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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老师要是放心的过，之后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
周良晏了然的接过话，顿了顿，“前年秋天你的画展上的那幅《月不钩》很不一样。比起当年评上十大第一的《喉咙》，我个人更喜欢这幅。”
“适才回绝你的建议，不是因为我这多清高，宁可背着质疑停职，也不肯再继续做个证据。也不是怕你从此捏着我一个把柄，忌惮着你。只是纯粹字面上的，不想牵连包含你在内的任何人。”周良晏诚恳。
周良晏是不想对方稀里糊涂的卷进来的，哪怕自己这番推心置腹，在这个只见过他两面的人面前会显得荒唐，他也是要说清的。
“所以李晚这个事里面是有他们人的手笔对么。”衣琚淡淡，也不惊讶，“是这样了，网上压不下去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有人推波助澜，”
也不是他多刻板印象。只是衣琚成名虽早，但也一直在摸索自己的路，近两年经历了一些事，才算大半个身子迈进了自己的“门”里，着实不晓得对方会喜欢他画哪方面。
“这犹犹豫豫的，反倒不像话了。”
“来根？”周良晏轻笑了声。
“是我沾光了，”周良晏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瞧着快到衣琚报的位置的大街了，换了慢车道。
衣琚闭着眼，沉吟一声，忽然打了个直球，“周老师是有什么事和我说么。”
“欸，我可没这么想，”衣琚面上不显，心里乐了一下，还以为这位走的高冷范，没想到还挺会说的。
“不谢了，我可太累了，”衣琚喟叹了下。
随着风景迅速后退，开了小半的车窗送进来清爽的风，车内时不时传来导航重新规划路线的声音。
“现在的孩子独生子女多，被寄予的希望重，要求多。严重些的，被压的不是倒了，就是硬要从石头缝里长出来。”
周良晏有些诧异，细细端详了衣琚一眼，有些质疑对方的言辞可信度，“衣老师可别诳我，等会我就去百度百科上搜。”
“老赵就比我高两级，我自然和你没差多少咯，不像？”衣琚一本正经。
“没那么久，”周良晏带着点点笑意，又补充了一句，“但确实和衣琚老师你有些关系。”
两个人扯七扯八的，衣琚都自爆百度百科作假年龄了，他们两个总算自在随便了些。
“那我可随意不了了，”周良晏忍俊不禁，对方这哪是想他抽上的语气，“可不能在戒烟的人前抽烟，太找打了。”
衣琚也不再说什么，人家有心照顾了下，再客套就有些，做作。
“不过他也不想想，谁不是仿着别人的路自己慢慢摸索起来的，严于待人宽于律己这人。”衣琚撇了撇嘴，又想到那个怯生生作画却猛烈的很的男孩，心里叹息了声。
“您不用有什么负担，这事本来也是我主动掺和进来的。”衣琚挂着浅浅的礼貌微笑。
周良晏手指搓着手中香烟的烟草，态度也是认真极了，说出的话不上字字斟酌，但也是每一句在脑袋里过了二三的。
摸爬滚打有些年头了，周良晏不是不知道，有时候良心是最大的负担，但人与畜生也就这点儿区别了，今天人家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拉了他一把，他就该犯一犯“交浅言深”这个忌讳。
周良晏外冷内也似乎不热，突然让他搭了个这么不顺风的车，衣琚便掂量着可能人家想问问他怎么这么上心他和李晚的这个事情，就找了个这么个机会。
周良晏把能说的和衣琚都差不多说清了，将自己的所思所虑摊到了明面上，是希望对方把这个事全权交给他，相信他不会将李晚置于碳火上烤。
周良晏有些无奈，三十多岁人了，也没想到还能遇上这事儿。
周良晏抽了出来，夹着食指与中指间，也不点。
“不了，周老师您随意吧，”衣琚有些遗憾，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艰难吐出两个字，“戒了。”
“衣老师，今天不是你帮忙沟通，学校那边的思想工作，可能等事情不可挽回了也做不通，我真的很感谢。”
“让一个理想主义的学生认清现实，这个红脸不好唱，大多数人都不会愿意惹这个嫌。可能对方就算明白这是在帮他，也会怨恨帮他的人。”
不然也不能请这位有家室的上楼去坐，要是他两有一个取向非男也还好，可就不巧。
周良晏称呼老师的时候总是咬字很轻，和衣琚很认真的称呼对方老师完全不同。
本来估量着对方这个年纪，阅历上来了，应该会喜欢一些成熟的作品。而他早年的‘热门’画更锐气也更稚气些，会更比较符合20左右有冲劲有锐气的小年轻眼缘。因此衣琚是没想到对方用了很喜欢这给词。
“见笑了，话一直没说也是觉得挺不是回事儿，怕惹得咱衣琚老师不高兴，再不让我进他画展就糟了，”周良晏轻笑了一下。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焦躁，衣琚时不时应着声，“连总稍等，我去找个样子给您看看成
衣琚歉意的看了一眼周良晏，接起兜里震动的手机。
“公司在这边，平时也没少跑，电子地图上的路灯岗都不少，多半要堵车。”周良晏顺势直接关了导航，声音里带了些笑意，“放心，不会开错路。”
“百度百科都假的，”衣琚眼睛闭上了，嘴角带着笑意，话一套一套的胡诌，“这不为了显得我天才些，特意填小了三岁呢。实际和周老师透个底，我，三十一了。”
“嗡嗡——嗡——”
周良晏措辞着，又继续说着，“上个学期，赵老师批改他们班学生期末作业，叫我碰上了，对于李晚的作品，我就多嘴聊了几句，无意间被李晚听着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衣琚心里清楚了，看来人家还真不是客套，也就也就有一说一回着话，“《喉咙》题材有些讨巧了，名不副实些。”
“周老师尽管说，就是仇家上我门看画买画，我也是笑脸相待的。”衣琚半是揶揄的看着男人。
“谁都会犯错，什么错就按规矩罚就好了，让一个半大小子，还是学画画的，因为我这边利益纷争而从此遭受他人异样眼光，人不能这么没下限不是。”
“那还真是...”衣琚话说一半，没摸准对方是客气还是真心实意。心里飕飕飕飕过了一遍客套话大全，也没找到比较合适接的。
还不是午高峰，路上的车并不多，周良晏他们不一会儿便出了内环上了高架桥，往外三环开了去，
“衣老师...”周良晏的话被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停了下来。
衣琚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周老师不会是因为这个画展，和李同学认识的吧？”
李晚说这个人懂画，衣琚自然也想得到对方能知道他，毕竟他虽说作品不至于多享誉全国，但名头被那群小姑娘捧得蛮大的，大到有同行眼红说他是小白脸的程度那种。
“谢谢周老师坦诚以告，”衣琚含着笑真诚说道。
“都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缘法，现在的社会奉行的是尊重他人命运。但我挺喜欢李晚画画的纯粹感的，想着这因果既然沾到我身上，那这事还是要管的，可不是为了周老师。”衣琚语速不急不慢的说着,最后带了句玩笑话缓和气氛。
“你才多大，说的这话怎么和我们学校主任似的。”周良晏颔首，比较认同，眼里带着笑意。
“李晚也是这样，性格别扭着呢，看着乖，实际做的事儿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衣琚摇了摇头。
“衣琚老师，是不是还没和你说，我很喜欢你的画。”
或许因为新时代祖国的包容性越来越强，就这么不巧取向撞上了。衣琚总不能像和那些损友一样大大咧咧的处着。
“赵登，赵老师你应该熟，老赵似乎不太喜欢学生跟随他人风格，李晚恰好是这样的。”
“这就对了，我抽不上，也没想着让您抽上。”衣琚开着玩笑，但还是开了烟盒抖出半根，递到男人手边。
“我谢你你谢我，那我还得谢谢衣琚老师，不然抵没了，”周良晏笑出声，“衣老师可别再还我一个了。”
周良晏表面应了两声，心底就飘着四个字——胡说八道。
周良晏颔首，又说道，“衣老师帮我很多了，我不能不识好歹把衣老师拉进这些破事里。”
那些以前最瞧不上的事今天也没少办，还是自己大包大揽的，这让衣琚心累得慌。这会儿也差不多摸清对方不是需要说话绕三绕的人，干脆直接把话挑开，看看这位要说些什么。
周良晏一手把着转向盘，看着侧镜把车停在了小区不远的路边，微微侧身对着衣琚.
“老赵嘛，就是犟得很，看不上没特点的，更看不上模仿别人特点的，最看不惯我早期的作品风格。李同学三中二，也是点背。”
话在路上说完最好。
“介意我抽根烟么？”周良晏侧头看了眼男人，敲了敲扶手盒里的烟。
“学生没分寸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说当初没直接处分他心里没一丝一毫的后悔是不可能的，但再回去我还是会摁下那个处分。”
“自然是信得过周老师为人，”衣琚说道，自我调侃了下，“那我也不多管闲事，惹周老师嫌了。”
“丽阳？”衣琚瞄了一眼他曾经的心头好红艳艳的外皮儿，手指摩挲了两下。
“李晚的事，不单单是网络发酵。近来我和朋友想拿下一个有些分量的项目，一起竞项的对家手段一直有些脏。”周良晏透了个底。
衣琚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扶手盒，和那悠哉哉躺在盒里的丽阳烟就隔了几厘米。
“就是怕你这么想。”周良晏轻轻敲了敲转向盘，以示抗议。
衣琚坐在副驾上，望着窗外，风迎着面吹来，随口问着，“周老师对这边很熟悉？”
] “衣老师要是放心的过，之后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
周良晏了然的接过话，顿了顿，“前年秋天你的画展上的那幅《月不钩》很不一样。比起当年评上十大第一的《喉咙》，我个人更喜欢这幅。”
“适才回绝你的建议，不是因为我这多清高，宁可背着质疑停职，也不肯再继续做个证据。也不是怕你从此捏着我一个把柄，忌惮着你。只是纯粹字面上的，不想牵连包含你在内的任何人。”周良晏诚恳。
周良晏是不想对方稀里糊涂的卷进来的，哪怕自己这番推心置腹，在这个只见过他两面的人面前会显得荒唐，他也是要说清的。
“所以李晚这个事里面是有他们人的手笔对么。”衣琚淡淡，也不惊讶，“是这样了，网上压不下去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有人推波助澜，”
也不是他多刻板印象。只是衣琚成名虽早，但也一直在摸索自己的路，近两年经历了一些事，才算大半个身子迈进了自己的“门”里，着实不晓得对方会喜欢他画哪方面。
“这犹犹豫豫的，反倒不像话了。”
“来根？”周良晏轻笑了声。
“是我沾光了，”周良晏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瞧着快到衣琚报的位置的大街了，换了慢车道。
衣琚闭着眼，沉吟一声，忽然打了个直球，“周老师是有什么事和我说么。”
“欸，我可没这么想，”衣琚面上不显，心里乐了一下，还以为这位走的高冷范，没想到还挺会说的。
“不谢了，我可太累了，”衣琚喟叹了下。
随着风景迅速后退，开了小半的车窗送进来清爽的风，车内时不时传来导航重新规划路线的声音。
“现在的孩子独生子女多，被寄予的希望重，要求多。严重些的，被压的不是倒了，就是硬要从石头缝里长出来。”
周良晏有些诧异，细细端详了衣琚一眼，有些质疑对方的言辞可信度，“衣老师可别诳我，等会我就去百度百科上搜。”
“老赵就比我高两级，我自然和你没差多少咯，不像？”衣琚一本正经。
“没那么久，”周良晏带着点点笑意，又补充了一句，“但确实和衣琚老师你有些关系。”
两个人扯七扯八的，衣琚都自爆百度百科作假年龄了，他们两个总算自在随便了些。
“那我可随意不了了，”周良晏忍俊不禁，对方这哪是想他抽上的语气，“可不能在戒烟的人前抽烟，太找打了。”
衣琚也不再说什么，人家有心照顾了下，再客套就有些，做作。
“不过他也不想想，谁不是仿着别人的路自己慢慢摸索起来的，严于待人宽于律己这人。”衣琚撇了撇嘴，又想到那个怯生生作画却猛烈的很的男孩，心里叹息了声。
“您不用有什么负担，这事本来也是我主动掺和进来的。”衣琚挂着浅浅的礼貌微笑。
周良晏手指搓着手中香烟的烟草，态度也是认真极了，说出的话不上字字斟酌，但也是每一句在脑袋里过了二三的。
摸爬滚打有些年头了，周良晏不是不知道，有时候良心是最大的负担，但人与畜生也就这点儿区别了，今天人家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拉了他一把，他就该犯一犯“交浅言深”这个忌讳。
周良晏外冷内也似乎不热，突然让他搭了个这么不顺风的车，衣琚便掂量着可能人家想问问他怎么这么上心他和李晚的这个事情，就找了个这么个机会。
周良晏把能说的和衣琚都差不多说清了，将自己的所思所虑摊到了明面上，是希望对方把这个事全权交给他，相信他不会将李晚置于碳火上烤。
周良晏有些无奈，三十多岁人了，也没想到还能遇上这事儿。
周良晏抽了出来，夹着食指与中指间，也不点。
“不了，周老师您随意吧，”衣琚有些遗憾，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艰难吐出两个字，“戒了。”
“衣老师，今天不是你帮忙沟通，学校那边的思想工作，可能等事情不可挽回了也做不通，我真的很感谢。”
“让一个理想主义的学生认清现实，这个红脸不好唱，大多数人都不会愿意惹这个嫌。可能对方就算明白这是在帮他，也会怨恨帮他的人。”
不然也不能请这位有家室的上楼去坐，要是他两有一个取向非男也还好，可就不巧。
周良晏称呼老师的时候总是咬字很轻，和衣琚很认真的称呼对方老师完全不同。
本来估量着对方这个年纪，阅历上来了，应该会喜欢一些成熟的作品。而他早年的‘热门’画更锐气也更稚气些，会更比较符合20左右有冲劲有锐气的小年轻眼缘。因此衣琚是没想到对方用了很喜欢这给词。
“见笑了，话一直没说也是觉得挺不是回事儿，怕惹得咱衣琚老师不高兴，再不让我进他画展就糟了，”周良晏轻笑了一下。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焦躁，衣琚时不时应着声，“连总稍等，我去找个样子给您看看成
衣琚歉意的看了一眼周良晏，接起兜里震动的手机。
“公司在这边，平时也没少跑，电子地图上的路灯岗都不少，多半要堵车。”周良晏顺势直接关了导航，声音里带了些笑意，“放心，不会开错路。”
“百度百科都假的，”衣琚眼睛闭上了，嘴角带着笑意，话一套一套的胡诌，“这不为了显得我天才些，特意填小了三岁呢。实际和周老师透个底，我，三十一了。”
“嗡嗡——嗡——”
周良晏措辞着，又继续说着，“上个学期，赵老师批改他们班学生期末作业，叫我碰上了，对于李晚的作品，我就多嘴聊了几句，无意间被李晚听着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衣琚心里清楚了，看来人家还真不是客套，也就也就有一说一回着话，“《喉咙》题材有些讨巧了，名不副实些。”
“周老师尽管说，就是仇家上我门看画买画，我也是笑脸相待的。”衣琚半是揶揄的看着男人。
“谁都会犯错，什么错就按规矩罚就好了，让一个半大小子，还是学画画的，因为我这边利益纷争而从此遭受他人异样眼光，人不能这么没下限不是。”
“那还真是...”衣琚话说一半，没摸准对方是客气还是真心实意。心里飕飕飕飕过了一遍客套话大全，也没找到比较合适接的。
还不是午高峰，路上的车并不多，周良晏他们不一会儿便出了内环上了高架桥，往外三环开了去，
“衣老师...”周良晏的话被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停了下来。
衣琚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周老师不会是因为这个画展，和李同学认识的吧？”
李晚说这个人懂画，衣琚自然也想得到对方能知道他，毕竟他虽说作品不至于多享誉全国，但名头被那群小姑娘捧得蛮大的，大到有同行眼红说他是小白脸的程度那种。
“谢谢周老师坦诚以告，”衣琚含着笑真诚说道。
“都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缘法，现在的社会奉行的是尊重他人命运。但我挺喜欢李晚画画的纯粹感的，想着这因果既然沾到我身上，那这事还是要管的，可不是为了周老师。”衣琚语速不急不慢的说着,最后带了句玩笑话缓和气氛。
“你才多大，说的这话怎么和我们学校主任似的。”周良晏颔首，比较认同，眼里带着笑意。
“李晚也是这样，性格别扭着呢，看着乖，实际做的事儿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衣琚摇了摇头。
“衣琚老师，是不是还没和你说，我很喜欢你的画。”
或许因为新时代祖国的包容性越来越强，就这么不巧取向撞上了。衣琚总不能像和那些损友一样大大咧咧的处着。
“赵登，赵老师你应该熟，老赵似乎不太喜欢学生跟随他人风格，李晚恰好是这样的。”
“这就对了，我抽不上，也没想着让您抽上。”衣琚开着玩笑，但还是开了烟盒抖出半根，递到男人手边。
“我谢你你谢我，那我还得谢谢衣琚老师，不然抵没了，”周良晏笑出声，“衣老师可别再还我一个了。”
周良晏表面应了两声，心底就飘着四个字——胡说八道。
周良晏颔首，又说道，“衣老师帮我很多了，我不能不识好歹把衣老师拉进这些破事里。”
那些以前最瞧不上的事今天也没少办，还是自己大包大揽的，这让衣琚心累得慌。这会儿也差不多摸清对方不是需要说话绕三绕的人，干脆直接把话挑开，看看这位要说些什么。
周良晏一手把着转向盘，看着侧镜把车停在了小区不远的路边，微微侧身对着衣琚.
“老赵嘛，就是犟得很，看不上没特点的，更看不上模仿别人特点的，最看不惯我早期的作品风格。李同学三中二，也是点背。”
话在路上说完最好。
“介意我抽根烟么？”周良晏侧头看了眼男人，敲了敲扶手盒里的烟。
“学生没分寸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说当初没直接处分他心里没一丝一毫的后悔是不可能的，但再回去我还是会摁下那个处分。”
“自然是信得过周老师为人，”衣琚说道，自我调侃了下，“那我也不多管闲事，惹周老师嫌了。”
“丽阳？”衣琚瞄了一眼他曾经的心头好红艳艳的外皮儿，手指摩挲了两下。
“李晚的事，不单单是网络发酵。近来我和朋友想拿下一个有些分量的项目，一起竞项的对家手段一直有些脏。”周良晏透了个底。
衣琚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扶手盒，和那悠哉哉躺在盒里的丽阳烟就隔了几厘米。
“就是怕你这么想。”周良晏轻轻敲了敲转向盘，以示抗议。
衣琚坐在副驾上，望着窗外，风迎着面吹来，随口问着，“周老师对这边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