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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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谁，”程思表情平静，耳朵却红的滴血，他怎么敢说自己梦到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还是个……男生。

    有学生开玩笑的说，“学长那你这意思不是说喜欢好看的吗？”

    对方辩友说了一句，“同性恋破坏社会风气。”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一些动静，是两个男生压低聊天的声音，离得远并听不到说了什么，他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跟自己一样上来上厕所的。

    如果是对的就不会成为过去式，我们也不知道将来的事，当下我们要做的是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再看着旁边坐着的纪汯鹤，许多事情也放下了，没有当初的爱慕，能平静的把他当成一个哥哥，哥哥的一个朋友……

    你就算勉强在一起分手后怎么办，你都一个个哭回去，是想成下一个孟姜女?”

    靳悦一直以为，他性格如此，对谁都是这般冷漠，直到有一次下雨天，靳悦放学比较早，到初三楼门口等他放学，顺便送送温暖。

    脸上挂着散漫的笑，话却没有温度，“同学，你还要看多久？”

    朝这边看过来，纽扣开了几颗，松松垮垮的衬衫挂在身上，让胸前露出一大片。

    话毕，他赢得了全场的掌声，赢得了本场比赛。

    铃声刚打响，许多学生就鱼贯而出，程思慢了一步，等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排了挺多人，有几个学生围在一起聊天，有几个手里还抽着烟，乌糟糟的味道飘过来。

    “牛还是我悦姐牛！”

    偶尔也会带点礼物，买一些奶茶，零食什么的给他送去，他每次都只是淡淡的说一声谢谢，然后把钱转给她，她要是不收，就转给她哥。

    “古代人们认为女子丈夫死了以后再嫁人是破坏社会风气，所以说死了丈夫的女人再嫁人是罪大恶极？六七百年前，人们认为女性不裹脚是破坏社会风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思来想去还是去楼上上个厕所还快点，向来很懒的他，第一次主动爬楼梯。

    自从这次之后，程思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迷茫困惑了一段时间，后面去了解了很多有关同性恋的东西，刚开始觉得羞耻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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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小月亮，你刚刚一箩筐说了啥？”

    大二课间——

    那个男生站在舞台上，他是正方，观点是同性恋没病，舞台上，他游刃有余述说着自己的论点语气里都是嚣张肆意，

    后面有一个回答问题环节，有个大胆的女生问了他一句，“学长，那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靳悦都以为等不到人了，就看见他跟一个男生一起出来，两人挨得很近。

    “瞧你那点出息，有什么好哭的，就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就哭成这样，那世界上总有不喜欢你的人，

    那么同理很多同性恋在出柜以前，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是同性恋，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这也说明这并不会危害到ta人;

    请问这两个人哪个是有病的、哪个是没病的？很明显，两个人都是没病的，都是正常人，就因为ta跟你有不同，你就高高在上的觉得ta是错的，”

    她走过去坐到了旁边，脸上严肃了三分，这位哥太冷了，靳悦还是有点蹴的，“唉，鹤哥，听说你高考完准备出国，是真的吗？”

    某个惊鸿一瞥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不觉的就会喜欢上那么一个人。

    靳悦也是比较早熟的一种，她的早熟属于五年级就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初一就开始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纪汯鹤淡淡说完，虽然声音很冷，但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啊？是有点这个想法啦，但我家里人不同意，说起码得等到我高考完，”靳悦撇撇嘴。

    另一个室友也特别八卦，“快说梦见谁啦，咱们班的吗？”

    “同性恋与异性恋的区别，好比左撇子的人与右撇子的人的区别一样;一个人左撇子，一个人右撇子，

    收起你的傲慢与偏见，请你keep your lips sealed;谁也不能试图给别人下定义，‘少数就是不正常’这种暴论。”

    比方说一棵树上的叶子每一片都是不同的，但没人会说哪片叶子就是错的，因为叶子并不会影响到你;

    她被她哥这句话气笑了，但是后面情绪也好了许多，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三年了。

    他轻笑了一声，身上都是肆意张扬的少年气，“就像今天的辩题一样无论男女，我喜欢不在于性别，只要能吸引我的都喜欢。”

    纪汯鹤就是这样的存在，从小就品学谦优，人也很成熟懂事，是家长都喜欢的其中一种孩子。

    “那你还高考吗？什么时候走啊？”靳悦又问。

    靳悦吃的差不多了，有点无聊，左右看了看，就见安静坐在那里的纪汯鹤。

    “你吃得下那么多东西?”

    他们嘻嘻哈哈了会儿，没再聊这个话题，聊起了别的。

    “噢!”礼堂里面炸开了锅。

    最后快结束的时候他总结了论词，他说，“同性恋和异性恋除了性取向不同以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区别。

    程思呆呆的看着这淤泥缠绵的画面大脑宕机 ，心跳却跳的异常快，就这么看着，过了一会儿 ，那个被勾住脖子的男生拉开了另一个男生。

    所以说女性裹脚很对？两三百年前，人们认为男性剃发不留辫子是破坏社会风气，所以说剃发留辫很对？”（这段网上看到的）

    ……

    那个男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后面亲了他一下，他也没有躲，说了句什么，脸上罕见的笑了，原来他是会笑的。

    他站在台上嗤笑了一声，“‘社会风气’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东西之一。”

    周围男生憋笑憋得辛苦，等靳礼他们走远，纷纷笑了起来，插科打诨，

    梦里他被一个男生压在洗水池墙上亲，早上是被吓醒的，这太荒谬了，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羞耻的梦，而且还是个只见过一面的男生。

    “考完就走，”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杯子，“问这么多，你也想出国?”

    “不要试图拆穿我啊，”

    “挺好，女孩子太早出去也不安全，还是要考虑清楚，你后面要真想出去，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拿一些参考资料，”

    靳悦其实以前还喜欢过纪汯鹤一段时间，可能每个小女孩在爱情懵懂的时候。

    他中学这个阶段一直都是三好学生，抽烟喝酒烫头早恋这些青春期会做的事离他很远。

    就好像每个人青春期懵懂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启蒙对象，或许是你的老师，或许是某个班上的同学，某个邻居家的哥哥。

    大家都上过政治课，都知道无产阶级是能容纳一切特殊性的普遍性，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为了解放全人类，要有海纳百川的胸怀！”

    他一直以为可能还没有遇到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也确实是这样，只是结果……跟自己想的相去甚远。

    程思回过神来，吓得转头就跑，那天后面的课上的浑浑噩噩，等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很羞耻的梦。

    “嗯，”纪汯鹤点了点头。

    顶楼没有上课的教室，所以一般没有什么人来，那会他还不知道，推开卫生间的门，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直到某一天，再一次遇到那个男生，那是一场校园里的辩论赛上，也是很凑巧，是关于同性恋是不是有病这么一个有敏感的观点来论辩。

    他上课的教室位于三楼，走到四楼的时候发现也有几个学生，看打扮还是很混的那种，他不想惹事。

    程思跟别的十几岁的小孩不太一样，他的心动来的很晚，可能是他的青春太过于仓促了。

    “怎么可能记得住，他最多就给我带杯奶茶，”靳悦撇撇嘴，“我刚刚说着玩玩的。”

    待他走到门口，却僵住在当场。

    都会喜欢那种看起来很高冷，不搭理自己，成绩又好长得又帅的男生，让人琢磨不透，很有神秘感。

    程思咳了一嗓子，有点受不了这味道，思考了一下，待会儿还有一节大课，教授还挺严格的，迟到一分钟都不行，在这排着队也不一定能排到自己。

    靳悦回去之后，躲在被子里哭了好大一会儿，连饭都吃不下，后面她哥把她拖去吃饭了，

    “月亮，你哥不会真把这地买下来吧?！”

    不管如何总会有人对某个人产生好感的吧，就算是看脸也行，但是这个阶段程思就没有对哪个女生产生过好感。

    靳悦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他跟那个男生同撑一把伞，他拿着伞，伞大半向那个男生偏移着，一边袖子湿了都没有在意。

    默默的爬上了最后一楼，然后松了一口气，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心里暗喜，终于可以上到厕所了。

    刚上初一那会儿，对纪汯鹤有好感，因为在同一个学校，明目张胆的天天跑去看纪汯鹤打球，给他买水。

    洗手池台前，两个男生靠在一起——接吻，坐在洗手池台上的那个勾着另一个男生的脖子，亲的难舍难分，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画面相当惊世骇俗。

    大二那年一个课间，他们上课的那层洗手间排满了人，当时想上厕所，他考虑了一下，然后爬上了他们上课那层的教室的顶楼。

    那么请问你为什么又觉得你是对的，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别人，”

    “哟！程思不得了了，昨晚做了什么坏事?”室友a坏笑道

    程思早上起来红着脸偷偷把内裤洗了，拿出去晾的时候，还是被室友撞见了，纷纷调侃他。

    靳悦笑了一下，露出两个梨窝，“那我就先谢谢鹤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