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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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莉累了吧？”
黑发少年从额发下抬起眼看她，迷人的眼睛里有惑人的笑意，说话的语调循循善诱，却因为吐字太过克制而显得有些阴冷：“怕痛？那就再也不许离开这里。”
少年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惊人。但锋锐的刀身已经在她脖子上划出深深的口子，血花溅上对方的脸。
与其这样纠缠不休，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阴差阳错就能回家。
他要干什么？
那里冰冷而晦暗，涌流不止，潮汐阵阵。
奈莉在剧痛中想笑：好歹是读过三个月医学院的，颈动脉还找得挺准。
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满月时分的潮水般涌上来，奈莉干咳了几声，徒劳地想将红茶吐出来。但已经太晚了，她感觉得到茶汤已经起了作用。
“可、可是……”奈莉的脸颊浮起晕红，才开口话头便被利落地掐断。
有什么东西被喂进嘴里，她下意识要闭上嘴，钳着她下巴的手指却不容违抗地继续动作，温热的液体滑过舌面，一路入喉下肚。
顺着脖颈的曲线向下。如大理石洁白的手指优雅地解开领结，将天蓝色的丝缎一抽，指腹在扣子上点了点，而后灵巧地将珍珠扣解放，一个，两个，三个。
先是如同能将人心熨化的温暖，从腹中一点蔓延到全身，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动。这知觉一路攀上思绪的尾巴，分外蛮横地一拉一拽，她的神识就渐渐迷糊起来。温度犹如一双有力的手，轻柔地拂过，所有不甘反抗的波澜都如同丝绸衣裾的褶皱，被柔和地捋平，再无痕迹。
是红茶的味道。
奈莉窘地要别开脸，卡尔萨斯却不轻不重地拿捏住了她的下巴，神情平淡地来了一句：“可以吻你吗？”
他单膝跪地，替奈莉脱下鞋子、褪下袜子，微凉的手指触上她肿胀的脚踝，轻轻按了一记。
她张口，不满的话语未出口就被搅碎。一阵阵电流般的悸动，她想挣扎，手才抬起来就被按住了；仿佛这还不够，卡尔萨斯的手指紧紧扣进她的五指，时而相接时而微分，节律宛如舞蹈。
奈莉抽了口气，闷闷地软声说：“痛……”
卡尔萨斯的指尖深深没入柔软的被褥，他无言地俯身，这次不再是两相摩挲的触碰，转而略带恶意地啃食奈莉的唇。
她却像是早有准备，趁卡尔萨斯一瞬的僵硬，夺过他腰间的匕首就往自己脖间抹去。
先是单纯的嘴唇的触碰，由轻到重，自缓而急，细致地扫过唇瓣的每一寸，以最温和的方式宣誓占有。辗转了片刻，卡尔萨斯暂时停住动作，双手撑在奈莉脸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神情是温存的，但深红的眼眸里却隐藏着刃背般炫目却也冰冷的光辉。
很不幸，现实落在了99.9%内。
说着，他伸出舌头在伤口边沿轻描淡写地舔舐了几个来回，才平静地念起咒语，伤口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沿着方才匕首划开的伤口，在脖子上轻柔地蹭过嘴唇：“这里。”
他到底是没有等她的回答，便将话语付诸 实践了。
卡尔萨斯猛然站起身，俯身将奈莉横抱起来，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内间走去。
卡尔萨斯见状，眸底的深红就翻滚得剧烈了些。他低下头，看不清表情，手指却再次开始揉搓按压她的脚踝，同时口吐玄奥的咒语。
迷蒙中，奈莉清晰地感觉到脖颈上的钝痛。这痛楚竟然带着温度，翻翻覆覆地来了又去，叫她混沌地疑惑自己为何还没死。
“我、我知道了……”奈莉说着皱起眉，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目光冷而锋利，直扎到懵懵的少女心里，令她不由瑟缩，弱声抗拒起来：“我……我累了。”
抗拒无效。
他封印般在她唇上一碰，口吐的字句有咒语般的音调：“这里。”
脚踝近旁短暂的抽痛过后，痛意渐渐消失了。
奈莉揪住裙摆，盯着卡尔萨斯的发顶，咬住嘴唇，抑制住受伤的脚踝被触碰时引发的刺痛，同时显得极为无措。
少女柔软的棕发在她身后散开来，额前略显凌乱的碎发半遮半掩的是一双不知所措的蓝眼睛。她下意识要咬唇，卡尔萨斯却先一步以指腹止住了她的动作。他就势缓缓摩挲她的唇，沿着唇线轻轻描画。
他的另一只手掌却在这时滑过脚背，找到膝盖，那里被蓬松的、波浪般的蔚蓝裙摆覆盖，他微微抬眼，眼角挑了挑，带得眼里粼粼的血样的明亮颜色也波动起来，唇角的笑容蛊惑而矜持：“还有这里。”
“这里。”
方才还血肉淋漓的口子转眼便被粉嫩的新皮肤代替。
奈莉一个激灵，好像瞬间清醒了。她尽力睁开眼，视线是模糊的，但她依旧能分辨出眼前人的面容－－卡尔萨斯。
异议无效。
奈莉唯一的技能：0.01%的概率造成对象血量150%的伤害。m.aihaowenxue.us
失血的晕眩席卷而来，她最后只看见卡尔萨斯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微微瞪大了竟然显得惊惶。
在他面前，他意愿外的一切都无效，奈莉能接受的只有随着知觉沉沦，一直沉到意识的最深处。
她向一侧偏头，想躲开、远离这从外强行点起的火焰，却无处可逃。对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在这近乎窒息的亲吻里，她的力气闷在体内与理智一并燃尽了。
※
奈莉有些慌神，嗫嚅：“卡尔……”
卡尔萨斯唇边噙着温存的笑，弧度却没延伸到眼中：“我在。”
卡尔萨斯垂眸笑了笑，轻巧地低声说：“那么，再来处理这里的伤口。”
拨开额发，在光滑的额际一个吻：“这里。”
奈莉瞪大了双眼，眸色澄澈如秋日的天空，一脸迷惑，嚅嗫着说：“我……我是怎么了？”她吃力地抬手摸了摸脖子，因为伤处的痛楚而缩了缩肩膀。
棕发少女眨眨眼，眼神渐渐落定在卡尔萨斯身上，喃喃：“卡尔？”
少年模样的魔王垂下纤长得女气的眼睫，眼里因此蒙上一层暗色，宛如暗红的天鹅绒，光滑而迷人。他的眼里映出一个她来，蓝色的裙和领结融在红色中，显得无力。他一点点地向下凑近，眼神里有火：“奈莉，你是我的。”
“发生了意外，你受伤了。”卡尔萨斯神色不改，眼睛里如刀锋般平滑而冰冷的波光徐徐柔化。他一手贴在奈莉的腰身，嘴唇贴上少女堪堪止血的伤处，呵了口气，稍稍抬眸，吐字分外暧昧：“但是不要紧。”
她想：神经病魔王陛下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和面瘫以外的表情呢。
卡尔萨斯垂眸微微一笑，低头定定看她，那神情专注而眷恋，却激烈得超出了常识范围，倒像是恨不得将她的模样用眼光划定界线、割下来放心里珍藏，完全杜绝任何人以视线染指。他走到内室的悬帐大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奈莉放下。
奈莉懵懵的，气息微乱，声音沙哑：“你……”
卡尔萨斯迷人的嗓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全都是我的。”
奈莉枕着他的胸膛，弱声问：“这里是卡尔的房间？”
“嗯，”卡尔萨斯只给出个单字，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今天开始也是奈莉的房间。”
奈莉莫名一颤，往卡尔萨斯怀里钻了钻，闷声说：“嗯。”
停在锁骨凹陷的地方，吐息印进肌肤：“还有这里。”
] “奈莉累了吧？”
黑发少年从额发下抬起眼看她，迷人的眼睛里有惑人的笑意，说话的语调循循善诱，却因为吐字太过克制而显得有些阴冷：“怕痛？那就再也不许离开这里。”
少年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惊人。但锋锐的刀身已经在她脖子上划出深深的口子，血花溅上对方的脸。
与其这样纠缠不休，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阴差阳错就能回家。
他要干什么？
那里冰冷而晦暗，涌流不止，潮汐阵阵。
奈莉在剧痛中想笑：好歹是读过三个月医学院的，颈动脉还找得挺准。
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满月时分的潮水般涌上来，奈莉干咳了几声，徒劳地想将红茶吐出来。但已经太晚了，她感觉得到茶汤已经起了作用。
“可、可是……”奈莉的脸颊浮起晕红，才开口话头便被利落地掐断。
有什么东西被喂进嘴里，她下意识要闭上嘴，钳着她下巴的手指却不容违抗地继续动作，温热的液体滑过舌面，一路入喉下肚。
顺着脖颈的曲线向下。如大理石洁白的手指优雅地解开领结，将天蓝色的丝缎一抽，指腹在扣子上点了点，而后灵巧地将珍珠扣解放，一个，两个，三个。
先是如同能将人心熨化的温暖，从腹中一点蔓延到全身，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动。这知觉一路攀上思绪的尾巴，分外蛮横地一拉一拽，她的神识就渐渐迷糊起来。温度犹如一双有力的手，轻柔地拂过，所有不甘反抗的波澜都如同丝绸衣裾的褶皱，被柔和地捋平，再无痕迹。
是红茶的味道。
奈莉窘地要别开脸，卡尔萨斯却不轻不重地拿捏住了她的下巴，神情平淡地来了一句：“可以吻你吗？”
他单膝跪地，替奈莉脱下鞋子、褪下袜子，微凉的手指触上她肿胀的脚踝，轻轻按了一记。
她张口，不满的话语未出口就被搅碎。一阵阵电流般的悸动，她想挣扎，手才抬起来就被按住了；仿佛这还不够，卡尔萨斯的手指紧紧扣进她的五指，时而相接时而微分，节律宛如舞蹈。
奈莉抽了口气，闷闷地软声说：“痛……”
卡尔萨斯的指尖深深没入柔软的被褥，他无言地俯身，这次不再是两相摩挲的触碰，转而略带恶意地啃食奈莉的唇。
她却像是早有准备，趁卡尔萨斯一瞬的僵硬，夺过他腰间的匕首就往自己脖间抹去。
先是单纯的嘴唇的触碰，由轻到重，自缓而急，细致地扫过唇瓣的每一寸，以最温和的方式宣誓占有。辗转了片刻，卡尔萨斯暂时停住动作，双手撑在奈莉脸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神情是温存的，但深红的眼眸里却隐藏着刃背般炫目却也冰冷的光辉。
很不幸，现实落在了99.9%内。
说着，他伸出舌头在伤口边沿轻描淡写地舔舐了几个来回，才平静地念起咒语，伤口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沿着方才匕首划开的伤口，在脖子上轻柔地蹭过嘴唇：“这里。”
他到底是没有等她的回答，便将话语付诸 实践了。
卡尔萨斯猛然站起身，俯身将奈莉横抱起来，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内间走去。
卡尔萨斯见状，眸底的深红就翻滚得剧烈了些。他低下头，看不清表情，手指却再次开始揉搓按压她的脚踝，同时口吐玄奥的咒语。
迷蒙中，奈莉清晰地感觉到脖颈上的钝痛。这痛楚竟然带着温度，翻翻覆覆地来了又去，叫她混沌地疑惑自己为何还没死。
“我、我知道了……”奈莉说着皱起眉，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目光冷而锋利，直扎到懵懵的少女心里，令她不由瑟缩，弱声抗拒起来：“我……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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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封印般在她唇上一碰，口吐的字句有咒语般的音调：“这里。”
脚踝近旁短暂的抽痛过后，痛意渐渐消失了。
奈莉揪住裙摆，盯着卡尔萨斯的发顶，咬住嘴唇，抑制住受伤的脚踝被触碰时引发的刺痛，同时显得极为无措。
少女柔软的棕发在她身后散开来，额前略显凌乱的碎发半遮半掩的是一双不知所措的蓝眼睛。她下意识要咬唇，卡尔萨斯却先一步以指腹止住了她的动作。他就势缓缓摩挲她的唇，沿着唇线轻轻描画。
他的另一只手掌却在这时滑过脚背，找到膝盖，那里被蓬松的、波浪般的蔚蓝裙摆覆盖，他微微抬眼，眼角挑了挑，带得眼里粼粼的血样的明亮颜色也波动起来，唇角的笑容蛊惑而矜持：“还有这里。”
“这里。”
方才还血肉淋漓的口子转眼便被粉嫩的新皮肤代替。
奈莉一个激灵，好像瞬间清醒了。她尽力睁开眼，视线是模糊的，但她依旧能分辨出眼前人的面容－－卡尔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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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莉有些慌神，嗫嚅：“卡尔……”
卡尔萨斯唇边噙着温存的笑，弧度却没延伸到眼中：“我在。”
卡尔萨斯垂眸笑了笑，轻巧地低声说：“那么，再来处理这里的伤口。”
拨开额发，在光滑的额际一个吻：“这里。”
奈莉瞪大了双眼，眸色澄澈如秋日的天空，一脸迷惑，嚅嗫着说：“我……我是怎么了？”她吃力地抬手摸了摸脖子，因为伤处的痛楚而缩了缩肩膀。
棕发少女眨眨眼，眼神渐渐落定在卡尔萨斯身上，喃喃：“卡尔？”
少年模样的魔王垂下纤长得女气的眼睫，眼里因此蒙上一层暗色，宛如暗红的天鹅绒，光滑而迷人。他的眼里映出一个她来，蓝色的裙和领结融在红色中，显得无力。他一点点地向下凑近，眼神里有火：“奈莉，你是我的。”
“发生了意外，你受伤了。”卡尔萨斯神色不改，眼睛里如刀锋般平滑而冰冷的波光徐徐柔化。他一手贴在奈莉的腰身，嘴唇贴上少女堪堪止血的伤处，呵了口气，稍稍抬眸，吐字分外暧昧：“但是不要紧。”
她想：神经病魔王陛下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和面瘫以外的表情呢。
卡尔萨斯垂眸微微一笑，低头定定看她，那神情专注而眷恋，却激烈得超出了常识范围，倒像是恨不得将她的模样用眼光划定界线、割下来放心里珍藏，完全杜绝任何人以视线染指。他走到内室的悬帐大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奈莉放下。
奈莉懵懵的，气息微乱，声音沙哑：“你……”
卡尔萨斯迷人的嗓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全都是我的。”
奈莉枕着他的胸膛，弱声问：“这里是卡尔的房间？”
“嗯，”卡尔萨斯只给出个单字，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今天开始也是奈莉的房间。”
奈莉莫名一颤，往卡尔萨斯怀里钻了钻，闷声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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