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死而复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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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是徐明衣？

    小岸似乎是知情的样子，她激动又压抑着声音，靠到杜溪陵耳边，她说话的时候杜溪陵耳朵被吹了风，有点痒痒的。小岸说：“是......明衣姐。”

    “咔哒。”

    这些驳杂的光线缓缓成型，先是躯干，头部，接着是四肢。

    “嗡......”

    “是这样吗？小紫也很好听吧。”小岸坚持自己的想法。

    杜溪陵没有那么多感慨，此时已经加入了尚未结束的名字之战。

    杜溪陵心中有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心跳随之停滞一瞬间。

    “啾......”姑获鸟的叫声在三人之中显得十分无力。

    杜溪陵越是看到姑获鸟吃瘪就越是开心，脚下向后退了两步，脚后跟于是蹭到了沙发边缘，金属和木头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是客厅中央，那个金属方块发出的声音。

    “我觉得直接用序列号当名字也很帅。”杜溪陵虽然是对着两人说，此时的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姑获鸟看，恐吓一般微微眯眼，“你觉得如何，893号？”

    金属块打开来，里面的能量回路散发出幽暗渺小又不可忽视的微光，客厅没有窗户也没有开灯，此时光线昏暗，这一点微光显得格外显眼。

    “嗡......”

    “嗡......”

    “哦！这个倒是不错，很酷嘛！”徐风赞道。

    半透明没有实体的手掌轻轻抚摸杜溪陵的脸颊，像是有一阵微不可闻的风吹过。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流鼻涕的小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这样的光线在街头十分常见，荒木城内城外城到处可以见到这种电子设备的微光，这些全息生成的数据光线无处不在，就像是人工智能也无处不在地运作在人类社会之中。

    金属块表面是复杂的精密线条，杜溪陵看不懂，一眨眼，那些线条又仿佛在动着似的。

    那个盒子？

    方才被放下的疑问再度出现，杜溪陵的身体尚未完全转过来，侧着身靠在沙发边缘，眼睛忍不住打量着那个拳头大小的金属方块。

    杜溪陵一时说不出话来，繁杂的数据流中好像有一双模糊眼睛在看她。

    “那是什么东西？”杜溪陵问。

    金属块上的线条停止流动，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这道虚影悬浮在空中，弯腰矮着身体，那张熟悉的模糊的脸又一次出现在杜溪陵眼前。

    “小溪，你好呀。”徐明衣说。

    不同于火海的一片黑烟火焰，老徐家此时一片祥和的安逸，空气中只有阳光和灰尘，只有眼前虚幻又熟悉的全息人影。

    那个金属块莫名地吸引她，杜溪陵盯着其上流动的线条，双眼一眨不眨，粉色的义眼在昏暗中迸出极明亮的光芒。

    杜溪陵转过头，天花板始终吱吱呀呀响的风扇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噪音，窗外空中飞车经过轨道发出轰鸣，远处的广告牌大肆播放音乐——室内一片安静，杜溪陵只听见低低的呼吸声和微弱的轻响，那也可能来自隔壁的邻居。

    密密麻麻的数据流组成微弱的光线，在阳光下一片灰色的尘埃中显得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