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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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很安静，程思的心情很复杂，工作之后再来写初中题，带着一种荒谬的感觉。

    又因为那会儿还兼职做过初中生的数学家教，给邻居家的小孩也讲过题，初中的知识点还有记忆。

    “丁壳来了！”前面有学生喊了一声。

    程思觉得在这上面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我们先下去吧。”

    “早就在学校通知了，这墙多危险，没准哪天墙就塌了，是想看看这墙先倒，还是你们先倒地上是不是，是不是嫌自己命长！”

    旁边目睹了这一幕的林值被他这个操作惊到了。

    “20分钟能写个毛线啊！”

    程思回教室上课后，天马行空的想了好多东西，一环接一环。

    “唉，程思你牛还是你牛，我就没见丁壳对谁这么和颜悦色过，”林值挤眉弄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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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每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你看看你们班，课间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都给我认真点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师！！”班上几个同学扯着嗓子喊。

    “林值你可小点声吧，老师都往你这边看过来了，你不知道你自己嗓门多大吗？”前桌的俞佳佳一边递试卷一边小声说道。

    不过还是挺放松，他读大学学的是数理基础科学专业，对数学类的东西很了解。

    丁壳拍了拍桌子，慎重道:“同学们，距离中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最后的复习阶段，都给我调整好心态，”

    程思脑子乱糟糟的去了学校，一路上精神恍惚，因为太晚出门，导致到校门口已经迟到了。

    程思没办法硬着头皮，就要直接走进学校，到主任那里登记名字。

    两人朝后面看发现几个男生坐在墙头，林值小声骂了一句，“又是这几个傻逼。”

    突然就被一把拽住，有人拉着他走到校门看不到的死角，林值顶着一头乱发，气喘吁吁，“程思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上课了。”

    “没吃饱饭吗，大点声！”丁壳皱了皱眉，声音严厉。

    程思也注意到他的动静，很礼貌的停笔，侧头询问了句，“怎么了？”

    那老师手都气抖了，“程思啊程思你怎么也跟着…”

    程思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是这个班的学委，迎着同学们的视线，尴尬的走上讲台。

    等几人走了后，主任把程思叫住，脸色是不太好的，“念你初犯，检讨就不要你念了，快中考了，你可别再犯错了。”

    说完这句话，丁壳不在理下面的哀怨声音，开始翻起了多出来的试卷，提前分析，准备下节课的内容讲解。

    跟猜丁壳似的，所以学生认识他的都私下偷偷叫他丁壳。

    “我们花20分钟考完，剩下的时间你们自习，我改完试卷，下节课我们具体讲解，”话闭，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同学们。

    教室安静下来，丁壳叩了叩讲台。

    他翻了翻试卷，硬着头皮看下去，然后缓缓舒了口气，好在题目并不难，万变不离其宗，题型虽有不同，但内容还是那个内容。

    “知道了，老师，”程思点了点头走下讲台，把试卷递给每组第一个同学，让他们分发下去。

    顿时教室里只剩笔落在纸上和翻页纸张的声音。

    程思吸了吸鼻子，接过试卷，声音沉静，“没生病，早上做了一些题，没注意时间，没赶上公交。”

    “知道就好，”丁壳扶了扶眼镜，拿起一本厚厚的教案和一叠试卷，清了清嗓子：“我调了一下课，最后一节课你们自习，学委把试卷发一下！”

    学生们都从吵闹中回到位置上。

    丁壳笑着推推眼镜“你每天都在家里学习是好事，没注意时间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老师希望你还是到学校来自习，下次可别再迟到了。”

    “卧槽，20分钟?！”

    “卧槽，不是吧，我已经很小声了，”林值猛然睁大双眼。

    也许这就是学生时代的通病，在家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小霸王”，在老师面前能听话得像个温顺的小绵羊。

    丁壳是他们班主任的昵称，因为姓丁，平时情绪变化无常，上一秒还高高兴兴的对你笑，下一秒就能板着张脸。

    看这情况应该挺多人翻过这片，程思也明白了他的意图，还没说什么，林值都爬上去了，回头跟他摆摆手。

    “林值你在后面叨叨什么呢，天天迟到，学习也不认真，再说话就给我站走廊上考试去！”丁壳说完，瞪了林值一眼。

    “……”林值撇撇嘴，噤了声。

    想到上辈子很多人很多事，短短一个早上浑浑噩噩的过去，只能接受自己现在的情况。

    回到座位后，心下暗自舒了口气，经过社会的毒打，也是佩服自己张口就来说瞎话的本事。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一道道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显然林值自以为并不大的声音引起了班级同学的注意。

    “老师你是魔鬼吧??”

    说着叹了口气，跟这群人说道，“我也不耽误你们上课，都给我写5千字检查，下周一国旗下给我念去，竟然你们这么有体力，今天刚好再热心点，把校道扫了！”

    教室里同学们争分夺秒的写题，他就像隔绝开了这个世界一样，成为一个另类。

    叹气低头继续快节奏写题，沉浸在做题里，他无知无觉中比以前考试的时候写题快了很多。

    底下学生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一秒呻吟着不满，下一秒就都齐刷刷翻开试卷开始做起来。

    “那不这么进去怎么进去?”程思也不明所以，这是他第一次迟到，还真不清楚流程。

    这片墙不算高，2米这样子，上面铁丝被拧的扁平，边上墙角还有几块砖头。

    “我知道，”程思看了看身边这位同学，想起他是谁，淡淡答了一句。

    程思叹口气，借着巧劲也快速翻上了墙头。

    林值哆嗦了一下，冷笑咬牙，“没事，你继续写你的题，不用管我！”

    林值不信邪的也翻到了最后一题，看了良久，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几个人心里有怨气也不敢直说，灰溜溜的走了。

    丁壳见他上来，递过试卷低声询问:“你今天早上怎么迟到了，我还听你们语文老师说你早上上课一直趴在桌上，是生病了?”

    “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行了，你们再吵下去，时间可就要过去了，现在开始计时，”

    “你跟我来！”林值说着，带着程思绕过校门口，小跑来到学校侧面的墙。

    四面的卷子题不多，他写的差不多了，看看墙上的钟，还有五分钟到时间，程思直接留了空把试卷放旁边。

    “啊，我听到了什么？！”

    林值瞥了一眼校门口，转头看程思，不争气道，“那你还明目张胆的直接就要进去?”

    也算是……，程思皱了皱眉，看了试卷的第一面，然后发现他竟然对这些题目不太熟悉。

    “都给我安静！！！” 随着一声清脆的上课铃响起，他们班班主任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知道了，”班上同学稀碎的说道，知道了老师又要占他们的体育课了。

    程思把最后题目捋了一遍题型，刷刷下笔写题，两三分钟就写完一题，然后皱着眉看前面的应用题，他有点烦……

    林值对他笑了笑，“同桌，没看出来，你身手还可以啊。”

    午休课间，同学们出去洗了把脸，回来后精神状态还不错。

    林值点点头，两人快速跳了下去，还没松口气，突然传来一个气愤十足的男中音，“那边几个同学，都给我站住！”

    …………一排乌鸦飞过

    “徐主任，”程思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班上的数学课代表兼学习委员程思同学，还在神游，旁边的林值咳了几声，见他没反应，小声说 ，“程思喊你呢！”

    很显然不知道是谁没注意把老师带到了这边，几分钟后，几个男生一排站到了墙根。

    程思跟早上一样，没事干就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把填空题写完，程思直接翻到第二面，做起附加题，毕竟比起死磕着回想初中的解题思路，引起老师的怀疑，还不如做点轻松的。

    啪嗒一声，林值放下笔，深吸了口气，挪了点凳子，想要离这种不正常的答题机远点，很影响他答题的速度。

    他怎么有种感觉，程思写那种超纲的题跟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这写题也太快了吧，这正常吗？！

    程思淡淡“噢”了声，没在说话。

    梧桐枝头这会被太阳照得透亮，知了还在聒噪个不停。

    前面老师唾沫横飞，“你说说你们啊，迟到就算了，还敢翻墙！”

    众人鹌鹑状，没人敢说话，那老师吹胡子瞪眼，左右看了他们几眼，这会儿扫到程思还有点不敢相信，“程思?”

    “老师这么点时间怎么考啊！”班级里此起彼伏的响起各种不敢置信的声音。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才意识到这是09年的试卷，距离他教学过了好几个年头了，很多知识点都改版了。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因为临近中考，就取消改成在教室自习，相对比较放松，可以聊天下座位，同学们还没高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