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玩家与现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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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赵泯才右手不能进水，谢之怀担当起他的助理，拿来一次性牙刷和洗漱杯。等赵泯才用左手刷完牙，他帮忙擦脸。
“没关系，我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洗过了。”赵泯才说。
赵泯才干净的针织衫也溅到几滴鲜血，可他毫不在意，反倒直勾勾地望着谢之怀，脸色极其阴沉，阴冷气梭巡不离。
这房子一个月才两千九租金，真不值得。
赵泯才摊开手掌，掌心都是划痕。
“你是不是本来想说还好？这个时候就不要忍痛了，”谢之怀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好几下，“你可能洗不了澡了。”
他一直觉得赵泯才脸小，这下更直观了，他这一掌直接遮住了赵泯才大半张脸。
即使赵泯才换过纸巾，餐桌覆的玻璃层上还是留下了一滴一滴的血迹，延续到底下的垃圾桶。
洗漱台的镜子是按谢之怀的身高装的，要比普通家庭的镜子一些。他们俩穿同样的拖鞋，一个脑袋在镜子的顶端，一个在中间偏上。
“这不是善良，这是我的工作。”谢之怀走电视柜前蹲下，放回医药箱。
谢之怀只好一次性回答完：“我当然是跟我姨夫睡啊，阿姨和我表妹睡啊，除了他们，我妈也会来个一两次，怎么了？”
赵泯才的右手在源源不断地流血，脚边都是被灯光反射的光亮碎渣，伴随鲜艳的血红色。剩下半截玻璃杯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墙边，杯壁勾染的鲜血在地上画了一条浅显的红线。
谢之怀点头，想起小表妹抓他头发让他抱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当然了，毕竟也不是经常能约到一起，有时候我放假出去了，有时候他们上班。”
第十三章
谢之怀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不介意。”赵泯才这次回答的很快。
谢之怀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本身就是劣质玻璃杯的问题，还让受害者道歉，搞得谢之怀良心很不安。
“是啊，要来当然是一起来，”谢之怀轻车熟路地换好枕套，“不过我们都睡这种床单睡习惯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
谢之怀拍拍赵泯才的肩膀，轻柔细语：“没事，你这衣服比我地板还贵吧。”
擦完脸，谢之怀给赵泯才找了一套不常穿的长袖睡衣，让他自己衣服。
“你这件衣服也只能换了，你要是不介意，我找件新的，你穿了去，”谢之怀对比赵泯才与自己的身材，更加确定了，“可能有点大。”
“姨夫，表妹……”赵泯才终于松开了手，静了几秒才小声喃喃，“对不起，把你的地板弄脏了。”
门口的声音静了十几秒，再说出来的话音量极低，像呼一口就没了：“没想到你这么开放。”
餐桌也就一米半的宽度，谢之怀稍微挪动位子便碰到了对方的膝盖。
“好了，我去洗澡了，你看电视还是去睡觉都随你。”谢之怀抱着一堆衣服要进厕所。
谢之怀拔出扎进肉里的玻璃碎片，一边心疼这么漂亮的手，一边安抚赵泯才的心情，下意识用了哄人的语气：“泯泯你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去桌子那坐一会儿，我去拿扫把扫和医药箱。”
虽然音调还是那样的音调，但这句话“对不起”就够委屈巴巴了。
这次赵泯才放手了，先去洗手间清洗血迹，再坐在餐桌椅上，餐巾纸也一直垫在手下。
那些餐巾纸根本没用，血液从纸巾渗出，让谢之怀的手心也都是血。
赵泯才闭上了双眼。
“咔嚓，呯！”
“你不介意我就更不介意了，”谢之怀哪管什么裤子不裤子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又好言劝他，“那你先去洗一下手，坐那边等我，拿些纸巾先垫着。”
“不能这么看，也有进去时好的，在频道里遇到极度悲怆的事情后有呼吸过度的玩家，”谢之怀对赵泯才一笑，“小少爷，你说我救不救呢？”
于是谢之怀秉持着“招待好每一位多给钱的顾客”的良好职业习惯，开始收拾卧室。
听到赵泯才要在这里过夜也是，一开始没想明白这位少爷为什么大宅子不住来住这里，后面心里一琢磨，可能是想体验生活吧。
怎回事！？好好的玻璃杯怎么会碎了？！太热了？还是太劣质了？不管怎么说，先处理伤口要紧。
谢之怀当即摇头拒绝：“这不合适吧，先不说我们算陌生人，主要你住不惯……”
谢之怀：“？”
赵泯才晃着玻璃杯，面不改色地重复：“在这里过夜。”
“一半一半吧，”谢之怀指向时钟，“我现在已经下班了。”
谢之怀又用纱布好好缠了几圈，确保无碍后才收拾医药箱。
下班的点就应该做下班的事，谢之怀给沙发铺上毯子，又搬来棉被。
赵泯才含着一口水，左右脸颊微微鼓起来，再吐掉脏水，无言地面向谢之怀。
谢之怀的卫生间不大又五脏俱全，凡是该有的都有，洗澡的花洒在正中间，没有玻璃挡格，也没有防水台，整个卫生间是中间下沉式。
力道极大，跟医院用的压脉带一样。
“没有，只是第
赵泯才从厕所里走出来，除了衣服到了大腿、裤子有点拖地，没什么多大毛病。
谢之怀先用空闲的手从眼睛摸上去，掀起赵泯才的刘海，能感受到柔软的睫毛在摩擦他的掌心。
“不是有签订合同吗？这种心脏有问题的本身就不能进入频道，出了事也应该是他们自己承担。”
“……”赵泯才幽幽地回答，“我没有你这么善良。”
也许是因为在频道里待久了、见过的奇葩故事多了，谢之怀的接受度变得异常之高，再令他惊讶的消息也就只要缓三秒钟便没有多大起伏。
谢之怀忧心忡忡地拿来医药箱，坐到赵泯才的旁边来上药。
基本上都是小表妹学校放假了才过来，一年来个两三次？
谢之怀以为赵泯才是被突然爆炸的玻璃吓坏了，赶紧抽了十几张餐巾纸，冲过去握住一直冒血的右手。
谢之怀转头就看见赵泯才用完好的左手拽着他。
他在认真上药的时候，离他不过半米的人又问：“那我是第一个在这里过夜的其他人吗？”
正这么想着，门口传来小少爷的声音：“经常有人来你家里过夜吗？为什么会有一次性的东西。”
谢之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算开放吗？我还觉得我挺抠搜的，不让他们动我电脑房……”
攥着毛巾的谢之怀这才伸手，柔声提醒：“闭眼。” /p>
“公司专门培训过这些事，”谢之怀站起来，“不仅是这个，还有各种急救，让我们遇到突发心脏病的玩家得有个准备。”
“你很熟练。”赵泯才对着灯光翻转自己的手。
谢之怀也等不及对方回答，松手就要走。刚跨一步，手腕被拽着走不动了。
赵泯才截断他的话：“你这么照顾他们？”
窗外已经开始下大雨了，雨声滴滴答答很适合做白噪音。
万幸的是伤口比较浅，没有贯穿伤。
只是三千买个小屋子住一晚上，还是有点奢侈了。
身后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频道逾期过夜[系统]》
“对，除了家人，你确实是第一个，”谢之怀的重点全放在伤口上，轻柔地询问，“这样疼吗？”
垃圾桶已经堆了不少餐巾纸。
赵泯才双眸死死盯着他，声音闷闷的：“你跟他们都睡过了？”
赵泯才皮肤偏白，但不是死了三天那样过分的白，只是三角区没有一丝暗黄，肤色极为匀称，两颗痣乖巧地躺在那里。
想必这位小少爷家里的抱枕棉被都是顶级的，也不知道这些超市促销买来的床单能不能睡得惯。
他从衣橱里找到一次性床单与枕套——那是他妈或者阿姨一家过来玩时备用的，颜色还是表妹喜欢的浅肉桂色，上面有可爱的三只小猪。
赵泯才像是才发现这件事，低头看了一眼，语气冷淡：“这个没关系，扔了就好。你的裤子上也有。”
他怎么那么好奇小姨一家过来玩的事啊？
谢之怀回头一看，随后整个人呆住了。
赵泯才：“给你三千。”
赵泯才当着他面嗅了嗅袖口，说：“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洗漱台的灯光偏白光，照得人皮肤很亮。
“他们？”声音短暂沉默后，又说，“不止一个人。”
赵泯才一直盯着他：“现在照顾我也是为了工作吗？”
“你要是疼了就说。”谢之怀怕自己下手没轻重，先打好招呼再上碘伏。
赵泯才的话听上去直白冷血，可这也是条例上写的，也不能说他有错。
谢之怀指着洗漱台下的洗衣液：“咋了？觉得这个好闻？”
谢之怀腰背瞬间挺直了：“我去铺棉被。”
赵泯才盯着伤口，静了几秒才说：“还hao……疼。”尾音轻轻的。
赵泯才的身份就好比你去富人区门口遛弯，刚说自己姓赵，保安已经昂首阔步过来敬礼了。
谢之怀处理完碎玻璃，边拖地边想：再怎么说赵泯才也是大集团的人，好好的泯总突然受伤了，而且还是惯用的右手，集团会不会找人了结他？
谢之怀没转身，边铺边回答：“也不是常来，也都是等我有空了再过来，我要没空，不是让他们白跑一趟吗？”
] 由于赵泯才右手不能进水，谢之怀担当起他的助理，拿来一次性牙刷和洗漱杯。等赵泯才用左手刷完牙，他帮忙擦脸。
“没关系，我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洗过了。”赵泯才说。
赵泯才干净的针织衫也溅到几滴鲜血，可他毫不在意，反倒直勾勾地望着谢之怀，脸色极其阴沉，阴冷气梭巡不离。
这房子一个月才两千九租金，真不值得。
赵泯才摊开手掌，掌心都是划痕。
“你是不是本来想说还好？这个时候就不要忍痛了，”谢之怀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好几下，“你可能洗不了澡了。”
他一直觉得赵泯才脸小，这下更直观了，他这一掌直接遮住了赵泯才大半张脸。
即使赵泯才换过纸巾，餐桌覆的玻璃层上还是留下了一滴一滴的血迹，延续到底下的垃圾桶。
洗漱台的镜子是按谢之怀的身高装的，要比普通家庭的镜子一些。他们俩穿同样的拖鞋，一个脑袋在镜子的顶端，一个在中间偏上。
“这不是善良，这是我的工作。”谢之怀走电视柜前蹲下，放回医药箱。
谢之怀只好一次性回答完：“我当然是跟我姨夫睡啊，阿姨和我表妹睡啊，除了他们，我妈也会来个一两次，怎么了？”
赵泯才的右手在源源不断地流血，脚边都是被灯光反射的光亮碎渣，伴随鲜艳的血红色。剩下半截玻璃杯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墙边，杯壁勾染的鲜血在地上画了一条浅显的红线。
谢之怀点头，想起小表妹抓他头发让他抱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当然了，毕竟也不是经常能约到一起，有时候我放假出去了，有时候他们上班。”
第十三章
谢之怀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不介意。”赵泯才这次回答的很快。
谢之怀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本身就是劣质玻璃杯的问题，还让受害者道歉，搞得谢之怀良心很不安。
“是啊，要来当然是一起来，”谢之怀轻车熟路地换好枕套，“不过我们都睡这种床单睡习惯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
谢之怀拍拍赵泯才的肩膀，轻柔细语：“没事，你这衣服比我地板还贵吧。”
擦完脸，谢之怀给赵泯才找了一套不常穿的长袖睡衣，让他自己衣服。
“你这件衣服也只能换了，你要是不介意，我找件新的，你穿了去，”谢之怀对比赵泯才与自己的身材，更加确定了，“可能有点大。”
“姨夫，表妹……”赵泯才终于松开了手，静了几秒才小声喃喃，“对不起，把你的地板弄脏了。”
门口的声音静了十几秒，再说出来的话音量极低，像呼一口就没了：“没想到你这么开放。”
餐桌也就一米半的宽度，谢之怀稍微挪动位子便碰到了对方的膝盖。
“好了，我去洗澡了，你看电视还是去睡觉都随你。”谢之怀抱着一堆衣服要进厕所。
谢之怀拔出扎进肉里的玻璃碎片，一边心疼这么漂亮的手，一边安抚赵泯才的心情，下意识用了哄人的语气：“泯泯你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去桌子那坐一会儿，我去拿扫把扫和医药箱。”
虽然音调还是那样的音调，但这句话“对不起”就够委屈巴巴了。
这次赵泯才放手了，先去洗手间清洗血迹，再坐在餐桌椅上，餐巾纸也一直垫在手下。
那些餐巾纸根本没用，血液从纸巾渗出，让谢之怀的手心也都是血。
赵泯才闭上了双眼。
“咔嚓，呯！”
“你不介意我就更不介意了，”谢之怀哪管什么裤子不裤子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又好言劝他，“那你先去洗一下手，坐那边等我，拿些纸巾先垫着。”
“不能这么看，也有进去时好的，在频道里遇到极度悲怆的事情后有呼吸过度的玩家，”谢之怀对赵泯才一笑，“小少爷，你说我救不救呢？”
于是谢之怀秉持着“招待好每一位多给钱的顾客”的良好职业习惯，开始收拾卧室。
听到赵泯才要在这里过夜也是，一开始没想明白这位少爷为什么大宅子不住来住这里，后面心里一琢磨，可能是想体验生活吧。
怎回事！？好好的玻璃杯怎么会碎了？！太热了？还是太劣质了？不管怎么说，先处理伤口要紧。
谢之怀当即摇头拒绝：“这不合适吧，先不说我们算陌生人，主要你住不惯……”
谢之怀：“？”
赵泯才晃着玻璃杯，面不改色地重复：“在这里过夜。”
“一半一半吧，”谢之怀指向时钟，“我现在已经下班了。”
谢之怀又用纱布好好缠了几圈，确保无碍后才收拾医药箱。
下班的点就应该做下班的事，谢之怀给沙发铺上毯子，又搬来棉被。
赵泯才含着一口水，左右脸颊微微鼓起来，再吐掉脏水，无言地面向谢之怀。
谢之怀的卫生间不大又五脏俱全，凡是该有的都有，洗澡的花洒在正中间，没有玻璃挡格，也没有防水台，整个卫生间是中间下沉式。
力道极大，跟医院用的压脉带一样。
“没有，只是第
赵泯才从厕所里走出来，除了衣服到了大腿、裤子有点拖地，没什么多大毛病。
谢之怀先用空闲的手从眼睛摸上去，掀起赵泯才的刘海，能感受到柔软的睫毛在摩擦他的掌心。
“不是有签订合同吗？这种心脏有问题的本身就不能进入频道，出了事也应该是他们自己承担。”
“……”赵泯才幽幽地回答，“我没有你这么善良。”
也许是因为在频道里待久了、见过的奇葩故事多了，谢之怀的接受度变得异常之高，再令他惊讶的消息也就只要缓三秒钟便没有多大起伏。
谢之怀忧心忡忡地拿来医药箱，坐到赵泯才的旁边来上药。
基本上都是小表妹学校放假了才过来，一年来个两三次？
谢之怀以为赵泯才是被突然爆炸的玻璃吓坏了，赶紧抽了十几张餐巾纸，冲过去握住一直冒血的右手。
谢之怀转头就看见赵泯才用完好的左手拽着他。
他在认真上药的时候，离他不过半米的人又问：“那我是第一个在这里过夜的其他人吗？”
正这么想着，门口传来小少爷的声音：“经常有人来你家里过夜吗？为什么会有一次性的东西。”
谢之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算开放吗？我还觉得我挺抠搜的，不让他们动我电脑房……”
攥着毛巾的谢之怀这才伸手，柔声提醒：“闭眼。” /p>
“公司专门培训过这些事，”谢之怀站起来，“不仅是这个，还有各种急救，让我们遇到突发心脏病的玩家得有个准备。”
“你很熟练。”赵泯才对着灯光翻转自己的手。
谢之怀也等不及对方回答，松手就要走。刚跨一步，手腕被拽着走不动了。
赵泯才截断他的话：“你这么照顾他们？”
窗外已经开始下大雨了，雨声滴滴答答很适合做白噪音。
万幸的是伤口比较浅，没有贯穿伤。
只是三千买个小屋子住一晚上，还是有点奢侈了。
身后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频道逾期过夜[系统]》
“对，除了家人，你确实是第一个，”谢之怀的重点全放在伤口上，轻柔地询问，“这样疼吗？”
垃圾桶已经堆了不少餐巾纸。
赵泯才双眸死死盯着他，声音闷闷的：“你跟他们都睡过了？”
赵泯才皮肤偏白，但不是死了三天那样过分的白，只是三角区没有一丝暗黄，肤色极为匀称，两颗痣乖巧地躺在那里。
想必这位小少爷家里的抱枕棉被都是顶级的，也不知道这些超市促销买来的床单能不能睡得惯。
他从衣橱里找到一次性床单与枕套——那是他妈或者阿姨一家过来玩时备用的，颜色还是表妹喜欢的浅肉桂色，上面有可爱的三只小猪。
赵泯才像是才发现这件事，低头看了一眼，语气冷淡：“这个没关系，扔了就好。你的裤子上也有。”
他怎么那么好奇小姨一家过来玩的事啊？
谢之怀回头一看，随后整个人呆住了。
赵泯才：“给你三千。”
赵泯才当着他面嗅了嗅袖口，说：“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洗漱台的灯光偏白光，照得人皮肤很亮。
“他们？”声音短暂沉默后，又说，“不止一个人。”
赵泯才一直盯着他：“现在照顾我也是为了工作吗？”
“你要是疼了就说。”谢之怀怕自己下手没轻重，先打好招呼再上碘伏。
赵泯才的话听上去直白冷血，可这也是条例上写的，也不能说他有错。
谢之怀指着洗漱台下的洗衣液：“咋了？觉得这个好闻？”
谢之怀腰背瞬间挺直了：“我去铺棉被。”
赵泯才盯着伤口，静了几秒才说：“还hao……疼。”尾音轻轻的。
赵泯才的身份就好比你去富人区门口遛弯，刚说自己姓赵，保安已经昂首阔步过来敬礼了。
谢之怀处理完碎玻璃，边拖地边想：再怎么说赵泯才也是大集团的人，好好的泯总突然受伤了，而且还是惯用的右手，集团会不会找人了结他？
谢之怀没转身，边铺边回答：“也不是常来，也都是等我有空了再过来，我要没空，不是让他们白跑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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