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正巧被同样转过头看她的少年捕捉到。
面灵气坐到夏油杰身边，那张总是无忧无虑的脸，煞有其事地鼓起腮帮。她小声嘟囔道：“悟说我身上难闻，招咒灵。学会隐藏气息之后它们就不会来找我了。”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咒灵是由——”
哎，千防万防，还是被带坏了。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走吧。”看样子，短时间内是睡不着了。
而罪魁祸首，那只奇特的诅咒——面灵气，已经忘了这段小插曲，开开心心蹦跶去操场上找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玩了。
一节课慷慨激昂地开始，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鬼使神差的，夏油杰说了一句自己都无法深度剖析去理解的话。
面灵气直接把夏油杰当成一个支架，贴着他的背，整个人的重心靠在他的肩头，单手托腮。
面灵气坐在窗台边，冰凉的指尖拂过插在玻璃杯里的大朵芍药——冥冥从校外带回来的。面灵气觉得漂亮，冥冥本想直接送给这只长相迷人的诅咒，但转念一想，花本来就该是搜刮男人钱包的存在。
“你认为，咒术师应该如何在人类和咒灵之间生存？”
年迈的教师推了推眼镜。视线最后落到夏油杰的身后——那张今天新加的课桌椅。
清新的沐浴露香顿时萦绕鼻尖。
再睁眼，那玩意儿还在。
山口整理了一下心情和衣领，赌气一般，开始诉说起了咒灵的诞生与咒术师的职责。顽固的老者和咒术高层大多人一样，十分不认同登记面灵气咒力的做法。
夏油杰走到一边的长椅处，抬手拍了拍灰而后坐下。
家入硝子这会儿多半已经进入梦乡，叫醒她会生气。至于五条悟嘛……晚上已经打了很久的格斗游戏，现在估计也在美梦中，吵醒有危险。
——别睡了，咒灵都学会了。
他放了一只咒灵出来，还没来得及驱使它去找面灵气，那只消失的诅咒就笑着回到了他的身后。
诅咒的声音很好听，笑声也如清脆的鸟鸣。她笑着邀功：“悟前几天教我的，隐藏气息。”字里行间内没有自夸，但语气分明想听少年的夸赞。
少年抬眸，目光所及之处没了面灵气的身影，连细微的气息都消失了。额角的刘海在温柔的夜风中飘了飘，夏油杰一双细眉轻轻皱起。
于是长臂一挥，给了年迈者最后一击。“山口老师, 你为什么像那些低级咒灵一样看着面面。”
于是夏油杰掏了腰包，买下这几朵学姐从别人庭院里随意摘下的花。
“就我们吧，出去转转就回来。”
面灵气身上属于咒灵的难闻气息很淡，他一直以为是她重伤没恢复导致的。此刻少女突然靠近自己，鼻尖有一股清冽掠过。巴掌大小的脸背着月光，皮肤是冷调的白，那双勾人的眸诱人而不自知。
「只保护自己，不可以吗？」
为什么是低级？他好歹也是一级术师, 换算成咒灵的等级也应该是……等一下, 到底谁，特么的才是咒灵啊。
夏油杰翻了个身，酝酿一会儿还是毫无睡意。等天气好点，他需要把地垫和被褥拿出去晒一晒了，少年如是所想。
夏油杰带着面灵气穿过秘密地点，溜出咒术高专。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掩在树影下，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初的废弃公园。
琥珀瞳看向教室右边，少女一头棕色短发，眼下一颗泪痣,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却是学院之宝, 是咒术界少有的能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存在。这样的学生, 他也没遇到过。
台上慷慨激昂，台下昏昏欲睡。
茶色镜片后的琥珀瞳看向教室左边，这个时代的六眼神子正在捣鼓一块橡皮和铅笔。他虽然日常不听课, 但悟性很高。尤其是那双能看穿一切术式与咒力的眼，远远比作为老师的他厉害多了。这样的学生，他过去没教过。
黑眸转向身旁的五条悟。后者正在和刚完成任务回来的庵歌姬抬杠。
咒灵操术的关系，他对咒灵的气味也比较敏感。不如五条悟的六眼来的精确严密，但他确实对咒灵的存在有一定感官上的灵敏度。
……
咒术高专的老教师, 最近很头疼。
介于面灵气认真上课，积极思考的努力模样。之后的几天，咒术高专的老师间忽然流行一起句训话。
夏油杰抱肘倚墙而立，看着不远处悄咪咪准备捉弄灰原雄的面灵气。怎么说呢……那张使坏的脸，表情神似……
很好，这只咒灵不但认真听课，她还有问题。
少年的手很大，出现在她左右的空间，呈现一个威压感极强的包围之势。撑着窗台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就很苍劲有力。
给咒灵上课这种事……他闻所未闻！
距离上课已经过去五分钟，平日里滔滔不绝的老师今日却十分沉默。开小差的五条悟不习惯这种安静，他抬眸看了老师一眼, 发现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灵气。
“咒术师为什么要祓除咒灵？”
学会隐藏气息这一招，面灵气要想逃，一时半会儿就很难找到了。
幸而面灵气已经踩着落叶跑远了，应该是没听到他的问话。
等了一会儿，夏油杰没有回话，面灵气奇怪地偏过头去看他，发现他的表情不是那么的“开心”。
面灵气虽然在发呆，身后少年的翻来覆去她都有感觉。
话才问出口，夏油杰就有些后悔。眼前的咒灵，现在不知为何会难辨自己是咒灵的事实，问的问题也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咒灵、咒术师和人类。但她终有一天会辨清的。
尚未开窍的诅咒并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暧昧或者不妥，她还是萝卜丁大小的时候就喜欢靠近夏油杰。此时已经不会被毅然拒绝，面灵气开心的表情坦诚又坦然。
面灵气踩着落叶往前走，专注于耳边树叶被踩碎的清脆声。及腰白发在晚风中飞舞，废弃公园里漆黑一片，那片白便格外显眼。
倒不是说以往头不疼，只是最近特别疼。
白发少女两手托腮, 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满眼求知欲与新鲜感, 仿佛整个人都被打上了blingbling的特效。
面灵气忙不迭跟上。“要叫悟和硝子一起吗？”
“杰？”
少女转过身，两人距离贴得近，她差一点撞上夏油杰的胸口。红眸看着他眨巴了几下，露出隐隐期待的目光。
相比之下，夏油杰就没那么淡定了。
直到话题的中心——那只没有作为咒灵自觉的少女，模仿五条悟举手的样子，冲山口老师挥了挥手臂。
山口甚至连“这是一份责任”“咒术师无法独善其身”这样耳熟能详，冠冕堂皇的话都没说出口。他从觉醒术式起就被灌输了要祓除咒灵的理念，但从来没有停下思考过为什么。
诅咒冰凉的指节擦过他的下颚。
就像一只鸟，生来被告知你要往北边飞，路途艰辛要坚持。你很努力地飞了大半辈子，但其实北边的风与月都与你无关。
但有什么曾经深以为然的逻辑与正论，被悄悄碎了一条缝隙出来。
那个家伙教什么不好，夏油杰简直无语。他想现在就冲到五条悟的宿舍，一脚把他踹进墙里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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