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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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表面上却仍赔上所有笑，“大嫂，我确实有件事，可能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家夫人都是拿嫁妆填的，这个答案二夫人可还满意。”

    “商量？什么？”刘玉想把自己摘得干净，江若汐便原封不动还给她。

    “何事？”江若汐正身看她，心里猜到七八分。

    她的语速很快，“咱们府上惯例，一年收一次租，然后平摊到每个月用。再按人口摊到每房。大奶奶和哥儿姐儿都有专门吃食，还要另算。每个月的节庆也要提前算出结余。”

    扭头朝江若汐嚷，“你也不管管。”

    自始至终，她碰都没碰。

    两句话替两个人解了围。

    菊香自是知道账本的红字出现在哪里，从赵嬷嬷手里夺过来，翻不过三页，便是密密麻麻的红色。

    荷翠直接扫到刘玉脚上，“哪里来的脏东西。”

    幸而一个轻柔的嗓音亲昵地替她解了围，“二表嫂，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不到你。”

    钟行简没有阻止，直到她们走出静尘院，钟行简转眸看向江若汐，脸色没有半分变化，

    “表哥也在呀，那我就把二表嫂借走了，不打扰您和大表嫂了。”

    “账目已经转接，账房管事、婆母和你都签过字，这个我现在看，已经不合时宜了。”

    荷翠终于忍不住，拿着笤帚在地上使劲划拉，一阵烟尘呛得刘玉连连咳嗽，喝道，“你做什么！”

    她尾音拉长，特意吊着胃口，等两人眼中的迫切撑眸而出时，才缓缓道，

    “不可能！”刘玉选择不相信，“你定是拿了大房分红和世子私库填上的。”

    想让钟行简成她的情。

    菊香沉稳的性格都忍不住将这两人打出去，可她见主子淡然不起波澜，深吸口气压下怒火，

    刘玉眯起眼，笑得讨好又过分，“大嫂，这不是月底了嘛。这个月咱俩算是一起管理的账目，所以过来与您商量。”

    江若汐刚才见荷翠出来，默契地早早退到一旁，站在染不到尘土的地方看好戏，自然不会管。

    “二姑娘衣服首饰的开销，还有您屋里加的这些吃食，再有一些含糊不清的出账，二夫人，这些事您不应该过来问我们夫人，而应问问您自己。”

    “这些都会在年初算好，大奶奶看了，账房管事也核算了三四遍。如果二夫人按那些开支走。不会出现亏空。”



    “你跟我进来。”

    菊香此时刚蒸上第一波蟹，听见院子里说到账目，擦手走出来，

    刘玉无法，只能拿出账目递到江若汐面前，江若汐视线在其上落一瞬，

    一席话噎得刘玉面色青青紫紫得很难看。

    菊香把账本拍回赵嬷嬷怀里，赵嬷嬷吓得一哆嗦，显些没拿稳，

    钟行简恰在这时迈出屋门，眼神冷冷淡淡扫了眼刘玉。

    江若汐扶石桌坐下，眼风都懒得再给她。

    叶婉清说话间走过来挽上刘玉的臂窝，目光一动不动地看向钟行简，绵腻腻的，就怕别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像定格般，刘玉满脑子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冲脑仁的高亢嗓音刚刚起范，被硬卡在喉间，

    听不出喜怒。

    刘玉眉目一抖，笑容敛起一半，“大嫂既然不喜欢看，那我便讲给大嫂听。”

    求教还用这样的口吻。

    “法子倒有。”

    刘玉心下一惊，她惯会的奉承笑都反应不过来，“世、世子爷，您怎么在这？”

    “哎呦，菊香姑娘，你也不用这么咄咄逼人，我们翻过先前的账目，亏空的月份也不在少数。你就直说，是从哪里挪的银两补上的。”

    刘玉暴得直接跳起来，撒泼打滚的架势要掀房顶，“姓江的……”

    刘玉现在看她分外眼红，心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何事，定是故意刁难她。

    “钟国府铺子十三间，都是好地段。良田千亩，庄子三十二处。如此庞大的家业，每月可用的银钱却只有廖廖数千两，大嫂难道不需要给我个解释嘛。”

    刘玉被晾在那里，等江若汐终于又抽出空闲，回身问她，“你找我何事？”

    “二夫人想问账目之事我可以告知。”

    刘玉咬紧唇瓣，高擎的手掩不下尴尬，还好赵嬷嬷是个会看眼色的，双手捧过账本，才避免了主子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