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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含笑的声音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轻佻。
秦婉敛去惊讶神色，下了廊阶，恭恭敬敬敛衽行礼道：“正是，小女子见过信王爷。”
秦婉见状便也不与赵珣假作客气， 向他福了一福，带着几人进堂屋摆桌。
骆宁微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问，见她颤颤地闭上了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便再忍不住，翻身将人压下。不一会儿，就感觉那双长腿又受不住似地绞紧了自己。
四目相接，气氛太好，不知不觉便又吻在了一处。
“嗯？”赵珣挑了挑眉，笑问，“你怎知就是本王？”
“赵七，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一个书生了，”骆宁笑着大步迈入院中，“十五个王府侍卫，你拿去端匪窝都够了！”
骆宁：“不会，上旬我给陈国公写的小令被黄老夸了，笔墨又值钱了些，大不了这两个月再多写几首。”
秦婉一怔，颔首答道：“乾元节时在汴河画船上见过，柳姑娘有倾城之色，琵琶亦精绝。”
这时，院门处传来“吱呀”一声，骆宁回来了。
已入了冬时，阳光虽好，庭院里的桃树和槐树却都落尽了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
自上旬起，骆宁便请了这叫李婆婆的每日来家中做饭洗衣洒扫，秦婉有日子没下过厨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自己的厨艺。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情，”赵珣见她不说话，以为是秦婉不乐意，又道，“以你与子希的感情，根本无需担心妾室争宠，更不需担心正室之位，又有何可犹豫的？”
秦婉不明其意，但赵珣看她的目光有一些欣赏，却并无一分亵渎或淫邪，她便也坦然应对。
直到更远的一天，骆宁自己走了出来，并执拗而自负地要牵着她一起向前走。
或许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当他们之间变成纯粹的男女之情时，她心里终究也变得更舍不得骆宁，又因为舍不得，便有了侥幸。
她收了心神，站起身，穿过堂屋，往外走去，刚走到廊下，却是一愣。
他一出堂屋，赵珣忽然压低了声音，对秦婉故作神秘道：“其实本王今日是受人所托来找秦娘子的，秦娘子可知柳影儿柳姑娘？”
“若阿宁当真倾慕柳姑娘，我自然愿成全他们，”秦婉沉吟片刻答道，见对面赵珣似乎松了口气，她抿了抿唇，把话说完，“她也不必侍奉我，若如此，我也不会做阿宁的大娘子。”
说完，见秦婉略安心了，他又认真道，“只是何计生意好，嫁衣大约没那么快缝制完，正好还有两旬多就过年了，不如我们就定在来年二三月成亲，可好？”
昨夜，秦婉的话便是答应了嫁给他，否则骆宁仍是宁愿冲冷水生病，也不会做到最后的，这一点，两人都明白。
方才在院子里时，秦婉就感觉到赵珣在观察她和骆宁，这时就更明显了，赵珣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她引入话题，然后便端着酒杯，若有所思地听她和骆宁说话。
这么多年，秦婉护了他的心，可却忘了护自己的心。
“不用你辛苦，”骆宁却笑了一声，转头对赵珣，“贸贸然来蹭饭，总该自备了酒菜吧？没有的话，还请王爷派人去潘楼买一桌来。”
这位信王爷果然如阿宁所说，秦婉不由失笑，正待开口，院门又被清脆的“吱”一声推开了。
《寡嫂为妻》
骆宁的人生就好像是老天爷恶意的安排，要让他在前十五年尝尽世间的苦楚和冤屈，她看着他恐惧、痛苦、挣扎，甚至怨恨，她亲手把他拽了出来，而后仿佛讽刺的玩笑，她自己成了他的痛苦和挣扎。
他也侧过身，从后面抱住她，吻着她纤润的肩头问：“在想什么？”
“听说界身巷的何记衣铺嫁衣做得极好，信王妃的嫁衣就是找他们家做的，我们也请他家缝制，好不好？”
她依旧无从分辨。
不过，她现在不用刺绣了，每日闲暇，练琴的时间颇多，倒是不急。
只是不知为何，那琴音时断时续，弹了一段，便会停下来，过了片刻，又重新弹奏起前一小段，如此反复，仿佛弹琴之人对自己极为不满似的。终于，在太阳开始西落时，琴音彻底停了下来。
秦婉又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又向赵珣看了看，“是不是要请王爷在家中用饭？李婆婆已经回去了，我再去做两个菜？”
骆宁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嗯了一声，玩笑着宽慰：“别担心，我有数，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是赵七求我写我也不写。”
谈笑间，一壶酒喝完，秦婉要去温另一壶，骆宁却先起身，拿起了酒壶。
门外立刻鱼贯而入三个王府仆从，两个手里提着红漆食盒，一个手里提着两只银酒壶。
“放心，”骆宁抱紧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相信我。”
摆完桌，点上两只蜡烛，她与骆宁对视一眼，明白无需回避，于是斟了三杯酒，也坐下来陪赵珣说话。
窗内，秦婉抬手看了看自己纤白的指尖，轻轻叹了口气，还是不对，练了许久，似乎还不及自己十六岁之前琴艺的十之一二。
“没什么，”秦婉怕痒似地微微往骆宁怀里缩了一下，柔声道，“只是怕吵醒你。”
有泠泠琴音从窗子里传出，给这副略显萧瑟的冬景增添了几分生动。
秦婉听他清润的声音中还带着些微喘，便明白他虽知自己能应付，却还是着急担心了，抬头对他笑了笑：“我晓得的，方才已向王爷行过礼了。”
嫁给骆宁这件事，秦婉挣扎了很久，既有对骆宁仕途的深深忧虑，也有对自己身体的厌弃，可她最后还是拿骆宁没办法。
秦婉侧过头来，清澈的眸子静静望了骆宁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他的心绪，笑了笑，应了声好。
骆宁看着她低垂的眼帘，有些心疼，秦婉已经习惯了事事都为他着想，所以她还在担忧自己的身份会给他带来麻烦，担忧他们的关系影响他的名声，担心她自己成了他的阻碍，而她过去为他骆宁做得那么多，却仿佛毫不重要，她也从未想过从他这儿获得回赠。
“哦？”赵珣眼里一时兴味更浓，“你倒是信他，怎知不是骆子希假意如此，其实是为了攀龙附凤，把你送给了本王？”
她低头爱惜地抚了抚琴身，这张琴自然也不及她少时用过的名琴，却也是上乘，是骆宁在半个月前给她的惊喜。
这么说来，大概就是在骆宁从少年蜕变成男人时吧，可那又是什么时候呢？许是在他长得愈加挺拔，挺拔得能轻而易举将她罩住时，许是在他的性情变得愈加沉稳，沉稳得让她想要依靠时，许是在他的心变得愈加广阔，广阔得能装下社稷生民时……
“秦娘子知道她就好办了，”赵珣笑起来，“柳姑娘与子希互生倾慕已久，却也知子希素来敬重你，便来托我问话，她愿尽心侍奉秦大娘子，谨言慎行，安分守己，绝不邀宠作妖，秦娘子可否应允子希纳她做妾室？”
秦婉秀眉轻蹙，上旬乾元节，她与骆宁在岸边看到画船时，骆宁并未提及他和柳影儿相识。不过，现在知道了她也并不感觉奇怪，骆宁一向不喜欢提这些事，或者说他并不上心这些事，秦婉觉得奇怪的是，赵珣为何要来特意骗她？
那时，她刚答应嫁给他没几天。
秦婉静了片刻，才道：“这样会不会太费钱了？”
负手立在院中的年轻男子与骆宁一般挺拔，一身紫色蟒袍，玉带金冠，相貌不在骆宁之下，英俊的笑容里也带着疏狂，只是骆宁身上是一种天生我才的疏狂傲气，这个男子的疏狂中却有几分高高在上的睥睨，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惯有的傲慢。
-
对骆宁的感情是什么时候改变的，秦婉自己也已无从分辨了，起初，只是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执着的目光，后来某一天，她却惊觉，自己心底竟在隐隐渴望着这个男人的气息。
秦婉弯了弯唇，不答反问：“阿宁向来周全，又极聪明，王爷想必是用武力制住了他？”
昨夜沐浴后，两人都未着亵衣，骆宁贴着那柔软温热的身子吻了一阵，就起了反应，他却没有直接要，用指腹去探情况，昨夜到后来他没收住，弄得又重又久，只怕秦婉还不舒服。
“这位就是秦娘子吧？”
“好你个芝麻小官，倒指使起本王来了！”赵珣笑骂了一句，果然朝院门外唤人。
翌日，骆宁睁开眼时，屋子里已一片明亮，他转头看了看，秦婉也醒了，正侧身躺着，一双眸子望着窗口的方向，姝丽的脸庞似乎还带着昨夜娇媚的余韵。
年少贪欢，不知日短。
骆宁轻笑一声，将她的脸转过来亲了亲。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后，他慢慢说道：
指尖随意地拨起几个音，秦婉不由笑了笑，也许是因为闲下来了，最近她总是容易多想。
秦婉微微偏头去看他：“阿宁，你不该这样滥用笔墨。”
“难不成我还真要跟他们动手么？信王爷下次还是挑些脑袋好使的人来堵我。”骆宁边回敬了赵珣一句，边走到秦婉身边，解释道，“他突然要来，我实在没时间回来知会了。”
进来的不是骆宁。
秦婉看着赵珣认真的神情，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赵珣似乎不是在劝她，而更像是想在她这里寻求认同，认同男人三妻四妾有多么理所当然，认同女子正室之位稳固就该满足。
赵珣转过头，略有些吃惊：“我让他们拖你半个时辰，你怎的这么快就过来了？”
“已经、已经没事了……”秦婉一下按住他的手，羞红着脸低声道。
] “真的？”
含笑的声音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轻佻。
秦婉敛去惊讶神色，下了廊阶，恭恭敬敬敛衽行礼道：“正是，小女子见过信王爷。”
秦婉见状便也不与赵珣假作客气， 向他福了一福，带着几人进堂屋摆桌。
骆宁微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问，见她颤颤地闭上了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便再忍不住，翻身将人压下。不一会儿，就感觉那双长腿又受不住似地绞紧了自己。
四目相接，气氛太好，不知不觉便又吻在了一处。
“嗯？”赵珣挑了挑眉，笑问，“你怎知就是本王？”
“赵七，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一个书生了，”骆宁笑着大步迈入院中，“十五个王府侍卫，你拿去端匪窝都够了！”
骆宁：“不会，上旬我给陈国公写的小令被黄老夸了，笔墨又值钱了些，大不了这两个月再多写几首。”
秦婉一怔，颔首答道：“乾元节时在汴河画船上见过，柳姑娘有倾城之色，琵琶亦精绝。”
这时，院门处传来“吱呀”一声，骆宁回来了。
已入了冬时，阳光虽好，庭院里的桃树和槐树却都落尽了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
自上旬起，骆宁便请了这叫李婆婆的每日来家中做饭洗衣洒扫，秦婉有日子没下过厨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自己的厨艺。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情，”赵珣见她不说话，以为是秦婉不乐意，又道，“以你与子希的感情，根本无需担心妾室争宠，更不需担心正室之位，又有何可犹豫的？”
秦婉不明其意，但赵珣看她的目光有一些欣赏，却并无一分亵渎或淫邪，她便也坦然应对。
直到更远的一天，骆宁自己走了出来，并执拗而自负地要牵着她一起向前走。
或许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当他们之间变成纯粹的男女之情时，她心里终究也变得更舍不得骆宁，又因为舍不得，便有了侥幸。
她收了心神，站起身，穿过堂屋，往外走去，刚走到廊下，却是一愣。
他一出堂屋，赵珣忽然压低了声音，对秦婉故作神秘道：“其实本王今日是受人所托来找秦娘子的，秦娘子可知柳影儿柳姑娘？”
“若阿宁当真倾慕柳姑娘，我自然愿成全他们，”秦婉沉吟片刻答道，见对面赵珣似乎松了口气，她抿了抿唇，把话说完，“她也不必侍奉我，若如此，我也不会做阿宁的大娘子。”
说完，见秦婉略安心了，他又认真道，“只是何计生意好，嫁衣大约没那么快缝制完，正好还有两旬多就过年了，不如我们就定在来年二三月成亲，可好？”
昨夜，秦婉的话便是答应了嫁给他，否则骆宁仍是宁愿冲冷水生病，也不会做到最后的，这一点，两人都明白。
方才在院子里时，秦婉就感觉到赵珣在观察她和骆宁，这时就更明显了，赵珣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她引入话题，然后便端着酒杯，若有所思地听她和骆宁说话。
这么多年，秦婉护了他的心，可却忘了护自己的心。
“不用你辛苦，”骆宁却笑了一声，转头对赵珣，“贸贸然来蹭饭，总该自备了酒菜吧？没有的话，还请王爷派人去潘楼买一桌来。”
这位信王爷果然如阿宁所说，秦婉不由失笑，正待开口，院门又被清脆的“吱”一声推开了。
《寡嫂为妻》
骆宁的人生就好像是老天爷恶意的安排，要让他在前十五年尝尽世间的苦楚和冤屈，她看着他恐惧、痛苦、挣扎，甚至怨恨，她亲手把他拽了出来，而后仿佛讽刺的玩笑，她自己成了他的痛苦和挣扎。
他也侧过身，从后面抱住她，吻着她纤润的肩头问：“在想什么？”
“听说界身巷的何记衣铺嫁衣做得极好，信王妃的嫁衣就是找他们家做的，我们也请他家缝制，好不好？”
她依旧无从分辨。
不过，她现在不用刺绣了，每日闲暇，练琴的时间颇多，倒是不急。
只是不知为何，那琴音时断时续，弹了一段，便会停下来，过了片刻，又重新弹奏起前一小段，如此反复，仿佛弹琴之人对自己极为不满似的。终于，在太阳开始西落时，琴音彻底停了下来。
秦婉又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又向赵珣看了看，“是不是要请王爷在家中用饭？李婆婆已经回去了，我再去做两个菜？”
骆宁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嗯了一声，玩笑着宽慰：“别担心，我有数，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是赵七求我写我也不写。”
谈笑间，一壶酒喝完，秦婉要去温另一壶，骆宁却先起身，拿起了酒壶。
门外立刻鱼贯而入三个王府仆从，两个手里提着红漆食盒，一个手里提着两只银酒壶。
“放心，”骆宁抱紧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相信我。”
摆完桌，点上两只蜡烛，她与骆宁对视一眼，明白无需回避，于是斟了三杯酒，也坐下来陪赵珣说话。
窗内，秦婉抬手看了看自己纤白的指尖，轻轻叹了口气，还是不对，练了许久，似乎还不及自己十六岁之前琴艺的十之一二。
“没什么，”秦婉怕痒似地微微往骆宁怀里缩了一下，柔声道，“只是怕吵醒你。”
有泠泠琴音从窗子里传出，给这副略显萧瑟的冬景增添了几分生动。
秦婉听他清润的声音中还带着些微喘，便明白他虽知自己能应付，却还是着急担心了，抬头对他笑了笑：“我晓得的，方才已向王爷行过礼了。”
嫁给骆宁这件事，秦婉挣扎了很久，既有对骆宁仕途的深深忧虑，也有对自己身体的厌弃，可她最后还是拿骆宁没办法。
秦婉侧过头来，清澈的眸子静静望了骆宁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他的心绪，笑了笑，应了声好。
骆宁看着她低垂的眼帘，有些心疼，秦婉已经习惯了事事都为他着想，所以她还在担忧自己的身份会给他带来麻烦，担忧他们的关系影响他的名声，担心她自己成了他的阻碍，而她过去为他骆宁做得那么多，却仿佛毫不重要，她也从未想过从他这儿获得回赠。
“哦？”赵珣眼里一时兴味更浓，“你倒是信他，怎知不是骆子希假意如此，其实是为了攀龙附凤，把你送给了本王？”
她低头爱惜地抚了抚琴身，这张琴自然也不及她少时用过的名琴，却也是上乘，是骆宁在半个月前给她的惊喜。
这么说来，大概就是在骆宁从少年蜕变成男人时吧，可那又是什么时候呢？许是在他长得愈加挺拔，挺拔得能轻而易举将她罩住时，许是在他的性情变得愈加沉稳，沉稳得让她想要依靠时，许是在他的心变得愈加广阔，广阔得能装下社稷生民时……
“秦娘子知道她就好办了，”赵珣笑起来，“柳姑娘与子希互生倾慕已久，却也知子希素来敬重你，便来托我问话，她愿尽心侍奉秦大娘子，谨言慎行，安分守己，绝不邀宠作妖，秦娘子可否应允子希纳她做妾室？”
秦婉秀眉轻蹙，上旬乾元节，她与骆宁在岸边看到画船时，骆宁并未提及他和柳影儿相识。不过，现在知道了她也并不感觉奇怪，骆宁一向不喜欢提这些事，或者说他并不上心这些事，秦婉觉得奇怪的是，赵珣为何要来特意骗她？
那时，她刚答应嫁给他没几天。
秦婉静了片刻，才道：“这样会不会太费钱了？”
负手立在院中的年轻男子与骆宁一般挺拔，一身紫色蟒袍，玉带金冠，相貌不在骆宁之下，英俊的笑容里也带着疏狂，只是骆宁身上是一种天生我才的疏狂傲气，这个男子的疏狂中却有几分高高在上的睥睨，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惯有的傲慢。
-
对骆宁的感情是什么时候改变的，秦婉自己也已无从分辨了，起初，只是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执着的目光，后来某一天，她却惊觉，自己心底竟在隐隐渴望着这个男人的气息。
秦婉弯了弯唇，不答反问：“阿宁向来周全，又极聪明，王爷想必是用武力制住了他？”
昨夜沐浴后，两人都未着亵衣，骆宁贴着那柔软温热的身子吻了一阵，就起了反应，他却没有直接要，用指腹去探情况，昨夜到后来他没收住，弄得又重又久，只怕秦婉还不舒服。
“这位就是秦娘子吧？”
“好你个芝麻小官，倒指使起本王来了！”赵珣笑骂了一句，果然朝院门外唤人。
翌日，骆宁睁开眼时，屋子里已一片明亮，他转头看了看，秦婉也醒了，正侧身躺着，一双眸子望着窗口的方向，姝丽的脸庞似乎还带着昨夜娇媚的余韵。
年少贪欢，不知日短。
骆宁轻笑一声，将她的脸转过来亲了亲。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后，他慢慢说道：
指尖随意地拨起几个音，秦婉不由笑了笑，也许是因为闲下来了，最近她总是容易多想。
秦婉微微偏头去看他：“阿宁，你不该这样滥用笔墨。”
“难不成我还真要跟他们动手么？信王爷下次还是挑些脑袋好使的人来堵我。”骆宁边回敬了赵珣一句，边走到秦婉身边，解释道，“他突然要来，我实在没时间回来知会了。”
进来的不是骆宁。
秦婉看着赵珣认真的神情，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赵珣似乎不是在劝她，而更像是想在她这里寻求认同，认同男人三妻四妾有多么理所当然，认同女子正室之位稳固就该满足。
赵珣转过头，略有些吃惊：“我让他们拖你半个时辰，你怎的这么快就过来了？”
“已经、已经没事了……”秦婉一下按住他的手，羞红着脸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