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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溪和对仪式感强烈的东西，确实持有一种平常心。她小时候就幻想过长大后嫁给季霆，但幻想的主要内容, 是跟他结婚后能无所顾忌地占满他的时间, 她没有想过婚礼，婚纱、戒指这样浪漫的元素。
“只有三岁？”
“不疼。”心理愉悦战胜了身体的艰涩！
季霆压低音色说：“如果你早一点儿跟我表白，我未必不会接受。很多事情就是差那么一口气，提不上去，又压不下去。”
“为什么不说。”
“我这不是等到了你主动迈出这一步了嘛。沐冉姐婚礼那天，又不是我逼你的。”陶溪和相当擅长自我开解，她重新抱住他：“我不想表白，是害怕你又拿哥哥对妹妹那一套。因为我的季霆哥哥从小到大什么都会满足我，我担心，你因为害怕我伤心而接受我。所以我宁愿等，等你自己心甘情愿。你想想，后来我们第二次、第三次、确定恋爱关系、领证，是不是都是你主动的？如果那天你没有听到行车记录仪，那这一切对我来说就更完美了。至于你的心路历程，我才不care。”
“真喝醉了硬不起来。”季医生正襟危坐，扣住陶溪和的手腕，“你好好说。”
季霆捏住陶溪和的下颌骨：“重新说。”
“没
“你的戒指呢？”季医生问她。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很行。”
季霆还是替她点了夜宵。
“季医生破费了。”陶溪和那时候还是个穷鬼, 她没有给季霆买任何新婚礼物。这两年的生日，去年是领证, 好日子重叠, 他的生日为结婚纪念日陪跑, 今年更是一笔带过。
他当时看到这里，把记忆一下子拉回那个大雪弥漫的夜晚。那天她吵着说他错过了她的成人礼，要跟他喝一杯补上。喝的是当地人自己酿造的度数极高的桂花酒，喝完他就后悔了，她脸红扑扑的，不停地叫他的名字，不是季霆哥哥，是季霆……
“我是让你正经一点儿。”季霆气笑了，又自己蹦出一句：“我行不行，每次看你的表现就知道了，我当然很行。”
“那……身材跟脸呢？跟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比，怎么样？”季医生这句语气有点迟疑。他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跟那些毛头小子又有什么好比的！
“就是这么轴。”
那时候的他打不破他们固有的设定跟关系，他前途未卜，她在外求学，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他不敢，也不会。而且他不知道她是喜欢她的。
听说你初吻还在，我也是，那我就先亲为敬啦。看你这么努力地做一个医生，我也要去更广阔的世界历练自己了。别急着找女朋友哦，等我再长大一点儿，等你看到我的魅力，被我吸引，到那一天，心甘情愿地做我的男朋友做我的丈夫好不好？我们亲过了哦，做不成兄妹了。
“……”陶溪和严肃道：“说说，哪方面。”
偏不好好说。陶溪和挠一挠季霆的掌心，“好了不逗你了。你没有对我怎么样，就只是跟我亲了一会儿，十几秒吧。”
听完季霆的揣测后，陶溪和重重地在他的胸口捏了一下，“什么感觉？”
你也在她身上吃点苦头吧，这是你自找的。
“那我第一次到底表现的怎么样？”
就连刚刚的版本，也不是正确的。这是陶溪和设想中的剧情，期待却落空的剧情。
他是诈她的。她在伦敦时期的视频，有一次，她刚巧遇到一个街头采访，人家问她初吻在什么时候，她说十八岁。这一段被记录进去了。
季医生趁机问她：“你会觉得我老吗？”
“我会积极健身的。”季医生表态道。
“从你故意把我当床伴开始，桩桩件件，太多了。”他带着没有安全感的快乐甘心入局，深陷迷惘，没看清她的真心，自己一步步走上深情又不自知。那是段弯路，是她太贪玩导致的。
“你饿了？”
“我二十几岁的时候说不定还没有现在这么行……”
“现在该我问了！”陶溪和占据主导权。
“那如果……我一直都迈不开这一步呢。”
“……”季医生脸竟然又红了，他问：“疼吗？”
“疼。”
“比如呢？”
季医生不假思索：“我有时候会跟不上你的脑洞。”
“你真的很好玩儿，我就喜欢看你口嫌体直的样子。我当时就在想，撕掉虚伪吧季医生，把你床上的劲头拿到床下来多好。”陶溪和松开季霆的衬衣扣子，手掌探进去。
真实情况是，那天他们喝多了之后，他就那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捂住心跳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拿出所有的勇气，轻轻地用红唇在他的唇角上盖了个章。
陶溪和耸耸肩膀：“你又不跟我谈恋爱。”
季霆皱一皱眉心：“在想除了接吻，我有没有对你做点儿什么别的。”
“很贵。”他又强调。价格对陶洲和那种大佬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嘛，是他大半年的工资罢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抱枕。陶溪和努力想找话说, “你饿吗？”
“你觉得你跟我之间有代沟吗？”
陶溪和从侧面抱住他, 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也不说话。
她不饿。
“虽然我没有试过别人，不过能感觉到你体力还不错，时长还行，硬件条件也不错……”
两人心有灵犀。季霆说：“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好像忘了庆祝。”
他笃定她不会把初吻献给别人。她的十八岁，跟他独处就那么一回。
太多片段记忆犹新, 点点滴滴的相处，温馨美好的瞬间，诚惶诚恐的靠近, 心酸遗憾的放弃，深藏于心的想念……
“那也是，没睡到二十几岁的你的确有点儿亏……”
陶溪和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评价道：“你这么养生的一个人，身体年龄起码比实际年龄小三岁吧。”
“你生日也忽略了，你要是不说你三十三了，我还以为你二十出头呢。”陶溪和开了句玩笑，试图掩盖她今年的“粗心”。
门铃在这时响起。季霆走过去开门，是方幼宜。
比如婚纱照他们到现在也没拍。
“比如你想耍我的时候，我就一定会被你耍的团团转。”
是的，不敢。
季霆心中隐隐发涩，她一直忍着不说的秘密心事，却在他们婚礼的第二天，被他当成为自己开脱的底牌，摆上台面无情剖析。季霆，你真愚蠢，你到底做过多少伤她心的事情？不是她在玩儿你，是你活该被命运嘲笑。
“那五岁好了。”
“有。”
“回去之后戴上。”他揉捏她的无名指, “其实那个款式我挑了很久，但你好像对仪式感很强的东西都不太在意。”
“来。”
“你就当是吧，这样你心里会平衡一点儿。”
季医生按住她的手：“你又来了。不问了吗？”
“做了啊，你摸我了，脱我衣服了……”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轴。”
“……”
“你指哪方面？”
戒指在她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正经点儿。”
“不可能！”季医生捏住陶溪和的鼻子，“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陶溪和坐在沙发上打量这个三十三岁的男人，脑子里像播放幻灯片，把他的十岁、十五岁、十八岁、二十岁、二十四岁……三十岁，通通回顾一遍。
“我是问你，知道这件事儿后，心里什么感觉？”
陶溪和没所谓地说：“那我也会找机会跟你做床伴的。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要是一直不用，会生锈的啊。为了我以后的幸福生活，我一定会在你三十五岁之前赶紧开发你的。处男不可怕，老处男比较可怕。其实又有点儿后悔，应该更早一点的，在你二十八岁左右。不过我那时候生活很精彩啦，也没有那么馋男人，一年就只回来一次，还老跟你tch不上，唉，还是有点儿遗憾的吧……”
“那你为什么第二天要跑？”季医生倒是比较相信这个版本。
季医生艰难地问：“那那天晚上，你有跟我说你喜欢我吗？”
“没有。”
“……”陶溪和正经说道：“我没觉得你跟我有很深的代沟。可以了吗？”
“不可能吧。”
陶溪和哈哈大笑起来，“瞧你害怕的，是不是一想到自己会对只有十八岁的我动手动脚，就又要怀疑自我了？高冷自持的形象又塌一次，再也没资格在心里嘲笑我大哥跟符迪哥他们这些浪子了……”
老太太跟老爷子过着甜蜜朴素的一生, 她觉得她跟季霆哥哥的这辈子大体复制、部分升级就OK了。
走廊上有别的客人经过, 陶溪和一把将季霆从地上拉起来，拽回他的房间。
她那会儿刚成年，他会因为一个吻就跟他谈恋爱吗？他好像并不敢。
“没有打扰你们吧？”方幼宜问。
“那方面还行。毕竟我也没体验过比你年轻的。你……就还行。”
“我就随便摸摸。”陶溪和指尖在他的锁骨上敲击，“再问最后一个，你怎么知道我去看你那次，我亲你了。”
“想什么呢。”季霆把他们之间的抱枕拿开。
“……”
“加油。”
那如果她表白了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记不太清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走了。
“为什么要说？”陶溪和看着季霆的眼睛，“我要你先喜欢上我，我一直在等。要是等不到，就算啦。反正我就是不说。”
] 陶溪和对仪式感强烈的东西，确实持有一种平常心。她小时候就幻想过长大后嫁给季霆，但幻想的主要内容, 是跟他结婚后能无所顾忌地占满他的时间, 她没有想过婚礼，婚纱、戒指这样浪漫的元素。
“只有三岁？”
“不疼。”心理愉悦战胜了身体的艰涩！
季霆压低音色说：“如果你早一点儿跟我表白，我未必不会接受。很多事情就是差那么一口气，提不上去，又压不下去。”
“为什么不说。”
“我这不是等到了你主动迈出这一步了嘛。沐冉姐婚礼那天，又不是我逼你的。”陶溪和相当擅长自我开解，她重新抱住他：“我不想表白，是害怕你又拿哥哥对妹妹那一套。因为我的季霆哥哥从小到大什么都会满足我，我担心，你因为害怕我伤心而接受我。所以我宁愿等，等你自己心甘情愿。你想想，后来我们第二次、第三次、确定恋爱关系、领证，是不是都是你主动的？如果那天你没有听到行车记录仪，那这一切对我来说就更完美了。至于你的心路历程，我才不care。”
“真喝醉了硬不起来。”季医生正襟危坐，扣住陶溪和的手腕，“你好好说。”
季霆捏住陶溪和的下颌骨：“重新说。”
“没
“你的戒指呢？”季医生问她。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很行。”
季霆还是替她点了夜宵。
“季医生破费了。”陶溪和那时候还是个穷鬼, 她没有给季霆买任何新婚礼物。这两年的生日，去年是领证, 好日子重叠, 他的生日为结婚纪念日陪跑, 今年更是一笔带过。
他当时看到这里，把记忆一下子拉回那个大雪弥漫的夜晚。那天她吵着说他错过了她的成人礼，要跟他喝一杯补上。喝的是当地人自己酿造的度数极高的桂花酒，喝完他就后悔了，她脸红扑扑的，不停地叫他的名字，不是季霆哥哥，是季霆……
“我是让你正经一点儿。”季霆气笑了，又自己蹦出一句：“我行不行，每次看你的表现就知道了，我当然很行。”
“那……身材跟脸呢？跟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比，怎么样？”季医生这句语气有点迟疑。他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跟那些毛头小子又有什么好比的！
“就是这么轴。”
那时候的他打不破他们固有的设定跟关系，他前途未卜，她在外求学，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他不敢，也不会。而且他不知道她是喜欢她的。
听说你初吻还在，我也是，那我就先亲为敬啦。看你这么努力地做一个医生，我也要去更广阔的世界历练自己了。别急着找女朋友哦，等我再长大一点儿，等你看到我的魅力，被我吸引，到那一天，心甘情愿地做我的男朋友做我的丈夫好不好？我们亲过了哦，做不成兄妹了。
“……”陶溪和严肃道：“说说，哪方面。”
偏不好好说。陶溪和挠一挠季霆的掌心，“好了不逗你了。你没有对我怎么样，就只是跟我亲了一会儿，十几秒吧。”
听完季霆的揣测后，陶溪和重重地在他的胸口捏了一下，“什么感觉？”
你也在她身上吃点苦头吧，这是你自找的。
“那我第一次到底表现的怎么样？”
就连刚刚的版本，也不是正确的。这是陶溪和设想中的剧情，期待却落空的剧情。
他是诈她的。她在伦敦时期的视频，有一次，她刚巧遇到一个街头采访，人家问她初吻在什么时候，她说十八岁。这一段被记录进去了。
季医生趁机问她：“你会觉得我老吗？”
“我会积极健身的。”季医生表态道。
“从你故意把我当床伴开始，桩桩件件，太多了。”他带着没有安全感的快乐甘心入局，深陷迷惘，没看清她的真心，自己一步步走上深情又不自知。那是段弯路，是她太贪玩导致的。
“你饿了？”
“我二十几岁的时候说不定还没有现在这么行……”
“现在该我问了！”陶溪和占据主导权。
“那如果……我一直都迈不开这一步呢。”
“……”季医生脸竟然又红了，他问：“疼吗？”
“疼。”
“比如呢？”
季医生不假思索：“我有时候会跟不上你的脑洞。”
“你真的很好玩儿，我就喜欢看你口嫌体直的样子。我当时就在想，撕掉虚伪吧季医生，把你床上的劲头拿到床下来多好。”陶溪和松开季霆的衬衣扣子，手掌探进去。
真实情况是，那天他们喝多了之后，他就那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捂住心跳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拿出所有的勇气，轻轻地用红唇在他的唇角上盖了个章。
陶溪和耸耸肩膀：“你又不跟我谈恋爱。”
季霆皱一皱眉心：“在想除了接吻，我有没有对你做点儿什么别的。”
“很贵。”他又强调。价格对陶洲和那种大佬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嘛，是他大半年的工资罢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抱枕。陶溪和努力想找话说, “你饿吗？”
“你觉得你跟我之间有代沟吗？”
陶溪和从侧面抱住他, 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也不说话。
她不饿。
“虽然我没有试过别人，不过能感觉到你体力还不错，时长还行，硬件条件也不错……”
两人心有灵犀。季霆说：“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好像忘了庆祝。”
他笃定她不会把初吻献给别人。她的十八岁，跟他独处就那么一回。
太多片段记忆犹新, 点点滴滴的相处，温馨美好的瞬间，诚惶诚恐的靠近, 心酸遗憾的放弃，深藏于心的想念……
“那也是，没睡到二十几岁的你的确有点儿亏……”
陶溪和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评价道：“你这么养生的一个人，身体年龄起码比实际年龄小三岁吧。”
“你生日也忽略了，你要是不说你三十三了，我还以为你二十出头呢。”陶溪和开了句玩笑，试图掩盖她今年的“粗心”。
门铃在这时响起。季霆走过去开门，是方幼宜。
比如婚纱照他们到现在也没拍。
“比如你想耍我的时候，我就一定会被你耍的团团转。”
是的，不敢。
季霆心中隐隐发涩，她一直忍着不说的秘密心事，却在他们婚礼的第二天，被他当成为自己开脱的底牌，摆上台面无情剖析。季霆，你真愚蠢，你到底做过多少伤她心的事情？不是她在玩儿你，是你活该被命运嘲笑。
“那五岁好了。”
“有。”
“回去之后戴上。”他揉捏她的无名指, “其实那个款式我挑了很久，但你好像对仪式感很强的东西都不太在意。”
“来。”
“你就当是吧，这样你心里会平衡一点儿。”
季医生按住她的手：“你又来了。不问了吗？”
“做了啊，你摸我了，脱我衣服了……”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轴。”
“……”
“你指哪方面？”
戒指在她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正经点儿。”
“不可能！”季医生捏住陶溪和的鼻子，“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陶溪和坐在沙发上打量这个三十三岁的男人，脑子里像播放幻灯片，把他的十岁、十五岁、十八岁、二十岁、二十四岁……三十岁，通通回顾一遍。
“我是问你，知道这件事儿后，心里什么感觉？”
陶溪和没所谓地说：“那我也会找机会跟你做床伴的。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要是一直不用，会生锈的啊。为了我以后的幸福生活，我一定会在你三十五岁之前赶紧开发你的。处男不可怕，老处男比较可怕。其实又有点儿后悔，应该更早一点的，在你二十八岁左右。不过我那时候生活很精彩啦，也没有那么馋男人，一年就只回来一次，还老跟你tch不上，唉，还是有点儿遗憾的吧……”
“那你为什么第二天要跑？”季医生倒是比较相信这个版本。
季医生艰难地问：“那那天晚上，你有跟我说你喜欢我吗？”
“没有。”
“……”陶溪和正经说道：“我没觉得你跟我有很深的代沟。可以了吗？”
“不可能吧。”
陶溪和哈哈大笑起来，“瞧你害怕的，是不是一想到自己会对只有十八岁的我动手动脚，就又要怀疑自我了？高冷自持的形象又塌一次，再也没资格在心里嘲笑我大哥跟符迪哥他们这些浪子了……”
老太太跟老爷子过着甜蜜朴素的一生, 她觉得她跟季霆哥哥的这辈子大体复制、部分升级就OK了。
走廊上有别的客人经过, 陶溪和一把将季霆从地上拉起来，拽回他的房间。
她那会儿刚成年，他会因为一个吻就跟他谈恋爱吗？他好像并不敢。
“没有打扰你们吧？”方幼宜问。
“那方面还行。毕竟我也没体验过比你年轻的。你……就还行。”
“我就随便摸摸。”陶溪和指尖在他的锁骨上敲击，“再问最后一个，你怎么知道我去看你那次，我亲你了。”
“想什么呢。”季霆把他们之间的抱枕拿开。
“……”
“加油。”
那如果她表白了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记不太清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走了。
“为什么要说？”陶溪和看着季霆的眼睛，“我要你先喜欢上我，我一直在等。要是等不到，就算啦。反正我就是不说。”