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岭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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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别坐着了，从西边走那边有个茶馆”

    也回忆起了一段往事，程思读小学那会儿，因为性子软，又乖巧，但不见得是好事，这成为了别人欺负他的理由。

    说道茶馆，程思还回忆起了某些不太算特别美好的回忆，想到要是真去茶馆那边碰到那个对自己有点小情绪的某位。

    老太太闻言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你小时候就爱待在家里，现在还认路，那我都要夸你两句，”说完还是问了一句，“那怎么找到家的?”

    程思有点失望，也是，陌生人谁给你指路啊，再说人家不一定就认识位置，程思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就打算先进去，大不了进里面再去找人一路问过去，总能找到。却不成想刚刚要走的那个男生又转回来，

    江烬见程思要哭，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有点局促，“你，你别哭啊，”程思把小脑袋撇过去，其实自己没想哭的。

    程思刚想说要难吃就别吃了就听到了一句，“平时你自己在家做饭?”

    程思看着多年未见的人终于忍不住抱了上去，哽咽“奶奶…我好想你。”

    这会儿儿时的那个哥哥不在，还真不知道怎么招架，毕竟那人可有张巧言令舌的嘴。

    一别经年，程思还是很感慨这段往事，很感谢那个曾经在他弱小无助时默默给自己力量的小男孩。

    程思摇摇头，“奶奶，我们先吃饭吧，”程思提前算着时间煮了饭，炒了两个菜，放在桌上整整齐齐，卖相看起来很好。

    “中午想吃什么?”老太太询问了句，起身要去做饭。

    程思从记忆里回忆这人，没想到刚刚想起的这人自己已经见过一面，自己却没有认出来，虽然都是很久很久的陈年旧事了，他还是对那个小哥哥关心的，不解问他奶奶，“他们家不是一起去北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这的房屋也很有古朴的味道，青石砖琉璃瓦，质朴典雅，房子周边还有些早前遗留下来的亭台，修缮后保留原有的样子，用青砖砌成，亭内的柱子雕刻着各种神韵十足的图案，栩栩如生，周围郁郁葱葱绿植密集，空气清新，整个小镇倒是个散心的好去处。

    程思不知道老太太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是回答，“嗯，老点外卖也不好，我就自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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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想了想，“背着吉他的？应该是江家那小孩——江烬，你以前见到他还挺黏的，天天江烬哥的喊，你就把人家忘了?”

    两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午饭。

    可能靠着山，尽管没有空调，小镇上也不算特别热。

    老太太夹了两筷子，味道格外的好，吃了几口却放下了筷子，程思以为不合她胃口，还有点失落，

    “去那干嘛，要说听相声也得晚上7点才有吧?”程思不明所以。

    “你是程家的？”程思听男生这么问，也回过头看过去，以为是认识的熟人，男生帽檐压的有点低，并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程思也不好一直盯着人看，错开眼神，只好回了“对。”

    老太太无奈摇摇头，自己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没有朝气，性子不像年轻人的性子，“你坐这不无聊了啊？”

    老人都愣了一下，“这都是你做的?”

    按男生提供的路线找到了奶奶的院子，这会儿不算早，程思没见老太太人，估计去周边山上采茶叶去了。

    “有个背着吉他的男生告诉我的，”程思又问了句，“奶，你认识吗？”

    老太太笑了笑，“来多久了?”

    “这我也不清楚了，这孩子这次回来跟换了个人似的，遇谁也不爱说话，性格有点孤僻，”说着便起身要去厨房煮仙草了，还交代了程思一句，“竟然人家帮你指了路，你待会我煮好凉粉你送碗过去，谢谢人家。”

    程思太久没有回来过岭水镇这边，搭车的师傅把他放在路口就开车往回走了，程思站在写着牌子的岭水镇陷入沉思。

    “往里直走三栋，左拐三栋有一棵银杏树，顺着它转道右手边，穿过一条长廊，再往右边走三栋停，你奶奶的院子你总该认识。”

    程思抿抿唇，说了另一个原因，“奶，我也不认识路，我来的时候还迷路了。”

    程思皱着张小脸，眼圈都红了，有点委屈，“你要去读初中了吗?”

    等到正午，老太太正着日头回来，看见坐在院落的程思还愣了一下，

    老太太说了声‘好’，心里是高兴的，好久没见孙子还是跟自己亲近，还比以前更懂得表达，真的长大了。

    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的小凉亭下，转着石磨把仙草磨成粉，待会要煮点凉粉降降火，程思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旁边坐着看，可能环境太安静，程思有点昏昏欲睡，

    老太太不明所以，程思其实性子偏冷，很少有这种跟人亲近的时候，也不是说他冷心冷肺，只是很多事情上不爱表达。

    程思点点头，帮她拉开椅子坐下，“是我做的，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完也不再理程思，沿着主道就走了，程思在脑子思考了好一会儿，感觉男生说的话有点奇怪，像是熟人，但这会看不清长相，童年里也不记得有这号人，当务至极还是找到位置，也没在想这事了。

    不欺负了也不敢跟爷爷奶奶说，怕他们担心，就这么过了有一段时间，那群欺负他的人把他堵在小巷子里，那一次被江烬正好看见，直接揍了那几个小孩。

    程思摇摇头，“也不困，我中午也睡不着，就是太无聊了。”

    江烬最怕这种小孩了，又软又爱哭的，打不得骂不得，还没说什么重话就抹眼泪，小大人的叹了口气，教育道，“程思弟弟，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别人更加想欺负你，你要学会反抗，谁欺负你就打回去。”

    程思见旁边也没有其他人，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询问，“那个请问东巷七栋13号你知道在哪个位置吗?”那人径自向程思路过，完全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他上辈用几年时间学会的，自己觉得还可以，但从来没人吃过，可能是自己吃惯了，免疫了，其实很难吃。

    看着这会儿这么亲近的程思，动了容，“怎么了，是不是你爸妈又说你什么了。”

    程思奶奶居住的这个小镇在当地也有些名气，前巷有一条潺潺流水的湖，后头连着一整片的山头，风景上佳，物阜民丰，一方水土一方人，居住在此的人大部分会在山里种茶树，果树，成熟采集拿去贩卖，所谓靠山吃山。

    镇子很大，程思寻着记忆和人群问了一路，到东边这这边，好几条巷，弄堂错综复杂的矗立着，程思也没跟老人提前说过来，说来就来了。

    程思说的是他上辈子工作之后的事，但老太太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只觉得这孩子父母真不像话，忙的孩子自己都学会做饭了，做成这个水平得做多久了。

    程思这会儿闲来无事，转头看了看隔壁房子，满墙的青苔，院子里还有没除干净的草，估摸着，江烬没回来多久，房子都是一种久无人住的破败。

    程思上前帮她接着篓子，喊了声奶奶

    程思听了这话儿，才放心下来，给老太太加了几片肉，“那你多吃点，我下次还给你做。”

    老太太看他这个样子，笑了笑，“困了就上楼休息去。”

    程思点点头，“知道了。”

    程思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老太太停下了动作，把磨好的粉接到盆里，不解问，“怎么还处在这，不喜欢这种活动？”

    江烬没赶他走，也不太搭理他，就这么跟了一段时间，江烬还是回头跟他说话了，那时的江烬还是很温柔的，“弟弟，你也不能一直跟着我啊，我要上初中了，你怎么办啊。”

    老太太被逗笑，“谁让你去听相声了，真要你坐那听你也坐不住，它楼下外面平台，下午这会那有很多跟你差不多大的学生，搞了个什么音乐节，你也是碰上好时候，今天刚开始。”

    “没多久，”程思这会儿直愣愣的看着老人，

    老太太叹了口气，压下对那两人的怒火，“很好吃，奶奶第一次吃你做的菜，有点高兴。”

    想起小时候不爱认路，就东拐西拐的凭记忆走，但这会程思真不敢直接就进弄堂，正犯难，刚好看见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生，从巷口走出来，肩上背着一把吉他，一看就不太好惹。

    “很难吃吗，”程思抿抿唇，有点局促，

    程思确实也没什么兴趣，人多的话也比较吵，帮老太太装好粉，淡淡答道，“没什么兴趣，会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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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思后面为了不被欺负，天天放学跟着江烬后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