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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声，老头将决定几人生死的罗盘随意丢在了桌上，拿起了靠在桌边象征着族长地位的···木棍。
偌大的地穴内修了一条九转石桥，将本就不短的脚程拉长了两倍不止。石桥下泥塑娃娃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仿若行军打仗训练有素的士兵。
族长将清笳推到姜溪的面前，“回来得正好，你带她回村里，认认是谁家的姑娘。”
“族长，您这是要···打我吗？”尾调被迫上扬，清笳试探性地问道。尽管老头说自己是他的宝贝族人，但清笳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
说实话，这老头总挑不出什么刺儿，找个理由给她杀了吧。
“可是刚刚的那蓝色火焰花钿？”族长道，“老夫不懂这么东西，回头让族里的姑娘些帮你点上。”
眼下清笳才敢确定，青要山的“山神”和海对面煊城的神，就是同一位。这里怕不是就是他们的老巢罢。
“事情办妥了？”老头的声音嘶哑如断了弦的筝，十分刺耳。
镜中的女子样貌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圆润的杏眼变成了眼尾上翘的桃花眼，却让人感觉判若两人。
片刻之后，七人终于到达了对岸。率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分别位于左右两侧的两张长案石桌，上面摆满了不同进度的泥塑娃娃。
此刻男人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清笳却仍觉得有血腥气钻入她的鼻尖，下意识往族长身后躲。
完了完了，还是得死。清笳害怕得闭上了眼。
拘谨的清笳被老头摁着坐在了主座上，时刻关注着老头的神情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扔锅里了。
族长的能力本就不在一外物之上，故而老头只是隔空对着清笳施了个法，都没碰她一丝一毫。
她的样貌变了，但身上的衣裳没变，对姜溪的厌恶也没有变。
“多谢阿婆。”清笳浅浅一笑。
“你若害怕，族长爷爷便不用这木棍了。”老头身后手里的木棍顿时化成粉末，随风消散。
不待清笳理清其中不同的根本，老头托着罗盘已然走到六人身边。六人仿若被下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任由老头转着圈地打量自己。
血腥的插曲结束，六人很快被带到了一空旷的地穴内。
且不说这修罗族是不是真的，单就那杀了窈娘的病态疯子，清笳就对他们没有好感。
第一个是之前与窈娘对骂的书生，老头围着他转了一圈，罗盘上倏然出现的指针随即无风自转，最后停在了“丑”上。
“族长，处理好了。”姜溪适时回来。
“噗通”一声，站在高处的书生一头栽进了鼎炉，溅起滚烫的液体散落在地，当即发出“滋滋”声。剩下四个人眼里顿时出现了慌乱，想要逃跑，手脚却如灌了千斤铁般。
“预知只有我修罗族人会，外人学不来，也学不会。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老头笑道，大白胡子也遮掩不住脸上的笑容。
？？
清笳瞧着这张陌生的脸，不自觉摸上了眉心，喃喃道：“这里是不是应该还有东西？”
哪家的孩子？难不成预知是遗传，与之前武罗说的神力无关？
清笳不敢乱诌，只得老实道：“···我不知道，我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老人将手里的最后一点东西丢入鼎炉，直接就从梯子上蹦了下来，落在了男人面前。
老头的速度很快，很快前面三人都已经被抽取的魂魄，最后来到了清笳身边。
“阿婆，我带人回来了。”姜溪如同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一般，蹦跶着推开了祠堂门。
清笳吓得睁开了眼。逃过一劫，眼下又来一个棘手的问题，清笳脑子飞速运转。
清笳内心期待着。
“办妥了，绝不允许任何不贞之人玷污我族神明。”男人话中满是不耻与不屑，以及对一条鲜活生命的淡漠。
“族长，她是我带来的那个俘虏？！”姜溪欣喜道。
老头端详着清笳的容貌，道：“我族子嗣凋零，每个孩子都是族中宝，都在祠堂有记录。待老夫为你恢复真正容貌，届时便为你找寻找亲生父母。”
从地穴出来，两人便到了这处村庄。与人界的村庄相比无甚特别之处，只是这里的阳光是橙色的，仿佛是隔了层东西照下来的。
老头的脚步倏然在她背后停了下来，但随即还是走完了整个圈，回到了清笳的面前。
比前面毫不知情的二人相比，最后的四人反而是最煎熬的。明知前面是热锅，是死亡，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一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迎了出来，满脸戒备却在看见清笳耳朵后，展开了笑靥，“姑娘快进来。”
“是。”男人一手一个，将地上软弱无骨的人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阿婆，这是族中人，只是才被族长找回来。你就莫担忧啦。”姜溪亲昵地挽着阿婆。
“嗯，你带她去吧。”族长看出年轻小伙内心的悸动，很是高兴。
老头牵着清笳绕过大鼎炉，来到了正上方的主座上。黑曜石做成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水果，石头堆砌而成的椅子上铺着软软的兽皮。
清笳再次被推到了姜溪面前，耳边只传来那恶魔压抑不住的兴奋，“你果真是我的同族人！”
“好。”清笳回道，但内心生出的疑虑并没有消失。或许这与她的亲生父母有关呢？
一脸白胡子，将长相遮得七七八八。幸而清笳的重心是在他的耳朵上，否则又是无功而返。
老头停下手里的动作，居高临下看着众人。清笳抬眼瞥了一眼，便连忙垂下了头。
老头耳骨上的银环是在内下处，相当于正常人耳朵上耳垂的位置，明晃晃地挂着四只。没有重物拉坠，精灵耳向上显得精神抖擞。
这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这年纪的老头不是从二人高的地方蹦下来，就是不小心摔倒都可能断条腿，而这老头居然毫发无损。
“是族内的就好，我还以为你也喜欢上外族姑娘了，是族内的就好。”阿婆的视线满意地落在二人身上。
至于为何是四人，因为在这个间隙，第二人已经被那老头又拍了肩膀，失去了神智。
“不错。”老头拍了拍书生的肩膀。
随即老头变出了一面铜镜，递给清笳，“瞧瞧，看着这张脸能想起什么吗？”
实在不是清笳没见过世面，没见过奇形怪状的法器宝物，但这真就一根朴实无华的木棍。只有小指这么粗的木棍， 与族长差不多高，上面就简陋地绑了一条带子，还没青要山那老太婆的拐杖有气势。
路过清笳时，她这才发现那两人就是胖瘦拐子，两人耷拉垂地的脖子上都有一条极深的血痕。
不对，是泥塑的佛像，和青要山相似的泥塑。小臂高，耳环，只是身上是右袒式的佛衣。
《缘洄》
老头刚刚围着她开始转圈，清笳便急切道：“族长，我会预知，我能帮你们窥探天机，别杀我。”
“族长，人带到了。”顶着满脸血痕的男人恭敬地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一跪。
清笳揣摩着老头话中的含义，震惊道：“您是说，我是您的族人？”
清笳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内心忍不住地作呕，只叹一句这疯子真会做戏。
中间放着一口有两人高的鼎炉，不断冒着热气。众人没有闻到异常的气味，只听得见里面被烧得冒泡的“咕噜”声，以及泡泡破裂的“啵啵”声。
这棍子别说是拄着走，就是拿在手里都怕它断了，讹上自己。哪有一点法器的模样？
我族神明？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落家？亦或是，落家也只是他们在人族的走狗？
只见书生仿若受到了什么指令般，径直走向木梯，顺着木梯爬到了最高处。
老头闻言看着清笳谨慎的模样，将木棍往身后藏了藏，心疼道：“你这孩子，怕是在外吃了不少苦吧。”
她这是掉进了人拐子窝？
姜溪低身，习惯性地与人平视，打量对方。
老头伸手扶起了男人，吩咐道：“姜溪，把地上那两人也处理了。”
“告诉老夫，你是哪家的孩子。”老头瞧着罗盘上没有出现的指针，并没有拍清笳的肩膀，反而是伸手拉住了她。
她的整个身子紧绷不敢坐实，又不敢明晃晃地站起来忤逆老头，只得卡在这里，一副随时跑路的模样。
瞧着旁边男人们脸上虔诚的表情，想来这也是煊城的那什么劳子“落神”吧。如此说来，那两拐子的话也不全是假的。
书生转身面对众人时，清笳看清了他的状态。眼神空洞麻木，仿若被抽取了三魂七魄般。
相比之下，清笳沉稳许多，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光明正大地扫视着这里的一切。
耳朵也变成了精灵耳，张月鹿此前晃眼看见黑痣的地方此刻正挂着三枚银环，位于中下的部分，并没有像姜溪那般形成垂耳。
鼎炉旁搭了木梯，一比疯子男人矮了半个头的佝偻老头正站在木梯上往炉内倒东西，不远处地上还横七竖八躺着俩昏迷不醒的人。
垂头极力掩饰自己的清笳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是紧了又紧，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必须活着逃出去，才能将这至关重要的消息传出去。
与窈娘脖子上一样的伤口，他们也死了。可刚刚放他俩尸体的地上却一点血也没有。
*
] “哐当”一声，老头将决定几人生死的罗盘随意丢在了桌上，拿起了靠在桌边象征着族长地位的···木棍。
偌大的地穴内修了一条九转石桥，将本就不短的脚程拉长了两倍不止。石桥下泥塑娃娃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仿若行军打仗训练有素的士兵。
族长将清笳推到姜溪的面前，“回来得正好，你带她回村里，认认是谁家的姑娘。”
“族长，您这是要···打我吗？”尾调被迫上扬，清笳试探性地问道。尽管老头说自己是他的宝贝族人，但清笳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
说实话，这老头总挑不出什么刺儿，找个理由给她杀了吧。
“可是刚刚的那蓝色火焰花钿？”族长道，“老夫不懂这么东西，回头让族里的姑娘些帮你点上。”
眼下清笳才敢确定，青要山的“山神”和海对面煊城的神，就是同一位。这里怕不是就是他们的老巢罢。
“事情办妥了？”老头的声音嘶哑如断了弦的筝，十分刺耳。
镜中的女子样貌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圆润的杏眼变成了眼尾上翘的桃花眼，却让人感觉判若两人。
片刻之后，七人终于到达了对岸。率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分别位于左右两侧的两张长案石桌，上面摆满了不同进度的泥塑娃娃。
此刻男人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清笳却仍觉得有血腥气钻入她的鼻尖，下意识往族长身后躲。
完了完了，还是得死。清笳害怕得闭上了眼。
拘谨的清笳被老头摁着坐在了主座上，时刻关注着老头的神情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扔锅里了。
族长的能力本就不在一外物之上，故而老头只是隔空对着清笳施了个法，都没碰她一丝一毫。
她的样貌变了，但身上的衣裳没变，对姜溪的厌恶也没有变。
“多谢阿婆。”清笳浅浅一笑。
“你若害怕，族长爷爷便不用这木棍了。”老头身后手里的木棍顿时化成粉末，随风消散。
不待清笳理清其中不同的根本，老头托着罗盘已然走到六人身边。六人仿若被下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任由老头转着圈地打量自己。
血腥的插曲结束，六人很快被带到了一空旷的地穴内。
且不说这修罗族是不是真的，单就那杀了窈娘的病态疯子，清笳就对他们没有好感。
第一个是之前与窈娘对骂的书生，老头围着他转了一圈，罗盘上倏然出现的指针随即无风自转，最后停在了“丑”上。
“族长，处理好了。”姜溪适时回来。
“噗通”一声，站在高处的书生一头栽进了鼎炉，溅起滚烫的液体散落在地，当即发出“滋滋”声。剩下四个人眼里顿时出现了慌乱，想要逃跑，手脚却如灌了千斤铁般。
“预知只有我修罗族人会，外人学不来，也学不会。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老头笑道，大白胡子也遮掩不住脸上的笑容。
？？
清笳瞧着这张陌生的脸，不自觉摸上了眉心，喃喃道：“这里是不是应该还有东西？”
哪家的孩子？难不成预知是遗传，与之前武罗说的神力无关？
清笳不敢乱诌，只得老实道：“···我不知道，我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老人将手里的最后一点东西丢入鼎炉，直接就从梯子上蹦了下来，落在了男人面前。
老头的速度很快，很快前面三人都已经被抽取的魂魄，最后来到了清笳身边。
“阿婆，我带人回来了。”姜溪如同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一般，蹦跶着推开了祠堂门。
清笳吓得睁开了眼。逃过一劫，眼下又来一个棘手的问题，清笳脑子飞速运转。
清笳内心期待着。
“办妥了，绝不允许任何不贞之人玷污我族神明。”男人话中满是不耻与不屑，以及对一条鲜活生命的淡漠。
“族长，她是我带来的那个俘虏？！”姜溪欣喜道。
老头端详着清笳的容貌，道：“我族子嗣凋零，每个孩子都是族中宝，都在祠堂有记录。待老夫为你恢复真正容貌，届时便为你找寻找亲生父母。”
从地穴出来，两人便到了这处村庄。与人界的村庄相比无甚特别之处，只是这里的阳光是橙色的，仿佛是隔了层东西照下来的。
老头的脚步倏然在她背后停了下来，但随即还是走完了整个圈，回到了清笳的面前。
比前面毫不知情的二人相比，最后的四人反而是最煎熬的。明知前面是热锅，是死亡，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一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迎了出来，满脸戒备却在看见清笳耳朵后，展开了笑靥，“姑娘快进来。”
“是。”男人一手一个，将地上软弱无骨的人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阿婆，这是族中人，只是才被族长找回来。你就莫担忧啦。”姜溪亲昵地挽着阿婆。
“嗯，你带她去吧。”族长看出年轻小伙内心的悸动，很是高兴。
老头牵着清笳绕过大鼎炉，来到了正上方的主座上。黑曜石做成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水果，石头堆砌而成的椅子上铺着软软的兽皮。
清笳再次被推到了姜溪面前，耳边只传来那恶魔压抑不住的兴奋，“你果真是我的同族人！”
“好。”清笳回道，但内心生出的疑虑并没有消失。或许这与她的亲生父母有关呢？
一脸白胡子，将长相遮得七七八八。幸而清笳的重心是在他的耳朵上，否则又是无功而返。
老头停下手里的动作，居高临下看着众人。清笳抬眼瞥了一眼，便连忙垂下了头。
老头耳骨上的银环是在内下处，相当于正常人耳朵上耳垂的位置，明晃晃地挂着四只。没有重物拉坠，精灵耳向上显得精神抖擞。
这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这年纪的老头不是从二人高的地方蹦下来，就是不小心摔倒都可能断条腿，而这老头居然毫发无损。
“是族内的就好，我还以为你也喜欢上外族姑娘了，是族内的就好。”阿婆的视线满意地落在二人身上。
至于为何是四人，因为在这个间隙，第二人已经被那老头又拍了肩膀，失去了神智。
“不错。”老头拍了拍书生的肩膀。
随即老头变出了一面铜镜，递给清笳，“瞧瞧，看着这张脸能想起什么吗？”
实在不是清笳没见过世面，没见过奇形怪状的法器宝物，但这真就一根朴实无华的木棍。只有小指这么粗的木棍， 与族长差不多高，上面就简陋地绑了一条带子，还没青要山那老太婆的拐杖有气势。
路过清笳时，她这才发现那两人就是胖瘦拐子，两人耷拉垂地的脖子上都有一条极深的血痕。
不对，是泥塑的佛像，和青要山相似的泥塑。小臂高，耳环，只是身上是右袒式的佛衣。
《缘洄》
老头刚刚围着她开始转圈，清笳便急切道：“族长，我会预知，我能帮你们窥探天机，别杀我。”
“族长，人带到了。”顶着满脸血痕的男人恭敬地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一跪。
清笳揣摩着老头话中的含义，震惊道：“您是说，我是您的族人？”
清笳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内心忍不住地作呕，只叹一句这疯子真会做戏。
中间放着一口有两人高的鼎炉，不断冒着热气。众人没有闻到异常的气味，只听得见里面被烧得冒泡的“咕噜”声，以及泡泡破裂的“啵啵”声。
这棍子别说是拄着走，就是拿在手里都怕它断了，讹上自己。哪有一点法器的模样？
我族神明？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落家？亦或是，落家也只是他们在人族的走狗？
只见书生仿若受到了什么指令般，径直走向木梯，顺着木梯爬到了最高处。
老头闻言看着清笳谨慎的模样，将木棍往身后藏了藏，心疼道：“你这孩子，怕是在外吃了不少苦吧。”
她这是掉进了人拐子窝？
姜溪低身，习惯性地与人平视，打量对方。
老头伸手扶起了男人，吩咐道：“姜溪，把地上那两人也处理了。”
“告诉老夫，你是哪家的孩子。”老头瞧着罗盘上没有出现的指针，并没有拍清笳的肩膀，反而是伸手拉住了她。
她的整个身子紧绷不敢坐实，又不敢明晃晃地站起来忤逆老头，只得卡在这里，一副随时跑路的模样。
瞧着旁边男人们脸上虔诚的表情，想来这也是煊城的那什么劳子“落神”吧。如此说来，那两拐子的话也不全是假的。
书生转身面对众人时，清笳看清了他的状态。眼神空洞麻木，仿若被抽取了三魂七魄般。
相比之下，清笳沉稳许多，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光明正大地扫视着这里的一切。
耳朵也变成了精灵耳，张月鹿此前晃眼看见黑痣的地方此刻正挂着三枚银环，位于中下的部分，并没有像姜溪那般形成垂耳。
鼎炉旁搭了木梯，一比疯子男人矮了半个头的佝偻老头正站在木梯上往炉内倒东西，不远处地上还横七竖八躺着俩昏迷不醒的人。
垂头极力掩饰自己的清笳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是紧了又紧，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必须活着逃出去，才能将这至关重要的消息传出去。
与窈娘脖子上一样的伤口，他们也死了。可刚刚放他俩尸体的地上却一点血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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